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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恒山羽      更新:2021-03-14 19:26      字数:2461
  会老老实实出现在他面前。这下可好,就算祁重之不在,他也见天的不着家。

  这家店的老板在后院养了一群鸡崽子,赫戎有事没事就爱往鸡窝前跑,在那里一坐就是一整天,阴沉着一张脸,跟煞神似的,问他究竟想干啥,他也说不出个四五六,吓得人家店小二都不敢去喂鸡,活活给饿死了好几只。

  最后还是祁重之看不下去,出钱买了两袋子小米,老妈子似的交给赫戎,叮嘱他每天按时喂上一把,才没再出过鸡命。

  祁重之探头往窗户外看了眼,果然瞧见一道黑漆漆的人影像根木头一样戳在那儿,怀里抱着一窝毛茸茸、圆滚滚的小鸡,偶尔有一两只扇着翅膀“越狱”了出去,接着就被赫戎揪住脑袋,十分粗暴地拎了回来。

  祁重之顿时觉得脑壳生疼,“嘭”地关了窗户。

  晌午的大太阳正暖,他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把地铺三下五除二放下来,钻进被卷里睡午觉。

  钱只够开一间客房,一间房里只有一张床,自然要让给“病情严重”的赫戎,祁重之已经在地上窝了好几天,到如今倒也很习惯了。

  酒足饭饱之后,自然睡得昏天黑地,迷迷糊糊中,祁重之隐约听见一阵的响动,潜意识以为是闹了老鼠,没怎么在意,抱着被子翻了个身,继续舒舒坦坦地去做美梦。

  接着,一个巨大的黑影从他头顶上掠过,细微痒意搔过他的鼻尖,祁重之不太舒服地皱了皱眉头,把整张脸埋进了枕头里。

  春季的天还有点凉,他隐约觉得怀里抱的被子被人抽走了,双腿沉重得不能动弹,仿佛有什么重物在上面压制着。他十分不情愿地低哼了声,无意识在小腹上乱抓了一把。

  这一抓不要紧,竟抓到了一只不属于他的大手!

  祁重之吓得一个激灵,倏然睁开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有加更掉落~

  下一章如果被锁,请移步微博,id恒山羽

  第24章第二十二章(加更掉落)

  赫戎正压制在他身上!

  这个认知刚冒出来,他惊骇莫名地低头去看,竟发现衣衫已被解开了大半!

  腰带散落在旁,裤子狼狈地被褪下去小半截,幸亏他怕冷多穿了两层衬裤,才没露出什么不该露的地方。

  可领口糟糕地凌乱开敞,裸出了大片白皙的胸膛,赫戎的一只手被他攥着,居然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尴尬,反而变本加厉地开始用另只手在他身周四处狎.昵游走。

  掌心的热度隔着衣料疯狂抚过他的腰际,祁重之天生腰软,腰窝那块儿尤其敏感,被这么肆无忌惮地摸来摸去,禁不住条件反射一弹身子,反弓着脊背奋力挣扎躲闪,奈何赫戎禁锢在他身上的力气甚重,他无论如何逃脱不出囹圄。

  “你干什么?!”

  这场景的惊悚程度无异于白日见鬼,祁重之的觉彻底被吓醒了,脑子里走马灯似的滚过去一连串不堪入目的画面,看赫戎的眼神如看天外来客。

  后者却跟聋了一样,神色冷得可怕,好像平地炸雷也听不进他耳里,只一门心思专注于手底,动作愈来愈急躁。

  眼见衣服被越扒越少,祁重之攥起拳头猛然向上方砸去,在半空被赫戎一把扣住,随之牢牢摁在了头侧。

  他清晰听到从腕骨处发出了细微的咯吱轻响,额角一下子浮出层冷汗,忍无可忍地愤怒低吼:“放开!你他娘到底要找什么!”

  赫戎轻而易举制住手底下堪称微弱的反抗,将身形不由分说又压低三分,金棕的双瞳摄魂般锁定祁重之的眼睛,冷声逼问:“药呢?”

  药?什么药?

  大脑空白了一瞬,祁重之咬牙吸着冷气,感觉手腕像被一只铁钳死死夹着,从骨头缝里往外钻着钝疼,他勉强腾出思绪去琢磨赫戎话里的意思,终于意识到了这个疯子的目标,忙将下巴尽力往桌子的方向抬去,嘶声道:“在、在那!”

  赫戎却像突然被触及到了哪片逆鳞,脸色骤变,猛力将祁重之从地上拉起来,别着他的胳膊,把他从后重重摁在了桌子上。

  “我问你!药在哪?”

  “这不都是药吗?!”

  祁重之带回来的包袱里皆是从李兆堂那里拿来的解药,此刻瓶瓶罐罐滚落一桌,显然已经被赫戎挨个扒翻过了。

  他的额头“嘭”地撞在坚硬木桌上,磕破了两个小药瓶,碎片划过他的皮肤,留下道见血的口子。

  一线细细血流顺着脸颊滑淌下来,渗进嘴角,祁重之怎么着也还处在血气方刚不服输的年纪,被这么没头没脑蹂.躏一通,再尝到口舌里的铁锈味儿,心头霎时火起,身份教养全抛了,登时破口大骂:“你这只疯狗!”

  他反肘向后重捣,赫戎闪身急躲,两人间空出一丝罅隙,祁重之趁势抽身而出,脚仅仅迈出去半茬,后背上便硬生生挨了一掌,打得他眼前一黑,步伐失衡,闷头栽到了床榻上。

  硬邦邦的木板床摔得他晕头转向,他直觉不妙,甚至没机会给自己缓神,头还懵着的情况下凭借本能一骨碌爬起来,拔腿就想跑,转眼身前笼罩上一层黑影,阻断了他的所有退路。

  祁重之仰头瞪过去,与赫戎不知何时尽成赤红的双眼撞到了一起,骇人的血丝蛛网般森罗密布在他的眼球上,他如一堵随时会倾塌的巨山,危险万分地竖立在祁重之面前,死死盯着他的脸。

  他身上与生俱来的压迫感极重,祁重之心脏险些骤停,手暗暗攥成了拳。

  遭了。

  怒火如潮水般褪去,蚀骨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往上窜,他终于在这一刻意识到了自己究竟处于何种境地。

  他必须赶在赫戎彻底失控前做出点什么挽救措施,否则很可能下一刻,他就会被当成祭品活活撕碎。

  “李先生为你开了新的药,就是桌上那些,对你的病情……”

  “我要熊胆!”

  祁重之想尽量长话短说,可赫戎全然不让他说下去,他像一只发现领地被侵占了的野兽,焦虑、狂躁、以及欲出不得的绝望挣扎……种种情绪纷纷杂杂堆积在他的眼底,所有的感官都在毒性的作用下放大了数倍,他满脑子叫嚣着

  血、血、血!

  一根钢针扎穿了他的脑髓,他一拳砸在床边,从牙缝里挤出字来:“走、走开!”

  祁重之瞥见他的手臂,同样青筋绷起,冷汗涔涔,手指尖不住发着抖,是在竭力压抑什么的状态。

  他仿佛突然意识到了哪里不对,生怕惊动了赫戎似的,缓慢又缓慢地抬手,在自己脸上轻轻摸了一把。

  沾了一指腹殷红的血迹。

  该死!

  就因这片刻的耽搁,赫戎的呼吸忽地粗重起来,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