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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木梓君      更新:2021-03-15 21:27      字数:2495
  书案上了。

  二人的剪影映在薄薄的窗户纸上,竟是暧昧到了极致。

  一人压着一人,在对方耳边调笑,令人不敢再看下去。

  段长歌勉强回头道:“越左使要想脱我衣服直说便是了,我绝对不会反抗,现在这是何意?”

  越子临笑道:“我不喜欢你情我愿。”

  段长歌道:“越左使喜欢强取豪夺?”

  越子临道:“我喜欢把人碎尸万段。”她的手一重,顾长歌的腰窝上登时出现一道血痕。

  段长歌嘶了一声道:“劳烦左使大人给某张脸。”

  越子临道:“留全尸又如何?”她冰凉冰凉的刀贴着顾长歌的手指。

  段长歌惊觉越子临要干什么了。

  “我再给大人一个机会。”越子临道,她拈起段长歌修长的手指,这双手很漂亮,她承认,手指上覆盖着层薄薄的茧子,这不是一双拿针绣花,拿笔写字的手,这是一双用剑的手。

  “这样的手,若是少了几根手指,你说,”她几乎要贴上了段长歌的耳朵,热腾腾的吐息打在段长歌的皮肤上,却让她浑身发冷,“会不会有姑娘伤心?”

  段长歌还有心思调笑,“越左使若是放开某,某也可让左使大人领略一下某的手上功夫。”

  “我真是喜欢极了大人嘴硬这一点。”越子临道,她也不气,她不喜欢别人调戏她,但她从来不会阻止别人调戏她,因为她知道,那是最后一次。

  她对死人分外宽容。

  刀在她手上转了一圈,猛地落下。

  ☆、第六章官匪

  门被砰地撞开。

  越子临拉起段长歌,拿小刀把暗器打了下去。

  她站在段长歌身后,仿佛拿她做靶子。

  男人容貌出众,白衣出尘,他手里还捏着极细极细的针,与刚刚被越子临打落的一模一样。

  越子临道:“你的人?”

  段长歌叹气道:“我还请不动镜先生。”

  镜朝她微微颔首,算是行礼。

  “他来救你?”

  段长歌幽幽道:“大人小心。”

  她告诉镜小心,却不是要他小心自己,而是让他小心她。

  镜办事效率极高,救人时往往会将凶犯与人质一同杀死。

  为何是他来了?

  镜道:“多谢段大人关心。”

  我没关心你,我是关心我自己。

  越子临冷道:“好一番郎情妾意,只是不知道这位镜先生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镜道:“现在。”

  他手上没有剑,针也被他扔了。

  他只有手指上缠绕着的线。

  线很利,很滑。

  这是越子临被割掉头发之后得出的结论。

  镜显然不在乎段长歌这个人质,但如果她把段长歌丢下那么就失去了一道挡箭牌。

  她至少还可以挟持着镜不用暗器。

  段长歌显然也不愿意配合她。

  这不是废话吗?

  她是官,她是匪,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她又握着她的命。

  越子临欺身,捏着段长歌的脸给她倒进去了一瓶药。

  段长歌自然拼命反抗,动作大了些,呼吸也就急了,吸到肺里一阵苦香。

  密集的疼一下子蔓延开来。

  刚才要灌她药不过是唬人,这药是用来吸的。

  “这次可不是活血的药了。”越子临拔了她脖颈上的针,伏在她肩膀上道。

  段长歌下意识扶住了她。

  镜的线刀压在她的胳膊上,血液不断涌出。

  “松手。”段长歌艰难道,又加了一句,“镜先生。”

  镜把线抽了出来。

  越子临站起来时脸都疼青了。

  段长歌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越子临靠着书案,镜则扶住了段长歌。

  越子临撕下一块布料,压住了伤口。

  “解药给我。”镜道。

  越子临打了个绳结,轻慢地笑了,“你凭什么这么和我说话?”

  镜弹了一下线刀上的血。

  “别再过去,”段长歌挤出一句话,“她身上不知道有多少毒。”

  刚才越子临手脚受制才受了伤,现下她手臂上即使被镜割了一刀也只是皮外伤,且越子临身上不知道有多少毒,真要打下去镜不一定能占到什么便宜。

  越子临道:“那是毒,”她把凌乱的鬓角整理了一下,道:“既然是毒,那就没有解药。”

  镜道:“外面仍有人。”语调平静,深意却是威胁。

  越子临道:“那么,镜先生但请这些人进来,看看我身上带着的毒,够不够屠城?”

  段长歌脸色白得吓人。

  她在发抖,因为疼。

  越子临道:“虽然这药能活活疼死人,但是真被疼死的我却没见过,受不了自己的倒是有不少。”

  一字一句,毒蛇似的。

  “还请段大人告诉我素箫的所在。”

  段长歌低笑道:“告诉了如何?这毒没有解药。于其死前失信,倒不如成就了美名。”

  越子临道:“虽然没有解毒的法子,但是有缓解的法子,调养得当,几十年的活头也是有。”

  段长歌只笑。

  这话中水分太大,调养得当?何为调养得当?

  她仍笑,咬牙笑着。

  “某死在这倒没什么,”段长歌道:“某也有办法让越左使死在这。”

  这不是说笑。

  越子临把玩着刀,道:“这也算荣幸吧。若是不够,再加上个素净的美人。”

  她指是镜。

  镜垂了眸,道:“若是在下知道素箫在哪呢?”

  段长歌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在下知道素箫在哪。”

  “哦?”

  “冯爵爷告诉段大人,若是来人是假,则将素箫带回,埋到京城外乱葬岗向西第三课杨柳树下的坟冢里。段大人,在下说得没错吧。”

  “你……为什么会知道?”段长歌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艰难道。

  镜道:“你大可随我走一趟。”

  越子临抬眼,艳丽非常,“可若是那里有什么埋伏,我为何要信你?”

  镜道:“段大人的命捏在你的手里,你知道段大人的身份特殊,在下绝对不会拿段大人的命冒险。”

  越子临瞥了一眼段长歌,道:“原来段大人的命那么值钱,之前真是失敬。”她勾唇笑了,“可我还需要一个保障。”

  “请讲。”

  “我要段大人随我一同前往。”

  镜皱眉,“大人恐怕无法支撑。”

  越子临笃定道:“她能撑到,我还能让她撑几十年。”

  镜想了想,道:“好。”

  越子临在前,镜在后,三人都上了马车。

  段长歌深深地呼了几口气,“你为何……为何要告诉她?”

  镜道:“素箫是死物,人是活的,价值连城的死物比不上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