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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宁雁奴      更新:2021-03-28 14:15      字数:2476
  哪料……

  蛇蝎为心意难测。

  “人都抓了?”郁容难有些担心。

  秦氏女虽又逃过一劫,但她对长嫂信任有加,就怕一个不防备,再度遭到暗害。

  或是,理智近无,已有几分癫狂的秦贺氏,遭这几番失利,狗急跳墙,便不管不顾对其狠下毒手。

  邹禹城回话:“公子安心,昨日指挥使大人便对秦家有所怀疑,吩咐我等将一众人看牢了。现在证据确凿,拿秦贺氏已被逮捕,转交由提刑官深断。”

  闻言,郁容定了心,转而又想起一个人,再问:“那个庸医找到没?”

  庸医误人,为了钱而害人的医者,不管医术好或坏,就是个祸害。

  邹禹城道:“有秦贺氏的招认,那庸医插翅难飞。已有郎卫前去捉拿了。”

  郁容微颔首,将手里的折子交还给郎卫,决心除了秦氏女的病情,不再多加关注。

  跟逆卫之前处理的大案重案相比,这一回秦家之事不过是个小案子。

  也就是秦家攀扯到了郁容,聂昕之算是“公器私用”了一把,干净利落脆地了结了这一桩案子。

  郁容觉得糟心得很,干脆也不多管闲事了,反正他的病人病情好转,暗害她的人也被抓了,无需他乱操心。

  又过数日。

  郁容再登秦家的门,给秦氏女复查,却被告知对方进了宁泰寺女寮,皈依僧教。

  尽管是带发修行,女寮戒律相当严苛,居士进去后不得擅出,外人也不得擅入。

  家中女性每月初一十五,可在女寮前院,探望半天。

  郁容微微怔了,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一步。

  秦家当家的,被聂昕之吓了一通后,在这年轻大夫跟前垂首顺耳,但凡对方想知道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郁容遂知,秦氏女是自请去女寮的,秦家人一开始不同意,其便长跪不起。

  想到对方即使证明了清白,毁损的名誉无法挽回,嫁人怕是找不到像样的人家……秦家当家的就默许了。

  郁容皱了皱眉。

  秦家当家的解释:“我秦家不会置小女于不顾,银钱蔬粮、布匹药材,还有书本笔墨,小女但有所需,皆送上山去。哪日她想开了,家里也不多她一张嘴吃喝。”

  郁容没作评述,到底是秦氏女的私事,他无权置喙,只道:“令爱的身体需得长期调理。我开几个方子,你们照着上面抓药,定期送过去由她煎服。”

  秦家当家连连点头,满嘴的感激。

  暗叹了声,郁容不再多嘴,取纸研墨,提笔写着药方,写得简明又清楚。

  跟秦家当家交待完,他果断拒绝了对方的挽留,提着医药箱,毫不迟疑地离开了秦家。

  这里,日后无需再来了。

  “见过公子。”

  一踏入家门,就与郎卫邹禹城正面相逢了。

  郁容下意识地笑问:“邹力士怎的没去休假?”

  郎卫是人,也有“调休”的。

  邹禹城面露迟疑,默了默,似有难言之隐:“冒昧想问公子寻一药方。”

  郁容微讶,但也没多想,直道:“但说无妨,”顿了顿,补充说,“今日闲来无事,如有什么需要,我或能帮上一手。”

  或许是受聂昕之影响,这些郎卫,相当信奉他的医术,公事私事没少寻求相助,久而久之,他简直快成逆卫的内部医者了。

  对此,郁容乐在其中,能为逆卫做事,毋论公或私,皆是给他家兄长分担责任麽!

  邹禹城看着仍有些犹豫,一点儿没了寻常的雷厉风行。

  郁容暗自纳罕。

  片刻,邹禹城下定决心一般,张嘴说出他想要的药方。

  郁容听了,笑容差点没绷住

  没听错罢?这家伙问的是治肛裂的药?

  第133章

  从医生角度,遇到肛裂的患者,没什么好奇怪的。

  可,眼前这位邹力士,毕竟是熟人,其性情古板、作风严肃,跟肛裂严重不搭嘎。

  感觉十分微妙,郁容好容易克制着冲动,好歹没真失礼地盯着人家不可说的部位看。

  他笑着问,语气自然极了:“不知邹力士能否说得更清楚点?任何表证,皆有内因,内因有异,对症用药各不相同。”微顿,怕人家不好意思开口,便直言道,“不若,容我给你切个脉?”

  邹禹城不自觉地稍往后退,黝黑的面颊上隐带尴尬:“不,公子误会,”模糊地说,“并非属下所需。”

  郁容讶然:“是替别人问麽?可是患者有甚么不便,见不得大夫的面?”

  邹禹城支支吾吾。

  郁容觉得奇怪极了,有些新奇,还从没见过这样纠结的邹力士。

  “生肌玉红膏。”属于第三个人的声音突然插入。

  郁容循声看去,顿时乐了:“兄长何时成了神医?无需望闻问切,甚者没看到病患,就能断诊了?”

  开天眼了吗这是?

  聂昕之没在意他的取笑,未有辩驳,只反问道:“外力撕裂,新鲜伤者,以生肌玉红膏,敛口镇痛,润肤生肌,是也不是?”

  “单纯撕裂”

  脑子里灵光一闪,到嘴的话戛然而止。

  外力撕裂导致的肛裂……太容易让人想歪。

  想到今日邹力士与寻常不同的模样,郁容的心情有些诡异,感觉想歪了的自己好像没想错。

  忽如其来的手掌,严严实实地捂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瞬时没了不尴不尬,满心只剩一个大写的“”字。

  郁容一时无语,他不过是盯着邹力士多看了那么几眼……兄长他至于麽!

  聂昕之语气正常得很,是一贯不冷不热、不见起伏的腔调,二度问出声:“我说的可对?”

  说什……哦,生肌玉红膏麽?

  兄长挺能耐啊!

  淡定地伸手拽下遮挡了视线的某只大手,郁容清了清嗓子,继续先前未完的话语:“若单纯是外力撕裂,确实可用生肌玉红膏。”顿了顿,问向邹禹城,“你想要的是这种药麽?”

  在指挥使大人跟前,邹禹城起那些许外放的情绪,正容亢色:“正是。”

  郁容笑了笑:“也是巧,这生肌玉红膏与金创红膏的用药,有一些重合,大前天才浸油泡了些药材,正适合现在用上。邹力士若是急用,随我去药房罢?”

  既有炮制好的药材,现场制备这种药膏,还是挺方便的。

  邹禹城犹疑了一下下,到底跟了过去。

  才走出几步,郁容忽地意识到什么,转身果见他家兄长默默地站在原地,开口道:“邹力士稍待。”遂是折回,大大方方地拉起了男人的手,说,“兄长替我烧炉子吧?今儿我给大家放了假,没帮手了。”

  聂昕之当然不会拒绝他。

  去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