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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桃心      更新:2020-07-27 21:09      字数:23033
  ☆、chpt 69

  早晨是比较尴尬的时间。但是林沫和白茺谁在一起,早上醒来了,也没有发现什么太尴尬的情况。

  他没什么欲望,在宿舍里面的时候几乎不会去想这些事情,脑袋都被课业占满了,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来想这些。

  只有昨天晚上的时候,他稍微模糊地想了一下这个问题,但是白茺委婉地拒绝了他,就让他醒了之后想起来这件事,觉得有些倒尴尬又不尴尬的。

  他背对着白茺睡,被白茺抱在怀里,两个人就像两只船一样靠在一起。

  他醒了之后睁着眼睛看着白色薄纱窗帘后面透出来的深蓝,那是天空微亮前的颜色。

  因为醒过来的时间比较早,林沫也不知道白茺清醒了没有,打量着房间里浮着一层海洋的深蓝,安静犹如海底。

  已经四月,春暖花开的季节,可以听到楼下花园里面鸟儿的叫声,却也是冷。

  听说今年初春还有最后一场雪,之后便是开春的温暖了,但是也并不知道雪什么时候下起来。

  这天是周六,白茺不用上班,林沫也不用上学,林沫清醒了之后一阵子,白茺也醒了过来。

  白茺醒过来之后就发现了林沫睡醒了,侧面看着他睁着一双大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便凑过去亲了一下,问道:“在想什么?”

  林沫没有注意到白茺清醒过来了,感受到了脸颊上的亲吻,才回过头来看着白茺,说道:“早上好。”

  白茺带着微笑,也说了一声:“早安”,然后又用翻身把林沫压在身下,说道:“你刚才在想什么,想那么出神。”

  林沫平躺在白茺身下,从下看着他俯视下来的视线,眨了眨眼睛,声音带着一层早晨清醒的朦朦之音,说:“没想什么。”

  白茺笑起来,眼角拖出尾纹,宠溺地说道:“撒谎。”

  林沫睁着眼睛望着他,还是保持着方才的那副样子,虽然被覆压在身下,但是却好似他才是掌握了主动权的那个人。

  他脸上又是呆呆简单的神情,怔了一刻,才说:“没想什么。”

  白茺听了他平淡的语气,便觉得林沫是有些耍小性子了。

  林沫看起来懂事乖巧的样子,但是亲近之后,也会发现他身上的小别扭和小个性。

  但是这些也无伤大雅,两个亲密的爱人之间有些小摩擦不是更加增加情趣吗。

  白茺也并不觉得林沫身上这些地方有什么不对,他喜欢,也能够包容,对待林沫就足以是父亲待自己儿子的宽厚了,只是,恐怕他对白伟伟的宠爱还不及林沫来的多些。

  林沫沉素着一张精致小巧的脸,脸上五官精致如同描绘一般,面如如山如黛一般清润悠远,幽长的眼睫毛很无辜地眨了眨,眼神干净地看着白茺,像是很客观地在看着他。

  白茺在这样的早上醒来心情特别好,看着林沫漂亮干净的样子就足够让他开心,他脸上带着笑意,伸手抬着林沫尖尖的下巴对着嘴唇吻了一下,然后又说:“起床吧。”

  于是林沫就慢吞吞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吃早饭的时候,他思考着一个问题,好像以前听别人说恋爱会使人变笨,现在他想着,自己好像确实有些变笨的趋势。

  这个趋势体现在,他以前空闲的时候都不会思考复杂的东西,但是现在脑袋在闲暇的时候却会不由自主想到白茺。

  他吃着早餐眼睛盯着白茺一阵看,白茺就停下来问他:“怎么了?”

  他不说话,又把眼睛移开了,从侧面只能看见他纤长翘立的眼睫毛。

  白茺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也不追问,就当这件事过去了。

  关于白茺昨天晚上接了两个电话的事,其实都是林沫的母亲林帆那边打过来的。

  想要确认他关于法律合同的事。

  白茺那天离开之后,林帆就之后找了律师送文件过来,白茺收到文件的时候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但是律师很恭敬地站在一旁,解释道说:“这是原先生赠予林先生的房产和地产,如果林先生看过之后没有什么问题,便就可以在文件上签字了。”

  白茺拿着那几页法律文件看了一阵,还不知道林帆会忽然送林沫这些东西。上面标明的房产和地产都是在a城和g城很有价值的地段,就算是按照几年前的地价估计,也都价值连城。

  他沉默了一阵,才回答律师道:“沫沫他还在学校,我把文件给他看了再答复你吧。”

  律师点点头,也正是这个意思。

  其实这也是原家那边的意思。

  林帆猜想林沫大概不会接受这些东西,所以才叫律师先把文件送了过来,让白茺先过目,然后再由白茺把文件带给林沫。这样一来,便是由白茺去对林沫说这件事,由此也希望是林沫也能容易一些签下文件。

  白茺并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让林沫接受原家馈赠的财产,他自己内心并没有很看重这些东西,如果林沫不想接受,他也不会相劝,只是原家那边可能想到直接和林沫说这件事,有些让人不好开口,便找了白茺当中间人。

  白茺也不表态,只是把文件都带回家去了,仔细看每条法条上面的条约和各项契税,首先为林沫把把关,看看文件有没有什么不利于林沫的地方。

  但是馈赠的条款十分慷慨,不附带任何附加条件,说白了,几乎就是很阔绰的白送。

  于是,林沫也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看到了白茺把文件带回家里。还以为白茺是在处理工作上的事务。

  白茺答应了问问林沫的态度愿不愿意去见林帆和原老爷,所以到了周末这天,两个人吃过了早饭,白茺就打算先不把房产文件的事情告诉林沫,而是先把这件事情说一说,然后再说关于法律文件的事。

  只是林沫本来今天没有什么事情的,打算留在家里看书,温习预习功课,哪里知道却接到了一个师兄的电话,说是之前出国去交换的学长回来了,如果林沫有兴趣,可以给林沫介绍一下,聊聊关于学习上的事。

  林沫握着电话,没想到忽然周末会有这样的安排,便问了师兄一次,说:“是一定要今天去吗?”

  师兄也没有回答必须就是今天,但是却说学长因为要毕业了,而且家不在a城,这次回学校来几天又要回家去一趟,所以再等学长回来大概就要一段时间之后。

  林沫拿着电话有些心里犯难,他并不想拒绝师兄,但是又有些留恋家这边。

  不过在一番犹豫之后,还是答应了师兄,说道:“好吧,师兄,那我们在学校见。”

  师兄那边爽快地挂了电话,说在学校等他来。

  林沫刚进了书房又走出来,白茺以为他是忘记了什么事,便问道:“怎么了?”

  林沫支吾一阵,说道:“学校一个学长回来了,我想去见一面,中午吃饭前回来。”

  林沫要出去,白茺也没有多问是什么事,只是关心他:“要送你去吗?具体什么时候回来。”

  林沫想了一阵,觉得自己出去也不用带什么东西,没必要要白茺开车了,就说:“不用,我打车过去,很快就回来,只是问问学长出去交换的事。”

  他说完之后一双水光闪闪的眼睛看着白茺,他也没有掩饰自己仍旧打算出去的想法,白茺停了一下,才说:“那好,你自己出门小心,别冷到了。”

  林沫“嗯”了一声,然后就拿了钥匙出门了。

  ☆、chpt 70

  关于昨天晚上的第三个电话,其实就是梁绍谦打过来的。

  白茺没有接他的电话,便直接关了手机。

  林沫出门后,梁绍谦这边就找上了门来。

  其实梁绍谦也不知道林沫当时是刚好前一步出门了,他带了东西过来,白茺在家里接到门口传达室打进家里来的电话的时候,说是有一位姓梁的客人,问要不要见,白茺想了想,还是让门卫放了梁绍谦进来。

  梁绍谦知道白茺家这里的地址,但是确是第一次来。

  一是他自己人常常都在g城,只有出差才过来,而是白茺也并没有邀请过旁人到家里去,所以这里的房子,正统意义上来讲,真的就是白茺和林沫两个人的房子。

  梁绍谦坐在沙发上,白茺去泡了茶,又端过来。

  家里没有了佣人,所以事情都他自己做。

  梁绍谦看着白茺在家里的样子,和平日倒是没有什么不同,倒是到底是在自己家里,白茺给人威势感没有那么重,气氛也轻松一些。

  他没有在家里看到林沫的身影,但是却是确定了林沫和白茺同居的事,就是上次在医院见过一面,然后就明白了。

  不过他没有见到林沫,也不会开口问,于是就接了白茺端过来的茶水,说道:“谢谢白哥。”

  白茺应了一声,也没有说其他的,就走到旁边的沙发去坐下了。

  梁立谦其实是已经又要离开a城回g城去了,但是因为昨天给白茺打电话没有打通,他才在今天要走的时候又想要要过来见白茺一面。

  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安静一阵子,然后他才开口问道白茺:“白哥到了这边来,一切都还好吧?”

  白茺因为之前和梁绍谦是有来往的,所以也不会来了a城这边就跟他断了联系,所以就说:“还好,一切顺利,你在部队那边,一切都还好吧?”

  梁绍谦问白茺的话里面,语气带着一股久违的亲昵,是因为他心中对白茺有情。

  但是白茺这边问候梁绍谦的话里,却带着平淡,是很正常的朋友之间询问近况的口气。

  梁绍谦不是听不出来,只是他今天是有备而来。

  他那天在医院里看着白茺把林沫带走的那一幕,整个画面就极深地印在了他的脑子里,以至于接下去几天他住在a城这边,也都没有忘记过当天的那一幕。

  他是没有想到过林沫可能和自己家里扯上关系,虽然后来他回去想了一阵,觉得这种可能性应该不大,多半可能都是他大哥自己一厢情愿幻想着林沫是自己的儿子,所以才闹出了那天的情况。

  但是后来林沫不愿意做亲子鉴定,所以最后这件事也没有弄清楚到底谁是他父亲。

  他今天来白茺家这边,其实并不很关心林沫的事,他对这件事有些好奇,但是却后来想明白其实这都是他大哥该操的心,所以这件事他也没有去管了。

  他听了白茺问候自己近况的话,便俊朗笑起来,眼神更为柔和,是发自内心的那种笑,回答白茺道:“谢谢白哥关心,在g城那边,一切都挺好的,你走之后,我去阿姨那里看过几次,阿姨他们都老了,你还要多回去看看他们才是。”

  因为沈秋菱当年的事,所以之后梁绍谦一直都和白家保持有联系,不仅仅和白茺,还和他的父母还有g城一个妹妹,a城一个姐姐都认识,所以才知道白家两位老人的住址,还去看了老人家几次。

  白茺点点头,说道:“谢谢你,有心了。 过年的时候我回去了一次看他们,,然后又去看伟伟了,他们身体是不比以前了,很多事情都需要有人照看,小妹时常回去看他们,这样他们也比较高兴。”

  白茺说得小妹就是指白茭,他母亲和父亲离异后再娶,生下了白茭,白茺便和这个妹妹关系比较好,比和白荀亲密,所以才在g城的时候就带林沫去了白茭家里。

  梁绍谦说道:“老人家的身体,确实是需要多注意了,尤其是g城天气湿冷,冬天对于老人家来说都特别难过,上一次去看阿姨的时候,她倒精神还好,面色也好,身体应该不错。”

  白茺颔首,表示赞同,说道:“青姨比父亲小许多,身体也好,自然人也精神些。”

  白茺的后母姓宋,单名一个青字,自从嫁给了白茺的父亲之后便一直白茺称她为青姨,没有叫过母亲,青姨这边也没有计较过,待他如己出。

  梁绍谦脸上一直带着笑意,眼里的感情也很柔和,他问完了白茺的父母,又问起白伟伟来,说道:“阿姨他们身体好,便是最好的事,伟伟一个人出去了,一切都还习惯,还好吧。”

  白茺知道自己儿子在很多时候并不是完全看的过自己的朋友,但是因为知道他是工作原因不得不和这些人打交道,白伟伟还是很有眼色,所以也不会很拆白茺的台,在外面的时候倒还是一副挺能交际的模样。

  白茺这边说:“他过去了还好,倒没让人怎么操过心。”

  白茺说着话的时候语气比较淡,但是梁绍谦这边却抿着嘴笑了起来,他知道白茺对这个儿子重视的程度,所以心里认定白茺还是一位好父亲的。

  回了白茺一句,“一切好就好,很多孩子长大了都会体贴父母的。”

  之后白茺没有怎么说话,两个人之间的话题仿佛就此中断了,也找不到什么好说的事来。

  只是梁绍谦今天来找白茺,却不是单单为了聊天说这些家常的话而来的。

  他见和白茺之前的话都聊得不错,便开口说道:“白哥,今天来,其实是说一声就要回g城去了,最近事情很多,调了新人过来,很多规则也变了很多。”

  白茺听到这里,倒是表现出来一点真正的关心了,毕竟是工作上的事情,所以便换了一种态度出来。

  问道:“哦,那你自己在那边要多注意,如果遇到有什么难题找我,不用客气。”

  因为不仅仅是因为白茺妻子的那件事,后来两个人也在工作上有些来往,所以白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白茺在工作上的事情一向都和私人的感情分得很开,即使是后来知道梁绍谦的感情了之后,他也很明确地表明两个人根本不可能,而且那个时候他还不喜欢男人,更不会喜欢梁绍谦这样的男人,所以两个人的交际,倒是工作场合更加多一些。

  梁绍谦听了白茺这话,倒是笑了一下,但是他的笑却不是那种之前的很开心很发自内心的笑,他知道白茺是说到了工作这边的事,态度才有了转变,所以这样明白之后,又不免更加觉得有些心理难过,所以那笑里面,也带着一点那种难过。

  不过,他也不气馁什么, 而是抬起头来看着白茺,忽然正直说道:“白哥,秋菱姐去世,也有十二年了吧?”

  白茺不知道怎么梁绍谦忽然就提起这件事奇怪来了,他面上怔了一下,心里有些波动,然后才又平静下来,说道:“是,差不多十二年了。”

  他表现出来这样的情绪波动,,其实完全是正常。因为前妻的事情很多年都没有人提起过,而梁绍谦又是当年搜救过他前妻的人,所以时隔那么多年忽然被提出来,他内心还是有些受到波动的。

  梁绍谦知道当时白茺和沈秋菱夫妻之间的关系是恩爱的,因为他从当年看到白茺的表现就知道,白茺看到妻子死后心里受到很大震惊,还有就是很爱自己的妻子,才会表现出来那么深重难过的样子。

  梁绍谦说出这样的话来,心里也有些别样的感情。

  继续道:“秋菱姐是个好人,她当年那样做,确实有些偏激了。”

  梁绍谦说这样的话,意思是她的死对孩子该造成多大的伤害,其次,也是对自己生命的不负责,这里面,当然也有对白茺的不负责。

  但是白茺听了,却只是一阵沉默着,之后才说:“是,我对不起她。”

  梁绍谦知道白茺这么多年过去,内心其实还是对沈秋菱有情的。

  他听白茺说话的语气就听得出来,白茺的语气沉重,带着不可多于言说的过去的沉重在里面,当然这里面,其实也是对沈秋菱有情。

  其实死人才是一辈子能占据活人内心的人,活着的人,总会不免要彼此伤害,互相猜忌,这样久了,再是美好的关系和感情,也都是变质了,所以只有在死了之后,才会保留住最美好的那一帧回忆,因为死了就没有再发生任何矛盾和冲突的可能,所以留下来的,也自然都是美好和缅怀的东西了。

  梁绍谦认同这个道理,所以白茺心里有一个沈秋菱,他也并不在意,反而理解白茺,也敬重他,带着那种对大哥的敬重,除此之外,这里面,当然还有敬重的爱。

  他眼里闪出一点亮光来看着白茺,内心有些激动,本来他来白茺家的时候带着当初沈秋菱落下的那枚戒指,并不全然相信白茺内心还留有一块对妻子怀念的地方,毕竟事情过去那么多年,白茺又一向不是在感情上优柔的人,事业心十分强,所以他也不完全相信白茺会是长情的人。

  只是,他此刻听了白茺的话,从他的语气里面,听得出来,他对自己的妻子是依旧有感情的。这让他就觉得自己有希望,是有希望和白茺发展关系的。

  于是,他就把自己口袋里面的那枚戒指拿出来,放到白茺面前,说道:“白哥,这是秋菱姐当年留下来的戒指,尸体火化之后下葬,并没有也烧了这枚戒指,我今天带了来,就像把这枚戒指交给你。”

  白茺因为当年事情打击太大,所以在妻子尸体火花的时候也没有注意结婚戒指这件事。他当然以为妻子是带着戒指一切被火花掉了,但是没有想到却在梁绍谦这里出现,他觉得惊异,但是惊异之外又带着一些愤怒和更为复杂的感情,那种感情就是觉得,为什么梁绍谦会保留了他妻子的戒指这么长时间才拿出来。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又为何有权利保留这样久?

  白茺睁大了眼睛看着梁绍谦,脸上完全是怔住又不信的表情。

  梁绍谦这时候又说:“白哥,秋菱姐当初是脱下了戒指去投河的,当年我搬运她尸体,戒指就从她手里掉了出来,我捡到了没有给你,其实是有原因的。”

  白茺面色已经很不好看了,他本来就是那种心性很强的人,对于自己私人的事情很有自己的领土意识,但是此时此刻梁绍谦这种行为,无疑就相当于是在他的领域上肆意行动,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情绪也完全沉了下来,沉着声音问道梁绍谦:“是什么原因。”

  亏他能保持这样的镇定和沉静,换做了一个冲动的人,肯定直接就上去给梁绍谦一拳了。

  梁绍谦这边却说:“白哥,你当年不是问我为什么喜欢你吗?我觉得其实就是秋菱姐的缘故,当初我见到你第一面,就对你有了感情,只是你一直都不喜欢男人,后来我对你表示过,你也不肯接受我,我便相信了,你是真的不对男人有兴趣的。所以我才一直保留着秋菱姐的戒指,我想着,你不肯接受我,那么我能保留着你送给心爱女人的戒指也好。但是后来,你却忽然就开始喜欢男人了,而且还是一个年纪小那么多的人,我无法接受这一点,所以今天才来找你,其实就是想告诉你,这么多年了,我依旧喜欢你,中途也没换过别人,我想明白你为什么就是不能和我在一起,既然你都和那么年纪小的一个小男生试过了,那么我们也可以试试,说不定我们契合度更高,毕竟我们彼此认识那么多年,我又有经济基础,对你的过去也了解,我们在一起,应该也不错。”

  梁绍谦在感情上倒是不像他大哥那样下作,自私无能,又玩弄他人感情,他的感情来得直接简单的多,这样拿出了沈秋菱当初留下来的戒指之后,还能对白茺说出那样一番告白的话出来,确实也是一位奇人。

  白茺眼神冷冷地看着眼前的梁绍谦,他对梁绍谦所说的话倒是没有太多感触,梁绍谦说什么让两个人试试的话他自然就更是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他听了梁绍谦的话,又见他拿着前妻的戒指,他整个人就yin鹜起来,完全因为这样的事情动了怒,身上的气势也变得强势而有威压,冷冷说道:“你今天如果是来说这件事的,那么就可以离开了,以后,也不必和我联系了。”

  梁绍谦看着白茺脸色变了,但是他却还是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的话来,他并不是不怕白茺生气,只是他更相信自己对白茺的认识,他觉得白茺对前妻都那么有感情了,那么有了这一份的感情,他再和白茺建立起来亲密的关系,也是有可能的。

  毕竟,他懂白茺对前妻的一切感情,并且也包容,接受,他会做一个好情人的。

  没想到白茺这时候却其实完全变了,之前从生气完全变成了冷硬,说话的时候浑身也透着不怒自威的气势,活活把人压着缓不过气来。

  白茺留下了这番话就走,梁绍谦不服气,也不相信白茺是这样一个绝情的人,他一厢情愿的感情太多了,立刻就站起来去追白茺,嘴里喊道;“白哥!”

  白茺理都不愿再理他,他今天这样的出现,还带着当年前妻的戒指,这件事已经就够让他火大和不愿再看到梁绍谦了,更不要说他之后还说了那样一番根本就不可能的话出来。

  林沫去学校和师兄谈完了回家来,确实中途时间不长。

  学长走之前因为对他比较有好感,又很欣赏他身上勤学上进的劲,所以就主动把当年自己做过的题集还有一些资料给了林沫。

  林沫一番好好感谢之后,便回了家来。

  白茺家的钥匙他一早就有了,而白茺当初给他钥匙,也就是希望他住到家里来的。

  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出门去了一趟回来,打开门,就看见梁绍谦拉住白茺衣袖,眼里含着悲切感情地看着白茺。

  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离开的时候家里发生了什么,更加不知道如何应对这种第三者找上门来的情况。

  ☆、chpt 71

  林沫忽然出现在家里,他手里还拿着从学长那里拿回来的书籍和资料,站立在玄关的地方看着客厅里面白茺和梁绍谦。

  他对梁绍谦这个人有些记忆,第一次是在g城的时候,第二次见面则就是在几天前的医院里。

  白茺没有想到林沫这么快去了学校就回来,此刻林沫开了门回来,他脸上的戾气消散了一点,换了一副比较柔和的样子,朝着站在门口的林沫说道:“沫沫,回来了?”

  梁绍谦还拉着他的衣袖,他也没有去管,却就先问候起来林沫了。

  林沫从刚才进门看到客厅里面的一幕之后,还有些发愣,犹豫了一下之后,才语气茫茫然回答道:“嗯…是,学长送了我些资料…”

  他的语气是软绵的,说话也带着不确定,词不达意,那是因为他不知道眼前的一幕发生了什么, 而可能又是因为,他知道眼前的一幕代表着什么,但是因为害怕明白这种场景背后的事实真相,所以才不敢明白,也抗拒着明白。

  面对白茺关心的问话,也不敢回答,支吾着,反而让人觉得倒是此时此刻是他自己犯了错。

  林沫回答了白茺的话之后又用那带着十分温润之感的眼睛去看了一眼白茺,然后看了一眼他身边的梁绍谦,说实话梁绍谦长得不错,就凭他大哥梁立谦那张小白脸的长相,他这个生为弟弟的,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但是林沫的眼睛只是微微看了他一眼,就立刻收回了眼神,敛下了眼帘,仿佛不敢多看白茺和梁绍谦之间的事情一样。

  其实这种事情应该是闹起来的两个人比较难堪,但是现在反倒是林沫觉得难堪了,不敢去窥视,于是就低下了头,也垂下了眼睫。

  梁绍谦听到门打开的声音,就看到林沫开了门拿着钥匙进了门来,他心里愤愤不平,想着林沫凭什么拥有白茺家的钥匙,而之后又听到白茺不管不顾就只是一味关心了刚回来的林沫,他心里的凉薄就被那股恨意所代替了。

  林沫睁着受惊了一般小鹿温润的眼睛,那里面散发着暖玉一般水润温和的光,但是梁绍谦此时看了,却只觉得此人做作,并且还装纯洁。

  他手里拉着白茺的衣袖,听到白茺问候完林沫话之后就说:“白哥,你和他在一起有什么好?他这副样子,你是看上他年轻还是什么,我看他比不上秋菱姐丝毫,你和他在一起,完全就是拉低了你自己的身份,况且,他还是林家的,她们两姐妹…”

  梁绍谦说起林沫的身世来,他知道这是林沫的痛,因为他无父也无母,只是被自己的大姨养着,出生也在贫寒之家,身份自然是比不上沈秋菱的。

  他用这样的话来说林沫,其实就是想贬低林沫说他只是一个靠出卖色相而得到恩宠的贱人,和那些在外面被干爹包养的小三没有任何区别,因为他们这一类人出身都不好,生活也很贫穷。

  但是白茺听到梁绍谦在一旁拿林沫的身世说事,他心里就闪过一阵厌恶,利落地把衣袖从他手里抽了出来,眼里带着沉肃和看不出来的深恶痛绝关于有人拿出身说事,道:“你现在不用留在这里,你可以走了。”

  面对白茺冷冰冰的话,梁绍谦却还是无动于衷。

  他心里太嫉妒林沫了,对白茺的偏执也很深,而他最深的偏执,莫过于他觉得自己是了解白茺过去,也了解白茺的,所以他也就理应觉得自己更应该和白茺在一起。

  林沫只是一个空有一张脸的贫穷小子,凭什么和他争抢白茺。

  他当初偷偷留着沈秋菱的戒指,其实就是想要当白茺妻子的意思,但是白茺不可能答应这件事,所以他留下来那枚戒指,其实就是在内心上满足和安慰自己。觉得自己和白茺的妻子差不多,因为保留有这个男人送的钻戒。

  林沫听到白茺冷漠且生冷的声音,他心里也打了一个颤。因为白茺平时都是和颜悦色的,在家里的时候从来都是温柔温和的样子,林沫做了错事,白茺也从来都没有发过火,反而露出不开心的表情来都很少,他和白茺在一起,仿佛一直都是白茺在哄着他,把他当小孩子,但是又当做心上最疼最爱的人,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顺着他的意思来。虽然最开始他也怕白茺身上的威势感,但是之后他渐渐接近白茺之后,觉得他却是个温柔的人。

  白茺忽然现在露出一副完全上位者强势威慑力很强的姿态来,就无形给了一旁的林沫心理上很大的压力。

  他感觉自己不认识白茺了,不认识如此冷漠暴戾的白茺。

  但是这个也是白茺,就是真实的他,是他在一般外人面前的样子,想到这个,就让他觉得心惊心寒。

  梁绍谦见林沫站在玄关进门的那个地方,也不走过来,反而是一副怯怯低着头素白着一张笑脸需要人保护的样子,他心里就更加气,觉得林沫就是靠这幅装出来柔弱的样子来勾引白茺的,他什么都没有,就是会讨巧卖乖,赢得了白茺的心,然后还势必在床上是一副浪荡之极的模样来,简直就是假清纯真下贱。

  梁绍谦在心里把林沫骂了个遍,看着他柔柔弱弱怯怯可怜的样子气得脑充血,只想让这个贱人消失,于是他就忽然用手固定住了白茺的下巴,然后深深地吻了上去。刚碰到白茺的双唇,林沫的眼里就写满了惊讶和吃惊。

  白茺因为没有防备,没想到梁绍谦会忽然这样做,所以也就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然后下一秒就完全整个人都爆发了,挥起拳头就给梁绍谦一拳,打在他脸上,梁绍谦连连退开,身体还趔趄了几下没有站稳。

  林沫完全没有想到眼前的场景,他完全被怔住,惊呆了,睁着眼睛看着白茺面色森冷地说:“你给我滚,从此以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梁绍谦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后退了几步才又放开手说道:“白哥,你是忘了秋菱姐的死了吗,我这里有她的戒指,你背叛她,怎么对得起她。”

  白茺觉得梁绍谦这个人简直就是神经病,他偷偷拿了自己妻子的戒指,如今还拿着那枚戒指来要求得到他的爱,他无法理喻梁绍谦大脑是怎么想的,但是他也无需理解,他直接走到梁绍谦面前去,双目yin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然后说道:“你不配提起她来,我背不背叛她的事和你毫无关系,你把戒指放下,赶紧从我这里离开,我从今以后都不想再看见你,你也不要再去我家。”

  白茺说的这个家,自然就是让梁绍谦以后不要再去看望自己父母了。

  他此时心里十分痛觉厌恶梁绍谦这个人,看他的眼神简直如看蝼蚁和爬虫类的动物的,梁绍谦整个人让他觉得恶心,不舒服。

  梁绍谦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他望着白茺离开的背影,眼里写满了如同跌入深渊的绝望。

  梁绍谦离开后,宽敞安静的大宅又重新安静平静下来。

  林沫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目睹的事情,他一个人呆在卧室里心里担忧担心着,但是又不敢去外面的房间看白茺。

  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暴力生气的白茺,白茺黑沉着脸的样子完全把他吓到了。

  那仿佛是一个很陌生的人,不是林沫平时所认识的那个温柔体贴的白茺。

  他不明白白茺身上的事情很多,也不了解白茺,白茺过去的事情他更加是一无所知,但是他今天去却感受得到白茺身上透出来的沉重和那股让人无法去碰触的肃穆。

  那都是关于白茺以前的,是关于他和他前妻之间的事,这里面还有一个梁绍谦。梁绍谦无疑是喜欢白茺的,不然他也不会对白茺表现出来那么剧烈的感情。

  这让林沫第一次认识到,自己和白茺之间的关系,白茺是其中的灵魂,如果白茺关闭了自己的内心不对他说起过去的事,那么他对白茺永远都没有认识,也永远都没有了解。

  他只认识他面前那个对他温柔百倍呵护的白茺。

  并不了解其他,他是迷恋着白茺身上儒雅宽厚如同父亲的气质,但是却不了解他。

  但是此时他又问自己,了解有什么用呢。

  不管这个问题有没有用,但是林沫此时心里就安静不下来。他无法看书,也无法思考别的事情,他的心被占据着,被一股不知名的念头紧紧占据着,让他想得事情想得脑袋发晕,人也昏昏沉沉。

  中午饭没有人做,做了也没有人想吃。

  发生了今早上的事,白茺把那枚妻子留下来的戒指放在围炉的白色雕花暗台上,那里的位置比较高,正好他站着,也可以看到那枚静静躺着的戒指。

  是多少年没有见过这枚戒指了?白茺以为它已经被妻子带着入土为安,然后彻底和过去说再见了。

  现在又重新见到,他目光停留在戒指上,看着那枚普通钻石戒指上面发出来的光泽。

  他和沈秋菱当初虽然婚后也算恩爱,但是白茺想起来,却觉得以前的生活就像是另外一个世界和另外一个人的生活一样。

  往事都离他远去,他现在回想起来,其实当年他对妻子的感情并没有多么深厚,至少,没有他现在对林沫的感情深厚。

  妻子是个温婉柔和的女子,总是穿小口领子的衣服,说话也柔声细气,很喜欢孩子,对儿子十分关爱,这让她显得端庄娴静,但是白茺当时和她在一起,却并没有恋爱过的感觉,他也不过是因为家里大姐的介绍才开始了婚姻生活。

  婚后两个人有了儿子,家庭生活才算是比较温馨。

  但是白茺想起来,却并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

  按道理说,自己所爱的另一半死了之后,之后的影响只会越来越深,不会变模糊和淡薄的,因为是爱着的在心上的人,所以一定会深深记住以前两个人在活着的时候的时光。

  但是对于白茺来说,却并不是这样。

  他想起妻子的脸来的时候,连她的模样都要模糊了,只能大概想起来妻子的一个模糊身影,大略影像,那个影子就像是电影里面模糊了演员的身形,无限被虚化,然后淡到淡出了。

  白茺吐出一口气来,他忽然明白到自己对妻子过去确实是愧疚,但是除了这种愧疚,别的一点其他感情也没有,没有爱,也没有遗憾,他确实是因为当时不够爱她,也大概是不明白爱,所以她也并不是他真正一生所挚爱的人。

  他一生所挚爱的人,是林沫。

  白茺想到这里,脑海里又浮现出林沫的脸来,一寸一寸,一刻一刻,他都能丝毫毕现地想起林沫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和细微部分。

  包括林沫身体上的每一个部分,他都能全部记在脑海里,包括林沫左耳耳垂上一小块淡青色淡到看不出来的一点点胎记,他也都能清楚记得。

  这就像一种本能,他没有怎么意识到,但是记忆已经自动筛选储存,把最重要的东西都存进了脑子里。

  ☆、chpt 72

  林沫没有吃中午饭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白茺接了一个电话打过来,是叫他出去应酬的。

  一般遇到这种周末还需要忙工作上关系的事情,白茺都是能推就推,但是今天,对方打了电话过来,他却答应下来出去了。

  早上的天空还是淡蓝清朗的颜色,但是现在看来,已经铺上了厚厚一层绵羊般的白云。

  白茺走到主卧室去,看到床上拱起一小片来,那是林沫侧躺在床上睡觉。

  他的脚步停了一下,才又走进了卧室。

  电话那边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情,只是以前在g城的同事到了a城这边来开新一年的工作计划会议,然后要给他庆祝高升,然后说大家见一见。

  这样的事情,白茺答应了下来,他心里的情绪复杂,需要出去走一走。

  看到林沫睡在床上,白茺并没有走过去打扰他,而是直径走进了换衣间,背着林沫开始换出门的衣服。

  林沫一个人脑子里想得头痛,心里也难受,但是又得不到什么答案,昏昏欲睡之中,就睡到了床上去。

  直到感觉到了房间里面有人,他才微微睁开眼睛看到白茺在换衣间里换衣服,他应该是要出门。

  林沫觉得肚子饿,心里又有些难受,很多问题想不明白,看到白茺换了衣服准备出去,他心里就更加难受起来。

  那是一种憋闷,原因是因为什么他大脑浑噩地想不清楚,但是看着白茺换上了纯蓝色的衬衫正在整理袖扣和衣领的动作,他心里就泛起一阵酸涩,一阵抑制不住的难过。

  雪也就是这个时候开始下起来的。

  新春的最后一场雪了,雪就如从天上高空中不知名的地方飘下来豆大的点子,簌簌下落,洋洋洒洒。

  林沫把半张脸盖在被子里,遮挡住了他的下巴和一半边的脸,月牙儿般的脸颊,皮肤带着莹润的光泽,肤色是雪白的,翘长分明的眼睫毛像一把小扇子一样扇动。

  他默然的目光静静地注视着白茺的身影,目光好似要看透他的背影一样,但是却最终没能看透。

  心里惆然若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白茺这边整理好衣服准备出门。

  走到床边看着林沫小巧雪白的一张脸陷的柔软的羽绒毛枕头里,安然沉睡的模样,他就站在床头那边叹了一口气。

  林沫睡着的模样在他看来是那样的纯净无暇,就像一块毫无在杂质的水晶一样。

  从上至下的默默打量林沫的脸,那小巧饱满的唇,挺立可爱的鼻子,还有淡淡的眉眼和鸦翅一般的睫毛,无一不像是上帝金雕细琢的珍宝一样,纤毫毕现,唯美动人。

  但是白茺最终只是叹了一口气,俯身在林沫额头淡淡轻吻了一下,不愿打扰他,然后就让休息了。

  他出门去的时候,并不知道林沫并没有睡着,也没有注意到林沫心中的难过。到了楼下发现飘小雪的时候,倒是伫立停留了一刻,然后才开车去了同事预定的地方。

  随着关门的声音,林沫彻底知道白茺是离开了。

  他眼里包含着的热泪,差一点就滚落出来。

  面对今天梁绍谦找上门来的举动,虽然对他说了很多不堪入耳的话,但是林沫却并没有因此而感到伤心,他最为震动的地方是梁绍谦对白茺的感情,还有就是梁绍谦吻上白茺嘴唇的那个画面,那个画面就像是一个炸弹一样在他脑袋里炸开,让他整个人都呆在原地。随后白茺动怒的样子,也是结结实实把林沫吓到,甚至他手里的书都掉到了地上,因为太过于吃惊,他当时用手去捂自己的嘴,然后手上抱着的书就“啪——”一声掉到了地上。

  虽然后来林沫自己恢复过来的时候自己去收拾了地上的课本,但是他心里仍然惴惴的不安,白茺在书房里他不敢进去劝,也不敢进去问候他。

  直到白茺开车离开。

  想到这里,林沫心里又感觉苦涩起来,他感觉难过,感到委屈,他更为担心和难受的是白茺今天的举动。

  白茺就那样悄然无声地离开了家,一个人静静呆在书房里,他不告诉林沫任何事情,也不和林沫交流,林沫不知道关于他的任何事情,到了最后,他就那样离开了家,这让林沫怎么不感到伤心难过。

  那些让他心里感到酸酸涨涨难受的感受,让他非常坐立难安,而脑袋里面想起白茺换衣服出门的背影,就更加是让他觉得难以忍受。

  他自问没有那么坚强和勇敢,在爱情的道路上,也总是走得极其小心和胆怯,这和他天生的性格有关,但是更多的原因是因为他对爱情的向往总是过高的。

  当身边的同学都开始谈恋爱的时候,他只是沉溺在学习里,发了狠一般地学习,一个冬天瘦成只有一把骨头,血管可以在透明的皮肤下看到淡淡的青色。但是即便如此,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好苦好抱怨的地方,因为他内心是个要求完美的人,也对完美的东西十分执着。

  他宁愿自己一个人,也不愿随随便便找个人在一起。他想过自己这一生,如果遇不到心中的对象,那么就会一个人安安静静孤孤单单地过下去,那样也没有关系,但是无论如何,他都是不会因为为了想要找个人陪,而降低心中的要求和希翼。

  正因为带着这样对未来另外一半的美好执着和向往,他才走到了今天来。

  但是白茺的突然出现,就改变了这一切。

  白茺最开始是个身形高大沉默肃穆的影像,林沫连抬起头来打量他的勇气都没有,因为他身上的气势太强了,他由此感压力和压迫感。

  而伴随这种心理上压迫感而来的,竟然是白茺说喜欢他。

  他第一次听到有人对自己表白,当然是愣住的,而且不知所措。

  所以他面对白茺的强势和追求的时候,也是毫无抵抗能力的,那个时候他还没有意识到,白茺身上其实就隐隐带着他心中一直深藏的渴望。

  他和白茺在一起的时间是那么短,但是又是那么长,两个人相处并不热络,但是却是是脉脉温情,细水长流的。没有发生过激烈的争吵,也没有过大起大落的起伏,但是就是这样一份简单温情的感情,林沫心里却是十分依赖和珍惜的。

  白茺就像是一位宽容宽和的长辈,无论林沫做错什么事,犯了什么错,或则是向他撒娇和抱怨,白茺都会脸上带着宠溺宽容的微笑包容他。 白茺笑起来的样子那么好看,令人心动,令人着迷,深邃的眼眸注视人的时候可以把人的魂魄都给摄走,林沫脑海里清晰地浮现出白茺的笑容来,他的手紧紧地抓住衣服的前襟,他感觉到自己想的都要得心脏病了。

  想起这些来,就越发感到心酸心痛,但是在这种心酸心痛里面,又能感到无限温馨无限温柔的幸福。

  只有爱一个人的时候才愿意包容对方吧。那种想起对方来就会感觉呼吸不过来,心口发痛,眼泪也要掉出来的样子,不是热烈地眷恋着对方又是什么呢。

  正是因为梁绍谦的出现,才引起了林沫的嫉妒之心,他还没想过有人会和他争抢白茺,但是当出现了这样一个对象的时候,他忽然就心里出现了不可抑制地会吃醋和嫉妒。他天生本来就没有什么安全感,从白茺身上体会到过的那种温馨的安全感,他无法想象自己如果失去了会怎么样,那他能怎么办?重新找一个人吗?

  那是不可能的。没有了白茺的爱和亲昵,他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林沫忽然就明白过来,他心里的难受和难过,其实就是讨厌忽然出现的梁绍谦,和在焦虑什么话都不对自己说的白茺。对于有人来抢夺自己所爱的人,感情理所当然是会厌恶和排斥对方的,而也就是这样的时刻,引起了林沫深深的不安全感,他以为自己已经独占了白茺的爱,但是现在看来并没有,但是他又想要完全的独占白茺所有的爱意和感情,内心这样的挣扎让他感到痛苦又煎熬。

  正是爱得食髓知味了。

  爱情是什么呢。

  林沫忽然想起以前在一本书里无意看过的一句话,爱就是世界上只剩下你们两个人的时候,你愿意跑过去牵着对方的手,和他在一起。

  林沫心里想起这句话来,他被眼泪湿润了睫毛上沾染了水珠,看上去很美,但是也令人心碎。

  他告诉自己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下去了。

  他想要得到幸福,就要行动起来,就要告诉白茺,要让自己去向白茺争取幸福,他希望这一辈子只爱一个人,也希望自己是对方的最爱,他要坚持自己的爱那么他就不能躺在这里胡思乱想,他必须振作起来。

  白茺接到林沫打过来电话的时候正坐在餐桌旁。

  很多以前的同事都过来了,所有人满满地坐了一桌,热闹是热闹,尤其时是配上在这样飘雪的天气,酒店里面的气氛和外面冰冷的大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白茺则是安静地坐在一群人中间,因为他平时也就是个沉稳内敛的人,所以大家一时之间也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不对劲。

  他一个人默默抽着烟,心思仿佛在这里,但是又没有在这里,看着那淡色的青烟缭缭升起,最后化为虚无。

  这样热闹喧嚣的气氛,自然和林沫这边在家里,躺在床上,心里带着忐忑地给白茺打电话是不同的景象。

  白茺看到了手机屏幕上闪烁着林沫打来电显示,手机震动了很久,但是他都没有接。

  林沫握着家里的座机,心里纠结难过成一片,眉也皱紧了,但是却依然没有挂上电话。

  但是他也没有放弃,依然坚持着给白茺打通电话。

  终于,白茺接起了电话,他开口说话的同时,也掐灭了手里的烟。

  林沫听到白茺的声音响起来,还有他身边周围喧闹的背景声音,他就知道白茺是在外面应酬,他心里忐忑又紧张,呐呐地说道:“白茺,是我,你是在外面吗?”

  林沫此时的声音和周围的声音对比起来,就像一只可怜的小兔子一样声音细小,但是声音里透着清越动听,白茺不禁声音柔和了下来,说道:“嗯,是。”

  林沫听到白茺肯定的回答,又是黯然了一阵,但是又立刻振作起来,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他的声音仿佛是从很远很悠远的山里传来的山音一般清新灵动,犹如泉水一般清润透人,又带着清澈的干净明晰。

  他声音是有些紧张的,但是也坚持着对白茺说道:“白茺,我想你了,你能回来吗?”

  给白茺打电话加他出来的同事看到白茺要离开的时候,还刻意过来打了一声招呼,说道:“就要走了?是去忙?”

  白茺沉着着一张脸,脸上表情很自然平和,对同事点了点头,说:“是,有点事,今天谢谢了,以后再聊。”

  同事拍拍他的肩,明白白茺现在升了上了自然事情是更加多的,于是也不多挽留他,直接就送他离开了。

  白茺在开着车回家的路上,竟然还遇到了一小阵的堵车。

  大概是因为突如其来的下雪天气,让很多人都措手不及,车多缓行,白茺开着车夹在数以万计的车流里面,一点一点往前移动着。

  但是他却并不焦躁,心里反而很平和。

  林沫刚才在电话里面小心翼翼地问他能不能回去陪他的时候,他停顿了一秒就说到:“嗯,好。”

  林沫立刻舒了一口气挂上电话,他还以为白茺会不高兴他打电话过去打扰白茺应酬,但是哪里知道白茺居然答应了他,也立刻就离开了聚会开车回家来了。

  白茺坐在车里,看着眼前缓慢行进的车流,心里升起一股特别的感情来。越是寒冷的天里,反而越容易感到温暖,大概就是现在这个意思。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会想到要出来了,反而把林沫一个人冷落在了家里,林沫还没有吃饭,肯定现在也在家里等着他回去,他身体不好,这样饿着,肯定又是对胃不好了…

  白茺想到这些,就有些感叹。

  他的心因为要见到林沫而变得柔软,也因为担心和在乎林沫心里感到满满的,而那个他心爱的人此时正在家里等着他回去,想到这点,白茺就感到周身都是温柔温暖的。

  此时天上的雪花又变大了一点,之前出来的时候还是豆大的雪点,但是现在已经一片片鹅毛般的雪片了。

  白茺对待林沫,连他自己也觉得那是从未有过的小心翼翼和爱护。林沫看起来就是一副乖巧柔顺需要人照顾的模样,如果不是对林沫温柔细致一点,那么林沫大概永远都不会朝着他黏上来。

  看着林沫那些小心翼翼的靠近和靠近之后的亲近,就让白茺从内心深处觉得特别舒服,仿佛被柔风拂过一样,林沫身上就带着这样干净温存的感觉,可以让人的心都抚顺和舒服。

  白茺想起来林沫,内心总是化成一滩问问暖暖的泉水,让他在奔波忙碌的生活中感觉到温情和爱意。所以他才愿意一味的宠溺着林沫,也不怕他会变得恃宠而骄,因为林沫的性格就是不会变成那样令人讨厌的类型的,所以有些时候,白茺倒还希望林沫能更加任性和撒娇一点,这样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也会更加有乐趣一点。

  林沫的性格是很温柔,但是在温柔之中又带着自己的坚韧和坚持。他这种平淡无奇的性格里,带着小心翼翼的拘谨和乖巧,像个没有长大的小孩子一样,总是活在自己规范好的世界里,但是白茺却特别吃林沫这一套,他看着林沫小巧乖巧的样子,就忍不住要怜惜和爱护他,想要把他完全呵护在自己的怀抱里,让他永远都不去接触外面的世界,才是好的。

  想起来这些细节,白茺之前心中的抑郁就渐渐消散了,他嘴角带着微笑地开车回到了家,想要回去好好和林沫道歉,解释一番今天发生的事。

  但是当玻璃窗上的刮雨器不停来回刮去飘落下来的雪花,白茺终于开着车到家的时候,绝对没有想到进门看到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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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沫虽然再给白茺打了电话之后松了一口气,但是随之,他内心又开始焦虑忐忑起来。

  白茺回来了,他到底要给白茺说什么呢。

  不告诉白茺一些什么重要的话的话,那么白茺中途这样回来又不是很让人觉得很没有意义吗。

  林沫心里焦虑着乱糟糟地想着这些问题,最后他坐立不安,更是忐忑,根本不可能睡好,所以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透过白色窗帘看到外面下雪了,他脑子里还是一呆,忽然想起白茺说这是今年春天最后一场雪了。

  他呆呆地坐在床上看了一阵雪花,看着满天飘舞着鹅毛一般的大雪,仿佛感觉到让自己的心也随着降落的雪花得到了沉静。

  在这样大脑逐渐沉静下来的时刻,林沫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今天中午他看见白茺换衣服时候的画面。

  白茺的身材很好,和林沫不同,他常常锻炼,身材高大英挺,人过了四十依然保持着十分健美的身材。

  所以当林沫从背后看着他换衣服裤子的时候,能清晰地看到他身上健美但是并不狰狞的肌肉,线条健美的身体,还有那皮肤之下蕴藏着的爆发力,白茺的身体就好似他这个人一样,都训练得十分内敛有力,那种沉稳且具有力量的感觉深深地吸引了林沫的目光,他自己当时可能没有意识到,但是此时此刻他在脑海里一遍遍刻画白茺的身体,好似他现在眼前就站在白茺的真人一样。

  他这样想着,等忽然注意到的时候,他的脸也就变红了。

  他赶紧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颊,滚烫滚烫的,在心里责备自己,怎么会大白天的看雪的时候会想起白茺的裸体来呢,真是太害臊,太让人难为情了。

  这个时候,他还并不知道自己之所以会想到这些,就是因为受到了梁绍谦的刺激。

  正是梁绍谦的刺激,才让他产生了嫉妒的心里,所以他在潜意识里面已经感到不安全,想要迫切通过某种方式来确定自己在白茺心里面的位置了。

  但是,这一切都在他的潜意识里面运转,他自己却并没有这样清楚地意识到。

  白茺在楼下停了车上楼来,打开家里门的时候,林沫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就十分急切要下床去迎接白茺。

  他也没有时间再去细想自己到底要说些什么才好,只是想到现在见到白茺那就是好的了。

  他没有穿鞋,也饿得脚步虚浮,但是却急切渴望见到白茺的心是真实的。

  莹润小巧的裸足踩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脚尖被冻出一点红红的颜色来,白茺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林沫会衣衫不整地出现在自己面前,然后他就完全是被眼前的画面所完全吸引停住了脚步。

  林沫穿着一件宽大落拓的衬衣,扣子没有扣好,只扣了几粒到了锁骨的地方,宽大的领口露出来一截雪白纤细的颈,还有一段精致优美的锁骨来,大概是匆忙而来,衣衫也没有整理,平日的林沫并不是这样的。下身并没有穿任何裤子,玉足一般的脚上也没有穿鞋, 耳垂旁垂下来的发丝遮挡住了他的脸颊,但是却显得他整个人都更加清秀秀丽。

  白茺站在客厅愣了一下,停住了脚步,看着林沫圆润精致的脚走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他仿佛精神不好,用手撑着头,昏昏沉沉地从卧室走出来,但是这样的举动就更加可以从衬衣领口窥视到他身体,空空领口里若隐若现出他胸前粉嫩的颜色来。

  白茺的眼神瞬间就加深了。

  林沫是听到了白茺开门的声音才下床走出来的。

  他大概是低血糖,没有吃饭就躺在床上,所以现在站了起来头有些晕晕的,但是他也支撑着,走到卧室门口就看到了站在离自己几步远之外的白茺。

  他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动作不大,但是却不曾想过走露了风景一片。

  他看着白茺站在眼前,让自己头没有那么昏了,才说了一声:“白茺,你回来了…”

  只是,他接下去的话还没有说,就被白茺几步走过来动作麻利地用双手抱了起来,惹得林沫更加是一阵大脑眩晕,然后之后,就被逮到了柔软弹性良好的床上。

  林沫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幸好是床的弹性和稳定性不错,他只是身体在床垫上上下颤动了几下就稳住停了下来,白茺目光深沉地看着他,领口的部分完全露出来了形状优美的锁骨,语气来带着关心和疼爱,一手就包裹住了林沫的纤足,说道:“怎么不穿鞋,不冷吗?”

  听到白茺这样温柔低沉的声音对自己说话,林沫就有些不争气地要掉眼泪。

  他觉得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就在此时因为白茺的一句话而消失了,但是随之而来的,又是更加深重的委屈和难过。

  看着林沫仿佛要哭出来的样子,摇了摇头,白茺就俯身在林沫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又问道:“怎么了,是哪里难受了?你穿这么薄,一定会凉到的,我给你找件衣服穿上。”

  白茺这样温柔宽和地说道,就真的去给林沫找衣服来穿了,其实他不仅仅怕林沫冷感冒了,也是觉得自己再这样面对着林沫一副天然无害的模样,他自己就要控制不住了。

  白茺拿了衣服回来,刚想要给林沫床上,林沫就拉住了他的手,目光温润地看着他,喃喃说道:“白茺,你回来了就好,我很怕你出去了就不会回来了,你去哪里了我也不知道,我是真的很担心你,你这样一走了之,我放心不下你。”

  林沫的语气里带着令人怜惜的焦虑和不安,白茺心里一阵愧疚,把林沫搂到身上来抱紧了之后,说道:“嗯,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下次一定先跟你说,不会再像这样离开你了。”

  面对白茺这样闻言好语地安慰,林沫的悬起来的心才渐渐恢复了踏实。

  他被白茺抱在怀里,虽然白茺身上还带着外面冰雪的寒冷,但是白茺嗅着林沫的耳畔和头发的味道,这样就让林沫感到温馨和心安。他逐渐感觉到白茺身上的温度,那种令人感到踏实且温存的感觉就更加让林沫也伸手抱紧了白茺。

  两个人在静谧的环境里静静拥抱了一会儿,才退开来,退来的时候,气氛就忽然发生了变化。

  林沫一双水亮清幽的眼睛注视着白茺,白茺也看着他,两个人目光相碰,没有说什么话,就自然而然吻到了一起。

  在亲吻中,林沫甚至还主动回应了白茺的动作。白茺的动作实在是太大力了,吻得他的嘴唇发痛,他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之后他就安静下来,伸手环抱住了白茺的颈项,迎着他的亲吻,并且也挑动着舌回应着。

  唇舌相交的感觉实在是太好,白茺狠力地吻了一阵,然后双目深幽地看着林沫,那幽暗的眼睛里带着隐隐的火光还有欲望,林沫再和他对视了,心跳不自觉怦怦加快了起来。

  他的唇已经被吻红了,带着艳丽的颜色,白茺用拇指抚上去,像是描画一般,又像是在抚弄想要把林沫饱满如花瓣般的嘴唇蹂躏地更加美艳妖冶一样,他目光深邃地盯着林沫的红唇,目光中也透着幽幽的光。

  林沫明白过来是要发生什么事了,但是现在他的心却不恐慌了,反而还带着一丝渴望和期待一样,他目光水润地看着白茺,里面带着崇拜,又带着迷恋,就像是一位女子在看自己心仪的对象一般幽亮含情。

  宽大的领口露出了他小半边肩膀出来,从哪里可以看到他圆润光滑的肩头,皮肤透着淡淡雅致莹润的光,纯洁,却又十分吸引人。

  林沫一直就是这样的,纯洁无欲望的样子,最容易引起想要玷污和沾染的身体的欲望。

  白茺略带薄茧的拇指在揉弄了一阵林沫的嘴唇之后,然后就伸了进去挑动林沫的舌。

  这一个动作凶狠又带着情欲,非常yin靡,但是林沫就像一个呆呆的精致漂亮的人形玩偶一样,眼里透着清润的光把白茺英俊的脸庞看着,里面完全是希慕之光,他整个人完全任意白茺摆弄,也不在乎自己会被带到什么地方去。

  手指从嘴里拿出来的时候带出了一丝银丝出来,娇艳的红唇显得更加魅蛊人心,白茺打量了一下林沫裸露出来的肩膀,然后就低头亲吻了上去。

  并不是完全地轻柔的亲吻,而是还带着用牙齿啃咬的动作,林沫张开嘴想要呻吟,但是最终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眼泪沁湿了眼睛。

  感觉太舒服太动情了,林沫的身体被亲吻着,好似那些吻也吻到了他的心灵上,灵魂上,他忍不住想要更加多的爱抚和感受,虽然对于欢爱的概念是模糊的,但是和白茺在一起那么久了,他也渐渐知道了做是两个在一起很美好的事,并不肮脏,反而是愉悦且令人舒服的事。

  身体上痒酥酥的感觉让林沫觉得心尖都颤抖了起来,但是此时却更加觉得幸福和欢喜。

  白茺从他身上停下来,看到他流出了眼泪,就亲密地问他:“沫沫,哭什么?”

  林沫摇着头,说道:“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白茺笑了一下,是那种很阳刚很俊帅很男人的笑容,亲吻了一下林沫的鼻尖,说道:“怎么会不回来,你想多了。”

  林沫也知道自己是想多了,之前一切一切的猜疑和不安的嫉妒,此刻都在白茺的怀抱里化为了无有。

  他想到白茺的唇今天被其他人吻过了,他就主动亲吻上白茺的唇,像是想要宣告这是自己的东西一样的心思,然后带着哭音说道:“嗯,你不要离开我了,我不能离开你。”

  白茺听了林沫如此有独占欲的话,又透着撒娇和小气,让他的心里就感觉很甜蜜和舒服,这些事情只有林沫对他做的时候他才会感到开心,其他的人他是不会这样认为的。

  他又深入地和林沫舌吻了一阵,才眼神温暖明亮地保证道:“嗯,以后都不会了。”

  林沫听到白茺的保证,心里也镇定下来,反而能微微皱起了眉,抱怨了一句:“嘴里都是烟味,好讨厌。”

  白茺笑起来,心里是真的特别喜欢和疼爱这个小宝贝。因为林沫哮喘的原因,所以白茺和林沫在一起之后就没有再抽过烟了,今天因为心情烦躁,才又抽了几只,只是他现在心情特别好,所以就任劳任怨地对林沫说:“嗯,以后都不抽了,不惹你讨厌。”

  他的语气里明显带着宠溺和温柔,林沫听了自然知道自己在白茺心里依然是被他所疼爱宠爱的。

  他顺着白茺亲吻的动作扬起了头,白茺沿着他的嘴角亲到了脖颈上,然后往下,林沫就顺从地躺倒了床上去,白茺捞起他身上的衬衣来,密密实实亲吻着他的大腿内侧,小腹,腰部,前胸,然后又用舌头舔弄,用牙齿去研磨,动作耐心细致,就像是在对待一件世间最为珍贵的珍宝一样。

  他的手在林沫的红果和前端轻揉慢捻,不一会儿就让林沫尝到了快感侵身的感觉。

  林沫盈着一湖春水荡漾的明眸在床上斜斜地把白茺看着,那神情高挑至极,但是却有媚惑至极,他的眼里完全是被搅浑了的池水一滩,春风吹皱湖面,娇艳的嘴巴也是微微开启,喘着气息,这无疑都是在勾引和诱惑白茺去更深一层的爱怜他。

  这一次做,白茺并没有让林沫脱下身上穿着的衬衣,他自己倒是脱干净了赤身裸体虚覆在林沫的身上亲吻他的身体,抚摸他的器官,让他挺立起来,然后弄哭他,看到他流眼泪,眼角被染得红红的,嘴角也被亲吻的鲜红。

  白茺伸手去案头柜子里去润滑剂的时候,林沫的双腿就缠绕在他的腰上,他看到了白茺早已有所准备的东西都放在每日睡觉的床头,他就小声叫了一声:“白茺…”

  白茺吻了一下他,安抚道:“不怕。”

  然后就挤出了一大堆润滑剂抹在自己的昂扬上,对着林沫的后方一阵按摩之后,然后就慢慢挺了进去。

  林沫疼得一阵发虚,但是也忍着,忍着,感受到白茺完全推进去了之后,他就有种完全被撑开了的感觉。

  那种感觉让他特别不好受,挣扎了一下想要白茺从自己体内退出来,但是白茺哪里肯。

  不知道是不是林沫天生体质问题,他身上的皮肤特别滑腻,后穴那个地反白茺只是按摩了一阵就变得非常柔软,白茺在进入的过程中,也没有特别困难。

  林沫就抱在他身上,勾着他的腰,像一只树懒一样。

  等到连根没入之后,林沫已经感觉非常不舒服了,所以他才要挣扎起来,但是白茺这时候却感受完全不一样。

  他搂着林沫的腰,转过头来看林沫眉头紧锁着,脸上带着痛苦之色,他就在林沫的脸上亲了亲,又安慰了林沫一次:“别怕,一会儿就好了。”

  林沫皱着眉不想说话,是因为他感觉自己已经要被痛晕过去了,白茺的下面特别大,被包裹在他的体内,他觉得白茺的那里就像一块坚硬滚烫的岩石一样。

  白茺搂着林沫的背慢慢开始动起来,他因为怕林沫受不了,所以动作地并不大力,但是即使如此,林沫的脸色也变白了。

  他紧咬着唇,露出隐忍痛苦的表情来。

  白茺这时候也不得不停下来,关切地说:“怎么了,沫沫,是很难受吗我退出来吧。”

  但是林沫却摇了摇头,坚持道:“不…”

  白茺见他这么痛苦也不肯妥协,于是就在他的腰下面垫了一个枕头,然后一边亲吻林沫的嘴唇,一边扶住他的细腰动作。

  慢慢地,林沫就由开始的难受和痛苦体会到了白茺动作中的快乐。

  白茺对待他就犹如感觉是一个小小的儿子一样,娇艳柔嫩的双唇是怎么吻都吻不够的,亲吻了一下,有想要再亲第二下,林沫的唇里带着芬芳,仿佛是有蛊的毒药一样,白茺迷恋着他的嫩唇,肆无忌惮地细细亲吻,然后又舔弄,只想要让林沫觉得快乐和舒服了。

  但事实上,林沫也确实在他这种亲吻中感受到了缠绵的爱意和缱绻的激情。他在被抽插的痛苦中逐渐体会到了快乐和快感。

  白茺一边操弄着他的身体,一手揉捏着他的细腰,加上嘴上的技巧,很快就把林沫勾起了情欲,后面逐渐没有了那么生涩紧绷,进出也更加自如,白茺深深浅浅地抽插着,让林沫体会到了入骨的快乐。

  林沫嘴里呼之欲出的呻吟被他克制住了在喉咙里,那从身下后方传过来的一阵阵快感刺激着他的大脑,让他就想放开了声音甜腻地配合着白茺的动作呻吟出来,但是他又不敢,心里负担比较大,所以就只是每次在白茺撞击他体内的从鼻息里发出一阵闷声,带着喘息,又带着压抑,更加让人欲火难眠.

  这个时候,白茺单手把他的身体托了起来,让他身体悬空,托着他的又翘又清瘦的臀部更加深入大力地鞭打他,感觉立刻比之前强烈和好几倍。

  林沫一下自己就感觉自己的小腹都燃起了一团火,下面都湿了,深入的刺激让他煎熬,也让他疯狂。

  白茺在抱着他的身体每一下都结结实实地顶着他,然后又不缓不急地抽插着自己的巨根,林沫后方完全湿透了,软得一塌糊涂,他自己也感受的到,他缠着白茺的腰的双腿更加攀附紧了,自己的腰身也随着白茺的动作而开始摆动,迎来送往,就像一个女人在被口口口一样。

  这样不知羞耻的交合,让林沫承受不住,但是又欲罢不能。

  他柔媚的声音已经到了嗓子眼,但是还是没有发出声来,白茺为了帮助他,就在他耳边低沉嗓音带着暗哑地哄道:“沫沫,叫出来,叫出来让我听…”

  林沫摇着头表示不肯,但是他的身体已经早一步先于他的理智而行动了,白茺抽插了一下,他便无意识地发出了一声甜腻媚惑的声音,虽然只是短短小小的呻吟,但是却已经很让白茺激动和满意了,他更加挺进了自己的腰力,大力又深入地插着林沫的身体,林沫有了第一次便很自然会有第二次,所以就很快随着白茺的动作叫了出来。

  那声音又柔又媚,清亮圆润,好听至极,白茺便觉得这是最好的嘉奖,把自己心爱的人做到发出媚气十足的声音来,那便是对于他大男子主义心里来说最有成就感的事情。

  因为身下的这个人的快乐和浪荡,都是他给的呢。他看着林沫微微闭着眼,情不自禁呻吟出来的模样,就觉得他真是美,带着诱人心智的美,又带着媚气天辰的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