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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宁雁奴      更新:2021-03-28 13:53      字数:2487
  体验吧?

  早先,他怎么就那么自信,认为靠自己一双手,光凭种地足能养活自己?

  感谢外祖父,感谢系统!

  他郁容好歹没成为第一个因为无法养活自己而被饿死了的穿越者!

  歇了小一刻,见这些小孩子各个兴高采烈,也不叫苦叫累的,郁容默默回到泥地里,继续干起了活。

  说起来,扒荸荠确实是农活里最累的一种了。不同于其他根茎的采挖,还能借用工具,扒荸荠全靠着双手。

  不说这天寒地冻的,双手双腿插在泥水里,有多么冷了。

  只一点……

  荸荠有个头,硬硬的、尖尖的,扒荸荠时一个没摸准,便会出现尖头戳中指甲盖的情况,万一用力过猛,冷不丁地来这么一下,绝对是疼得钻心。

  完全没经验的郁容,双手十指在冷泥水里泡着,隐隐发疼,真是……

  自找罪受!

  等大孩子们挖够了荸荠,小孩子们也玩得尽了兴,这一遭罪才算受完了。

  就着大横沟的水清洗泥巴,大号的淘篓竟也装了大半的荸荠。

  此先的郁闷消散了大半,郁容对这一趟的获十分满意,到底没有白受罪,这么多荸荠不仅可当零食吃,还能风干留作入药,清热利尿、化痰止咳,适用普遍。

  跟孩童们在田埂的岔道分了头,往庄子方向,没有大塘水凼的,郁容不担心他们的安全,转了方向,便提着自己的淘篓,慢悠悠地往家走去。

  日头挂在了西山腰。从不到正午出门,差不多有三个时辰了,着实累得人够呛,得亏他被系统改善过体质,还一直在锻炼,否则,怕现在都趴倒走不了路了……真不知道那伙小孩哪儿来的好力。

  “劭真。”

  郁容抬头,遂是扬声笑:“昕之兄这是特意来迎接我的吗?”

  聂昕之不予置否,定定地注视少年大夫的面容。

  “咦……我不是眼花了吧?”郁容十分惊奇,“昕之兄你好像笑了?”原来这家伙不是面瘫啊?

  聂昕之没回话,两步走到他跟前。

  被挡住了去路的郁容,不解地对上男人的目光。

  脸颊忽是被人轻摸了摸。

  “……”

  聂昕之张开手指,指尖上全是黑泥:“脏了。”

  郁容:“……”

  他不会就这样顶着一脸泥巴走了一路吧?回想了下,今天田里几乎没有人,稍稍又释然了……没被看到就不是出糗。

  至于被昕之兄看到……更尴尬的都遭遇过了,无所畏惧。

  回了家,发现大变了样。

  原先还没来得及置办齐家具的屋子,间间挂上了纸灯,顿时去了冷清,多了明丽活泼的色。

  堂屋前后,两边各有一盏宫灯形制的灯,穿堂风吹过,摇摇摆摆,给家里增添了一份灵动与热闹。

  三只猫儿全部半蹲坐在宫灯下方,小脑袋瓜跟着晃动的穗子转动,最耐不住性子的三秀,猛地腾空跳起,伸出戴着白手套的爪子,够着穗子的低端,却扑了一个空。

  郁容一回来就看到这一副画面,心情一下子就飞起了,笑得开怀。

  放下了淘篓,跟聂昕之说明了一下,郁容去了窝棚温室。

  为了保证种的花能发芽出苗,这些天,火灶一直是烧着的,大锅里的热水,正好用来洗漱。

  热水澡洗去了一身的疲倦,自觉休息够了,郁容便进了厨房,开始准备今天的晚餐。

  劳烦了昕之兄一整天的,又是节日,理当做些好吃的,不过,下元到底是祭祀之辰,美食宜以素味为主。

  新鲜采挖的荸荠,洗净去皮,开水焯过,香拌之后就是一道菜。

  加上一砂锅的野山菌汤,来份椒盐煎豆腐,炒一盘水芹,煮半锅的粥,煨一小陶罐的饭,足够两个大男人吃得尽兴了。

  “昕之兄不来一杯酒吗?”郁容笑问。

  尽管他是未成年不能喝酒,不过家里还是有黄酒与白酒的储备自然又是为了药用。

  聂昕之微微摇头:“酒易乱性。”

  郁容了然,没再说什么不喝酒的他对劝酒可没兴趣转而又问:“这一回能待多久?”来匆匆,去匆匆,说的正是这男人。

  “三五日之后再走。”

  “真难得,昕之兄也有不忙的时候……”

  说罢,郁容若有所思,不由得暗自琢磨起一些事来。

  于是,次日一早,郁容又忙活了起来。

  忙着完成一件十分复杂的事。

  制香。

  忽然想做这么一件不在短期规划内的事,起因就是聂昕之送的那一匣子珍珠。

  受之有愧,郁容便忍不住琢磨,如何还对方的人情。

  不是他太见外。

  只是坚信,人与人之间该讲究互相往来,一方付出了,另一方当有所回馈,这才能维持长久而良好的关系。

  与那一匣子珍珠等价的宝贝,郁容拿不出来,或者说不好直接送人,如之前储备了大量的乳香……

  这时候,只需要转变思路。

  反正,物品之贵重在其次,讲究的,最重要的是心意。

  就想到了制香,既体现了用心,亲手制作,诚意满满,又十分有档次,对平民百姓可有可无的奢侈品,却是上层阶级的生活必需品。

  便是聂昕之不喜欢熏香,也无法拒绝某些官方场合的需要。

  郁容对自己的手艺和系统的配方,还是挺有信心的。

  水麻皮加工成细粉,自制粘粉。取山檀,研制成木粉。乳香先行炮制,再经火炙,制作成香粉。

  粘粉拌入木粉,加上香粉,入水揉匀形成香泥。

  香泥放入专用的模板里,挤压成线性,再以圆木缠绕接香。

  接香之后便是裁制,裁好的湿香放入香罗开始阴晾。

  手工线香至此已是制备成功。

  之后于阴凉、通风处,风干上三五天,便可点燃使用了。

  其实,想要香的效果更好,阴放的时间应当更长些……不过无大影响,思及聂昕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点那么一回香,早早地制作好了送他,也省得放太久给放坏了。

  从早忙到完,郁容制成的香,勉强装满三个匣子,两匣子送聂昕之,一匣自己留用。

  看着不多,好在这玩意儿挺经烧的,照他这种三五天不点一次香的频率,一匣子足够用上一整年了。

  线香继续在阴晾。

  赶在聂昕之离开的前一天,郁容又琢磨起新的东西。

  油纸包的酪干,干吃一次性吃不了几块,放久了容易坏,不妥善处理,可就造成浪了。

  便想到了,自制饼干。

  家里面粉和鸡蛋都有,他平常不怎么吃面食,而鸡蛋,一个人又吃不了许多,剩余了不少……正适合现在做饼干。

  跟制香相比,饼干什么的,尽管没有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