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4 节
作者:不详      更新:2020-12-23 12:38      字数:13392
  都涨得很粗,我

  开始为老婆担心起来:一会她怎么受得了啊。

  站长套弄了一会鸡芭,那鸡芭又大了许多,我看见他从皮包里拿出一颗蓝色

  的药,嚼了嚼就吞了下去,我想那是伟哥吧,真不知道他要把老婆干成什么样才

  满意。

  这时传来了敲门声,肯定是老婆来了,我看见站长就这样挺着大鸡芭去开门

  了。一开门,我听见老婆“啊”的一声,脸羞得绯红,眼睛直愣愣的盯着那根大

  鸡芭。站长一把把她拉进来,关上门,说道:“我就是喜欢你这样,都日了你那

  么多次了还这么害羞。来,先帮我摸摸,今天我非干死你不可。”说着便拉着慧

  芳在xx上坐下,两人一起看起a片来。站长拉着慧芳的手,放在他的大鸡芭上,

  慧芳轻轻的握着这根滚烫的鸡芭,上下套弄起来。站长张着满是黄牙的大嘴压在

  慧芳的樱桃小口上拼命的吸吮,他的手也没闲着,伸进慧芳的裙子动作起来,我

  可以想象他一定在搓揉慧芳的阴di和荫唇。不一会,我就听见慧芳发出yin荡的呻

  吟,站长一边揉着下面,一边用另一只手伸进了慧芳的领口,使劲的抓着慧芳的

  ru房,他狞笑着说:“乖乖,你的下面都湿透了。”

  他一把抓住慧芳的头发道:“快含着我的鸡芭,让我爽。”慧芳顺从地低下

  头,握着大鸡芭,张开了红润的小嘴,我真的替她担心,她怎么含得下这么大的

  鸡芭。老婆轻轻的含着那个紫红的大gui头,伸出乖巧的舌头舔那条缝。站长陶醉

  的深深的吐了口气,手上一用力,把老婆的头按了下去,慧芳的嘴将这根十八厘

  米左右的大鸡芭完全含了进去,嘴唇贴着站长的阴囊,但这对她确实太吃力了,

  她的喉咙发出呜呜的声音,但她还是很卖力的上下点头,帮站长kou交。站长抓着

  老婆,让她跪在地上为他吹喇叭,然后将手伸进慧芳的内裤,扣弄起慧芳的小骚

  bi来。老婆的荫部受不了刺激,更加卖力的把头上下摆动起来。站长一边享受着

  老婆的kou交,一边看着a片,还真是会玩啊,而我的鸡芭也早已在强烈的刺激下

  硬得不象话了。

  慧芳为站长kou交了十多分钟,站长突然叫道:“受不了了,我要射了。”我

  看见老婆想把他的鸡芭吐出来,却被他死死的按着头,“吃下去,这次你必须吃

  下去了。”老婆的喉咙一阵动,好一阵才把所有的jing液都吃下去了。

  但站长并没有就此放过她,“快把衣服全脱掉。”老婆搽了搽嘴边的jing液,

  站起身来脱掉了外套和裙子,我这才发现老婆根本就没穿内衣和内裤。站长把她

  按在xx上(幸好是在xx上,如果在床上我就什么都看不到了!),把老婆的

  两条雪白细嫩的的大腿分开,露出了粉色的荫唇,并且老婆连荫毛都修剪过了,

  看起来就象小女生的阴沪。

  站长埋下头用舌头仔细的舔着老婆的阴沪,还拨开包皮舔弄老婆的小蜜豆。

  老婆浑身战栗着,嘴里yin叫个不停,亮晶晶的yin水随着荫唇流下来,但立刻就被

  站长肥硕的厚唇吸了进去。

  才过了一会,站长就站了起来,一根大鸡芭又挺得象铁棒一样,昂着头骄傲

  的对着老婆的小嫩骚bi,看来伟哥起作用了。站长将鸡芭抵在老婆的阴沪上,开

  始慢慢的插进去,在插进去的同时老婆的骚bi内冒出了许多yin水,她开始全身摇

  动,发出呻吟。没过多久,荫茎就全部没入老婆的小骚bi内。

  站长将大鸡芭抽出来一大截,老婆的身体略略的放松,紧接着,站长又用飞

  快的速度,用力将鸡芭插进老婆的荫道。这一次进去得更深了,而站长狠命的耸

  动着屁股,一次比一次插得更深,而且速度也越来越快,他粗长的荫茎残忍的抽

  插着老婆的娇嫩处,粉红色的荫道口壁肉紧紧吸附着站长黑色的鸡芭,被带出又

  挤入。

  插了一阵,站长把老婆抱起来,“现在我们玩骑马吞棍式。”说着只见老婆

  抬起雪白的屁股,轻轻握着站长的大鸡芭,慢慢的坐了下去。站长从后面使劲揉

  着老婆的玉||乳|,而老婆则开始在站长身上一上一下的移动自己的臀部,开始抽送

  的动作。当她停下来休息,站长就立刻自动的从下面挺起身子,让抽送的动作不

  至于中断。

  这样让老婆又达到了个高潮,她张大了嘴,拼命的喘息,她的玉||乳|随着上下

  的动作而跳动,她已经完全沉迷在性带给她的乐趣中,我敢打赌,站长现在叫她

  做什么她都会答应的。

  果然,站长命令道:“翻过去,象母狗一样爬着。”他用手指沾了沾老婆小

  骚bi里的yin水,涂在老婆的屁眼上,接着插了根手指进去,开始抽送,过了一会,

  又插进去一根。老婆一直在呻吟,站长觉得差不多了就握着自己的gui头抵在老婆

  的屁眼上,慢慢的插了进去。

  老婆叫得更大声了:“慢……慢……一点!”接下来的抽送就比较顺利了。

  我真的不敢相信站长会用他那么大的黑鸡芭插进老婆这么小的肛门中。老婆移动

  屁股,主动帮站长抽送自己。老婆叫道:“快点用力干我的屁眼,快把我干

  死……”站长开始加速干她,她的头发在空中飞扬,ru房在胸前跳动,几分钟后,

  她又一阵痉挛,看来是高潮又来了。

  不久后,站长的喉中发出低吼,看来是快she精了,他看着慧芳说:“骚货,

  来吧,你的点心又来了。”站长将荫茎拔出来,然后立刻转到慧芳的头边,将刚

  刚还插在她肛门里的鸡芭插进了慧芳的小嘴里,一大股白色的jing液立即射入慧芳

  的口中,慧芳立刻开始吞起来。

  但是站长射出的jing液实在太多了,还是有很多由慧芳的嘴角流了出来,滴在

  她的ru房上,滴在她的荫毛上,最后流到她的阴核上。

  但老婆还是使劲的帮站长把剩余的jing液都射出来,直到吞下最后一滴jing液,

  她还用嘴帮站长污秽的大鸡芭清理干净了,才把大鸡芭吐出来。站长立刻捧起她

  的粉脸,用满是黄牙,似乎从没刷过牙的大嘴贪婪的吸吮着老婆的樱桃小口,两

  个人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他还从嘴里慢慢的滴下口水,滴进老婆的嘴里。

  两个人终于cao完了,而我也在床下射出了jing液,射完了才有点害怕,幸好他

  们都只顾着zuo爱,根本没想到床下有人,不然被发现就惨了。他们二人又吻了一

  阵便整理好衣裤离开了,我这才大摇大摆的从房里出来。但我没想到老婆以后会

  越来越yin。

  老婆和站长的关系就这样一直保持着,我的胆子也越来越大,经常趁老婆还

  在化妆时提前跑到他们“爱的小屋”,然后躲在床下,偷看秀丽绝伦的老婆和油

  满肠肥的站长干得大汗淋漓,欲仙欲死,然后自己在床下打手枪。

  有一天傍晚,老婆又坐在镜边,本来就娇嫩雪白、吹弹得破的脸上,略施粉

  黛之后更是说不出的明艳动人,惹人怜爱。我知道她又要去和站长zuo爱了。于是

  我说了个谎,趁空溜了出来,然后轻车熟路的来到了他们的小巢,不慌不忙的看

  了会儿a片,算得时间差不多了,便又悄悄的躲在床底下。

  不一会,老婆就来了。她穿着一件黑色的吊带裙,雪白的肩膀和手臂都露在

  外面,便如两段莲藕一般,匀称光滑的小腿也细腻得让人垂涎。她看看站长还没

  来,就拿过一本书,坐在xx上慢慢翻看起来,我一看那书的封面,便知是《花

  花公子》、《龙虎豹》一类的书。

  老婆慢慢的翻着,脸上慢慢露出了红晕,洁白的牙齿轻轻咬着小小的红唇,

  伸出纤纤的小手在大腿上抚摩,慢慢伸到大腿内侧,把裙边向上撩起,一只小手

  滑了进去,然后就上下动起来。一边上下动作,还一边轻声的呻吟。渐渐的,慧

  kkbokk.

  芳手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呻吟声也越来越大。突然,她大叫了一声,整个人僵在

  xx上,一阵娇喘后慢慢恢复了平静,我知道她到了一次高潮。

  她休息了一会,可是站长还没来,于是她又百无聊赖的看了会电视,我也觉

  得奇怪,因为站长原来总是火急火燎的赶来泄火,怎么这次这么久还不来?

  又过了会,楼下响起一阵汽车声,我知道是站长来了。老婆很高兴,跑到窗

  口招了招手,又跑到镜子前拢了拢头发,看了看自己的妆。

  门上轻轻的敲了敲,老婆便急忙跑去开门,一开门,我听见老婆“咦”了一

  声,然后就看到门口除了站长的一双脚之外还有另外一双穿黑皮鞋的大脚,这可

  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这个小巢除了站长(当然还有我)再也没有来过其他的男

  人,难怪老婆呆在门口,不知所措。

  站长拍了拍老婆的肩膀,“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招呼客人进屋。”说着便和

  那个男人跨了进来,顺手关上了门。我这时才看清楚了那个男人的样子:梳着油

  亮的大背头,满脸的油光,小眼大嘴,夹着个公文包,一副干部的模样。

  站长轻轻搂着老婆的肩膀,一只大手在上面来回抚摩,对老婆说道:“我给

  你介绍一下,这是郑局长,这次站里的资金能不能到位就全仰仗郑局长了。是不

  是啊,郑局长?”

  郑局长笑了笑:“好说,好说。”说着两只小眼睛在老婆身上贼溜溜乱转,

  就象一把锋利的剪刀,要把老婆的裙子剪个稀烂才好。老婆脸上一红,向后退了

  一步。

  站长看到郑局长的表情,得意的笑了,“郑局长,我也给你介绍一下,这可

  是我们股里的股花,有名的大美人,就是结婚早了点,不过男人不在这里,一年

  到头也不会来,可苦了我们的大美人了。郑局长,今天你可要做为领导好好安慰

  下我们的同志哦!”说着把老婆推到郑局长身边。

  郑局长伸出手来,紧紧握住老婆的小手,另外一只手搭在老婆的手背上轻轻

  抚摩,望着老婆绯红的俏脸,嘴里都要流出口水来了,一个劲的点头道:“那是

  当然。”

  站长又拍了拍老婆的屁股,“你不是不想在门市,想到办公室吗。我都帮你

  办好了,你该怎么感谢我啊?”老婆羞红了脸,低下头道:“不……不知道。”

  站长在她屁股上狠狠拧了一把道:“就是要你把郑局长伺候舒服了,要是郑局长

  有一点不满意,你也不用干了,听见没有?”老婆轻轻点了点头。站长一把把慧

  芳推到郑局长怀里,赵局长趁势搂着慧芳,慧芳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只有听任

  郑局长搂着自己。

  站长对郑局长说道:“那您就慢慢享受,我就不打搅您了。”说着退出了房

  间,带上了门。这下屋里就只剩下老婆和郑局长了(哦,当然还有我)。郑局长

  搂着慧芳,在慧芳的粉嫩的脸上拧了一下,说道:“美女,我们到xx上聊下

  天。”说着搂着慧芳在xx上坐下,一只手搂着慧芳的肩膀,另一只手放在慧芳

  的大腿上。郑局长笑着说:“还是你们站长想的周到啊,知道我外面的庸脂俗粉

  都玩腻了,让我来开导开导你这样的同志,好得很呐!对了,小姐芳龄多少啊?”

  老婆低下头不敢看他,答道:“都快三十了。”郑局长诧异道:“看不出来,看

  不出来,我还以为你是新婚了,看起来这么年青。你除了和你们站长睡觉之外,

  还和别的男人睡过吗?” 慧芳没想到他会问这么露骨的问题,脸一下子红到了

  耳根,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答道:“没有。” 郑局长满意的点点头道:“那好

  啊,又嫩又干净。你说一会我cao你的时候带不带套子?”  老婆愣了下,羞得

  不知该如何回答,答带或不带好象都不对。还是郑局长自己说道:“还是直接cao

  起来比较舒服,反正你又干干净净的,你的荫道洗了吗?”老婆轻轻点了下头。

  郑局长又接着说道,“我的鸡芭可是好久没洗了,一会你要用你的小嘴帮我清洗

  干净哟。对了,你说我she精射在你哪里好?”见老婆不回答,他便拉长了脸,

  “一点都不配合我的工作,装什么淑女啊,不想干就走!”

  老婆见他生气了,不敢再不答应,只有硬着头皮说:“随便您。”

  郑局长得意的笑笑,“哦,那我可要帮你好好美美容咯!来,让我看下你的

  大奶子有多水灵。”说着慢慢撩起老婆的裙子,慧芳配合的举起手,让郑局长把

  整件裙子都脱了下来。只见老婆穿着黑色的蕾丝内衣和底裤,映衬着她如雪的肌

  肤,别提有多美了。

  郑局长吸了下口水,yin笑着说:“嫩得跟面团似的,老子弄死你得了。”说

  着把慧芳的内衣拉起来一些,慧芳雪白的||乳|峰上,两颗晶莹粉红的||乳|头就露了出

  来。郑局长凑上头去,在慧芳右边的||乳|头上拼命的吸吮,另一只手玩弄着慧芳左

  边的||乳|头。只见他把慧芳的||乳|头拉起来又突然弹回去,还用舌头快速的舔着。慧

  芳闭着眼睛,低声的呻吟。

  郑局长抬起头来,一张大嘴紧紧压在慧芳的樱桃小口上,他伸出舌头,使劲

  在慧芳的小口里搅拌,慧芳被吻得透不过起来,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郑局长突

  然抬起头,捏着慧芳的的下巴命令道:“把舌头伸出来!”慧芳只好顺从的把小

  巧的舌头伸了出来,郑局长一口吸住,两个人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郑局长亲得够了,说道:“乖乖,我们到床上去。”我心里一阵遗憾,这样

  的话,床底下的我不是什么都看不到了。

  只见一双粉嫩的小脚和一双大脚向床边走来,我听见郑局长说道:“谁叫你

  上床的,先把衣服全部脱掉,还有我的也一起脱咯!”

  我从拖在地上的床单缝隙只看到衣服一件件的滑落到地板上,先是老婆的内

  衣和底裤,接着是男人的衬衣、领带,然后是男人的西裤,最后一件男人的内裤

  也滑落到了地板上,我可以想象得到,他们都是一丝不挂了。

  只听见郑局长yin笑道:“你的小骚bi好粉嫩啊,你看,我的鸡芭够大吧?来,

  握着,感受一下他的温度!”一阵安静,只可惜我看不到老婆帮郑局长摸鸡芭的

  场景,只能想象了。

  隔了一小会儿,我感觉到床动了一下,这时郑局长的脚后跟就在我面前了,

  我知道他在床沿坐了下来。

  只听他说道:“来,跪着,给我吹箫。”只见老婆圆润的膝盖慢慢放在地板

  上,离我的脸也不过十厘米左右,我知道,老婆要为郑局长kou交了。接着就传来

  了熟悉的吮吸的声音,口水在口腔里的声音,老婆的呻吟声以及郑局长惬意的喘

  气声。只听郑局长叫绍:“含深些,含到喉咙里去……再快些…不要用牙齿……

  对,舌头在gui头上打转……啊,好舒服……舔下那条缝……爽死了……”

  从郑局长酣畅的叫声中我听出,老婆工作得一定很努力。吸了十多分钟后,

  我听到郑局长大声叫道:“啊,快,我不行了…啊,我要射了……天女散花!…

  啊!!!”

  接着是一阵急促的喘息声,“全部给我打出来,一滴也不要剩,你看你的脸

  上都是高级的美容品啊,来,我用gui头帮你抹匀净。”我看到很多又粘又浓的精

  液撒在地板上,有两滴还滴进了床底,我yin欲一起,就爬下身来,伸出舌头舔进

  了嘴里,除了有点苦之外还是蛮好吃的。

  这时我又听见郑局长说道:“含在嘴里,别拿出来,包皮里还有点jing液,翻

  开,舔干净。来,含着不要动,跟着我到床上来,来,慢慢的……”听他的话,

  我知道赵郑局长一定是在玩钓鱼的游戏:把鸡芭放在慧芳的嘴里来把她拖上床。

  只可惜我现在是什么也看不到了。

  过了五、六分钟,我听见郑局长叫道:“又抬头了,还是你们站长给我的药

  管用啊!来吧,我替你老公好好日日你!看你水得的真多!”然后我只感觉到床

  剧烈的摇晃起来。

  伴随着慧芳和郑局长的喘息声和叫声,只听慧芳叫道:“啊……啊……受不

  了了……啊……好舒服……快用力……再快点……不要停……多转几下……”看

  来老婆的羞涩与矜持已经完全被欲火所征服了,她已经完全沉浸在交合的快感中

  了。

  就这样他们在床上折腾了一个多小时,郑局长指挥老婆尝试了好几种体位。

  在郑局长在老婆的子宫里射出第三次jing液后,两个人都累得不动了,一会儿就传

  来了郑局长巨大的鼾声。老婆过了一会就起来了,到浴室里去洗澡了,我趁此机

  会,溜之大吉了!不过那个晚上老婆都没回来,第二天早上,她才红着眼睛回来

  了,我想这一晚她一定过得很爽吧

  我坐在镜台前,理发师正在我的背後忙碌的吹着我的头发,我望着镜子,却什麽也看不见。

  今天我要和仪结婚,吹完头发後,就要坐上租来的轿车到阿仪她家,把她娶进门。

  嗯 要从哪里开始呢?就从介绍我自己开始吧 我今年二十八,出生在一座小镇中,这个怕你连看也看不到她一眼,但是我出生在这。

  我的老爸是个农家子弟,可是在他十五岁时,我的祖父就到天上去了,所以他在分家产时,分到了一块贫瘠的旱田,只能种地瓜 花生等等的杂粮。父亲因此在十五岁那年就出外作学徒,学修理脚踏车,後来又学习修机车。不谈这些,反正他在三十岁那年把我生了下来,我还有个大三岁的哥哥。

  我爸修理机车到了他五十岁时,家里的地旁边却开出了一条道路,因此我家那块地就涨了十倍以上的地价,父亲又过了一年半才卖出,家里的存款就涨到了八位数字,呵呵

  所以在我大二那年,我家就成了有钱人。父亲也不再修理机车了,他现在成天和我哥的儿子玩,偶尔就出外和他的朋友打麻将或是去钓鱼;就因为阿仪的爸爸也喜欢钓鱼,所以我才会和阿仪认识,甚至两小时後,就要和她一起拜祖先,向一桌一桌的宾客敬酒。阿仪是我的第三个女朋友,要说她和前两个女孩最大的差别就是:她该结婚了。那我对她的感觉是:这女的不错,把她娶回家。

  这样说好像没啥罗曼蒂克情调的样子,可是,这是事实,我们两个都该结婚了,我对她感觉不错,她对我也是,好吧 这样就结婚了吧 所以我们认识三个月,我就坐在这个椅子上,任那个理发师玩弄我的头发。

  这就好像是闹钟响了就要起床一样,我们是年纪到了就要结婚。「这叫做闹钟婚姻。」,我高中死党大鸟明这样说。

  大鸟明虽然是我的同学,可是他大我两岁,因为他重考又被留级,两年前他结了婚,新娘是他阿姨介绍的,那天晚上喝酒的时候,大鸟明这样说。

  当时我还笑他,现在我可真是心有戚戚焉啊

  「你爱我吗?」阿仪第一次和我上床後这样问我。

  「爱奶呀 怎麽不爱呢?难道我刚刚还不够爱奶吗?要不要再爱一次?」我把她抱的更紧些。

  「不是说那个啦 」阿仪笑着捶我,「我是说你的心里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啦。」

  「当然了 我心里只有奶啊 小仪仪。」我说。

  「你以後可不能变心喔 」阿仪望着我的眼睛说,她的眼睛里有一种光芒,又好像是一个漩涡,要把我卷下去一样。

  「放心啦 我一辈子最爱的就是奶了 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否则我决不变心。」我这样说着。阿仪很高兴的靠在我肩膀上。

  那时候我想到小雪,她也曾这样问我,不过可不是在床上,那时我还很纯洁,没这个胆。我那时说的是:「我们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如何,但我可以保证的是,我现在心里只有奶,我现在最爱的也是奶。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事实证明是还不够,因为後来我们分手了。不过,我现在是二十八岁,可不像二十岁的我那麽呆。未来的事我还是弄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一件事,如果我不对阿仪那样说的话,我要费更大的功夫去哄她。这麽简单的事,为啥我二十岁的时候不懂呢?二十岁的我真笨呀

  小雪是我的第一个女朋友,事实上,如果用我现在的标准来看,我们那时候恐怕只能算朋友,连好朋友都称不上。

  为什麽这样说呢?因为我们都只认识彼此美丽又有礼的那一面,一直到分手的时候,她还没见过我打撞球时那副模样。不过话说回来,阿仪也没看过,因为我两年没打过撞球了,唉 可怜的社会人士喔

  我和小雪怎麽认识的我都忘了,反正就是大学时代那种一对一的活动认识的。为什麽要追她呢?我想是因为好奇吧 我受了六年的和尚教育,大学又是读工学院,真是满脑子对女性的好奇,对爱情的憧憬,所以显得一副猴急像,举止既呆又痤。

  初识小雪,并不觉得她很漂亮,套句我朋友的话:「女人嘛 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

  但是很奇怪的,她笑的很好看,每次我看她笑,总有种美妙的感觉,好像在夏天的早晨起床,往天上看去,在淡蓝的天空上挂着一弯浅白的月,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有吗?」小雪把杯子放下,微笑起来,「我都不知道。」她说。

  「对对对 就是这样的笑容。」我好像如获至宝一样,提高了音量「等一下,我拍张照片」

  闪光灯亮了起来;我到现在还保留着这张相片,阿仪在翻我住的公寓时,找到了我大学时代的相簿。

  「这是谁?很漂亮喔 」她用那种抓到我小辫子的口吻说,就像是妈妈看到偷糖吃的小孩一样。

  我看了看,跟她说:「那个呀 我的初恋情人呀 」这下阿仪好像是挖到宝一样,缠着我说我和小雪的事。

  结果我不得不跟她谈了一个下午,所以,听我的话,绝对不要跟女人谈爱情故事,她们喜欢听,而且会在日後翻出来找你算帐。

  「那我笑起来像什麽样子?」阿仪问我,我说:「像是会把我迷的死死的可爱笑容呀 」

  阿仪一副失望的表情,她说:「我要一个像她那样的形容词啦 」

  呵 真是开玩笑,我是二十八岁的成功房地产销售员,我知道如何说明一间房子的好处和隐藏房子的坏处,可是我已经不是二十岁的我,我不会在半夜写情书,写诗,写我如何的爱一个女人。

  我只好用抄袭的,我说:「就像一千朵玫瑰同时开放的样子呀 」

  阿仪笑了,她说:「你才不会被一千朵一起开的玫瑰花迷的死死的。你只会被一千张一千圆的钞票迷的死死的。」

  我无言以对,难道我现在只喜欢钱吗?

  我和小雪的故事也很平常,刚开始,我好像日夜不停的灌输自己,「你爱她爱的要命 」所以我不和朋友去打撞球,不打篮球,不骑车去兜风,不叁加任何联谊,有空就去找她,每天晚上绞尽脑汁写情书,我不知道她是什麽感觉,她来找我总是已经到了才打电话给我,不管我正在干什麽事,一定要我马上去陪她。

  不知道她当我是什麽,无线电计程车吗?不过我那时是挺乐在其中的,和女生约会,牵牵小手,唬烂哄女生笑,亲亲小嘴,好像挺好的,比打司诺客好玩多了。

  这是我那时的想法吗?忘了,我那时应该没这麽低级才对。我应该是很喜欢她吧 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只要她叫我去办。真的,我那时候的日记上写着:『不论距离的遥远,不管路程的艰难,只要奶叫我,我随时都会到。我的爱令我无所畏惧,即使是地狱的最深处,恶魔的力量亦不能叫我畏惧,有奶的爱,我将一往无前。』

  事後我看看从前的东西,心里总有一些淡淡的忧伤,我们的分手可以说是必然的事,因为我毕竟不是开无线电计程车的,偶尔兼差开开还成,要是天天如此,我可受不了。

  「大头呀 今天又要去找老婆吗?」实验拍档史奴比问我。

  「嗯... 没关系啦 作完再走还来得及。」我说,那次的实验比较麻烦。史奴比已经帮我扛了好几次实验,这次我实在不好意思。

  「那就好 」他很高兴的说。我们继续努力的接线路,调示波器。

  那天的确我和小雪有约,她中午打电话过来叫我晚上七点到她宿舍找她,可是每次叫史奴比一个人忙到很晚也不好意思。所以... 唉 等作完实验已经六点半了,我匆匆忙忙的骑着机车,冒着小雨,骑到她们学校,七点半了。

  我打电话叫人,她房间一个人也不在。这时候我开始发挥我惊人的耐力,喝掉了两罐可乐,抽完半包烟,十点半。她小姐回来了,远远的我就看见她,和另一个男孩高高兴兴快快乐乐的牵着手回来。我愣在树丛後,呆了,看着她和那男孩在宿舍门口依依道别,我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学校的路上,雨依然下着,这种天骑机车最危险,雨会把安全帽的安全玻璃弄的蒙蒙的,我掀开安全玻璃,一下子眼镜又蒙蒙的。

  在二省道上我不知道骑到多快,只知道风刮的脸很痛,还有张开嘴喊的时候一下子灌进很多风。

  回到宿舍後,我一个人跑去看v ,一直看到天亮,当然本来因为小雪要戒的烟瘾也顾不得了,早上回宿舍睡觉的时候我脑袋里只有一句话「我他妈的是个大白痴。」

  这件事直到两个月後我们分手时小雪一直不知道,当然了,我也不敢让善良的史奴比知道。

  现在想起来,那天晚上大概是我最接近死亡的时候,我没有摔进山沟里完全是侥幸,我一直很感谢上天那天没要了我的命。

  这件事对我们的交往有重大的影响,我试图重新挽回我和死党的关系,开始恢复打撞球,打篮球,和朋友抽烟打牌兼唬烂的日子,小雪对我的改变并没有什麽反应,她在电话里常说:「喔 你有事呀 那就算了,没关系。」

  我非常非常努力的想从她的语气和信件中找出她是否在意我的缺席,结果呢?没有,她还是淡淡的一点也没有改变。

  两个月後的夏天,我接到她的电话。

  「大头,我在火车站,你要不要出来 」她还是一贯的口吻,一个人杀到我住的城市来,从不事先通知我。那天是七夕前三天,礼拜日。

  「喔 我马上到,奶等一下下喔 」我应了一声,挂掉电话,骑着车到火车站找她。

  她穿了紧身牛仔裤和浅绿色佐单奴t恤,我们在街上漫无目的的乱逛,像从前一样的扯淡,可是我不知怎麽,就觉得那天的气氛不太一样。我们在饰品店里买了一对手饰,然後到隔壁的店里喝咖啡,喝咖啡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在咖啡店门口她说:「再见了 」然後甩过头,一个人往火车站的方向走了。

  我笑了笑,跨上机车回家打电视游乐器。

  那天以後,我就没有再见过她,不再通信,不再半夜抱着电话不放。当然也不再有人亏我「妈的死大头,见色忘友的狗东西。」朋友中有些无聊的家伙会一直问我:「你和你女朋友怎麽了?」

  我烦不胜烦,乾脆放话出去:「哪个再问我关於那个女人的事,我跟他翻脸。」他们才住口不问。

  後来在搬寝室的时候,小雪的信全部都遗失了,我所剩关於她的东西,仅止於那张相片和分手那天买的手 ,有时候做梦会梦见她,而且她的脸愈来愈模糊。

  「如果你那次没有看到那个男的和她在一起,你会不会和她分手?」阿仪听完了以後问我。

  我想了想,说:「会 因为我会遇见奶。」阿仪又笑了,她说:「又骗我 说实话啦 」

  我当然没有跟阿仪说实话,随口唬烂应付过去;但是这个问题我自己也想过,如果那天我没有等那三个小时,如果小雪那天等我半小时,如果那个男的只是小雪拿来气我的... 。我会不会和她分手呢?我想会的,为什麽我那天不愿意放下史奴比一个人做实验?除了不好意思外还有没有其他原因呢?还是我对当无线电计程车司机的日子已经厌烦了,只是我自己不知道而已。我想分手的原因不是那个男的,分手的原因是因为距离和厌烦吧 但是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这样子。

  理发师终於完成了他的工作,我戴上眼镜,站了起来,老哥在门外等我。「嘿嘿 我老弟还挺帅的嘛 」

  我们坐进他的车,我点起烟来,老哥说:「烟灰往外弹呀 等下被你大嫂抓到,我又要被念。」

  「好啦 」我说,「惊某大丈夫嘛 」

  老哥乾笑了几声,问我:「老爸昨天有没有跟你说什麽雨伞的事?」

  「有呀 」我答,「怎麽,你要结婚前一天,他也找你谈雨伞。」

  「对呀 」老哥笑着说,「以後我儿子结婚,我也要跟他说雨伞,这样我们家的男人都知道雨伞的故事。」

  昨天晚上,一堆亲戚朋友聚在我家,谈话主题不外是阿仪她家是个怎样的家庭,阿仪长得怎样,问我几时生小孩,心情如何之类。我妈很高兴的拿出我和阿仪拍的结婚照,谈阿仪她家经济状况,带人叁观我们的新房,老爸则是坐在一边,为他的穿针引线成功得意的笑着。

  「我们家祥仔啊 找老婆找好久都没找到,我帮他介绍,一次就成功。」老爸说,大哥的小孩坐在他的膝盖上吃着糖,亲戚们当然是一阵谀词。

  亲戚散去之後,老爸杀到我房里来,那时我正躺在新买的双人床上,看着满房间的 字和到处乱贴的红纸。老爸坐到床边,说:「你明天要结婚了,结婚以後就是担一个责任,不要给老婆孩子担心你。」

  我坐了起来,说:「我知道啦 我不会给阿仪担心的啦 」说实在话,要结婚了,我是惶恐比喜悦多;忙碌比甜蜜多。结一个婚,我和阿仪忙得快成白痴了,又是结婚照,又是买家具,又是送喜饼,又是这又是那的。我老哥每次听我抱怨的时候就说:「想想你们结婚後可以去澳洲玩半个月吧 保证你回来後会觉得结婚真爽」

  老爸接着就开始他的雨伞婚姻哲学,他说:「腌某就像雨伞一样,作人家耶腌婿就是伞面,作某就是伞骨。」他等我点了头之後继续说,「一支雨伞哪是没有伞面遮不住雨,哪是没有伞骨就怕卖开。这你听无某?」

  「我知啦 爸 」我说,老爸点点头又说:「啊婴仔就是哩伞耶喀避雨耶,你腌仔某哪是无合作,婴仔就可怜罗。哪是雨伞有孔,婴仔就是补孔耶,所以呀 你结婚以後,先生仔,袂作什麽带志先想想你某尬仔,啊尼婚姻就耶和谐,嘛卖离婚。」

  注:看有没有呀 我翻译一下这句话,「小孩就是在伞下避雨的,你们夫妇要是不合作,小孩就可怜罗 要是雨伞破洞,小孩就是补洞的,所以呀 你们结婚以後,先生小孩,要作什麽事之前先想想老婆小孩,这样婚姻就会和谐,也不会离婚。」

  接下来老爸又说些男主外女主内的事,什麽家里的事一切要听阿仪吩咐,可是金钱的的事,可不能给阿仪全权作主,事业的事也是一样。谈完之後,父亲说:「明天还有的忙,早点睡。」

  我躺在床上,想着父亲的话,想没多久就不想了,结婚嘛 当我把戒指戴上阿仪的手指的时候,我就是下决心把我们的命运绑在一起。可是,我想的是,我他妈的到底爱不爱阿仪,还是单纯奉父母之命,把一个女孩娶进门,然後用责任把我和阿仪拴在一起,这样的话对阿仪公平不公平。我不想深思,这个问题等婚後再说,明天还要忙。

  那麽阿仪呢?她怎麽想?我们认识只有三个月,互相打量对方条件的时间比谈情说爱的时间还多,虽然我觉得我是爱她的,她是爱我的,但是我们的感情完全没有受过任何考验,完全没有时间成长,这可靠吗?

  「管他的 相亲就是这麽一回事,双方看对眼了就先结婚再说了。反正自由恋爱的也未必比相亲的稳。要相信自己的运气一向不错的。」我安慰自己一番,马上把这些问题抛开,好好的睡上一大觉,做梦的时候想到阿仪还笑了出来,我很幸福的不是吗?阿仪她家和我家背景相当,阿仪学历,相貌,个性也都很好,我实在没有不快乐的理由,娶到这种老婆实在真不错呀

  车子一下子就开回了家,进门之後,老妈帮我整理一下仪容,调整了一下领带的位置

  「明天就叫阿仪帮你打领带罗。」老妈说,我笑着回答:「还是奶打得比较好看啦 」

  老妈也笑了。我知道她常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我这辈子只要看到你们兄弟成家立业,生几个孙子给我抱抱,享几年清福,就可以去死罗。」我结婚大概也有一部份原因是老妈吧

  迎娶的车队在对过手表和检查无线电後出发,本来阿仪她家也没有多远,但是为了凑时辰,车队只好绕远路慢慢开,要耗足半小时的时间。

  我坐在後座,开始想起了芬,芬是我的第二个女友,恐怕也是我觉得最对不起的女人了。我和芬是在我大四下认识的,那时候我除了每星期的九堂课之外,其馀的时间都在外头混,除了经济来源的补习班打工之外,我还到处去叁加什麽直销,保险,房地产,证卷交易等等的活动,满脑子钱经。而芬就是在我打工的补习班认识的。

  芬大我一岁,她大学毕业以後在补习班当导师,我则是在那家补习班里教数学和理化。我会被她吸引,完全是因为她跟小孩子在一起时的样子,那是什麽样子呢?我一直很难说明,反正就是那种爱心的表现和可爱的笑容,或者是像我朋友说的:「母性美」所吸引。她常常带着一点浅浅的笑,两边的酒涡可爱的浮现出来,令我无法抗拒。

  追她的时候,家里已经卖了地,我手上 钱不少,常常开着心爱的三菱太阳钻到处晃,刚追的时候可以说是采用银弹攻势,三天两头送花,送礼物,可是她就是可以不为所动,後来我才知道她那时候有男朋友在外岛当兵。

  「我也不是不喜欢你,你的追求确实令我有些心动,可是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虽然他不在我身边,可是我的心全在他身上,我真的不想伤害你,所以请你不要在送我花了。」

  芬写给我的第一封信是这样的,你可以了解我那时是怎麽想的,我喜欢她,可是她喜欢别人,我自己又不是不用当兵的,我也不想伤害那个无辜的男人,可是要我放下又实在很困难。

  我找我老哥谈这件事,我老哥这麽说了:「怪了,每个男人都像你这样的话,我当兵的时候怎麽女朋友会跑了。喜欢就去追,顾虑那麽多干嘛。」

  「可是我再过个半年也要当兵,要是她跑了怎麽办。」我说。

  「谁能知道以後会怎麽样,眼前我看到的是你苦恼的要命,你现在如果追到她,至少你可以好好陪她半年,总比你现在还没当兵就先失恋的好。」老哥说,「眼前都顾不好了,还想到以後。」

  所以我根本不管那个在外岛的可怜男人,继续追她,硬攻不成我用软求,先表明至少可以还可以做朋友。

  後来芬跟我说:「我那个时候原本是想跟你断绝一切关系的,可是你实在跟强力胶一样,好黏喔 」

  我笑了,说:「开玩笑,不黏我怎麽追奶,谁叫我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