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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延琦      更新:2021-03-02 06:09      字数:2483
  明明正值惹人爱!

  第八十六章

  而此时对家中之事浑然不觉的宇文铭,也正受着萧毓芸的冷脸。

  他按捺下烦躁,使出最后的耐心来同萧毓芸解释,“阿芸,我已经查清楚了,那罪魁祸首也已经处理,你还要我怎么做呢?慧怡她只是个孩子,她为你缝香囊是真心实意,她只有六岁,岂会生出害人的心思?”

  萧毓芸却半点都不信,冷声道:“六岁?我六岁的时候已经替我母后除了压在她头上的贵妃,你以为六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呵,这些话你大可拿去唬别人,但休想来打发我!”她咬咬牙,“要你怎么做?一命抵一命,我的孩子没了,害他的人岂能在这世上苟活?”

  她目中露出凶狠的光,这叫宇文铭一顿,这个女人竟如此可怕,如此不可理喻!

  一命抵一命?这是要叫他拿慧怡来抵那个还不到两个月的胎儿?

  宇文铭纵然再刻意低姿态,此时也无法再容忍她的无理要求,声音渐渐冷了下来,道:“本王还没有到那等是非不分的地步,不需要别人来教着行事。这件事,我说了真相已经查明,根本不关慧怡的事。那麝香本就是常见香料,香囊里放一些也属正常,再说你有孕的事,到现在外界根本无人知晓,别人又怎知麝香会致使你滑胎?慧怡从小就依恋她的乳母,但我为了你,也狠心把她处置了。”

  说着想起她方才的恶意揣测,他愈加生气起来,一字一顿道:“你是你,慧怡是慧怡,她从小单纯善良,同你不一样。孩子没了,我也一样伤心,可慧怡也是我的孩子,你怎么能如此逼我?”

  这话叫萧毓芸怒极反笑,“五郎可是用不到我了?现在就将你我分得如此清楚?你可还记得你在床笫间说过的那些话?可还记得求我留下来的时候是怎么说的?您不要忘了,我还没有入你的王府!”

  说着她语声一停,而后同样一字一顿的问他,“我现在就要你一句准话,肯不肯为我的孩子报仇?”

  宇文铭暗自攥拳,她还是在逼他,她胡搅蛮缠,竟要逼他舍弃慧怡?

  为了这个女人,他已经付出了静瑶,难不成要连无辜的慧怡也搭进去?

  萧毓芸此时紧盯着他,只在等他的表态,这个男人究竟重不重视自己,现在孩子没了,她究竟还值不值得留下来,全看此时。

  房中沉默一会儿,然宇文铭却还是叫她失望了,只见他冷笑一声说,“虎毒尚且不食子,实在抱歉,我做不出你想要的事。自我与你在一起,事事没有叫你失望,你实在无需以此考验我的真心,但你若要就此刻意生事,就休怪我不能奉陪了。”说完,神色复杂的转身踏出门外。

  而他身后,落了空的萧毓芸却失望之极,拿起身边的物件朝他扔去,却被那门框挡住,门外的婢女听见动静赶紧冲进来安抚她,然根本无济于事。

  萧毓芸泪流满面,直冲那往外走的背影喊道:“你有种!宇文铭,你今日踏出门去,从此以后就不要再来见我!”

  那凄厉的声音传出去老远,宇文铭却不曾回头,走出庭院后径直上了马车,随后一声令下,回了自己的王府。

  如此来回折腾几次,宇文铭回到家中时已是下午,慧怡哭了大半天,此时已是累及,终于睡了过去,是以王府里很是安静。

  下人们害怕担责,不敢告诉他慧怡去找张恩珠的事,而他自然也无从知晓了。

  好不容易想方设法的叫萧毓芸怀上自己的种,没成想竟会忽然没了,他不可能沦丧到不顾自己的女儿,因此,现在与萧毓芸也已是濒临决裂……

  事情忽然变得如此棘手,真叫他心烦意乱。

  宇文铭枯坐在书房,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眼看着外面的日头渐渐陨落,房中终于黑暗下来。

  有侍者悄悄进来为他掌了灯,瞧见他眉头紧锁,又悄悄退了出去,房间里依旧安静一片。直到隐约的从后院传来了哭声,似乎是慧怡,宇文铭终于回了神。

  对了,早上忽然将戴氏带走,一直没有给女儿交代,宇文铭叹了口气,起身,打算去后院看望女儿。

  他出了前院,往慧怡所在的院子走去,夜幕落下,周遭已是一片灯火闪烁,然相较于从前,这府中还是冷清了许多。

  现今府里除了那个不能休弃的疯婆子张恩珠和寻常的丫鬟,已经没有女眷了,为了迎娶萧毓芸,他早将妾室清空。他为了这个女人,或者说,为了与北辽结盟,失去了静瑶,现在她居然还妄图令他做出牲畜都不会做的事……

  周遭虽是酷暑,宇文铭心中却阴寒至极,他方才想的清楚,若萧毓芸此番真与自己决裂,那就休怪自己无情,反正现如今他已然被逼在了悬崖边缘,大不了就将那一招提前使出……

  耳边忽然间传来脚步声,将他的思绪打乱,他猛地回头,瞧见一张可怖的脸。

  张恩珠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手里居然还举着一把带血的匕首……

  “你……”宇文铭顿时一时惊叫,然话音还未落下,却见那女人对自己举起了匕首。

  他慌忙撤身想躲,但张恩珠意图明显,且使了很大的力气,她手中的匕首快速落下,还是划过了他的前襟。

  胸前顿时一顿凉意,而后是钻心的疼痛,宇文铭惊讶的低头去瞧,就见血将前襟浸透,且还在迅速蔓延。

  他瞬间暴怒起来,立刻唤人,“来人……”

  然而话音未落,张恩珠却又朝自己扑来,嘴里还在喊着,“你这个畜生,畜生,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此时正在府中花园,已属后院的范围,侍卫过来还有一段距离,所以短时间内,他只能自保。

  他虽不是武将,但堂堂男子,对付一个女人应该不是什么问题,他试着往后躲了几步,待抽出身来,再去夺张恩珠的匕首,哪知张恩珠今日疯上加疯,连眼珠几乎都要红起来,一个劲儿的朝他狂刺,很不好对付。

  眼瞧身后是荷塘,他忽然心生一计,将人往那荷塘边引,张恩珠一心想要杀他,果真中了计,紧跟着他一步不放,而宇文铭等眼看来到水边之时故意微微滞身,就见她果然又举起了匕首。

  而就在她倾尽全力落下的瞬间,宇文铭却是一个侧身,又使出力气将她一推,就见她没有任何回旋余地,直直向那水面扑了去。

  侍卫们赶到时,这个疯女人正在水里挣扎。

  有人想下水去救,却被宇文铭止住,于是一时之下,无人再敢管。

  他的伤口还在流血,有侍卫发现了,忙先为他包扎,而身后的水塘里,那个女人却渐渐没了反应。

  宇文铭被护送回前院,府医闻讯赶来,忙为他仔细料理胸前伤口,衣襟打开后只见那口子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