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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宁雁奴      更新:2021-03-28 13:59      字数:2477
  的山鸡大补酒,只留少许以备不时之需,又悄悄分了一部分放在系统商城上兜售,剩余的连同那些六味地黄丸,一起交付了林三哥,由他自己找渠道出售,或直接转交匡万春堂……郁容都不管。

  得了便宜的少年大夫,忍不住想卖乖一下:昕之兄真会给他找事,害他忙了几天,差点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这样吐槽着,郁容仍是忙中抽闲,经过一番心思虑,选用兔脑与皮毛,琢磨出一种膏药适用广泛,不管是什么样的外伤,诸如跌打形成的淤血,利器刺划的创口,或者烧伤、冻裂,抹上一抹,疗效上佳是他根据已有的方子,自创出的药膏。

  他想着,干亲军卫这一行的,感觉挺容易受伤的,等昕之兄路过这里,就拿这药膏赠与对方作回礼……也算实用。

  哪料,西头卫四爷的猪都杀了,还没等到聂昕之的到来,只好将药膏暂且入到储物格里。

  十八那天,郁容到了栓二哥送上门的猪肠与腿子肉与天朝的情况一样,这个世界,灌肠储肉之法流传已久便又忙着制成香肠。

  这里的猪肉口感不佳、腥膻味过重,便取了一些可作香料的药材,根据自行琢磨的秘方,先行对肉质进行了去味、杀菌的处理工作,浸泡洗净,沥水后由几个小孩慢慢细锉成肉糜。

  郁容则与哑叔忙着制作肠衣,幸而猪肠被栓二哥送来前就已清洗过了,否则真是……味道冲天。

  肠衣要制成透明,须得刮肠,繁琐又十分讲究技法。等肠衣刮好了,灌肠又是一件极耗时间的事。

  好在大冬天的,不需要出门看诊的话,倒没什么急事。郁容耐心十足,为了满足口腹之欲,宁愿多点心神,跟哑叔两个一点点地往肠衣里灌肉。

  没有雨雪的冬日,日光正好。

  小鸡叽叽,低头啄着地上的米粒。

  梨花蹲坐在栅栏前,尽职认真地看门,耳朵竖起,不错过一丝一毫的动静。

  院子中间,几条凳子摆开,上面放置大小不同好几个竹匾,有些晾着鸡毛,有的是豆子什么的。

  桑臣与赤炎将军各在长凳上占据了一块地盘,晒着太阳打起了盹。三秀蹭着他的铲屎官,瞪着乌溜溜的圆眼睛,仰头凝望着挂满了香肠的竹竿,时不时地喵一声。

  郁容坐在半厅前的檐廊间,手里翻阅着这个世界的医书,专注又投入……残忍地无视了小腿处毛茸茸的触感。

  “汪汪汪”

  梨花突如其来的警示,引得沉迷于文字之间的少年大夫回过神。

  循声看去,看到了一个根本没想过会出现在这儿的人。

  郁容讶异非常,放好书卷,起身迎到了栅栏门口:“贵客来临,竟不曾远迎……失敬了。”

  “贵客”拱了拱手:“是在下冒昧了,还望小大夫莫要见怪。”

  郁容客气地将人请进了正屋,满心是疑惑:“不知余社头来此是为何事?”

  余社头正是前些日子有过一面之缘的命社社头余长信。

  “巧合路过。”

  郁容有点。

  他家既不在官道附近,又不是正好处于村头,两面临水,往前就没了路,如何总有人恰好路过?

  像是知道他的疑惑一般,余长信接下来的话解释了“巧合”是如何之巧。

  今天是卫四爷家闺女出嫁之日,这位社头跟那家人是拐了几道弯的远亲,因着之前与栓子有过一些往来,到了喜帖便没推拒邀请,一大早就赶来青帘吃喜酒,便在早宴上看到了同样受邀出席的少年大夫。当时人多,不方便打招呼,这不,一抽开了身,跟人问了路,直接找上了门。

  郁容恍然,道:“确是巧了。”

  心里却纳闷,不过是一面之缘,对方没必要特地登门拜访吧?

  还有,逆卫咋就这么快将命社的头子给放出来了?

  “小大夫可是疑惑余某的来意?”

  郁容默然,对方正问到他的心坎上,便没接话。

  余长信语气陡地一转,继续说着:“命社散了。”

  郁容憋了一句:“竟是如此?真是没想到……”

  没想到才怪。这人找上门,跟他说这个,该不会又想邀请他加入他们吧?

  余长信没多少失落,摇头叹了声:“散了也罢,命社已经不是最初的那个命社了。”

  不知道该说什么,郁容只好保持微笑。

  余长信似乎也不在意他有没有回应,径自说道:“经此,在下如受醍醐灌顶,现今有了新的感悟。”

  郁容:“……”

  真觉得这个人奇离古怪的。

  余长信可不晓得少年大夫的所思所想,说起了有关“新的感悟”,那是滔滔不绝。

  简言之,他想再建一个与“命社”不一样的机构,名字想好了,叫“福居社”,从字面上就可知其用意这是个能让老有所终、幼有所养,壮者尽其所用的理想会社。

  郁容心中有些惊奇。

  不提实际操作性,这位余社头构想的组织,可不就是现代养老院加孤儿院的集合体吗?

  “……小大夫你以为如何?”

  “余社头果真大仁大义。”

  若这人当真能做到言行一致,当担得起“大善”之名。只是……

  感觉非常不贴合实际。

  这位社头,想得太过理所当然,理想化到现代社会都没能做到的程度。

  得到肯定的余长信如释重负一般,看向郁容的眼神,透着热切:“既如此,小大夫可愿加入我等?”

  郁容:“……”

  这一位或许当真心怀宏愿,抱负不凡……可总让他忍不住联想到现代社会,那些形式各异的传销组织。

  “郁容不过是一介乡野村夫,眼界有限,实为凡庸之辈。怕是……”

  “小大夫自谦了。”

  郁容表示真不是自谦,他就是个胸无大志的庸人,想着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即可。

  这位余社头多少有点眼色,看出了他的态度,便在其后的交谈之间,没再提出加入他们的话。

  继续高谈阔论,讲述着他的计划,他的展望,等等……

  郁容迷糊地听着,觉得这个人口才挺不错的。

  越发有传销洗脑的感觉了。

  让人难以理解的是,他与这位社头根本就不算认识吧,对方跑他家里说这一套一套的,到底用意为何?

  听着听着,发懵的少年大夫忽是灵光一闪,没头没尾地问了声:“余社头可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余长信的话语忽是卡壳了。

  “余社头?”

  余长信陡地回神,面露些许赧色:“确是有一些难解之事……”

  支支吾吾,跟之前侃侃而谈的,恍若两人。

  郁容耐心地听他说完,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这人是想好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