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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宁雁奴      更新:2021-03-28 14:24      字数:2469
  儿在位期间,总归守住了聂氏的江山。

  国力在几年间蒸蒸日上,北戎数次侵犯,俱是连连受挫。

  不幸的是,盏儿没能逃脱聂家人短命的“诅咒”。

  跟其父兄不一样,他是“作”的。

  彼时,从海外传入国的“神花”,颇受人追捧。

  盏儿便在其间,沾上了严重的毒瘾,不过他是皇帝,又是国上下、众人皆知的著名神经病,没人敢置喙,更别说管束了。

  便在其二十岁之龄,服食了过量的逍遥神丹,猝死在文德殿上。

  还好。

  他成婚早,育有一子一女。

  其子聂晴不足三岁,在众朝臣拥护下,登上皇位。

  聂昕之在世之时,拔除了苏氏这一朝堂第一大毒瘤。

  然而权势惑人,没了一个苏家,还有什么张家、李家、王家的。

  聂晴的生母出自凌郡府。

  没了喜怒无常的神经病皇帝镇压,以凌郡府为中心的党派,仗着幼主的势排除异己、把持朝政。

  朝堂被搞得乌烟瘴气,腐败成风,上行下效,胥吏盘剥百姓的情况越来越严重。

  安稳了才十几年的国,连连出现民乱,却是跟什么前梁后人无干系了。

  内乱未定,又逢外敌入侵。

  北戎纠集了西琴新势力,又拉上了西胡几个小国,三路进犯国。

  饱受祸乱的朝堂,已无多少能人志士。

  军中士气全无,逆卫名存实亡。

  面对来犯之敌,朝溃不成兵,年轻的太后带着幼主,逃到了岭南一隅,弄了一个小国。

  被抛弃的国子民,反抗无力,承受着外族的侵犯。

  北戎遭朝压制数十年,怨气俱数发泄到普通百姓身上。

  烧杀抢掠,无所不为。

  八千万人,伤亡逾半数。

  联想到天朝的某些历史,如今对朝也有了归属感的郁容,顿时揪紧了心。

  不忍心再看下去了,但是一种莫名的冲动,终是让他咬牙“读”完这一段朝充斥着血泪与屈辱的“历史”。

  就在他以为,聂氏王朝至此颠覆时,失踪了接近二十年的聂旦,突然出现了。

  带着一队人马,从西琴一路杀到小国。

  真的是一路“杀”:遇到北戎,杀,遇到西琴,杀,甚至遇到一些人,也照杀不误。

  聂旦到了小国,将幼主“劫持”,杀了凌郡府所有人,包括幼主的生母太后,及一众党羽。

  将小国的朝堂清洗了一遍,遂重新扶持聂晴当皇帝。

  聂晴也是争气,可谓是卧薪尝胆,从岭南一隅为起点,渐渐复了周边的领土。

  花了十五年的功夫,小国重新变回了国。

  可惜曾经的国国土,尚有一半被外敌侵占,甚至建立了大大小小好几个国家。

  聂旦在这时又失踪了。

  郁容通过“上帝视角”知晓,小叔一初失踪,和这一回假死的情况差不多,遭遇不测的时间可能更早一些,随后就在一个溶洞里睡了整整二十年。

  在国复之后,聂旦到底年纪大了,体质又那么特殊,再也没法撑住了。

  其便果断回到钟爱的西南之地,渡完生命里的最后一段时光。

  反正,聂晴已经成了独当一面、英明果敢的帝王,不需有长辈指手画脚。

  “详情描述”至此便戛然而止。

  郁容怔怔地睁着眼,对着虚空的系统面板出神。

  按照系统的说法,时空存在着扭曲重叠。

  这所谓的“历史”,可以说是曾经发生过的事,也或者是被自己误打误撞改变了的、本来将会发生的未来。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郁容一想到,兄长“本来的命运”是那样凄惨,哪怕在他的现实里没有发生过那诸多的不幸,感情上依旧受不了。

  何况……

  想想温柔暖心的盘子,爱捣蛋但可爱懂事的盏儿,以及乖乖巧巧的小碟,原本“历史”中的结局未太过悲惨。

  对他一直很不错的官家,以及自己极是尊崇视为半师的周防御,居然就那样离世了,无论如何也难以想象。

  还有国,系统没说明后续,但就算有聂晴扭转乾坤……

  死去的几千万条生命,如何挽救得回来?

  丢失的半壁国土,可能俱数复?

  遭受重创、退步了几十年的社会生产力需花多少年,才能恢复到过去的水准?

  不得而知。

  “容儿。”男人低沉的,沙哑中透着倦意的嗓音,忽地响起,“莫哭。”

  郁容下意识回道:“谁哭了?”话语猛地顿住,下一瞬,他撑起半个身子,语气惊喜,“兄长!你醒了!”

  聂昕之应了声,伸手将人纳入怀里,遂浅声表示:“累容儿担心受怕,我的不是。”

  郁容默了好一会儿,遂轻轻地扬起嘴角,没有否认男人的说法,只是温温柔柔地说道:“只要兄长安好,一点儿担心算什么。”

  聂昕之相当敏锐,直问:“容儿遭遇了甚么事?”

  郁容摇摇头:“没,就是好多天没见兄长,想念了。”特肉麻兮兮地表示,“往后绝对不离开兄长一步了,你去哪、我跟哪。”

  聂昕之静了静,没刨根究底,淡淡地应了一个“好”字。

  听着男人的声音,郁容像是黏人的小孩一样,往他怀里更加贴近了几分。

  飘摇不定的心,终于安定了。

  不去想“历史”如何,眼前这个男人,活生生的,才是他所认识的、真实的聂昕之。

  像是觉察出年轻大夫的情绪,聂昕之一只手抚在其背后,一下一下地摩挲着,动作极尽了轻柔。

  良久。

  郁容倏然坐起身。

  聂昕之疑惑出声:“怎了?”

  郁容皱紧眉,心神不宁:“核瘟……”

  “历史”中那一回西南战事,无论是西琴,或者国这边,有无数人感染了鼠疫。

  此回仙门镇的疫病发现得及时,但西琴那边……害人更害己!

  想到适才与西琴大军浴血奋战的逆郎卫们,他不由得担心,万一敌人中有感染者,沾染了他们血液的国将士,怕不就是危险了?

  脸颊被人轻摸了摸。

  郁容回过神,对上男人平静的视线。

  “稍安勿躁。”聂昕之说话时不冷不热的语调,奇异地有一种抚慰人心的力量,“但有疑难,迎难而上就是。”

  郁容闻言,定了定神,便是重重点头应了声“嗯”,转而道:“劳兄长再累一会儿,下令召集所有新来的将士到无人的空地,检查有无感染核瘟病邪。”

  兄长说得没错,情况没到最严重的地步,无需急着惊慌。

  好歹,他还有系统奖励的那些贡献度,哪怕情况再危急,如今也有了一些挽回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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