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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思崖      更新:2021-03-20 19:42      字数:2497
  国母的定期回话开始断章取义,只是想您可以稍稍放松一些......直到苏相的出现...才知道原来褪去伪装的国主是那么英伟无俦,我的视线开始一秒钟都离不开您,所以,我渴望着和您站在一起,哪怕只是永远只看着您的背影。我很幸运,得到国主的信任。却很不幸,我终究是辜负了您的信任。苏相大人的事前因后果我都知道,但是却不敢告诉您,我怕,失去在您身边的机会。所以,我看着得知苏相离开而重新带上沉重伪装的国主,仍未开口......”

  姬良臣的身形动了动,却终究没有回头。

  “......后来国主帮我做假死让我逃出来时,我很矛盾,因为我不值得国主对我的好,并且,比起自由我更想带着国主身边。所以,我来了齐越,本意想帮忙,不料苏相已不是苏相了。而齐越朝臣里国母的眼线也找上我.......苏相的身份和能力是怎样被齐越王发现的?我想和国母脱不开关系吧......而这次如何,就只能国主自己去查了......”

  床上之人用力地侧了身,目光缠绕在窗前之人身上,眷恋不去。

  “...真想再看一次国主意气风发的样子......其实,我更觉得苏国师才是能和国主一起走下去的那个人,尽管不甚了解,却知道他是一个认定了便永远都不会放手的人。而苏相会放弃你们之间感情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国主不是一直都愿意信我的吗?那就再信我一次吧。不要放弃眼前还能抓住的幸福......国主,也不必担心我,我就要拿到我想要的幸福了......”声音在越来越轻,直至消失,平淡安静地仿佛他只是开始了一个美梦而已。

  窗外凛冽的风刮进来,乱了姬良臣的发和衣,身形纹丝不动。

  一直不曾再响起话语声。

  一个是再也不能......

  一个是能也不能......

  良久,窗外又纷纷扬扬飘起大片大片的雪花,墙檐上梅花很快披上雪白的冬衣,谁说这不是雪对梅的分外呵护。

  雪啊,可以掩盖一切污秽,却永远遮不住内心的悲凉,小满,这就是你想要的救赎吗?

  冬天总是在不期望的时候,来得格外早,也特别冷。

  姬良臣不想回头,他怕一回头,那铺天盖地的各种情绪会像冬季这场总也下不完的雪一样将他淹没,再也走不出这个冬季。

  所以,他从窗前跃起,身形隐进风雪里,再不曾回头,也不允许他回头。

  雪还在下,开始的事停止不了,没下完的棋也由不得他终结。

  像雪一样逝去的人,现在什么都不会留下,只能留在记忆里,当这记忆也消失的时候,这个人也就永远消失了吧,只是,小满会在姬良臣的记忆里长存。

  国师府的大门,一阵“哐当”,秦怀竹抱着膀子,一蹦一蹦地跑进来,还边走边抱怨:“这鬼天气,也来捣乱...”

  推门进去,看到苏雩和小绿在被窝里睡觉,便迫不及待地凑过去,掀开被子要进:“绿儿,乖,往里挪一挪,给叔叔腾个地儿,快...”

  结果,在看到苏雩一张能冻冰块的脸时,生生止住了要钻进被子的脚,从怀里取出一只小瓶,双手奉上,谄媚地笑:“阿雩,这是解药,我可是拿来了。着实冷得紧,就给我暖暖呗。”

  苏雩的脸色这才好一些,接过去,直接拔下木塞,便开始往嘴里倒。

  “等一下,”秦怀竹赶快夺回来,“不是这么用的,你能找个更壮烈的自杀方式吗?”

  苏雩皱眉。

  “‘锁功散’在你体内已经太久了,不可能一下子剪除,得一步一步来。一天吃一颗,大约把这瓶吃完了,也就没事了。”

  “怎么这么麻烦,我真得怀疑你的‘医圣’之名怎么混来的。”说归说,还是乖乖只吃了一颗。

  小绿夹在他俩中间,这个看一会儿,那个看一会儿,最终,冷冷开口:“阿竹,你怎么又欺负爹爹。”

  秦怀竹语结,“我欺负......从哪里看出你宝贝爹爹受欺负了,我疼还来不及呢。”

  “那儿那儿都看出来了,罚你去睡地板,别吵爹爹。”小绿抱着小臂膀,一本正经。

  秦怀竹走到柜子前拿铺盖,小声嘀咕:“好,好,我睡地板。”铺着铺着又回头,“我那次不是打地铺,什么时候允许我爬床过啊,还有那个红儿,更是个冤家。”

  “我在就不行。”说着往苏雩怀里钻。

  苏雩宠溺地笑,还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抱着小绿入眠。

  秦怀竹也乖乖打地铺,只是地铺打得比床还厚,小炭炉放在一边,里边的炭烧得火红火红的。要说到享受,没人能比得上他。

  房间里安静了没多久,话唠的秦怀竹就忍不住又开口了:“阿雩,等你你的‘锁功散’解了,功力恢复,这天下怕很难再有对手了吧。这次,你可以跟我回千草谷了吧,或者,带着绿儿重去江湖闯荡可好?”

  苏雩未睁眼,有些昏昏欲睡:“好,此间事了,做回‘游仙’也不错,起码要比你这个‘医圣’货真价实得多。”

  “说的也是呢,那以后就又要承蒙阿雩照顾喽。”秦怀竹想起以前他们初出茅庐时的糗事,不禁笑出声来。一会儿又沉了脸色:“话说回来,那盛荆国主的脾气似乎也不如表面看上去那么好嘛,刚刚碰到他,连招呼都不正面打一个,只抛下一句‘帮我照顾阿雩’就头也不回地跑了。哼,他以为他是你的谁啊!”

  苏雩睁开眼,清醒不少:“他出去了吗?我睡了很久了吗?”

  “嗯,像火烧了屁股,赶着去投胎,跑得比兔子还快。”秦怀竹显然夸张地说,不知姬良臣听到他如此形象的比喻,会作何感想。

  苏雩起身,觉得轻松很多,看来阿竹的解药还是有些作用。

  “脸色那么差,起来干嘛,不是说有了解药就万事大吉了,回去躺好,啊。”秦怀竹也爬起来。

  “我去善后,你也想早点走不是?”苏雩把怀里睡着的小绿往床里推了推,却见一双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绿儿,乖,爹爹有事,一会儿就回,绿儿先睡。”苏雩软语商量,小绿听话放手。

  “阿雩,那个盛荆国主打算怎么做啊?你知道了吗?”

  “是时候反客为主了吧,且看看吧。

  第19章反客为主

  时隔一个多月,慢慢沉寂下来的齐越再次陷入沸腾。

  ‘始作俑者’自然只能是站在风口浪尖众所周知至高无上之人,所谓名人效应,也只有在这种情况下实施起来才如鱼得水。而那群台下观望之人也就是最好的听众自然是对真相一无所知的百姓,他们盲目又自负,清醒又糊涂,只相信着他们自己愿意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