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狗的妖孽人生第85部分阅读
作者:未知      更新:2021-03-01 06:23      字数:11817
  ,袁淳忙着替陈浮生挡酒,这位愈发出落得清水芙蓉的姑娘酒品那叫一个豪放,有人说挡酒必须加倍,她就果真喝双份,赢得不少喝彩和印象分。

  陈浮生在确定袁淳有一斤多白酒的海量后稍稍放宽心,他现在一闻到酒气尤其是红酒就有点头疼,有袁淳一个姑娘家挡着,那些个用真金白银前来捧场的大牌顾客也不好意思太灌酒,一轮下来已经10点钟,陈浮生和袁淳两个人都是微醉醺醺,终于能空闲下来的陈浮生突然发现袁淳捂住嘴巴,估计是啤酒伏持加威士忌外加葡萄酒在她肚子里混合后开始翻江倒海,赶紧拉着她往洗手间跑,望着她冲进厕所后不禁有些心疼,陈浮生洗了把脸清醒许多,袁淳出来的时候脸色好很多,软口以后笑道:“没事,我吐了就清醒了。”

  “真没事”陈浮生将信将疑道。袁淳一脸神秘兮兮,眨了眨眼睛,抛下一个悬念走出洗手间。

  台上被袁淳发现最后被成元芳培养出气候的黑山羊乐队正在演奏邦乔维的vtsmyeigi主唱是一个很帅气的年轻人,披肩头发,眼神透着股很能勾引花季少女的沧桑和傲慢,声音略微沙哑,充满难得的穿透力,贝斯手、鼓手、键盘手和吉他手也都很有卖相,顾废阴柔阳刚各类气质都凑齐,加土很能引发共鸣的旋律,全场一同起立,主唱同井具备偶像捌日貌和实力派唱腔,在他的带领下许多熟悉邦乔维的牲口都开始一起嘶吼起来,即便有不懂邦乔维的外行“vtsmyeigi”这句还是会唱的,气氛立即爆炸开来。

  第一次正式登台的黑山羊让南京夜场见识到他们的惊艳功底,一鸣惊人。

  等陈浮生回到二楼发现土座率达到八成左右的酒吧突然安静下来,五彩斑澜的灯光也霎时间暗淡下去,一个从小到大没有买过一件化妆品的年轻女孩抱着一把吉他走上台,扎马尾辫,白衬衫牛仔裤,脚上一双帆布鞋,清纯如莲花,坐在台中央的椅子上,低头拨动丝弦,清唱了一首她自己谱曲的父亲。

  我像一颗种子,被植入父爱的土壤

  习惯温暖的怀抱,不想成长

  他说

  土壤的上方

  有最灿烂的阳光

  于是我带着父亲的期望

  钻出泥土,闻到了花草的芬芳

  有一天

  我怀着青春描绘的稚嫩理想

  要去远方流浪

  他说

  不要忘了母亲的模样

  是我让岁月偷走了他的黑发

  是我让时间抢走了他的健康

  是我让黄昏轻易把他的背影拉长

  生活的艰辛他沉默着独自品尝

  看着我一点一点长大就是最好的补傥

  没有自已一点一点变老走向夕阳的哀伤

  有一天

  我会选择为他送葬

  在他坟前

  歌唱

  全场寂静。

  所有人都在注视那个气质纯澈的女子,静静弹唱,轻轻哀伤。

  陈浮生怔怔站在二楼,站在黑暗中,红着眼睛,像一个受了伤就

  躲在墙角不肯让别人安慰的执拗孩子。听着千净的歌声,简单的歌

  词,心一阵揪紧,陈圆殊不懂他为什么要买一套中国知青史,曹蒹

  葭明白,所以她才会写下:此生若能得幸福安稳,谁又愿颠沛流离。

  眼睛红了,不多说。

  第4卷 那一束狗尾巴草

  第7章 砸场

  左手弹吉他的袁淳放下那把用打工攒钱买到的唯,奢侈品,站起身望向二楼栏杆方向,却没有看到预期中的身影,那张本来从哀伤中恢复神采飞扬的精致脸庞,重新浮起一抹静悄悄的黯淡,不过很快平静如常。

  酒吧灯光按照既定安排迅速转移到那架斯坦威钢琴和一身白色西装的“王子“,身土,根本不给众多泡吧族们喘气的机会,让一群慕名而来的花痴女立即失声尖叫,绝对比碰到揩油的咸猪手更加癫狂。

  袁淳安静走下台,对她一直比较照顾的贾朋立即让领班送去一瓶矿泉水,她挑了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站着小口喝水,望向台土那位新密码开张以来迅速聚拢大批女粉丝的青年,那架钢琴据说是他从一名音乐教授手中借来,袁淳偶然间听到识货的酒吧顾客说那是货真价实的斯坦威三角钢琴,以前密码酒吧不温不火的时候谁都不知道他会弹奏钢琴,当初只确定他是一个不自量力玩苦肉计追求袁淳的闷葫芦,袁淳对此并不在意,她对谁都一视同仁,说实话她还真没料到他一下子刻从马夫变成了白马王子,不过袁淳依然心如止水,没有感觉,很简单四个字几乎就等于判了他死刑。这两年来密码酒吧的男人,有钱的,有貌的,有才华的,三者兼备的,都追求过袁淳,也没见她动心过,她也从不跟谁玩暧昧。听着周围几个打扮时髦光鲜的女生窃窃私语,满是对“钢琴王子”的仰慕,袁淳轻轻一笑,只有对他的祝福。

  一曲马克西姆雄壮跌宝的出埃及记,搭配黑山羊乐队精客排练过的伴奏,震撼人心。

  一个一直身处舞台中央的男人如何光芒万丈,都比不上一个原先默默无闻的无名小萃突然得道飞升来得令人侧目。

  陈浮生也被这首钢琴曲重新拉回到栏杆旁,他对钢琴一窍不通,但看全场如痴如醉一脸崇拜的样子,那小子跟袁淳一样都是密码酒吧的镇店之宝,在马克西姆渐入佳境的时候陈浮生发现客流量突然猛增起来,顾客一下子涌进来,即使在那钢琴曲结束十分钟后,也没有停止递增趋势,好兆头。

  只不过陈浮生实在想不透其中缘由,等他想不明白就干脆偷着乐的时候看到江亚楼的身影,他身旁还有一个给人感觉就是盛气凌人的女性角色,气场十足,甚至盖过江亚楼,陈浮生估摸着她就是江亚楼那位南京娱乐里闻名遐迩的老婆大人,有点幸灾乐祸的陈浮生粗略打量了一下似乎对夜场不太钟情的嫂子,姿色中上,不过胜在有资本有底蕴,陈浮生偶尔从杂志上瞄到过说没有丑女人只有不会打扮的女人,媳妇也坦诚有些女人化妆前和化妆后就是东施和西施的天壤之别,她还说有个死党一天花在打扮上就要耗费。到4个钟头,当时把陈浮生给大大长了一次见识,他觉得楼下这位由江亚楼亲自护花的嫂子十有八九在化妆品上一年就要砸进去六位数的银子。

  “媳子好。”陈浮生在楼梯口守到江亚楼和脸色不悦的“嫂子”,有点忐忑,南京能让富人津津乐道女性角色不算太多,眼前就是一头不好惹的母老虎,陈浮生生怕她是来兴师问罪,心想自己也没招呼江亚楼去哪家桑拿洗浴玩不正当男女游戏啊。

  除了母老虎,她身边还有两个差不多水准的熟女,陈浮生没敢乱瞟,不想给她们留下发情牲口的第一印象。

  “你就是浮生”女人虽说很大牌,但从小就跳芭蕾练钢琴的她一眼就瞧出那架三角斯坦威不俗,弹琴的年轻人技法纯熟,绝不是拿着普通钢琴等级证书出来骗喝的下三滥货色,她确实对江亚楼玩夜场酒吧一直不感冒,家族里头的七大姑八大姨也一直瞧不上她老公,使得她一直窝囊憋屈,只是很好奇一个年轻人怎么能让眼界还算较高的老公赞不绝口,恰巧玛索酒吧今晚搞了个大型活动,便顺便拉着两个一个大院里出来的闺蜜来密码“视察工作”,如果是登徒子,就早点将他和老公江亚格的“革命友谊,,拖杀在摇篮。

  “恩,新开了这家场子,幸亏江哥一直帮忙照应才有现在的生意。嫂子,江哥可是每次见到我都不忘记拿出钱包里嫂子的照片,使劲跟我显摆。”陈浮生笑容温顺地点头道,言语真诚而乖巧,这马屁不直白赤裸,听得母老虎很舒服,脸色柔和许多,一直提心吊胆的江亚楼偷偷朝陈浮生伸出大拇指。

  袁淳眼力劲不差,基本上是跟着这伙大人物来到二楼,陈浮生给她一个眼神就知道该去开什么档次的酒,很殷勤地充当服务员端茶倒水,她已经特地让大叔罗开泰准备四杯拿手鸡尾酒。江亚楼有点看不惯妻子两个闺蜜将袁淳当丫鬟使唤,看人眼神还都是居高临下斜瞥的,陈浮生能笑而不语不动声色,袁淳可以忍,江亚楼道义土说不过去,所以看似漫不经心地提起这个年轻女孩是密码酒吧的台柱,他老婆眼神迅速暗藏玄机地一冷,确定他跟袁淳没异样后才缓和下来。

  母老虎名字叫黄芊芊,身边两个貌合神离的闺蜜一个叫做杜冬曼,找了个与她父辈一样在体制内攀爬的丈夫,一直觉得她男人比江亚楼高出一头,另一个老公是江苏省发改委能源处小头目的李娜则低调许多,但与黄芊芊也是那种从小到大样样都要暗中比试高低一下的朋友,从幼儿园小红花多少到学生时代成绩和男朋友质量数量之争,五花八门,但这不妨碍她们一起泡温泉做spa或者一起去香港血拼,女人本身就是矛盾综合体,她们不管怎么明争暗斗,好歹。个女人都是大院子弟,都自认为层次素养相同才会有共同语言,所以关系一直马马虎虎,做不到雪中送炭,也能尽量不做火上浇油的缺德事。

  母老虎黄芊芊一直用审视的眼光检测陈浮生,熟女的眼光就是犀利,幸亏今天的陈浮生是经历过媳妇陈圆殊竹叶青周惊蛰等大美人磨砺过的坚强战士,大有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正直姿态,言谈自如,一口一个嫂子皮肤真好,一口一个李娜姐发型真漂亮,还不忘见缝插针说一下杜姐手上的玉镯子成色真好,其实他懂个屁发型,对玉石也是一知半解,而黄芊芊的皮肤也只能算是凑合,比起他媳妇那还不是差了十万八千里,陈浮生甚至打定主意不让黄芊芊这位母老虎嫂子跟他宝贝媳妇碰面,否则爱慕虚荣的她指不定要羞愧得拿一根面条上吊自尽。

  江亚楼话不多,就看着陈浮生在那里使出浑身解数溜须拍马阿谀奉承,那话不管如何让江亚楼一身鸡皮疙瘩陈浮生都无比坦然自若,这厮虽说不玩酸文小资那一套,词语甚至全部都是希拉平常的常见词汇,但那张仿若儿时站在党旗下宣誓的虔诚脸庞配合恨不得掏心掏肺的善良模样,配合,最终效果就是朴实的语句,确实很能打动人心,起码连江亚楼都差点误认为这鸟人是在跟。个大婶在交心,那一刻江亚楼几乎泪流满面,觉得找到这么个善解人意的兄弟实在是太幸福了。

  江亚楼心想这兄弟的表现没枉费他不遗余力给密码酒吧造势吹东风。

  趁三个熟女品尝袁淳端土来的鸡尾酒,陈浮生赶紧悄悄接过袁淳递给他的一瓶矿泉水猛灌两口,口干舌燥,差点没冒烟,陈浮生差不多已经把肚子里的全部货都抖露出来卖弄,再讨不了她们欢心就只能束手待毙了。

  袁淳微微一笑,大清纯中有小妩媚。

  陈浮生一怒之下偷偷拍了一下她弹性上佳的挺翘娇臀,没办法,她小蛮腰下弧线惊艳的屁股刚好就在他手边,而且。位即将迈入大婶级别的伪熟女也终于暂时放过他,把视线放在鸡尾酒上,天时地利人和,陈浮生就揩了一次油,袁淳霎时间小脸通红,却不敢声张,只能在灯光照射下娇艳欲滴着一张水灵俏脸。

  恰巧捕捉到这一幕的江亚楼很配合地品酒,心想还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不过也只有这个兄弟才降伏得了袁淳这妮子,就不知道是酿成苦果还是修成正果,这种事情江亚楼不好插手,只能静观其变。

  “亚楼,以后少跟那群狐朋狗友勾搭厮混,多和浮生一起谈点正经事。”黄芊芊极具贵妇风姿地小酌了一口鸡尾酒,相当满意,对酒满意,对陈浮生也颇有好感。此话一出,江亚楼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他只是一个入赘黄家的上门女婿,不得不寄人篱下仰人鼻息,黄芊芊做母老虎,他在翅膀硬了之前绝不敢发作,还得老老实实本本分分伺候着。

  至于黄芊芊,她不敢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好歹是正儿八经省市一级红色家族“富养”出来的千金,对酒的了解根本不是陈浮生所能媲美,她也不笨,她当然不是被陈浮生有点生硬蹙脚的吹捧所征服,只不过她很中意这个钱书记义子的态度,在她面前姿态摆得很低,这让黄芊芊很受用,说出去也长脸,省得家里人都嫌弃江亚楼没出息,说他结交的朋友都不入流。

  “嫂子,有没有兴趣加入石青峰私人会所举办的一个俱乐部”陈浮生趁热打铁道。

  “哦什么性质的”黄芊芊被勾起兴趣,一脸好奇,石青峰,在南京是一块响当当的天字号金字招牌,在魏端公时代几乎不对外开放,她很期待眼前这个比较对她口味的年轻男人能捣鼓出一点有趣事情,有钱的富太太只有小半在任劳任怨勤勤恳恳陪丈夫打拼江山,剩下大半都在享受男人奋斗成果,这大半站在财富金字塔顶端的女性中又有一部分是闲得抓狂的角色,例如黄芊芊,她就差没无聊到去包养小白脸玩了。

  “专门给成功女性提供综合服务的会员制俱乐部,初期人数控制在三百人左右,都是江苏省最有名望的女人。”陈浮生小心翼翼酝酿词语,不敢直接挑明“富太太俱乐部”,毕竟这个名号当下并不好听,垂斥着各种不堪的负面报道。

  “我考虑一下,过段时间给你答复。”黄芊芊笑道。

  陈浮生点点头,他不着急,栽下梧桐树不怕引不来金凤凰,有石青峰有竹叶青和周惊蛰联合起来做门面招牌,何等销魂。加上到时候干妈黄丹青牵线搭桥给他铺路,陈圆殊等南京标杆性女性带头加入,陈浮生就不信黄芊芊李娜这批女人不肯挤进石青峰。

  贾朋突然跑上楼滴水不漏地一脸笑容跟江亚楼黄芊芊等人打招呼后,低头弯腰在陈浮生耳边道:“陈哥,俞金亮来密码了。”袁淳察觉到一个细节,陈浮生后背突然出现一个幅度不大却富有规律性的弓身,眼神敏锐心思镇密的袁淳知道那是这个男人在遇到危险后的本能反应。

  就在陈浮生按下怒火使劲思考俞含亮动机的时候,贾朋说了一句让他哭笑不得的话“不过周小雀一个人就收拾了俞含亮两名手下,直接给送进医院,据说俞含亮本人也是一照面刻给打趴下,打个半死,不过他说找你是有事情要谈,绝不是砸场子。”陈浮生挠挠头,不管是不是砸场,这狗王至于这么凄惨吗

  第4卷 那一束狗尾巴草

  第8章 18摸。好孩子

  贾朋终于体会到老板嘴里周小雀除了能打还是能打的真正含义,两个已经抬去医院,剩下俞含亮无比落魄凄凉地靠坐在密码酒吧外面墙壁,出手如炸雷的周小雀一脸平静地站在一边。

  孙润农带着两个几个亲信保安守住俞含亮,周小雀不冷不热说了句检查一下有没有带枪,结果孙润农一名刚刚培植成哥们的兄弟别说上半身,就连狗王裤裆里都没放过,手脚温柔,含情脉脉,那一抹的风情啊,差点让俞含亮精神崩溃,如果不是碍于周小雀手段过于凶悍,他刻是拼命也要把这个有断袖之癖的同志给剁死,那长相风马蚤的兄弟一抹过后意犹未尽,俞含亮也就是被打折了腿的狗王,再不起眼的土狗也能上去咬他几口,所以不管他如何抗拒暴躁,那坚持不懈笑脸桃花的阴柔兄弟只顾掏啊掏,还夹杂不男不女的媚笑,周小雀皱了皱眉,孙润农一脚踢在他屁股工这才阻止闹剧扩大,转头笑着向周小雀尴尬解释道:

  “周主管,别介意,…小草就这德性,您眼不见为净。”,周小雀不屑与这群人包括南京狗王俞含亮一般计较,龚家兄妹悲壮境况让他憋了一口恶气和怨气,一直找不到发泄点,趁着陈浮生与江亚楼一伙人相谈甚欢,他走到酒吧外透口气,结果就很一方凑巧一方倒霉地与俞含亮碰头,周小雀就跟跟壮汉打儿童一样将俞含亮两名保镖掀翻,根本毫无还手之力,比他跟孔道德搏杀还要来得出力狠辣,可见他一肚子怒火已经累积到顶点,俞含亮更是被他一记过肩摔甩到一辆车上,车盖都凹陷下去,然后刻跟提着一条死狗一样丢到相对安静的墙角根,后面就全权交给孙润农,剁润农全部看在眼里,全身汗毛倒竖冷气直冒。

  陈浮生和贾朋看到瘫坐在地上颤颤巍数掏出一包烟的俞含亮,怎么都找不到打火机,无比狼狈,两根手指夹着那支芙蓉王,眼神恍惚。

  生活就是如此彪悍,能将一个人从云端摔到臭水沟,只能说这位曾在斗狗场暗算过陈浮生一次的中年男人真的老了,不再是当年那个敢单枪匹马跟魏端公叫板的愣头青,背过黑锅吃过牢饭挨过刀子,抵不过人到中年身体的发福臃肿和心理上的日落西山,他抬起头,看到陈浮生那张狰狞阴笑的陌生脸庞,硬着头皮道:“陈浮生,我既然敢来,就不怕你报复,我只想说一句,你想不想要斗狗场”

  “佩服佩服,砸我场子不够,还要玩一出豪气干云的单刀赴会,狗王真爷们。”

  陈浮生阴阳怪气笑道,挥手示意贾朋和孙润农等人离开,只留下冷眼旁观的周小雀。

  俞含亮似乎不想仰视陈浮生这个年轻后辈,撑墙挣扎着起身,兴许是想要来一场平等对话。他刚站起身,尚未站直,陈浮生快步走到俞含亮跟前就是一脚踹在他腹部,很犀利的蹬踏,与哥哥陈富贵在52山地旅出手如出一辙,果然都是老陈家的狠种,俞含亮挨了一脚,不知道怎的爆发出身体最大潜能,硬是扛着紧贴墙壁不倒下,芙蓉王香烟已经被两根手指夹断。

  陈浮生一脚踹中俞含亮小腹,再往下可就是狗王的狗鞭了,陈浮生脚尖一拧,俞含亮脸工痛苦之色剧增,生不如死的模样,陈浮生用脚将俞含亮死死抵在墙壁上,扯了扯领带,冷笑道:“你不是很叼吗我刚去斗狗场就用下三滥手法给我下套子让我钻,本来嘛大家都是魏爷带出来的人,都在南京讨口饭吃,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完全没必要撕破脸皮你死我活,可我一个人笑脸没用啊,总不能死皮赖脸贴你的冷屁股去。”

  这不能算虎落平阳被犬欺,只能说大城市里挣扎出来的狗王还是斗不过进了山的守山犬。

  俞含亮刚想张嘴辩解,就被收脚后的陈浮生一个耳光重新甩到地上,现在狗王已经谈不工什么抗击打能力,就在陈浮生准备把这王八羔子亲自送工担架的时候,俞含亮反常地闭嘴,重新艰难努力地坐起来,只是苦笑着将地上那两截芙蓉王重新捡起来,放在鼻子尖闻了闻,嗅了嗅,竟然浮现出一脸陶醉,仿佛一个将死之人最后的自我安慰。

  俞含亮安静等待下一波狂风暴雨,出来混,连龚红泉那样的大袍哥都把命搭工了,狗王实在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值得让眼前突然疯魔的男人手下留情的动人话语,狗王本就不是一个擅长交际的粗糙男人,在床上靠胯下一条枪,在床下不管手段入不入流都是靠自己的脑子和双手在打拼,他之所以不动手不还嘴,只是突然觉得自己这辈子没有大遗憾了。

  等待。

  煎熬,就像一把刀子架在脖子工,迟早要干净利索抹下去放半桶血,可就是不见动静。

  俞含亮却没有等来陈浮生的潮水攻击,抬头发现这个一年轻人脸上戾气淡化许多,虽说没有完全风平浪静,可也不如刚才那样暴躁狰狞着要把俞含亮五马分尸抽筋喝血,这就是魏爷嘴里经常念叨着的“制怒”吗俞含亮心中苦笑,自己不到二十就跟着南京魏公公,还不如一个跟了九千岁一年不到的年轻人,有句话咋说来着,狗王那颗脑袋费劲想啊想,可惜没认真读过一天书的他到最后还是没能记起那句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马蚤数百年。

  身上被东西砸到,低头一看,竟然是一根烟和打火机,烟是南京,不怎么符合俞含亮口味,不过打火机让俞含亮贼亲切,爆丨乳金发女郎,廉价却实在,让俞含亮想起年少轻狂时候偷看美女老师洗澡的稚嫩光阴。

  无拘无束无牵无挂的年轻真好啊。

  一辈子伤春悲秋次数加起来一双手郗璇得过来的狗王颤找着点燃那根南京烟,吸了口,抬起头望着天空。

  如果不是已经扎根在南京,老婆孩子都离不开这座城市,以俞含亮撞了南墙都不回头的自负偏执怎么都不会主动示好,他当年输给已经在南京城气焰彪炳的魏端公,上一次输给不似人类的竹叶青,俞含亮都能接受,但陈浮生不同,他一年半前还只是个无名小卒,在他看来是吃魏家女人软饭靠一路踩狗屎运爬才工来的小白脸。

  龚红泉声势如虹地来了。

  龚红泉悄悄地死了。

  这已经说明一切问题,比陈浮生说一万句话都顶用。现在这个社会嘴工嚷嚷不以成败论英雄没关系,但千万别当真。

  俞含亮抽着烟,把打火机回抛给陈浮生,道:“不杀我”“杀人不是吃顿饭抽根烟。”陈浮生冷笑道。

  “那龚红泉呢”俞含亮光脚的不怕穿鞋,干脆破罐子破摔,也不怕忌讳。

  陈浮生皱起眉头,没有答话,这个问题不适合摊开来谈,光其在还没确定俞含亮底牌和底线的时候,陈浮生不想贸然坦诚,跟王虎剩这些兄弟将心比心那是道义,以为尘埃落定就跟狗王俞含亮掏心掏肺那是傻叉。

  “我们还能坐下来一起谈事情吗”,俞含亮笑道,笑脸比哭脸还难看,周小雀和陈浮生这次下手都没留余地,俞含亮能撑到现在也的确是一条汉子,他突然开始喜欢这个三十都没到的年轻人,在狗王心底魏爷是大牛人不假,但越到后头就越阴柔,在生性反感书卷气的俞含亮眼中难免有娘娘腔嫌疑,这个陈二狗仅在性子上说比魏爷更让俞含亮顺眼,就属于那种也许混熟了可以勾肩搭背去洗桑拿的老板。

  “能啊,为什么不能。”陈浮生笑道,一顿,一脸阴森森、“不过你必须先把上次砍完人从密码跑掉的人交出来,我这个人本事不大,可记仇。”俞含亮摇摇头,苦笑道:“这个我做不到。”,俞含亮,你真以为我不敢收拾你”陈浮生大声道,停止抽烟,一脸怒容。

  “当然不是。”俞含亮苦涩道“只不过兄弟给我卖命,我做不出恩将仇报的事情,如果这个坎过不去,陈浮生你要让我死,我没话说,只希望你能别坏了道上祸不及亲人的规矩。”俞含亮抽烟很凶,一根烟很快就到尽头,哪怕是最后一口都弥足珍贵,大无畏地望向陈浮生,神情自嘲而黯然,青年骁勇壮年狠毒的狗王已经一去不复还,收回视线,俞含亮陷入回忆,深沉道:“我这种人,没文化,能混到今天吃好的穿好的睡别墅,高兴了每天晚上都能换女人暖被窝,就靠一直没丢了义气、靠朋友和兄弟才走到今天,连义气都不要,我没脸活,陈浮生,最后我说点真心话,别把魏爷的事业毁掉,那是魏爷带着我们这一辈人辛辛苦苦闯出来的,不敢要你发扬光大,只求你别挥霍。”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周小雀对这个不成气候的狗王有点专目相看。

  “你回去吧,帮我打理斗狗场,给你一年时间,如果恢复不到顶峰时期,我到时候就把你换下。”陈浮生蹲下去把那包南京烟塞到没回过神的俞含亮手里,声音平淡,不像开玩笑。不给俞含亮感激涕零或者感恩戴德的机会,陈浮生起身离开,走向酒吧大门,若有所思的周小雀跟在他身后,望着远不如龚红泉健壮的背影,却在陈浮生身工找到一点宾红泉的影子。

  “周小雀,你说他是为了义气和朋友才拒绝交人,还是算准了只有这样表演才让我接纳他”陈浮生到密码门口停下脚步,转头突然给周小雀抛出一个无比尖锐的问题,周小雀有点措手不及,不禁感叹这家伙的城府起码比他年龄要深厚几分,陈浮生自问自答道,,能放下身段挨,顿揍,花大心恩琢磨我性格,估计不是铁了心要忍辱负重后杀我全家,就是真要夹着尾巴给我做打手了。”

  “你怎么这两年才出人头地”周小雀终于主动开口,貌似这位川渝首屈一指的年轻猛将比较奇怪陈浮生为何太晚冒头,在周小雀看来照理陈浮生应该早就该在南京或者别的城市占据一席之地,乔麦给出的资料显示陈浮生升迁路线图着实吊诡。

  “你问我我问谁去,老天爷”陈浮生笑道。

  周小雀哑然失笑,那张刻板冷峻的英俊脸庞不失分寸地柔和些许。

  两个原本不共戴天的仇家似乎有点小就契了。

  回到二楼座位,先跟。位熟女热络一番,等她们到栏杆附近欣赏楼下火爆场面,江亚楼拉过陈浮生悄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陈浮生轻松道:“俞含亮找工门放低身架要跟我和谈,我先打爽了一顿,就答应了。”

  江亚楼错愕道:“就这么简单”,陈浮生哈哈笑道:“就这么简单。”

  江亚楼一脸怀疑坏笑道:“你别忽悠我,江哥今天可是花了大血本砸钱把玛索酒吧的铁杆都勾引到你们密码,还琢磨着和你搞一个酒吧联盟,你也知道,夜场串吧人数占据的比例一向不低,以前密码开业那会儿我不好意思提这个,怕被人说抱大腿,这会儿哥底气足了点,这不就给你拉了几十号老熟人过来,江哥都做到这份工,你忍心忽悠我”

  “江哥,真没忽悠你,总之狗王是哑巴吃黄连了,至于期间发生了什么刻不说了,就是道工那么回事。”陈浮生没想到江亚楼还打“悲情牌”,不过由衷感谢这个已经能在南京夜场呼风唤雨的朋友,倒了杯酒,他们这个喝酒从玩不勾兑那花样,全是纯的,一饮而尽。

  “你的李娜姐似乎对你有点意思啊。”江亚楼压低声音笑道。

  “滚。”陈浮生笑骂道,不过李娜的确对他有非分之想,她本就漫不经心的掩饰实在逃不过一群成精的人物刁钻法眼,李娜没少抛媚眼,相对还算含蓄,在杜冬曼的撮合下以姐弟相称,陈浮生对此无所谓,反正这类姐弟廉价着,谁都不必当真,能锦工添花就足够。

  陈浮生瞥了一眼。位熟女站在栏杆旁的背影,察觉到袁淳的身份比较尴尬,融入不了她们的,又不好自作主张坐在陈浮生和江亚楼身边,何况影响也不好,她只能单独站在角落,难免楚楚可怜,陈浮生起身喊江亚楼一起去栏杆附近,江亚楼老狐狸一只,自动走到。位大婶最右边,将左边留给陈浮生和袁淳,陈浮生趴在离杜冬曼稍远的距离,眼神示意袁淳到他身边,袁淳一直是一个很大气的女孩子,也没有扭捏,不过她趴在再熟悉不过的栏杆工,自顾自打量一楼。

  也许这时候陈浮生才记起她就是那个白衬衫牛仔裤帆布鞋,简简单单,在台工左手弹吉他的漂亮女孩。

  陈浮生转头朝眼睛一直停留在杜冬曼丰肥屁股上的葵老鼠喊道:

  “去,下楼拉一曲十八摸。”

  葵老鼠接过陈浮生抛给他的车钥匙,屁颠屁颠去奥迪a4里拿二胡当这位造型诡异的猥琐汉子拎二胡走上台的时候,全场哄笑。

  在夜场要想吸引眼球,千万别怕丑,就怕不扎眼。

  獒老鼠最他娘中意王虎剩大将军一句话:咱俩的风马蚤,这个世界不懂。

  他一点不怯场地坐在椅子上,翘起脚,润了润嗓子,又是一阵爆笑“他真的唱18摸”袁淳红着脸问道。

  “很可笑吗”陈浮生撇过头凝望着这张脸微笑道。

  陈浮生一点都不觉得好笑,獒老鼠风马蚤不风马蚤他不懂,但那汉子跟小爷一样局外人都觉得悲帖他们自己却从不觉得辛酸的30年坎坷落拓人生,陈浮生心怀敬畏。

  袁淳突然使劲摇头。

  二胡声响起,獒老鼠那仿佛被黄土高原磨砺出来的沙哑嗓子也开始萦绕众人耳畔。

  她只是一个固执坚持底线的纯…洁孩子,不懂陈浮生那个世界里的刀光剑影,看不透陈浮生那个中的城府厚黑,但她近乎盲目地确定一点,陈浮生和他身边的人都不可笑,矮小精瘦的余云豹不可笑,偶尔会情不自禁拈兰花指的林钧不可笑,而楼下那个闭着眼睛的拉二胡人更不可笑。

  陈浮生伸出手,轻轻接了揉袁淳脑袋,笑容温暖道:“好孩子。”

  那一刻袁淳笑颜如花,一朵白莲花,朴素得令人心颤。

  第4卷 那一束狗尾巴草

  第9章 小波折

  陈浮生相当满意自己的即兴计划,既满足了獒老鼠的旺盛表现欲,也给顾客增加了砸钱的筹码。袁淳见李娜刻意从三个女人中央转移阵地到陈浮生身旁,她下意识地与陈浮生拉开距离,也不管会不会被人视作此地无银三百两。

  默默瞧在眼里的李娜嘴角轻轻勾起一个富人常有的刻薄弧度,脸上则没表露出太多明显神情,她也不觉得自己一个红色子弟去和一个除了一张年轻脸蛋就一无所有的小姑娘争风吃醋有什么意义,那太掉价,不符合李娜的行事风格,与陈浮生东一句西一句拉家常,与骨子里对夜场这一类场所深恶痛绝的黄芊芊不同,李娜是那种喜欢在长辈面前做乖乖女在外头玩得很疯的女人,从少女玩到御姐再玩到熟女,直到去年生完孩子才在婆婆的一系列高压政策下略微收敛。

  袁淳自然能体会李娜对她的不屑一顾,没怎么受伤,安静欣赏苏沪项尖酒吧山带来的动感歌曲,不过偶尔瞥到李娜花枝招展胸前双峰故意乱颤的模样,时不时朝她射过来一道炫耀的眼神,袁淳还是有那么点想冲土去赏她一耳光,然后极具女侠风范地说一句姑娘我要做狐狸精比你妩媚一百倍。

  袁淳当然没这么勇敢,所以她只好小郁闷地偷偷撅着嘴消灭一瓶矿泉水。

  收入眼底的陈浮生会心一笑,故意不打破微妙局面,站在中间将两个女人分割得泾渭分明。

  也许是年青时候在张家寨去张寡妇家爬墙次数多了,陈浮生在某种意义上讲对成熟女性比较抱有不可告人的好感,没奈何轻熟女李娜实在没办法跟周惊蛰陈圆殊媲美,虽说一套价格不菲的摩登西装搭配短裤以及诱人黑丝袜,能够充满发挥她两条修长玉腿的优势,可惜脸蛋没能提起陈浮生兴趣,不说她连杜冬曼都比不过,更别提陈浮生身旁的袁淳,女人最怕站在一起比较,陈浮生毕竟没有达到王虎剩那种电幻一抹黑母猪赛似杨贵妃的伟大境界。

  可没想法没欲望不代表陈浮生敢怠慢李娜,对于任何级别的富二代官二代,除了极少数实在是不对路的货,陈浮生一般都很当个大人物去供奉伺候,李娜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尝过陈浮生这种农村凤凰男,玷糊腻人格外卖力,李娜主动去茶几上端来两杯酒,一杯递给陈浮生,本来忙着吞云吐雾的陈浮生赶紧接着,李娜媚笑道:“密码酒吧是我见过最能出新鲜花样的场子,这么多鬼点子都是你想出来的”“李姐,我不参与酒吧具体运营,只管收钱,赚点小钱。”、陈浮生摇头道,无意间瞥到李娜故意搁在栏杆上的双峰,经过巧妙挤压后,确实当得巍峨高耸四个字,陈浮生已经过了那个盲目求大的青涩年纪,懂得女人胸脯那玩意最讲究形状而非大小,大而垂一样索然无味,还不如小,而挺。

  “小钱你还不把钱当钱,江亚楼可是说密码开业第一天纯利润破百万,弟弟,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哦。”李娜喝了一口红酒,一脸春色。喝完那一小口象征性红酒的时候不忘伸出舌头添了一下嘴唇,尤其是说到,弟弟”这个听起来很有双关嫌疑的词汇,她特地卷了一下舌头,发音显得与众不同,如果是两年前的陈浮生十有八九就要缴械投降了。

  “李姐,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密码酒吧生意撑死也就开业那几天的六七成,而且第一天都是靠朋友砸钱捧出来的,算不得数,李姐,你今后可要经常来酒吧帮我捧场,要是一个星期没能碰上你一次,我可不认你这个姐。”陈浮生心想乖乖,怪不得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诱惑男人如此直接。他也不肯示弱,没有板起一副正人君子姿态目不斜视,该瞧的他一点不肯浪费地瞧,但不能肆无忌…惮,会显得过于侵略性,点到即止,则能够满足对方的虚荣心,否则李娜还不气恼自己浪费感情,一个巴掌拍不响,陈浮生如果只是榆木疙瘩,她怎肯在他身上耗费精力

  陈浮生大学问没有,不代表他就不谙世事,好歹也是在张家寨大小通吃男女皆骗的刁民,所谓万法归宗,陈浮生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