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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泥蛋黄      更新:2021-03-20 23:38      字数:7916
  角落跑出,正撞上白檀手中托盘,被水淋了一身。当即惶恐地冲着殷寻问盈盈拜下:“婢子该死,还求主君恕罪。”

  玲珑有致的身子在被水打湿的衣衫下若隐若现,泫然欲泣的小脸惹人怜惜,再配上那婉转动人的嗓音,这场色.诱显得颇具技术含量。

  殷寻问认真地看着妹子,一本正经地点评道:“刚刚你撞托盘的时候应该微微再矮一下身,这样水泼上身的效果应该会更好些。”作为一个听着黄色故事长大的青少年,对于色.诱这件事,殷寻问还是很有发言权的。

  那妹子傻傻地看了看自己被水浸湿的腰腹,再往上泼一点,那不就该是……胸?妹子瞠目结舌地瞪着自家少主,彻底傻了。难怪其他出过手的姐妹回来都是一副神智恍惚的可怜样,少主,您身为十二岁的雏儿,反应敢不敢不要这么猎奇!

  殷寻问一拂袖,施施然撤离现场。

  打从见不着阮昧知后,殷寻问就迷上了“打妹子”这么一个消遣活动,看谁冒头就打击谁。多番验证表明,此活动有助于转移注意,排解压力,纾解怨念。不过再好的游戏,玩了一个月也腻了。殷寻问望着东院的方向,咬牙切齿:阮昧知你这祸害!教了本君什么是欲什么是爱;教了本君唯有分开才能明白心意;怎么就不能教一下本君要怎么对付因分开而产生的想念!现在本君满脑子都是你,都快走火入魔了你知不知道!我诅咒你现在和我一样难熬!

  殷寻问缓缓闭上眼,咬着牙,咬得生疼,他觉得自己傻透了,阮昧知说要用两个月来确认,他就不听不看连神识都不扫一下。一个月里,他反复跟自己说不值得,没必要为着这么个答案逼死自己。可他就是没法真地丢开原计划去找阮昧知,就像不彻底确认自己的感情,就没资格将这份心情告诉那人一般。殷寻问恨恨地想:自己果然是傻透了。

  在殷寻问在原地一动不动地杵了一个时辰后,白檀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主君您……还好吧?”

  “无事。”殷寻问冷冷道:“我从今日起闭关一月,不许任何人来打搅。”殷寻问最终决定化悲愤为动力,把自己关到小黑屋里,将有限的时间投入到无限的修炼之中。

  “是。”白檀躬身应下。

  殷寻问在修炼,阮昧知也在修炼,不过阮昧知的修炼成果多半都贡献给了玉中的半成品货物。阮昧知专心造假的结果就是,才过了一个半月,他就不得不往凡界跑第三趟了。逆水平原那些无主的矿脉含着泪被某只禽兽连根拔走,迎向千刀万剐的悲催未来。怪只怪殷寻问家的修炼室太高级,灵气太充沛,阮昧知这个人形吸灵机表示他也很无奈啊。

  阮昧知满载而归,一路哼着小调驾着碾风往玄明殿而去,谁想,还没进宗门就在山脚下被人给截住了,还是个熟人宋钧尧。

  “我听说你失宠了,怎么?被殷寻问那小鬼赶出来了?”宋钧尧抱着他家秀秀,笑的那叫一个幸灾乐祸。

  阮昧知都不稀得搭理他,闭着嘴继续往玄明殿飞。非凡

  可宋钧尧却不想放过这么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驾着飞剑直接挡在了阮昧知前方,继续道:“上回见你时你还无法御风而行呢,没想到一转眼你也能独自驾驭飞舟了,刚筑的基?殷寻问也真舍得,筑基期的侍者说不要就不要。不如你跟了我,难得有个人能让我家秀秀看上眼,我也是很惜才的。”

  天朝人都比较信奉和气生财的准则,就算心底把对方所有女性亲戚都骂遍了,嘴上还是客客气气的。阮昧知也不例外,虽然觉得眼前挡道的那狗讨厌了点,但看在这狗主人是混元宗门的面子上,依旧笑嘻嘻道:“谢谢您的好心,我家主君目前还没有和我解约的打算,要不您等一百年的期限过了再来?”

  “让爷等你一百年?你倒是好大的面子。”宋钧尧冷笑,飞剑尖直直指向阮昧知。

  这货是纯属找茬来了吧?阮昧知看着宋钧尧这架势,忍不住想起了那些在小餐馆里面捣乱的混混,只要能敲诈到钱,连上菜小妹长得太影响食欲这种破理由都能堂而皇之地提出来。

  宋钧尧打的什么主意并不难猜,无非就是动不了殷寻问,这回碰巧逮着落单的自己,就忍不住想欺负一下,给心理找点平衡。这种情况下,就算自己说出朵花来,宋钧尧也不会放过自己。常年被个小孩子压在头顶的有为青年都是伤不起的卫生巾,自己满脸血不说,背后的怨念还跟粘胶似的,一黏着人就不撒手了,恨不能蹭所有人一身血才好。

  心知这回很难善了,阮昧知也不再磨叽,当即将大量真元力凝于右脚,抓住机会便是狠狠一……跺。被猛然间灌注大量真元力的碾风舟“嗖”的一下就窜出去了,眨眼便甩了宋钧尧一条街。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阮昧知清楚,以侍者身份和核心弟子对上,不管结局是赢是输,都没自己的好果子吃。这种时候,宁愿让人怀疑自己没种,也不要因为太有种,从而引发对方源源不断的报复,直到把有种变绝种。

  看到即将到手的肥肉就这么逃了,宋钧尧当然不肯善罢甘休,驾着飞剑立马就追了上去。从这里到玄明殿还有一炷香的路程呢,他就不信了,一个刚刚筑基的小仆役,还能逃脱自己的掌心不成。

  阮昧知的碾风舟那绝对是飞行器中的作弊器,照理来说甩掉宋钧尧并不是问题,奈何阮昧知本人是一个正面刻着“乐极生悲”,被面纹着“节哀顺变”,脑袋上还顶着“幸运e”三个大字的奇男子。所以这货刚飞出去十分钟不到就发现自己被包围了。

  一眨眼上下左右前后就都被人给堵上,那六个人也不明着动手,只是将真元化为了墙,挡住了各自所处那个方向而已。阮昧知正茫然着呢,结果就让宋钧尧追上了。宋钧尧和殷寻问那个请家教单独辅导的高材生不一样,他是有同学和朋友的。宋钧尧一看阮昧知那速度就知道自己不玩群殴不行了,当即通知了兄弟伙们帮忙堵人。阮昧知仗着宋钧尧追不上自己,连个弯都不带拐地直冲玄明殿,于是正好撞进那群人的网中。

  “跑得挺快的啊。”宋钧尧从后方慢悠悠地飞上来,啧啧夸奖。

  阮昧知这才反应过来,这些人都是宋钧尧的同伙,不得不谦虚道:“您过奖,我要跑得够快就不会被您给堵在这儿了。不过您摆出这么大个阵仗来对付我,是不是太夸张了些?”

  被阮昧知这么一提,宋钧尧也觉得自己有点大题小做了,之前见人跑了,一时冲动也没多想便喊了人来。眼见着自己这边已经引起了门派中其他人的注意,宋钧尧不有些骑虎难下。

  宋钧尧正在那儿纠结着,有同伙已是按捺不住开口了:“什么叫摆出大阵仗来对付你,你也配?兄弟几个不过是拿你这小侍者取乐一番罢了,你该觉得荣幸才是。”

  宋钧尧赶紧顺着兄弟给的梯子爬下来,故作宽厚道:“就是,我本也没想为难你,谁叫你如此不知礼数。你一个小小侍者,对我等核心弟子竟是连基本的尊敬都没有。我这人向来也怎么不讲究那些虚礼,你给我磕完三个头,这事便算过去了。”

  侍者在这修真界的地位当真与凡界的奴仆差不多,所以去做侍者的要么是凡人,要么资质差劲到这辈子筑基无望,要不怎么数百年来,跑去给人当了侍者的筑基期,就只有阮昧知这么一个奇葩。阮昧知的顶着个奴仆身份,确实要低混元宗所有修士一头,宋钧尧又点出了是阮昧知不对在先,这会儿要他跪倒也不算过分。是以那些同伙们都觉得这么解决挺好,不至于真得罪了少主。而那些围观群众们也没有一个觉得宋钧尧下手太狠什么的,只管立在一边看好戏,毕竟对峙的这两方都还算有些知名度。

  男儿膝下有黄金,阮昧知可以给贱.人赔笑,可以向恶人道歉,但绝对不会对任何人下跪。听宋钧尧如此要求,阮昧知第一反应就是到处找板砖给这小子开瓢,脸上的笑容散了个干净,阮昧知撕破脸道:“不跪又如何?”

  被个侍者当面落了面子,宋钧尧断没有忍气吞声的道理,立时反击道:“那我便少不得出手教教你这小侍者什么叫礼数了。”

  最讨厌这种说不过就开打的了,一点都不讲究和谐。阮昧知淡淡提醒:“我记得混元宗禁止私斗吧?”

  “禁止的那是弟子间私斗,至于你?哪里有这资格。这盘龙山上,几百年来被主君活活打死的侍者都不知凡几,你也别太看得起自己了,就算我真打杀了你,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作为一个密切关注殷寻问的仇家,宋钧尧太清楚阮昧知已然失宠这一事实了,所以狠话放起来也格外有底气。

  “你是打定主意要杀我了?”阮昧知勾起唇角,笑得特别纯良。

  “要么跪,要么死。”宋钧尧眼神轻蔑,这会儿所有人都看到了是阮昧知自己不识趣,这顿教训完全是阮昧知自找的。当然,他是不会真杀掉阮昧知的,他只是要让阮昧知屈服在自己脚下,最好转头来求着给自己当牛做马,到时领着新仆阮昧知到殷小少主面前转一圈岂不快意?

  “有第三种选择不?”阮昧知真心不想跟宋钧尧打,他又不能直接把人弄死,一劳永逸斩草除根,反而还会后患无穷,这架打得太亏本了。

  “现在给爷跪下,或者……等会儿被爷打得跪地求饶。”看阮昧知怂了,宋钧尧轻蔑之心更甚,挥挥手,让兄弟们给自己让出揍人的空间,虽然亲手拾这么个小侍者有点掉价,不过看在他曾经是小少主心头爱的份儿上,他就勉为其难地活动活动好了。

  既然这场战斗已是避无可避,阮昧知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看着对方那漫不经心的样子,阮昧知很无奈,这修真界的广大群众看人修为向来只看丹田,搞得他这么一个习惯先把血肉筋脉都充满,最后才往丹田灌真元的人跟万年菜鸟似的。

  神识从出生时就开始练起,全身各处都能当筋脉用的全修真界能有几个?

  纯阴体质地灵根还修炼了配套极品功法的全修真界能有几个?

  筑基期便能准操纵近百道真元力还通凡界武技的全修真界能有几个?

  哥怕的不是打架,哥怕的是你们这些凡人知道真相后羞愧自杀。

  在哥的脚下颤抖吧,宋钧尧!

  81、转战小正太

  “你不先将你怀中的猫放下么?一会儿伤了它可不好。”

  听到阮昧知如此提醒,宋钧尧自然而然地看向怀中的秀秀,摸着小猫软软的身子,笑道:“对付你个刚筑基的……”

  宋钧尧正得瑟着呢,阮昧知已是趁此时机驾着碾风猛然扑了过去,两指如箭,真元如锋,直袭宋钧尧怀中小猫。

  闪避不及,只能硬挡,宋钧尧反应也算迅速,怒吼一声,真元运于手,张指如网,险险地在阮昧知指刃到达的前一刻,将秀秀的整个小身躯都护在了掌下。

  看到宋钧尧如此反应,阮昧知却是微微勾起了唇角,瞬间顿住,一抬脚,狠狠踹向了宋钧尧的下身。

  此时再去护那要紧之处已是再来不及,宋钧尧惊恐之下,这才反应过来,阮昧知一开始冲着的就是自家子孙根,若真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全冲着秀秀来,阮昧知根本没法如此及时地手改招。更不要脸的是,这小子之前还故意问及秀秀,让自己想也不想就认定了他是冲着小猫来。太卑鄙了!

  正如宋钧尧所想,阮昧知的目标正在于此,大量真元力早已聚集于脚,只等着眼下这凶残一踹。重重踹出的脚触上了一片柔软,真元力疯狂泻出,撞击中发出一声巨大的轰鸣。

  阮昧知遗憾地叹息一声:哎……真可惜,没得手。这货衣裳的防御力够高的的啊,刚刚那蓄谋已久的一脚居然只是堪堪破防。

  宋钧尧正心有余悸地看向自己死里逃生的子孙根呢。阮昧知已是行云流水般连上了下一招,提膝高抬腿--踹。就像若是插向他人眼睛,不管是否真的戳过去,那人都必会条件反射地闭上眼一般,阮昧知身为男人自然很容易猜出,在自己第一脚踹出后,宋钧尧会有什么反应,料敌先机,攻其不备,一招制敌。

  宋钧尧就跟自己往上凑似的,刚低头就正对上阮昧知的小脚丫,防御力低下的脸顿时被踹了个正着,当即吐着口沫闷哼一声倒飞了出去,脸上还附着一个红彤彤的鞋底印。

  阮昧知很少直接扑上去和人对砍,但不代表他全无经验。想当初这货为了逃出素女楼,单挑筑基期守卫数人,对方所有人的丹田都惨遭废掉,自己却几乎毫发无损,事前的准备绝对细致到恐怖的地步。集对手情报,了解相关知识,最后布局下套,对敌的策略在脑中一一列举,各种变招细细琢磨,最后化为实践。后来阮昧知遇上龙惊千,又将对敌经验重新归纳整理升级了一遍,宋钧尧想仗着多修炼了几年又科班出身欺负人那是纯属找揍。

  宋钧尧被阮昧知一脚踹下飞剑,周围的同门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掉下去摔死,赶紧出手将人给接住。

  阮昧知也不去管,直接捡了宋钧尧的飞剑,仗着神识强大,直接抹去原主的神识印记,塞进了自己的储物袋,没!

  宋钧尧眼睁睁地看着自家飞剑被人给明抢了,反应当然不会是感叹一句“哎哟,你神识不错哦。”宋钧尧将秀秀交到同门手中,抽出备用飞剑和武器双剑,冲着阮昧知咬牙咆哮道:“我要杀了你!”

  “杀人不好吧,太残忍了。”阮昧知一脸正气。

  “今日不杀你难消我心头之恨!”宋钧尧恨恨道。身为一个男人,被了踹了jj,踩了脸还夺了武器,这种耻辱,唯有鲜血可以洗刷。

  阮昧知苦逼着脸道:“喂喂,眼看就要发生流血冲突事件了,就没谁来阻止一下么?宋钧尧打定主意要弄死我,我却不敢伤他性命啊,你们难道要看着如此惨绝人寰的不公之战在青天白日下堂皇上演么?”

  “……”围观群众毫无同情心地表示:你是不敢弄死他,你只是用各种阴损招数把人摧残得半死不活而已。非凡

  宋钧尧嗤笑道:“哼,你刚刚不过是凭着那些肮脏的小花招才侥幸得手,也好意思大言不惭说什么不敢伤我性命。你少说什么不公,我现在便放话在这里,今日我与你……”

  宋钧尧话说到一半,却是被自家兄弟拦住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宋钧尧被怒气冲昏了头脑,但他的兄弟们却没有,比如这个叫墨子书的。短短的时间内,墨子书便意识到阮昧知心思诡谲,出手狠辣,且神识极强,自己兄弟,获胜的几率并不大。

  墨子书凑到宋钧尧身边低声道:“别受激,他是在故意引你下生死战书,然后他才好对你下杀手。”

  阮昧知看宋钧尧被拦下,但笑不语。他实力并不弱于宋钧尧,刚刚之所以不堂堂正正对敌,而选择玩阴招,一是为了激怒宋钧尧,二就是为了让宋钧尧依旧小看自己。没错,他确实是存了弄死宋钧尧的心思,只要宋钧尧敢做出生死自负的保证,他就敢让他见血。

  “他下杀手又如何?!我会怕这么个小小仆役?”听到墨子书话中大有自己不如那小子之意,宋钧尧立刻炸毛,当即高声道:“我宋钧尧与阮昧知于此地此时做生死决斗,生死自负!还请各位做个见证。”

  阮昧知冲着被宋钧尧一把推开的墨子书欠揍地扬扬眉。看透又如何,宋钧尧这种心高气傲到连少主的茬都敢找的二百五,会乖乖听话认输才怪。只要还想保住在核心弟子中的地位,就算宋钧尧明知这是个坑,他也只能跳,是顶着被个侍者打得不战而逃或胜之不武的名号屈辱地活着,还是相信自己的实力全力厮杀洗刷耻辱,对宋钧尧而言,根本就不需要选不是么。

  “生死自负。”阮昧知敛了面上表情,淡淡重复了一遍,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开始。

  宋钧尧虽自傲,却也不是个傻子,第一时间便与阮昧知拉开距离来,修真界人士多半还是比较喜欢用法术对丢,而不是跟阮昧知似的扑上去就肉搏。一柄利剑向着阮昧知直袭而来,宋钧尧能成为核心弟子中的佼佼者,本事当然不差,不过一柄剑而已,却于眨眼间化作了漫天剑光,似乎每一把剑上都带着莫大威能,碰着即伤,沾着即残。

  阮昧知还是头一回见到这种招数,看着跟游戏场景似的,杀伤力委实不好估算,立马一闪身,驾着碾风舟就往远处跑。比较遗憾的是,这是在客场,围观的群众们无情地竖起了真元力屏障,将他圈在了战场之中。坐视他被乱剑插死。

  闪避空间委实不大,碾风舟的速度优势被大大削弱,阮昧知无法,只好将真元力遍布身体各处,能闪就闪,闪不过就硬挡。

  阮昧知此时穿的是殷寻问给他买的衣服,防御力比宋钧尧那套只强不弱,剑影还没沾上阮昧知的衣角,就被衣服上的防御阵法给抵消了个干干净净。

  但第二道攻势很快就来了,宋钧尧可是有两把剑。漫天剑影再次淹没了阮昧知。当剑影消散,阮昧知依旧毫发无损,连根头发丝都没断。如此彪悍的防御力,阮昧知自己都给惊了一下,更别说宋钧尧了。妹的这什么世道,奴仆都比核心弟子穿得好!

  阮昧知眉眼弯弯,被富二代加官二代包养的感觉真好。阮昧知再不客气,驾着碾风舟就扑了上去,他虽然有武器,不过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理由,他练得最顺溜的还是徒手肉搏。而且宋钧尧经过自己之前那两脚,肯定会对自己的近身有心理阴影,狭路相逢,谁露怯,谁完蛋。

  围观群众们圈出的战场,拦住可不止是阮昧知。宋钧尧虽竭力想要拉开距离,但阮昧知无耻地仗着防御力破表,面对各种袭击,挡也不挡,一路横冲直撞,将宋钧尧逼到了边界,退无可退。但这也不是没有代价的,当阮昧知终于成功扑向宋钧尧的时候,他的那一身高档货已经破损成了乞丐装,身上也见了血,看起来被虐得很是凄惨。阮昧众人都被阮昧知这凶残的打法给吓了一跳,太不要命了,以伤换命啊这是。

  但阮昧知却是浑不在意,都是些皮肉伤而已,更重要的是,他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当宋钧尧的攻击砸到自己身上时,遍布身体各处的真元力不仅抗住了打击,还自动运转《摄阳经》上的功法,将攻击中的真元力吃得干干净净然后化为自身能量。要不是贪图那些白送上门的真元力,他何至于站着挨打连躲都不躲一下,真当他傻的咩。

  看着阮昧知披头散发,满脸血痕地扑过来,宋钧尧忍不住一阵菊紧,修真界真不时兴这种血淋淋的肉搏啊!阮昧知甩膀抖腕,一把扣住了宋钧尧的右手,拧腰扭胯,轻松闪过对方直刺过来的左手剑,顺势狠狠一扯,喀拉一声将宋钧尧的腕骨生生扯脱,宋钧尧闷哼一声,右手利剑再拿不稳,直直向下掉去。自然有那同伙帮忙了剑,那人到底还是有点底线,没将剑再送回宋钧尧手中。

  宋钧尧也不是易于之辈,反而被疼激出了凶性,忍痛一震手腕,将手反搭上阮昧知的手,真元力从掌心直直轰出。阮昧知也不松手,欣然笑纳,直接一脚横踹,狠狠蹬上宋钧尧的左手,于是另一把剑也掉了。宋钧尧反应也不慢,右拳聚起真元,重重砸向阮昧知的丹田所在。阮昧知被揍得痛哼一声,不过那都是装的,这厮的身体表层遍布真元力,宋钧尧那点肉.体力量根本就破不了防,而真元力则完全就是给这妖孽进补。要不阮昧知怎么那么执着地追求着肉搏呢,能主动吸还能被动吸,太划算了。既然眼前这个注定是要牺牲的,他当然要将其剩余价值榨干了再说,虽不是阳性体质,好歹也是个男的啊。

  阮昧知抱着小腹一脸痛楚地弓下身,扯着宋钧尧的脱臼右手不撒手,似乎这样便能阻止宋钧尧再给他一拳一般。终于占了一回上风,宋钧尧好不兴奋,左手运起真元力再次给了阮昧知的丹田一记铁拳,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真元力正疯狂地从右手流失。为防被人察觉,阮昧知往日吸阳气时都颇为敛,一丝一丝地细水长流。就跟用桶在河边打水似的,虽然水量的减少很难被大河察觉,但打水的效率却是低了些。这次马力全开,阮昧知直接在河边挖了个深渠,将水堂而皇之地引走。所幸,宋钧尧本就在不计成本地消耗真元力,一时间也意识不到这点。

  宋钧尧一拳又一拳,打得很是开心,阮昧知被打得也很开心,不过才挨了十多拳,自己体内的真元力都快满了,可惜就是外来真元力和体内阴性真元力结合后的转化出的中性真元力少了点。感受着附赠的一大堆消耗不掉的阴性真元力,阮昧知遗憾地表示:这货为什么不是个处啊。

  宋钧尧见阮昧知被自己揍得全无还手之力,哼哼唧唧半天但就是不死,也有些不耐了,又给了阮昧知一拳后,抽出一把短剑便向着阮昧知的心口扎了过去。阮昧知当然不会让他的手,一抬手,便准无比地捉住了宋钧尧持剑的左手,顺势一扭身,钻入宋钧尧怀中,折起手臂,运真元于手肘,重击他手臂,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之后,宋钧尧的胳膊几乎被阮昧知活活敲断。

  阮昧知当即夺了宋钧尧手中短剑,再一旋身,握紧短剑反手便向宋钧尧脖子抹去。将人吸干固然美好,但太贪婪的人从来没什么好下场,适可而止才是正道。

  但让阮昧知火大的是,那个叫墨子书的居然又出手了,一柄飞剑架住了自己的短剑,阮昧知正待再次出手,那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