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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谢清辞      更新:2021-03-18 08:15      字数:2449
  撞击。

  郁瑕娘没责怪年轻人,伸手抚背,“疼?”

  余觉襄嘴里含着一块糖片,因为人群的拥挤,两人贴的极近,他缓缓靠近郁瑕娘的脸:“不。”

  他嘴上说的简简单单,圈着郁瑕娘的手不知道何时松开,从荷包里掏出来一支簪子悄无声息的插入她紧密的发髻间。

  郁瑕娘眉毛一挑,极为恶劣的打掉露在嘴外的糖片,“活该,谁叫你乱跑。”

  “嗯嗯嗯。我不乱跑。”余觉襄回答的认真但是也仍然掩盖不了话语的随意。

  两人对着糖画聊起来小时候各自的蠢事,乐不可支。

  一路行走,在分叉口的时候人流渐少,刚好路口也有着一个面点摊位索性就座点了两碗馄饨。

  面点的老夫人掐面揉馅的速度展现了她十几年的功力,郁瑕娘看她一眼又突然发现分叉道其中的一个道口跪着位年轻女子。

  “客官,那位小娘子您甭理,不是什么好人。”

  上菜的老婶子眼尖的发现郁瑕娘的视线,顺口解释一句。

  “哦,您来说说?”郁瑕娘顺手给出去几个刚才逛集市逛出来的铜板。

  老婶子顺势在围裙上擦擦手,把钱接过去塞进围裙兜里,小声道:“她呀,连着嫁了两个男人。

  “那两个男人没话说,的确挺好,谁料到她一嫁过去都不行了。”

  “这不是,为了嫁第三个人愣是在这里跪着求人留。”

  第20章糜子面馒头

  作者有话要说:看过上一章的小天使不好意思,放错章节了。

  上下章节颠倒了只能麻烦再看一遍上一章了。

  (tt)抱歉抱歉

  郁瑕娘听这个老婶子说的有点荒唐,插话道:“这女子没有爹娘姊妹,能让她这么作践自己?”

  老婶子叹气,“爹娘早几年就走了,她家里只有她一个人了,无依无靠的。做出这事儿想想也是情有可原。”

  “她身无分文?她姿色不错怎么也没人……留?”郁瑕娘憋半天憋出来一个委婉一点的词。

  老婶子了旁边桌子客人的饭钱转身过来接着说道:“她有的银子也不咋多。至于没人留那也不是,就是想着找个以前那样式的好郎君待她。”

  说的差不多了,人也就麻溜的去拾碗筷去了。

  余觉襄见郁瑕娘面露沉思,一直拿余光瞥那位跪着的女子,问道:“怎么?”

  郁瑕娘叹气。

  “女子就算没了倚靠也能靠自己活得漂亮,她这样……对自己,我总觉得过不去。”

  犹犹豫豫,郁瑕娘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余觉襄顺着她的视线也去打量了一下那女子,谁料到她竟是感受到了他们时不时撇过去的视线,对着余觉襄回望。

  依照着自己绝佳的眼力,余觉襄分明的看见了那女子摇摇欲坠即将要滴下眼眶的泪水,贝齿紧咬粉唇。

  “……你是要管她?”

  郁瑕娘没见到女子对余觉襄的眉目传情但是从自己的想法考虑还是摇摇头,“我教不会她的。我不是从小就被妈妈耳提面命的情况下才记住要靠自己这件事情的吗?”

  余觉襄看她回了有时候控制不住的多愁善感的心思,默默松了一口气。

  “大姨确实对你也有很高的要求和希望。”

  身为幼时玩伴的余觉襄自然清楚的了解涂二娘对自家女儿毫不掩饰的期待之情,因此对女儿的教导上更为强硬。

  老妇人做馄饨的手艺极佳加上老婶子时不时的乐呵一下客人,这顿加餐吃的也是极其愉快的。

  又接着逛了一会儿,人流骤减。

  “回?”

  “嗯。”

  每个人手上多多少少的都拿有今天的购物成品,只不过一开始的兴致冲冲变成了蔫了吧唧的状态而已。

  郁瑕娘蔫蔫的低头,迈着小碎步表示自己真的很累。

  余觉襄无奈的笑了,走到她的身前蹲下,把自己的后背留给了郁瑕娘。

  “那多不好意思呀。”

  郁瑕娘嘴上说是这样说的但是身体去很诚实的趴在他的后背上,自己主动接过来余觉襄手里的两个小物件。

  余觉襄没有走的很快,一步一步很稳得迈下去,晃悠着回到船上。

  一到船上,前溪、白她们立马忙活着洗漱的事情,毕竟也算了累了一天,身体劳累。

  郁瑕娘坐在梳妆台前忽然发现发髻上凭空多出的发簪,一下子就愣住,呆呆的坐在凳子上不发一语。

  绿腰捂嘴笑:“想不到娘子一向敏锐的人到现在才发现余郎君给您的礼物。”

  “他什么时候插的?”郁瑕娘感觉自己的脑子一下子被涨懵了反应不过来余觉襄突然的甜蜜。

  前溪放好澡盆里的水,过来拿油的时候插话道:“就在您吃糖画的时候。”

  侍女们都没有说的太细,两人都是十分害羞的人,说的明明白白反而不好。

  郁瑕娘取下余觉襄在糖画隔壁摊位买的簪子仔细观察着。

  簪子是由名木雕刻而成又镶了几颗小的红色玛瑙以作花瓣,花纹细细的刻画和勾金丝的线交织结合,圈圈绕绕的成了一朵小的芙蓉花。

  说不上来有多么金贵但就是给足了郁瑕娘不一样的满足感,如同贪吃的小孩儿被填满饥饿的肚子。

  恋恋不舍的放回到首饰盒当中,它被摆在最上面一层,那个主人最喜爱、经常用到的首饰的地方。

  洗漱过后,两人基本上是时间相同的躺回床上睡觉,只不过谁的梦里有谁都是不得而知的事情。

  因为这个时候返乡的人少,郁家的船又是特制的设计因此一路疾行,在七天之后也到了驹城。

  余觉襄起初还能被郁瑕娘时不时的摸摸头发和小手能安慰道但是到底怕水,愈到后来愈是脸色苍白。

  等到下船的时候,他还系着要给郁瑕娘一个正经的样子仍然努力维持自己不晃动的身形,一步一步的踏下船。

  郁瑕娘心里好笑也明白要给余觉襄一些他的尊严,也就不在他的面前提起这类话题。

  手指轻抚过头上的芙蓉花玛瑙发簪,露出一丝丝的笑意和余觉襄一起乘上马车前往涂二娘掌管之下的郁宅。

  余觉襄觉得虽然是涂二娘主动提出婚事的事情但还是在心里觉得没有什么谱儿,一直在车上抖动自己的小腿,强行镇定。

  暗自偷笑完余觉襄的抖腿行为,郁瑕娘也被他带的有点紧张,竟然自行脑补了等会儿见到涂二娘的言辞该怎么说好。

  郁宅背立大山,正门是几个交叉路口的交界处,熙熙攘攘与静谧的结合就在这座宅子里完美的体现了。

  宅子里有许多引水流的地方,回环曲折,沿路伴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