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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暮沈      更新:2021-04-03 03:26      字数:2491
  儒雅贵气的金发男子,这三个人的奇妙组合成了夜幕下帝都最惹眼的存在,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引人驻足。

  就在三人要过路口的时候,一名穿著打著补丁的就裙子的女孩挡住了三个人,举起一支娇的玫瑰花,对凯米修斯脆生生的道:“先生,您夫人真漂亮,买朵花送给您夫人吧。”

  虽然从被凯米修斯拘禁在城堡中开始,祈已经习惯了穿著女装,可在外面被当做女人,一瞬间祈还是觉得很尴尬,想要开口解释,最终却放弃,他该怎麽解释,说自己不是凯米修斯的夫人?还是说自己是男人?无论解释哪一句,都无法和自己身边的两个男人交待。

  突然被拦了下来,凯米修斯本能的做出了攻击的准备,当确认了只是普普通通的卖花女孩之後,才放松下来,冷声道:“我全包了。”冰冷的语气拒人於千里之外,同对祈的语气全然不同,说罢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金币丢到了女孩手里,拎过女孩提著的花篮,“不用找。”

  女孩惊诧的接过金币,小脸上透露著兴奋,连连弯腰道谢,“谢谢先生,谢谢先生,希望您和夫人长长久久恩恩爱爱。”

  等女孩离开,凯米修斯直接将一篮子的玫瑰花递到祈的面前,“拿好。”

  祈一时没有反应过劲来,愣愣的没有任何的回应。

  “祈,这一篮子玫瑰可要比城堡里的开得还要好,父亲大人送给你,还不赶紧接下。”尼德拉笑著提醒。

  一篮子娇欲滴的红色玫瑰,在这一刻却显得无比的刺眼,玫瑰花──月夫人最喜欢的花,确实只有它能配得上月夫人的美。祈对著凯米修斯递来的花篮,迟迟没有去接,“我不要。”

  “你说什麽?”凯米修斯的脸色顿时一沉,从来没有人敢拒绝过他的东西,而祈竟然当著其他人的面前乾脆的拒绝,让他恼火起来。

  “我不想要。”祈并没有注意到凯米修斯的异样,固执重复了一遍,但凡和月扯上关系的东西,祈都会本能的抗拒,一股浓浓的无奈与无力涌上心头,无法逃出月的阴影,他永远只是月的影子──别人的替身。

  一直冷眼旁观的尼德拉,半眯起双眸唇角上扬。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我讨厌……我讨厌玫瑰!我不想要!”起初祈只是低著头盯著那篮猩红刺眼的花朵,声音微弱不易察觉,逐渐的音量开始提高,直到最後大喊出来,仰起头无畏的与凯米修斯对视。此时已不再顾忌他们已经造成了人群中的骚动,路人们纷纷将惊异的目光投向他们这里。

  这一次,凯米修斯没再说话,而是直接手一扬,像丢垃圾一样,花篮中的花朵洒落在车来车往的马路上,调头往回走,娇嫩脆弱的花朵很快便被过往的车辆碾压得残破不堪,凄然的散落一地。

  祈定定的站在原地,如果再给他一次选择机会,他依旧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拒绝,凯米修斯想让他成为月夫人的替代品,他偏偏要逆他的鳞,绝不让凯米修斯称心如意。可是心底又有另一道声音在控诉著他的自私,‘祈,你太自私了,你可以爱上他,为什麽要残忍的剥夺他的梦?他也有爱人的权力!’

  (10鲜币)第三章矛盾07.

  “走吧,别发呆了,父亲大人已经离开了,你还要站多久?後悔了?”尼德拉叫醒了发呆的祈,虽然他很满意今天的这个结果,可是又多了几分忧虑,祈比他想像中要陷得更深。

  祈回过神,用力摇了摇头,他不承认自己有什麽错,那是凯米修斯活该。再看向人海中已经没有了凯米修斯的身影,再没有半丝夜游帝都的乐趣,随即轻声道:“回去吧。”

  “看来父亲大人,至今也没有忘记月夫人。”尼德拉并肩走在祈身边,逆行在人群中。

  “闭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祈沉默了好一阵,“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只是有些烦躁而已,绝对不是针对你的。”

  “没什麽,回去吧,父亲大人应该已经回去了。”尼德拉只是微微笑了笑,拉起了祈的手,带著他往前走。

  祈任由著尼德拉冰冷的手覆上自己的手,垂首轻声道:“尼德拉,对不起。”

  “为什麽道歉?你没有什麽对不起我的,怪就怪我爱上了你吧,所以才会太在乎你了,算了,这些话你就没听过吧。”

  尼德拉的话让祈的身子明显一颤,抬起头睁大了双眸盯著尼德拉高大的背影,步子也跟著放缓了下来,困惑的问:“为什麽?”

  “没有什麽。”尼德拉也放慢了脚步,紧紧的握住祈温热的手,沙哑的声音透著无奈,“爱上了,就没有什麽理由,不是吗?”

  “是吗?”爱上了就没有什麽理由,真的是这样吗?

  两个人一前一後的走在帝都的繁华街道上,嘈杂声弥於耳际,若有所思的两个人陷入了沉默。

  凯米修斯独自回到房间,弥尔已经在房间中等候了。皇宫中的金碧辉煌与科温城堡的暗沉形成了鲜明对比,耀眼的水晶灯让即使夜晚中的房间也犹如白昼,雕梁画柱的房间透露浮夸与庸俗,但却显示出了帝国在大陆的强盛与实力。

  “您怎麽独自回来了,夫人呢?”

  凯米修斯并没有理会弥尔的询问,而是到木制酒架上取了一瓶红酒倒进了晶莹剔透的酒杯中,暗红色的酒液在灯光下如同鲜血一样妖异,“他们像吗?”

  “哈?”弥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一边将凯米修斯脱下的外衣挂在衣架上,一边询问,“恕小的愚笨,还希望大人说得再清楚一下,他们是谁?”

  “祈和月。”凯米修斯啜饮了一口红酒,动作虽然粗暴,但依旧不失血族的优雅,这是被称为真正的贵族,第一代贵族们才有的优雅,散发於举手投足之间彷佛与生俱来。

  “小的直话直说了,夫人虽然和月夫人有几分神似,但少了些许的韵味。”

  “你说的也对,但我觉得,他们并不像,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我曾试图在他身上找到月的影子,可是越是努力的寻找就会越失望。月说过他爱我,而他只说过恨我,月说过他最幸福的事情就是每天都能见到我,而他看到我只会颤抖。”背靠在吧台上,凯米修斯对著灯光举起杯子,凝视著酒液在灯光下的颜色变幻。

  弥尔致的面容依旧是冷漠,找不到任何破绽,“这只是时间的问题。”

  “不过,他们本就是两个人,这样更好,不是吗?”

  “老爷说得自然很对,可现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夫人的宫廷礼节,明天在婚宴上,夫人需要有足以应对的礼节。”

  就在两人交谈间,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凯米修斯剑眉微蹙,冷冷的道:“进来。”

  房门开启,最先走进来便是尼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