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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木梓君      更新:2021-03-15 21:39      字数:2449
  “某?”

  “她不是喜欢你吗?拖住她。”

  这时候还有心思调侃的只有越子临一个人了,段长歌笑的无奈,道:“陛下,你看,天上有星星。”

  青天白日,星星?

  越子临差点没拿春水戳死她。

  不然叫她说什么?喜欢她?爱她?

  段长歌一不想利用一个小女孩的感情达成某种目的,二是她要是真这么做了,恐怕越子临会记一辈子,下船就会帮她把脖子抹了。

  于君泱呵道:“段小元帅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吗?”

  她不喜欢段长歌,一点都不喜欢。

  但她真的想娶段长歌,这样一来,她就不用点燃船上的火药了,她可以借助段长歌的手杀了于君曳。

  可惜,段长歌不愿意嫁给她。

  既然不愿意,那就一起死吧。

  段长歌道:“陛下当真要杀了某?”

  “是你,她,还有本君。”于君泱纠正道。

  这心魔真是病入膏肓,药石无医了。

  段长歌无言良久,表情却越来越奇怪。

  于君泱本不好奇,却也被她的眼神看懵了。

  她知道这定然又是一个缓兵之计,只是,段长歌的眼神实在是……

  又是震惊,又是不可置信,仿佛看见了于君月明活着从帝陵里爬出来了一样。

  从帝陵里爬出来?

  皇姐?!

  于君泱猛地回头。

  一枚针嗖地从越子临指缝中飞出,直直地扎在于君泱拿火折子的手腕上。

  于君泱痛呼了一声,却也拿不住了,任由它掉到甲板上。

  不止是手,她发现自己浑身都在发僵,发硬。

  段长歌搂着越子临跳了下去。

  人入水中,像鱼归了海,连点动静都没有了。

  于君泱坐在甲板上,颤巍巍地捡起了火折子。

  大抵是麻药之类的东西,那女人总归是没要她的命。

  这是做什么?

  可怜她是个疯子?

  船上没人了,可船还在啊,船队还在啊。

  她低笑着,将火折子对准了引线。

  火光冲天。

  千里航船,灰飞烟灭。

  已上了岸离了很远的两人捂住了耳朵,仍觉得响声震天,热浪扑脸。

  ……

  于君曳手里的剑颤了一下,被段思之拿剑指住了脖子。

  “降了吧。”段思之道。

  于君曳大笑,连眼泪都笑出来了,“降了,降了。”

  段思之放下剑。

  于君曳却拿起了短刀。

  血溅五步。

  “于君……”

  “你生了个好女儿啊,”于君曳低笑道:“可惜不像你……”

  于君家本也有那么好的孩子的,可惜没的太早了。

  都是他纵容的,把于君澈惯坏了,惯的她无法无天。

  他知道火药的事,却未曾想过,于君澈会用如此决绝的方式终结一切。

  他想起那年冬天,于君泱快不行了,找他过来,请他好好对待于君澈。

  他当然答好。

  于君泱却道:“澈儿不曾在宫中呆过,这里不比外面,有些无伤大雅的事情,皇叔便由着她,别拘着她。”

  他说是。

  于君泱这才闭上了眼睛。

  这么多年,他确实不曾拘着于君澈,却让于君澈越来越偏激。

  她说自己是于君泱的影子,但他,从未叫过她于君泱。

  他分得一清二楚。

  可不知,于君澈为何这么多年一直曾释怀。

  眼前血红一片。

  段思之想扶他,叫军士,却发现血流的太多了,眼神涣散,已救不回来了,于是把人扛到马上。

  百战侯一世英名,不该死在战场上被万马踏做尘埃。

  血顺着马鬃,一滴,一滴地落下。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思凡小天使的地雷,oyy染小天使的火箭炮。

  ☆、第六十一章倚梅

  段长歌本想与越子临一同回去,奈何越子临说来漳州本就是有事务处理,眼下事务处理完了,当然要先回魔教。

  向来都是别人缠着她,哪里有求而不得的道理?这越子临却行踪不定,让段长歌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依依不舍是怎样的滋味。

  越子临倒是淡然,蹭着段长歌的额角,笑道:“我们不还有一辈子吗?”

  段少帅又搂着人家亲了好久才算完。

  魔教总坛在青州,越子临却并没有回青州,她去了靖州。

  靖州偏僻安静,她下榻的地方叫倚梅园,更是安静。

  院子的主人喜欢安静,他还喜欢一个人呆着。

  偌大的园子,常年只有他和几个伺候的人。

  今日倚梅园难得来了一位客人,还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客人,连扫花的丫头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但她不是多事多嘴的人,所以只是多看了几眼。

  倚梅园要的也是懂事听话的人,整个园子都是这样的人,不听不说不看。

  一个引路的丫头领着她去见倚梅园的主人。

  倚梅园叫倚梅园,不仅仅因为这有比雪还白,比血还红的梅,还有终年不谢的花。

  一个喜欢安静、喜欢花的男人,也是一个安静的、像是花一样的男人。

  确实像是一朵花,形容丽,肤白胜雪,嘴唇却是惨白,像是刚开的花,便经历了霜雪。

  “你来了。”男人开口。

  越子临见礼。

  男人颔首,算是还礼,从宽大袖子里伸出的手修长消瘦,几乎只剩下了骨头,随手折下了一支艳红的梅花。

  梅花在这支苍白的手中握着,更显得娇艳如血。

  漳州是炎炎夏日,这里却还冷的要命。

  “你看起来很好。”

  越子临道:“是。”

  “有喜事?”

  “并没有。”

  “喜欢上一个人也算是喜事,”男人笑了笑,苍白而美丽,“我该恭喜你。”

  越子临无言,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她也喜欢你,这最好。”男人道:“但我希望,你能明白……”

  “我明白。”越子临道,毫不犹豫。

  男人满意道:“我一直喜欢你,聪明,知趣,最重要的是够狠。”

  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物尽其用,人尽其能。

  男人仰头,阳光顺着他致的下颌滑到衣领深处,“我当年若是够狠,”他以袖掩唇,咳嗽了几声,脸上也泛起了些许血色,他没再说下去。

  “你若是来告诉我,你最近的动向,那么大可不必说了,我清楚的很,要是闲着,就在倚梅园小住几天,我三年前酿的桃花酒启封了,味道很不错,你那么喜欢甜,应当很爱喝。”

  “我还有一件事。”越子临并未回答,住或者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