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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谢清辞      更新:2021-03-18 08:15      字数:2494
  觉襄红了脖子。

  他唰的睁开双眼和人对视,喃喃的说不出话。

  郁瑕娘扯扯他的头发,“怎么?不理我,不喜欢?”

  余觉襄一把握住了她作乱的小手,想把她拽到怀中却发现因为自己害羞浑身一点力气也用不出来了。

  郁瑕娘察觉出他的意图,顺从着坐在榻边,“这么不舒服,怎么不给我说。”

  “说了……没用”害羞的余觉襄吞回了那句,怕你担心。

  没在意病恹恹的人到底说了什么,郁瑕娘只是从随身的荷包里掏出自己一直都带着的酥糖递到他唇边。

  从门外看了几眼的辕子默默围观之后关上了房门。

  余觉襄忍不住唇边翘了一下,张嘴含糖,一边裹着圆嘟嘟的糖一面含糊道:“听说这附近的鱼肉味美多汁,你要不要尝尝?”

  郁瑕娘郁闷的左手撑下巴,嘬嘴不开心的说:“坐在那里看水好无趣,我让辕子去给我钓好了。”

  想想辕子,余觉襄又不开心了,凭什么自己家人吃的鱼是别的男人逮来的。

  “嗯,等中午的时候咱就吃鱼?”

  暗自下定决心的余觉襄打算恢复神一会儿就做一件大事情。

  郁瑕娘摸摸他的头发,点点头。

  两人磨叽一会儿,郁瑕娘就被义正言辞的余觉襄赶走说是休息。

  郁瑕娘自觉闲得无聊便在窗边摆了张桌子放上墨水纸笔而后就静坐在那里绘制着山水。

  江水潺潺,行船速度也因为众多的船只而放缓,郁瑕娘四处看看突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余觉襄站在船尾处静静的拿着一只鱼竿往下放,身子不由得缓缓挪着向船内移动但是却直直的立在那儿。

  郁瑕娘偏头看着那个还披散头发的男人,一身墨蓝色的长袍被掠过的风呼呼吹起,身形虽然有所晃动但是站在那处的脚步未曾有一丝的退缩。

  看了一会儿,心里也盘算好了自己中午的菜单该如何做然后就坐下来在自己的画纸上多添了一个挺拔的人影。

  绿腰几个侍女自然在一旁发现了两人别样的默契,默不作声的相顾笑着。

  转眼之间,时间就过去了。

  前溪伺候着主子把笔墨纸砚一就和她一同去找好不容易钓到几条鱼之后又躺回房间里的余觉襄。

  “我去做菜,你想吃什么?”

  余觉襄脸色比上午见到时候的稍微好一些,可能出去透了气,“咳鱼已经放在厨房了,你随便做点自己喜欢的。”

  郁瑕娘微微弯弯眼睛,小声问他:“糖醋藕片、莲子粥……”

  起初是皱着眉头听得但是见郁瑕娘对这些口味清淡的菜也并没有太大的意见随即开心的挑了其中几个菜。

  “你接着休息一会儿,我等会儿做好了再叫你就是。”郁瑕娘摸摸他的头发,柔声安慰道。

  余觉襄听话的滑到被子中,睁着眼看郁瑕娘关上房门而后转头怔怔的看着船顶,沉浸在思绪中的他时不时的勾嘴角或是眉毛上挑。

  发呆不过一小会儿,郁瑕娘手脚麻利的做好饭菜便让前溪到屋里喊人。

  辕子看余觉襄手脚发软还有点晕的样子,下意识的想上前扶他,毕竟上京都这一路都是这么扶着过来的。

  只看余觉襄默默瞥了他一眼,一本正经的站起来把手递给他然后在等到快要靠近餐桌的时候毅然决然的甩开辕子扶着的手。

  辕子被甩了一把触不及防也不觉得有其他,只是无奈的看自己郎君淡定的走到郁瑕娘对面的座位上坐着。

  “怎么休息了一会儿脸色更难看了?”

  余觉襄无言以对,难道要说自己这颗草怕水太多给自己淹死了吗?

  郁瑕娘也没指望男人能给自己说出个子丑寅卯,自顾自的盛了甜汤放在他的手边。

  “我刚才读一本游志,上面有介绍前面一带有个徐州渡口有着不少的特色小物件和小吃,等一下子也就到了。”

  余觉襄见离开交汇处之后行船速度极快索性就读读游记了解沿途的风土人情以便中途能下来给郁瑕娘解解闷。

  听说又有可以享受的地方,郁瑕娘吃饭的动作也快了几分。

  迅速解决之后,郁瑕娘走在余觉襄身旁,摸摸自己的肚子,“今晚的鱼肉我觉得特别好吃,你呢?”

  “咳,我也觉得很好。”余觉襄理所当然的觉得自己辛辛苦苦钓上来的鱼是最好吃的。

  船只正在缓缓驶向岸边,从远处就能欣赏到灯火通明的集市和喧嚣不停的人群。

  岸边上停泊的船只有很多,整齐自觉地排好一列在渡口。

  郁瑕娘被余觉襄轻扶了一下手臂也安安稳稳的下了船。

  “我们沿路走,累了也可以再停下来吃点什么。”郁瑕娘对着前方传来各种各样食物香气的集市充满着好奇心。

  本来是打算晚饭少吃一些好留着胃口到集市上大杀四方但是又想到是余觉襄亲自钓上来的鱼还是不禁多吃了些。

  余觉襄淡淡点头,趁两人步入集市的人群当中时候,悄悄的握上郁瑕娘垂在身侧的纤纤玉手。

  郁瑕娘扭头抿嘴一笑,说不出的甜的感觉弥漫在嘴里。

  集市上穿梭着形形色色的人,有老有小又或者是年轻的有情人,嬉嬉笑笑的不停像是已经忘记了在现实中的烦恼一般。

  天空高处挂了一溜的灯笼,柔和的散发着光亮。

  余觉襄看着郁瑕娘在灯光下的眼睛、嘴唇就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被热的软化了,就像是酥糖含在嘴里那样化的刚刚好。

  因为到了热闹的时间,人开始摩肩接踵。

  余觉襄自然是知道郁瑕娘很久没有这样开怀过也不去阻拦她四处乱跑,唯二能做的就是把她圈在怀里不让人挤到她以及递出荷包付钱。

  郁瑕娘跑着跑着停在了糖画的地方,一对年轻的夫妇领着自家虎头虎脑的小孩认真的刻画着客人点出的画作。

  好不容易拍到了郁瑕娘他们一行人,郁瑕娘转头一看余觉襄没吭声的就跑到了隔壁的摊位跟老板说些什么。

  “老板,就要两个小郎君玩雪球的。”

  郁瑕娘想起自己为了能让余觉襄融入小孩子的群体愣是大雪天穿成小郎君的样子带着他一起出去打雪仗,结果就是自己手冻得通红一把塞进余觉襄的脖颈里。

  只不过是稍稍一会儿,年轻的人做好两支小郎君给郁瑕娘接着。

  郁瑕娘拿好糖静静的等着余觉襄从隔壁的摊位走回来。

  “这个是……?”

  空手回来的余觉襄自觉地拿过来其中一只,先舔舔而后才想起来问。

  “你自己想。”郁瑕娘突然傲娇就是不给余觉襄说。

  忽然一阵人流躁动,几个年轻人突兀的倒向这边,余觉襄下意识的把人圈在怀里正中间,自己的后背去承受突如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