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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宁雁奴      更新:2021-03-28 14:13      字数:2477
  ,还闹起了闭眼打算继续睡的某人,将人轻抱了起来,表示:“容儿随我一起。”

  “困……”

  “你继续睡,”聂昕之这般说着,手上忙活,给睡思昏沉的郁容穿起衣服。

  “别闹,真的好困啊,我的哥哥!”

  聂昕之的动作戛然而止。

  郁容暗自松了口气,阖着眼,酝酿着睡意……可能是今天被“车祸”给吓了,神特别疲倦的感觉。

  “再叫一声。”

  郁容的思维慢了半拍:“嗯?”

  聂昕之重复道:“再叫一声。”

  郁容力地掀开眼皮,依然懵忡:“你说什么?”

  聂昕之耐心地说了第三遍:“容儿再叫我一声。”

  叫……

  被这一番闹腾,郁容彻底清醒了,总算意识到男人是什么意思。

  “……”

  这都什么毛什么病?!

  第119章

  叫“哥哥”显得嗲声嗲气了,神志清醒了的郁容可叫不出口。

  暗叹了声,他认命地坐正,顺手拉起没套好的衣物,偏头看向稳坐不动的男人,轻问:“不是说有什么异常吗?走罢,咱们一起去看看。”

  聂昕之默然,好歹没再缠着要求“再叫一声”什么的。

  毕竟对这男人了如指掌,郁容立刻敏锐地察觉到了,对方平静表象下的……闷闷不乐。

  顿时好气又好笑。

  遂果断揽过男人的颈脖,郁容在其嘴上啃了一口:“再磨蹭天就亮了,我的哥哥。”

  拿肉麻当有趣,也是心累!

  聂昕之反客为主,当即将人压回床上。

  郁容:“……”

  到底惦记着所谓“异常”,两人没真闹太久。

  消磨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便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客房。

  罗家整个院子沉陷于漆黑与静寂当中。

  郁容倒不觉得有什么异样,估摸着应是子丑交会之时,这个点可不是大家睡得最沉的时候吗!

  偏他家兄长发毛病,鬼鬼祟祟的,搞得跟做贼似的。

  腹诽归腹诽,郁容在行动上毫无迟疑,紧随着男人,蹑手蹑脚的,“探查”着罗家大院。

  尽管面对如聂昕之、聂旦这极少数武力值不科学的家伙,他完全就是一菜鸡,可系统给予的基本功法厉害且实用,锻炼了两年也算小有成就……至少,如此种情形,他不至于拖后腿。

  尽管如此,郁容此刻仍然紧张到了极点,一边紧贴着他家兄长,一边控制不住地东张西望。

  “做贼”什么的太刺激了,心跳简直一百八。

  来到了罗家主院,郁容愈发地绷紧了神,忍不住回头,就怕被人发现了他们的行踪。

  万籁俱寂,左右前后皆黑的一片。

  没人。

  郁容紧张的神经暂且放松了少刻,转头,就见聂昕之忽而在一间房舍前停足,手掌探在木板门缝处,不知道怎么弄的,就见……门开了。

  “……”

  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郁容简直想“抓狂”。

  兄长真当自己是贼吗?堂堂一嗣信王,拥有如此高大上的身份,居然会做这般猥琐之极的事情来?

  一边疯狂地吐槽,一边极度担心,生怕被主人家逮个正着。

  眼看聂昕之不仅撬开了人家主卧的门,甚至迈出一只脚,打算进屋一探,郁容连忙伸手拉了一把。

  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自是更没胆出声了,唯有以行动阻止男人过火的举径。

  哪料,聂昕之将他单手抱在怀里,低声安抚:“容儿莫慌。”

  男人突然出声,哪怕音量压低到了极致,听在郁容耳朵里却是几许的动魄惊心。

  “……”

  手好痒,特别想揍人。

  聂昕之恍若未察觉到郁容的心情,竟又开口:“此间无人。”

  无人?提心吊胆中的郁容闻言略感意外,尽管是头一天做客罗家,基本还是能肯定,这间房间是罗里长的卧室。

  遂悄无声息地进了屋。

  郁容是满腔的纠结,一边是干了坏事,忍不住自我唾弃,一边坚定信任他家兄长,其非任性妄为的性子,若真无蹊跷,绝不可能胡行乱闹。

  各种思绪纷乱。

  事实果真如聂昕之所言,卧房里没有人。

  郁容依旧没多思虑,纵是深更半夜的,还不允许人家上个厕所啊?

  只想着,赶紧退出房间。

  伴着郁容紧迫的心情,聂昕之在卧房转了一圈,没多滞留便离开了主卧。

  郁容尚未能松口气,复又来到了另一个房间。

  故技重施,房门不着痕迹地被人撬开,之后又不知通过如何手段,恢复原样。

  郁容:“……”

  这驾轻就熟的,怎么感觉他家兄长不是第一回干这档子勾当?

  很快,郁容没心思纠结有的没的了。

  将罗家院子“逛”了差不多一圈,他终于感觉到了蹊跷。

  大小有三十间房间,除了前后门的门房,和生病的小孩虎子,罗家上下老少十口的人,加上好几个长工,就没一个人在家里。

  这也……太诡异了!

  上厕所什么的说法显然行不通。

  郁容跟聂昕之停留在最后面的一排空房子前,已没了之前的心虚与慌张,取而代之的是满心忧虑。

  哗啦

  突如其来的响声惊得年轻大夫心脏漏了一拍。

  他猛地回头,循声看去。

  “喵呜。”

  一只偌大的黑猫从一人多高的墙头跳下,不小心带倒了靠在墙根的竹簸箕。

  三九天的寒夜,黑黝黝的,竟是连一丝风也没有。

  静到死寂。

  对上幽幽发着光的萤绿猫瞳,郁容莫名感到头皮发麻。

  明明晚上入睡前,大院感觉挺有人气的,怎么现在……

  脑子里不由自主地上演起了《聊斋》连续剧。

  幸而聂昕之及时地伸手将人圈在怀里。

  周身温热的气息,让郁容立时镇静了下来。

  “兄……”

  还没叫出声,聂昕之一根手指便压上了他的嘴唇。

  郁容马上噤声了。

  聂昕之用手势比划着让他待在门外。

  虽然难担心,郁容却心知聂昕之行事自有道理,没强求继续跟着,决定给他家兄长“把风”,翼翼小心以目光巡视院子每一角落,一边分神注意着男人撬门而入的行动。

  待对方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只觉心脏不由自主地缩紧,哪料还没来得及怎么担忧,忽听屋里一声极轻微的闷响。

  下一刻,木板门轻巧地打开了,聂昕之出现在蒙蒙夜色里,对郁容做了个跟上前的手势。

  郁容彻底被吊起了好奇心,一声不响疾步走近门,跟着聂昕之进了屋。

  屋里的光线更黑,多亏男人的提醒,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