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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泥蛋黄      更新:2021-03-20 23:45      字数:7889
  虽然有小黄片理论指导在前,但毕竟从未耍过鞭子这等集荡.漾与杀伤于一身的玩意儿,阮昧知看着殷寻问结实的身躯光.裸的背脊,不知不觉已是汗湿薄衫。但他动作上却没有半点犹豫,如《s.m教程系列之鞭打技巧》教程上所教的那样握住鞭柄尾端,掌心向着殷寻问,食指第二关节扣住柄身,指向前方。

  扬起右手,鞭子高举过头,他不能犹豫,拉长受刑前的准备时间只会加深奴隶的恐惧,虽然小寻这娃虽然就算被捅上一刀都不带皱眉的,但现在不一样,眼下的疼痛是罪责的证明而非战斗的功勋。

  火咬鞭猝然腾起,跃至最高点后方才被刻意压制了速度的手拖拽着轻轻落下--

  “啪!”

  声音并不清脆,因为先落到身体上的是长长的鞭身而非鞭梢,暗藏火劲的鞭子瞬间在殷寻问身体上烙下血红的灼痕,从肩胛下方蜿蜒至腰眼侧边,嚣张地横亘了半个背身。在光洁的背上,那微微凸.起的红肿显得格外刺眼。

  殷函子猛然捏紧了掌下的椅靠,阮昧知这是要干什么!如此行刑分明是将鞭与身的接触扩大到极致,让火劲的伤害更加彻底。这小子当初找上们来其实是为了报仇,而非报恩吧?!

  凌焕的心情很复杂……他本以为阮昧知会手下留情,结果一鞭下来,这货不仅没留情,还下得狠手。凌焕满腔的挑唆之语被血淋淋的现实给生生堵了回去,看着围观众人那愕然又不忍的眼神,凌焕深觉,对自己狠不算什么,但大庭广众下对自家上峰下狠手那才是真的狠。

  阮昧知了鞭子,暗叫糟糕,他一味按照教程上的来,却忘了手中捏着的是修真界法器而非情.趣.道.具。虽说轻打用鞭身,重击用鞭梢,辫梢是鞭打力道最大之处,带来的痛感最强,越是快速越是疼痛。但真正能带给殷寻问伤害的并非鞭子本身的力道,而是鞭上的火劲。他这样生搬硬套却是弄巧成拙,反不如用辫梢迅速在背上擦过,减少伤害时间和面积。

  想想教程上教的那些诸如:“用鞭子垂下来轻轻地爱抚对方的后背以增加被凌.虐的性.渴求。”“用辫梢刷过整个生.殖.器区域或是睾.丸后部的性.敏.感区进行刺激。”阮昧知终于意识到,要真的一一照着来,自己未来的性.福生活恐怕就要断送在自己手中了。咦?好像自己不知不觉中承认了一件很可怕的事……

  而当事人殷寻问的感想其实并不像大家想得那么惨,说实话,他刚刚一直不在状态,尽回忆阮昧知以前讲的“关于鞭子的故事”去了。阮昧知一鞭子抽下来,他才慢慢反应过来,好像……有点小疼。继而他长舒一口气,满心释然,阮昧知没动手脚实在是太好了!跟被阮昧知于众目睽睽之下进行那啥调.教比起来,殷寻问宁可被打成残废,家里有个无节操受的小攻你伤不起。

  阮昧知以手画出“8”字型,正手打出了第二鞭。虽然具体的动作经验已无法作为参考,但某些指导依旧是要遵从的,比如节奏。鞭打若是保持一定的节奏性,则可产生一定程度的催眠,若毫无节奏,则会引起恐惧。辫梢反卷而起,呼啸着甩下,在殷寻问另一半背脊上留下了巴掌长的红痕。

  这次的疼痛短促,但比之之前又清晰了些。殷寻问喉结微微颤动了一下,咬紧了牙。在纯然的疼痛之后,鞭痕处泛起灼伤的感觉,让感觉变得迟钝。鞭刑并不算难熬,毕竟身为神兽宿主的他身体强度远非一般修士可比。真正难熬的是……别扭感。

  原本很单纯的受刑在阮昧知之前那句话后陡然变了味道,心底被强行埋入了羞耻和兴奋的因子,不安分地跃动着,想要引发点什么别的东西,这让殷寻问有些难堪。在回想起阮昧知故事中诸如“在我的鞭打下颤抖吧小奴隶。”“主人,求求你,不要打那里……”之类乱七八糟的诡异对白后,他实在很难再一脸淡定地坦然接受阮昧知的抽打。一种攻受被逆了的不爽感在殷寻问心中挥之不去,殷寻问不由得开始恼恨阮昧知的邪恶引诱,搞得他受个鞭刑都各种纠结。

  事实上,殷寻问是该感激阮昧知的,要是没有阮昧知之前那番话,这会儿他体会到的痛感绝对是眼下的数倍。人的感知会被强烈的刺激所局限,当意识到身体受伤的时候,会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于此,故而伤口处的痛感将会一再加强。减轻痛感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将注意力转移掉,而就眼下的状况来看,殷寻问就算想真正体会疼痛,那也得等他那浮想联翩的心安定下来再说了。

  阮昧知没有停顿,反手打出第三鞭,斜斜向下,自左由右,在之前那横贯半个背面的鞭痕上交错出一个叉。不可重复击打一个地方,会引起不快,所以调.教者往往将背部分为四个区域,肋骨上半部左侧,肋骨上半部右侧,肋骨下半部左侧,肋骨下半部右侧。以背脊线为中心,正手反手交替,由上至下挥击,最终将大好背脊抽击出烟火盛放的图样。

  抽击继续,在一下下的鞭打声中,阮昧知第一次如此认真地观察成年版殷寻问的背部,淡棕色,浅麦色,亚麻色,肌肤在日光的覆盖下,彰显出不同的色泽,深浅不一,浑然天成地晕染出背脊的曲线。殷寻问的背相较于少年时,已是宽厚了很多,流畅的线条在腰际陡然起,几乎有了几分料峭的味道。微微凹陷的腰线绷得很紧,有些窄狭,如拉到极致的弦,充满了力量感。

  线条延伸至髋部又缓缓滑开,被重重衣料包裹,与上方的光.裸形成强烈的对比,加上那重重叠叠的鞭痕,渲染出一股淡淡的色气。红殷殷的鞭痕交错在壮的背上,汗水在高热下粒粒渗出,水色淋漓。黄和暴总是很难彻底分开,强者若任人宰割,那顽强下的脆弱无助足以令人疯狂。更何况是如此完美的一具躯体,结实,修长,伤痕错落,汗珠点点,令人屏息。

  围观的女修士们早已看得错不开眼,她们不明白自己的心跳何以会如此急促,不明白自己的呼吸何以会如此灼热,不明白自己的喉咙何以会如此干渴。她们只是一味将视线胶着在殷寻问的身体之上,不肯稍移半刻。

  阮昧知忽而有些愤怒,这样的景色明明只该便宜他的眼睛,周围那些家伙都该立马自插双眼谢罪才对。他第一次明白,原来传说中的吃醋是这种滋味,交杂着独占欲的愤怒与被冒犯的嫉恨,如此恼火。

  阮昧知忽而停了手,就在抽了这地二十五鞭后。并不单是为了突如其来的吃醋,也是因为教程上说,偶然的停顿有利于提高奴隶的承受力,接受接下来更强烈的鞭打。当然,在停顿期间,需要加上主人的……爱抚。

  阮昧知走上前,白皙干燥的手按上被鞭打得滑腻通红的肩头。掌心的触感灼热又坚硬,阮昧知不有些心疼,身体紧绷至此,原因无非是太痛,于是只好绞紧了每一寸肌肉,以抵御这残忍的伤害。

  其实殷寻问身体这么僵硬纯粹是被阮昧知忽然的中断行为给吓的,他郁闷地扭过身,看向阮昧知:兄弟,你又想玩什么幺蛾子?咱老老实实地把刑给执行完成吗,您别再来挑战我的道德沦丧度了成吗!

  阮昧知的手指绕过殷寻问的臂膀,顺着脊柱一路下滑。在那一片火辣辣的感官中,阮昧知那轻柔的动作被感知得格外清楚。一种细微的痒意从脊柱那一线蔓延开来,带着刺刺的酥麻,扩散到四肢百骸,让人身体在颤栗中发软。在被残酷的虐待后,小小的温柔会显得格外明显,这无关对象,不过是身体的本能,逃避痛苦追求欢愉的堕落本能。

  摸什么摸!殷寻问嘴里堵着腰带对阮昧知怒目而视,带着点自家小受终于走上变态不归路的痛心疾首。青天白日的,你小子敢有点下限不?

  阮昧知却是干脆地无视掉了殷寻问的杀人眼神,喊着“少主您还受得住吗?”凑上前去,不着痕迹地将腿挤进了殷寻问的腿间,碰了碰私密之处,然后又迅速地了回来。

  ‘哎,居然没起反应,难怪痛成这样。’阮昧知一面为殷寻问不是个受虐狂感到庆幸,一面又心疼于殷寻问无法靠性来摆脱痛苦的纠缠。

  虽然教程上有教主人可以用手刺激奴隶的关键部位以激发兴致,但在公共场合下,阮昧知到底还是不敢轻举妄动,摸一下背脊还可以说是确认下伤害程度,要再往下摸,那可就不好解释了。

  于是阮昧知换了个比较隐蔽的办法,他挨近殷寻问的耳侧,用轻浅的呼吸将暧昧的话语送进殷寻问的耳洞。

  “事后我让你执鞭抽回来怎么样?”

  “想象吧……你用鞭身捆起我的手脚任你施为。”

  “想象吧……你用鞭柄捅.入我的后面,慢慢抽.送。”

  “想象吧……你用鞭稍轻轻扫过我的两点,诱我啜泣。”

  “想象吧……你用鞭子勒住我的性.器,逼我跪着用嘴伺候你。”

  作为一个饱学岛国教育片的汉子,阮昧知表示这种台词信手拈来。作为一个被素女楼心培养了八年的伪妹子,阮昧知表示用语言诱惑小菜一碟。作为一个爱护自家伴侣的好男人,阮昧知表示适时的口头牺牲一下理所当然。

  只可怜殷寻问刚刚从联想的沼泽中拔出腿来,又被阮昧知一脚踹了回去,这回更惨,整个人都陷进去了。眼前瞬间浮现出阮昧知那雪白柔软身体,那样的身体若在白日下吊起定会显出羊脂一般的通透质感,一鞭下去,血色会瞬间显现出来,妖冶绽放。汗水会顺着身体的曲线缓缓下滑,在日光下泛起瑰丽的流光,配上纵横交错的浅浅红痕,那会是什么样的景象……不好,鼻血要出来了!

  阮昧知看殷寻问那瞬间涨红了脸的羞涩模样,满意一笑。中场休息时间结束,鞭打课继续。

  接下来的鞭刑时间里,殷寻问已经彻底无视掉肉.体的疼痛了,灵魂俨然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饱含着不道德的渴求与憧憬,将神智搅成一锅沸腾的浆糊。就像为了守护之人能撑着残躯一再爬起战斗的英雄一般,强烈到狂热的信念会麻痹人的感官,赐予人非同寻常的力量。眼下的殷寻问就处于这种状态,虽然他所求的,咳咳,说不出口了一点。

  脑中一再描绘着阮昧知失控啜泣的可怜模样,在心疼之下翻涌的是无法否认的亢奋之感。啪啪的鞭打声被理所当然地带入到了画面中,不过受刑者变成了阮昧知,纤细的身体在鞭影下扭动挣扎,看向自己的双眼湿润迷蒙满含乞求……

  于想象中伸出手,摩挲着瑟瑟发抖的躯体,似乎能清晰感受到掌下皮肤的温热黏腻,顺着脸颊的曲线缓缓向下,揉弄脆弱的喉结,刮挠凸.起的锁骨,揪扯致的两点,搓弄紧致的腰身,滑入滚圆的腿间,让手指陷入柔软的肌体,蛮横地将紧闭的双腿强行掰开,然后握紧鞭柄,狠狠地……

  殷寻问不是一个s,但在阮昧知的诱导下,在身体逃避痛苦追逐欢愉的本能下,脑中的联想有如被打开了的魔盒,疯狂抛洒着邪恶与污秽,再关不住。好在身体还有隐隐的疼痛压制一二,不然真起了反应,那丢脸可就丢大发了。

  阮昧知不知道殷寻问痛是不痛,他只知道他很心痛。在五十鞭之后,殷寻问的后背终于破了皮,渗出一颗颗血珠来。而这就像是一个讯号,皮肤开始一处又一处地破开,每一次挥击都会带起飞溅的鲜血。系在殷寻问腰间的白衣逐渐染红,阮昧知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只愿这痛苦能尽快远离殷寻问,虽然……实际上然殷寻问一点也不觉得痛苦,他满怀着对未来的希望,正yy得兴高采烈呢。

  围观群众看着自家少主鲜血淋漓的后背,再看看自家少主面上那有如醉卧家中般的从容神情,不由得升起由衷的敬意。想想之前那些被打得哭爹喊娘的倒霉蛋,跟眼下少主这万般苦楚只等闲的模样一比,根本就弱爆了!

  一百鞭终于结束

  “完了。”阮昧知长舒一口气,气喘吁吁心力交瘁。

  “完了?”殷寻问恍然回过神来,心猿意马意犹未尽。

  有时候.虫.上.脑也挺有用的不是,尤其是在镇痛止疼方面。

  殷寻问终于想起该干的正事了,不敢再看阮昧知那人形春.药一眼,规规矩矩地冲殷函子作揖道:“一百火咬鞭弟子已领,还请掌门清点。”

  “想来大家都已经看清楚了吧,还有谁有异议吗?”殷函子的每一个字都透着阴森森的煞气,自然无人敢答。

  “既然无有异议,那么请掌门准许弟子进行第二桩违规事件的处理。”殷寻问朗声道。

  “准。”殷函子随即又关切道:“不过你还是先将背上的伤处理一下再说。”

  “区区小伤,何足在乎。”殷寻问固执拒绝道。

  殷函子是知道自家儿子计划的,自然也明白殷寻问固执的缘由,只能长叹一口气,由着他去了。

  殷寻问带着满背的错落鞭伤,坦然地看着众人,冷冷开口:“第二桩,告内务掌事郁笛及其附庸内务执事肖白以权谋私,贪墨外门及内门弟子灵石丹药,并为掩盖罪行,前后杀害外门弟子至少十三名。按混元宗第八十二条规定,当去其职务,关于甘悔窟内思过五百年。”

  甘悔窟是一个无花无草无水的岩石洞窟,更可怕的是,那里没有丝毫灵气,若被关上五百年,修为深厚的不过是因为耽搁得太久,有生之年再无进阶机会,修为弱一点的,就直接老死在里面了。

  “你糊口喷人!”郁笛怒道,不过那怒容里透出掩不住的慌乱之意。

  “想抵赖?好,我给你证据。不过你要知道,抵赖则罪加一等,你将思过六百年,你可想清楚了?”殷寻问不紧不慢道。

  心底存着那一丝侥幸,郁笛决定抵赖到底。但很快,他就后悔了。殷寻问拍拍手,人证物证便都齐全地摆在了众人面前。看着周围人敌意的眼,郁笛和肖白瞬间惨白了脸色,心知再无脱罪余地。看看这些证据就知道,殷寻问这根本就是早就准备好了套子,只等着打开袋口,让自己往里钻了。

  “我……我不服。”郁笛不肯认命,哑着嗓子道:“殷寻问你也杀过本门弟子,还是核心弟子,凭什么你不用去甘悔窟悔过。”

  “因为我度过了生死劫。”殷寻问傲然道:“郁笛你若要领劫签,我也不反对。”

  “……”郁笛满心悲愤地瞪着殷寻问。你以为我是你这个变态么!虽然平日里百般瞧不起殷寻问这个二世祖,但他不得不承认,殷寻问能做成的事,他做不到。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啊!

  凌焕大长老为了保住手下干将,不得不开口劝道:“少主你不觉得你此番量刑太过苛责了吗?郁笛长老身居高位,总有许多不得已,虽有过,但也不至于悔过五百年这么久吧?”

  殷函子主动开口接招道:“小寻第一个问罪的对象似乎是本掌门吧,门规本就是为约束本混元宗上下所有人,掌门犯错与弟子相比,处罚只会更重,而非减轻。况且,你真觉得小寻这番量刑太重?”

  殷函子的视线移向殷寻问伤痕累累的背脊,笑容讽刺。

  凌焕看着殷寻问那皮开肉绽的后背,也只能哑了声。是啊,人家掌门擅离职守一下,都能罚一百火咬鞭。你区区一个掌事,贪墨不说还暗害弟子,要以这个标准来衡量,这个五百年还真挺宽厚。现在想来,殷寻问之前那一步步竟都是有目的的,所有可能的出路一条条封住,眼下郁笛和肖白落入绝境里,除了认命也再无他法了。

  这便是实打实的阳谋,我先用事实堵了所有人的口,然后再拾你,到时候任你说得天花乱坠,却也不过是徒然狂吠罢了。殷寻问看着四周门人们颔首赞同甚至不满轻判的脸,暗暗舒了一口气。严于律己方能以律压人,好在,之前的牺牲并未白。

  郁笛和肖白的判决就这样定下了,殷寻问却尚无手的打算,他立于场地中央,高声道:“第三桩,我要告大长老凌焕!”

  118、坑爹感情戏

  “其罪一,凌焕指使郁笛、肖白贪墨外门及内门弟子灵石丹药,作为罪首,当于甘悔窟内思过至少六百年。”

  “其罪二,凌焕私自捏造罪名革去掌事云若岚等八人职位,任意提拔布瑕柳等资格不足者安插入各个要职。按门规第五条,结党营私者当剥夺其职位,视具体情节关入甘悔窟面壁思过。”

  “其罪三,凌焕利用职权蓄意压搁魔门相关情报,欺蔽上听。根据门规第二十条,亦当革去职务且罚入甘悔窟。”

  “其罪四,凌焕包庇其子凌飞扬强抢核心弟子夜千月为侍,并灭夜千月一家数十口之罪。包庇族亲藏书阁管事王云展一家,使其脱逃私卖门内典籍于他派之罪。按门规第十三条判,徇私舞弊严重危害门派者当剥夺其职位,并废其经脉。”

  “因凌焕为大长老并无具体职务,四罪并罚,判为削去长老之位,贬其位为普通门人,关入悔窟内思过一千五百年。因其对门派虽有所危害,但情节并非极为恶劣,是以其废除经脉之刑,改为领三百火咬鞭。”

  清冷的声音不紧不慢地陈述着罪状,最后定格在一句问话上:“凌焕,你可认罪?”

  在场诸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他们隐约间感受到,一场关乎权力的厮杀已经于无声间展开,而他们作为弱小池鱼,只要乖乖看着,不要被城门大火殃及就好。

  “呵呵,殷函子,你们父子就是这么对待有功之臣的?我凌焕为混元宗辛勤付出多年,纵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今日你为了扶你儿上位,便要将我这堂堂大长老糟践到泥里去,当真是卸磨杀驴,鸟尽弓藏,可怜我连那弓都不如,要被一个金丹期小辈辱骂鞭打然后赶进狗洞,终此一生!”凌焕笑得凄凉,言语悲怆,倒是激得几位长老面露兔死狐悲之色。

  阮昧知揉揉眼,差点被这种忠良大臣惨遭昏君父子构陷的气场闪瞎眼。阮昧知抬眼去看殷寻问,哎呀妈,这无情渣太子的形象简直被自家小寻演得入木三分,看这无动于衷的姿态,这冷艳高贵的气场,这“我就是要搞死你怎么滴”的王霸神情,真是……太禽兽了!再转眼去看殷函子,阮昧知的心顿时拔凉拔凉的,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殷函子那张冷酷昏君脸简直和殷寻问相映成趣啊有木有。

  阮昧知叹息一声,殷寻问父子信奉的都是我坐得端站得直所以你们都该支持我的天真教条,拯救世界这种终极任务看来只能落到自己脑袋上了。

  “少主,属下不服!”阮昧知上前一步,朗声道。

  殷寻问诧异地看着阮昧知,眼神赤果果地写着“你要落井下石咩?”几个大字。

  阮昧知不等殷寻问开口,已是说到:“所谓帮理不帮亲,虽然我与凌大长老不熟,但我还是要为他说句公道话。少主您这么判不对!凌大长老一千二百五十年前拜入我门,从外门弟子做起,在我宗的培养庇佑下一步一步成为内门弟子,核心弟子,以平庸之资通过不懈努力,最终于四百四十年前,成为长老。在其为弟子期间,为我宗完成外门内门起码上百件门派任务,为我宗做出卓越贡献。”

  那个平庸资质是什么意思!凌焕揪着雪白长须,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年龄是那么凶残,每根皱纹上都写着资质不佳几个大字啊!

  围观群众不忍直视地默默扭脸,其实那小子的言下之意就是说凌焕那实力全是仗着活得长熬出来的对吧,对吧?还有拿领取门派任务这种生活日常来当大贡献显摆真的没问题吗?其实你是真恨凌长老吧。

  “在成为长老后,凌焕前辈的贡献更胜从前,具体有……有……有什么来着?”阮昧知挠挠头,一脸苦恼求解答地看向凌焕。充分阐释着什么叫一个脑残粉顶十个黑。

  凌焕几欲泪目,你卡得敢不敢不要这么销魂!这种时候,不显摆显摆功绩是不行的了,凌焕苦苦思索了一阵后道:“本尊前后共抵御了九十多次兽潮……”

  阮昧知猛然打断了他的话,诚恳道:“凌长老,作为一个帮你说话的人,我不得不说一句,像这种人人都有的功绩,您还是别说比较好。哪次兽潮不是混元宗全体一起上啊,只要有点岁数的谁没抵御过百八十次兽潮啊,您说这个说实话很有混功劳的嫌疑诶。”

  凌焕一口凌霄血差点喷口而出,本尊上场和普通弟子上场那能是一个概念吗?普通弟子用得着去和八级妖兽单挑搏命吗!虽然心底各种憋屈,但凌焕也只能将所有苦痛往肚子里咽。谁让他要把身为弟子时参与的次数混进去,之前被阮昧知强插了那么一段,这会儿再分出来单独辩驳就真落实混功劳的嫌疑了。

  凌焕正苦思着自己除了门派任务和百年一次的抵御兽潮还有啥,阮昧知已经再接再厉地开始了抹黑行动:“其实凌焕前辈您身为大长老最大的功劳应该是协助经营混元宗,管理弟子才是,毕竟您当了几百年的长老,在这方面居功至伟啊。不对……您好像就是因为贪污弟子丹药灵石,出卖本门秘籍,纵容你儿子杀人,危害门派安全才被罚的。拿这个当功劳未不大合适。少主这人连自家掌门爹的无数功劳都无视了,您要是拿不出比掌门更多的功劳,少主是肯定不会因为你劳苦功高放过你的。我一个人帮你说好话可不成,您赶紧再想想,还有别的功劳可以拿出来充数不?”

  求你了,别帮我说好话了成么。你就大发慈悲让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