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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思崖      更新:2021-03-20 19:42      字数:2494
  荆玉玺了?”苏雩不死心。

  “等到姬国主崩逝的消息传出,自然会有人送来玉玺,苏国师无需担心,所以,希望苏国师还是清醒些不要站错队,盛荆国主也不过如此。”

  苏雩和齐凌傲仍说着,‘姬良臣’却是不紧不慢地端起了酒杯,血色液体明晃晃地躺在酒樽里,在众人惊异疑惑的目光中,像品尝佳酿一般慢慢饮下,动作优雅,仿佛那只是琼浆玉液,而非穿肠□□,诱惑者旁观者都想上前尝一尝。只是,那放下酒樽的右手却在颤抖,脸上仍然是如沐春风地笑,却环绕着一团死气。拿起的第二杯酒,没等送到口前,便翻然落下,红色的液体倾泻而出,像罂粟绚烂得耀眼,红色的毛毡地毯立刻被腐蚀成了白色液体气泡,冒出袅袅的细烟。

  没有人动,仿佛时间都静止了。只看着那急速流失的生命。

  齐凌傲停止了说话,脸上震惊之色未掩,这是他想要的结果,在这一刻却有些不确定了。

  苏雩在看到的第一时间,放下小绿,疾步过去,素衫之下,一只手搭上他的手腕,一只手扶上了‘姬良臣’的心脏,‘自然之力’顺着经脉不断传进去。‘姬良臣’能感觉到马上寂然的心脏又有了缓慢跳动,想伸出手拂开,却身体僵硬,只能开口:“齐越王....苏国师可是...能自由了?”

  齐凌傲看着他逐渐涣散的目光,点头。盛荆国主做到如此,是为了苏雩吗?

  苏雩的额角渗出细汗,放下双手的同时,‘姬良臣’的双眼也慢慢合上。直起身来,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冷凝,“如此,可是满意了,我们可是能回府了?”疑问句却是十成十的肯定语气。完全没有等齐凌傲回答的意思,转头对秦怀竹道:“带着绿儿,我们走。”

  声音落下的同时,人已经移至大殿外。

  秦怀竹抱起绿儿也快速地追过去。

  齐凌傲站在大殿上没有动,那是浓度最高的鸩酒,没有人能活得下来,无需着急,现在最好是等待。

  第18章如雪轻逝

  齐越国师府。

  苏雩从床边站起身来,对姬良臣道:“我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他没多少时间了。”声音飘渺,仿佛失了该有的厚度。

  “阿雩辛苦了,快去休息吧。”姬良臣坐去床边,没有忽视苏雩很差的脸色,露出一个勉力的笑。

  苏雩回头又看了看床上之人,慢慢走出去。揭去‘姬良臣’的假面,真实的年龄还真是年轻?还不到弱冠之年吧,明明生命还未曾过,就要这么枯萎了吗?但是,不得不说这段时间他做得很好,虽然已经在这儿两年了吗,自己都不曾注意到。还真像一只影子呢,若没有现在这件事,大约还是不会注意到他吧,比齐凌傲的暗卫翼的存在感还低。是本来的性子就是这样,还是为了姬良臣才伪装成这样呢?只有,他自己和阿臣知道了吧。不可否认的是,当他带着‘姬良臣’的假面,在大殿上闭上眼睛的时候,自己的心乱了,若是是真的姬良臣又会怎样呢?

  苏雩出来,合上门,便在门前的石阶上坐了下来,抬头,太阳亮得晃眼,身上冷汗不断。明明才过去一天,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一双暖暖的小手抓过来,覆在他还微微颤抖的左手上,是绿儿。还好绿儿在。

  “绿儿想吃什么,爹爹去给你做。”

  小绿挪上台阶,靠近苏雩,拿袖子轻轻擦着苏雩额角的虚汗,软语道:“爹爹,我累了,我们去睡觉吧。”

  “好。”苏雩撑着腿站起来,还是不了一个踉跄,小绿又抓上他的手,一起往邻屋走去。

  “对了,阿竹呢?”

  “他说,去医馆拿解药。”

  还好,阿竹还算聪明,没把解药带在身上被齐凌傲摸去,不然,这次就真的不妙了。

  床边,姬良臣坐着,脸上往常的笑消失得无影无踪。

  床头,一人安静地靠着,双目微合,一张平凡的脸却是一片风轻云淡,尽管灰败之气外露却却仍是不减祥和。

  “还望国主莫怪,没把真实消息传回去,我只是想若是您不知道苏相过世的话,时间久了或许会淡忘,再知道时就不那么痛了。只是,现在看来其实不然。”轻轻地叹息,唯一放不下的还是他的国主。

  “小满好好休息,这些事不要劳心了......”姬良臣掩在长袖下的手紧握着。

  “想见之人现在见了,已是无憾。想做之事,便是重活一世现在也要实现了,便没有什么了。”说着,微微侧了头,目光飘向遥远的窗外。

  “...对不起......”姬良臣低头,对不起,明明不该拉你入局。对不起,明明其实或许还有其他选择。对不起,对不起......

  回应他的是长久的沉默,姬良臣抬头,却见对面之人已经垂下眼睑,脸颊上是长长的泪痕。

  姬良臣怔愣一秒,旋即不由自主地叫出声:“阿雩快来……”仿佛叫了那个名字,就有了依靠似的,不必一个人面对。

  床头之人又轻轻睁开眼,扯住他的衣角,平淡如水的声音:“其实,不是国主的错,这样的结果本就是我希望的。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其实,我没有一次拒绝送消息给您的母亲,即使来齐越这两年也是。我想国主其实是知道的,对吧。我不想,但是不能......”

  姬良臣怅然,“那都不重要了,小满。”

  “是啊,不重要了。有些话本是要带进棺材的,现在想想却又觉得不甘心......”说着负气的话,却力不从心的微微喘息。

  “说给我听吧。”姬良臣仔细帮他掖了被角,安静坐着。

  “我记得国师府后墙有几棵梅树,这个时候开得正浓,站在墙内也可望得见,国主能否移步窗前欣赏呢?”嘴角掀起淡笑,认真地望着姬良臣。

  姬良臣了然,走至窗前,负手而立,窗外,几枝红梅伸入墙内,正开得如火如荼。只是,现在没有欣赏的心情。

  身后,飘来淡淡的声音:“怎样,梅开得可好?刚来齐越时就发现了这梅,我一直不明白的是,院子的空地这么多,苏国师为什么偏偏要把梅树种在外面?当真是一个奇怪的人,你回头可以问问他......”

  姬良臣倒是一愣失笑,原来这梅不是野生的,这才放了些注意力在梅上。

  身后轻飘飘的声音继续:“...还是这样看着国主的背影说话,比较自在......从小我就被派去国主身边做事,那时候还不明白,为什么国主无论做什么事,我都要向国母禀报,原本以为那是出自一位母亲对儿子的关爱,后来才觉得那爱似乎太过分了,过分的事其中就一定存在不合理的成分,我不知道国主的难处,却能看得出国主伪装得很辛苦,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