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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暮沈      更新:2021-04-03 03:26      字数:2491
  而祈则跟在了尼德拉的身後,另外身边跟著一名宫廷侍者。

  尼德拉按照爵位向凯米修斯行了礼,“科温公爵大人,我已经将公爵夫人毫发无损的送回来了,另外,请下次无论发生什麽,都不要再将夫人一个人独留在街上,这样有失您绅士风度。”

  凯米修斯沉默不语,只是用阴鸷的双眸盯著似有意躲在後面的祈。

  弥尔先开了口,微笑著朝尼德拉行了礼,“感谢阁下将迷路的夫人安全的送回,公爵大人必将重谢您的。帝都太过繁华,以至於让初入帝都的夫人在人海中走散,前一秒锺,公爵正准备派人去寻找夫人呢。”弥尔巧妙的话语,打消了侍者的困惑与疑虑,微笑著将祈迎回了凯米修斯的身边。

  “重谢真是不敢当,若是追根溯源的说,我和公爵大人还有些亲戚关系呢。”虽然尼德拉的目光对著凯米修斯的绿眸,却似有若如的瞟向始终沉默不发一言的祈身上,“我想多说一句,公爵大人您可要小心的看住公爵夫人哦,美丽的夫人若是独自一人,可是很容易成为歹人觊觎的对象哦。”

  “弥尔,将图兰农场送给这位坎佩尔伯爵作为感谢,我需要安抚一下受到惊吓的夫人。”凯米修斯冷傲却不失贵族的礼节,微微颔首向一旁国王的侍者示意,大手看似温柔的环在了祈不须束腰也不盈一握的腰际,转身进了内厅。

  “既然科温公爵夫人安然无恙的回来了,那小的先退下,若是有什麽吩咐,直接摇一下门边的响铃即可。”侍者行了礼便离开了房间。

  尼德拉的视线依旧停驻在内厅的方向,送走侍者的弥尔回过头注意到尼德拉的异常,绮丽潋滟的双眸半眯,眉间略略蹙起,“咳咳,图兰农场的地契,小的会命人送到坎佩尔伯爵的封地上的,阁下不用担心,很看些您将夫人送回来,而现在您应该去休息了。”

  “弥尔,你的嫉妒心越来越强了,这可不像你。”尼德拉狭长的双眸转为邪魅的眸光转向弥尔。

  (10鲜币)第三章矛盾08.

  “阁下您对夫人越来越上心了,这可不是您该有的行为。”弥尔看似漫不经心的反唇相讥。

  原本透著邪魅蓝光的眼眸顿时瞪起,伤处被人戳痛,尼德拉目光凌厉化作刀剑彷佛将人割裂一般,毫不客气的一掌甩在弥尔白皙无暇的脸颊上,“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

  耳光响亮而刺耳,毫无准备的弥尔被打得偏过头去,脸颊顿时红肿起来。弥尔捂著红彤彤的脸侧,薄唇轻抿半晌,最终还是释然的划出一抹浅笑,“您教训的是,是小的失言,阁下赏赐这一耳光,小的时刻铭记在心。如果没有什麽其他的事情,还请阁下回到您自己的房间。”

  尼德拉面对明明狼狈不堪,却依旧淡若止水的弥尔,也失去了兴致懒得计较,旋即离开。

  弥尔静静的目送尼德拉消失的背影,明明一切都按照他预料的进行,为何他会觉得这麽痛,痛得想要哭起来,弥尔告诉自己,一定是因为脸颊的伤处,可是红肿的脸颊开始慢慢消肿,血族的恢复力总是极快的。

  套房的内厅同样的金碧辉煌,甚至有些庸俗,流光溢的暖黄色调水晶吊灯,白色木制包丝绒的组合沙发衬著大红色波斯地毯。

  进了内厅,凯米修斯直接将祈推到在沙发上,骑跨在祈的身上,倾身压了下去,凌厉的双瞳散射著墨绿色幽光,咬牙切齿的质问,“你到底想怎麽样?”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麽。”几番挣扎无果的祈,认命的躺在沙发上,偏过头。

  “为什麽总要一再挑战的我的底线,乖乖的有什麽不好?”

  “乖乖的?我为什麽要乖乖的,你以为你是谁?”

  “你是科温公爵夫人!”

  “别说笑话了!我不过是个替身!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只是月夫人的替身!”

  积怨的矛盾在这一刻井喷,化作针锋相对咄咄逼人的犀利话语,直到完全失去理智的祈喊出了月夫人。

  凯米修斯动作顿时一滞,完全冷静了下来,彷佛变了一个人,如陌生人一样审视著祈,“你说什麽?”

  沉默像凝固剂,让周围的空气也变得凝固,压在两个人身上倍感沉重。

  凯米修斯的眼神让祈感到胆怯,却不愿意逃避,又或者是不甘心,胸口上下起伏著一字一顿的道:“我说月夫人,我不想成为她的替身!我做不到!”直到最後化作嘶吼。这一刻占据祈心中的是挥之不去的酸楚,眼角莫名的发涩,名为泪水的液体盈满眼眶,祈用手掌遮住双眼,企图阻止泪水溢出时的狼狈。

  偌大的房间中只有自鸣锺指针机械的走动时发出的嗒嗒声,凯米修斯不知道是谁在背後多嘴,此时也不想去追究。抓起祈用来遮蔽双眼的手,握著对方细弱的手腕,凯米修斯著了魔一般,如时珍宝一样的用冰冷的双唇与脸颊磨蹭著祈手腕内侧,沉声轻诉,“你们确实很像,你和他又有太多的不同,你没有他完美,没有他惊,没有他耀眼,没有他温顺……”

  “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不要再说了。”凯米修斯的话像一根根锐利的细针,扎在他的身上,祈尖叫著想要摆脱束缚,捂住双耳,不想去听。

  祈的挣扎在凯米修斯看来,不过是无关痛痒的折腾,丝毫没有实际效果。依旧压制著祈的凯米修斯,在最後一次浅吻上祈手腕内侧之後,露出了锋锐的犬牙,牙齿轻而易举的刺破皮肉嵌入主动脉,温柔甘美的血液从伤口中涌出,凯米修斯陶醉於极品的美味之中,微眯起双眸敛戾气。自从品尝过祈的血液,他便食髓知味,味蕾忘不掉那种感觉,他不觉得自己是一个过分挑食的人,可是现在的他只觉得除了祈,其馀的血液都是难以入口的粗糙。

  也许是体质的原因,祈的疼痛神经远比一般人要发达,每一次凯米修斯的厉牙嵌入皮肉时,他都忍著生不如死的痛,可这一次,不知为何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如此而至,也许是心麻木了,痛也跟著淡了。

  喉结滑动,贪婪的吸吮著鲜血,直到祈的脸色开始失去血色,凯米修斯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厉牙,舔舐著伤口四周的血滴,沙哑低沉富有磁性的声线,似吟游诗人一般有著令人迷失的魔力,“祈,看著我,我不管你是怎麽知道月的存在,但是,我只想告诉你,你就是你,现在我只想你在我身边。”

  “与我无关。”声音略显沙哑无力,脸色惨白如纸的祈别过头去,闭上漆黑的双眸,“我累了,如果你不想我早点死掉,就让我休息。”

  满腔的热忱被祈瞬间浇灭,凯米修斯居高临下的看著祈,没有人敢对他这样无礼,终究怒火还是被压了下来,凯米修斯松开了祈,冷声到:“明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