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作者:忧商河      更新:2020-08-02 08:46      字数:3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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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虽然准备“现实”起来,但一时不得其门而入,加上精神和一起双重疲惫着。掌酷所以连续几天都没怎么参加集体活动。大家也习惯了我独来独往。有一天李娜子来叫我去打牌,朱中川还没来,牌局的对手自然是新来的赵翠娥了。当时我正躲在被窝里百~万\小!说,懒的起来,就谢绝了。

  周末到的时候,大部分人都没回去了。只有林平知夫妇,我,还有赵翠娥在学校。星期六的时候,林平知死皮赖脸叫打牌,我只好去了。自然,我的对家是赵翠娥。

  我现她其实好朱中川很不一样,不怎么说话,牌技也好得多,但是她会用眼睛,盯着你,暗示你。我在打到五的时候和她对了几次眼神,居然就感应而通灵了。

  所以连续两局我们都大胜,林平知不知为什么格外豪气,居然跑去买了几瓶啤酒做输的赌注。

  赵翠娥不喝酒,张碧瑶也没喝,所以林平知又跑了一趟,买了几包花生瓜子。而我和林平知,就着榨菜对饮起来。

  这时候,我已经知道我约略的酒量,对付眼前几瓶酒问题不大。林平知要耍豪爽,我就奉陪,并且处处打压他。果然,两瓶下肚后他就叫不行了。

  我毫不客气把剩下的两瓶一个人干掉了。

  他们三个讲着外面的故事外面,自然是山外面了,他们都是城厢地区的,有别于我这个内山的我插不上嘴。但读书的经历,还不至于让我成为完全的傻呼呼的山娃子,所以我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好奇。

  我只是老老实实,把四瓶啤酒度完,然后起身告别,回房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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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自然睡到极晚,午饭后,正想接着继续睡,赵翠娥忽然在门口敲门。

  我说,请进。

  此刻,她足下蹬的是一双运动鞋,配蓝色牛仔裤和运动上装,竟然是一副休闲加运动的打扮。

  但不能否认,她这副打扮,将她修长而诱人的腿完美地展现了出来。而且似乎休息得不错,脸上颇有几分容光焕的意思。

  她并没有坐下的意思,只说,杨坚冰,你到这里多久了。

  我说,半年啊,有什么需要帮你吗?

  那你肯定知道这里哪个地方好玩了。

  这个,你是指去爬山?

  是啊。天气还好,又不热,也不冷,去看山上景色不错,想去爬一下。你知道哪个方向好玩?

  这个地方,随便哪个方向都是山,都有不错的风景,我上星期带学生利用活动课去过几次,知道。但有一个缺点是,你无论站在哪个方向,固然可以看清下面的村庄,欣赏美景,下面的人也就同样随便看就能看到你。另一个关键是,此刻山上的人大部分是去干活的,我们若去,未免太过注目,也太过惊世骇俗。

  我不想成为沾腥的第一个,就说,现在去恐怕不好吧,刚下雨不久,路滑。再说,我想午睡。

  她竟不坚持,而是坐在离床不远的椅子上,说,这里都是山,太闷了。

  我随口说,是啊,但空气还好。

  又没有什么玩的,连电视都没什么好频道。

  是啊,不过我对电视没兴趣,所以无所谓啊。

  她忽然低头去整理鞋带,边说,我还想去散心一下。看来你不是很想去。

  我呵呵笑了一下。表示爱莫能助。她的上装很宽松,透过领口可以看到里面的衣服。

  仅仅是衣服,但已经将胸口的丰满,展示无遗。

  我收回眼光,说,多睡一会咯。或者干脆写教案。说完连自己都笑了一下。

  她直起身,说,杨坚冰,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好不好?

  我说,什么事情?不要太高难度,我未必做得到。

  我脑海中迅想过,宿舍。

  果然是,你去跟吴中田睡一个宿舍,我想一个人住。

  我干笑一下,说,这恐怕不行。

  为什么?

  他们都在打牌,我还要读书考试呢。

  她没说话。

  我说,再说,你们不住得挺好的?

  她说,跟刘巧云那是没问题,她不会有意见的。就像不存在一样。

  我说,这样说可不好。

  她说,是啊。但事实就是这样。

  她的语气是很自然而然的。我也无法反驳。

  但是,她接着说,朱中川回来肯定不行。我跟她不和。

  我不置可否,这种事情,不要太八卦。

  何况,我跟朱中川虽然,虽然是乱七八糟的关系,但好歹,也是共同爽过的不是?

  退一万步讲,如果我还要跟她继续乱七八糟下去,没这个根据地又怎么可以?

  所以无论如何,我不能参与她的话题,被她打动。因此,我不必做好倾听她诉说的准备,并且应该打断她的倾诉。

  所以我懒懒地伸了个懒腰,说,好困,昨晚喝多了,酒还没醒呢。

  然后不管不顾地躺了下去。闭上双眼。

  我感到她站起来,正暗自得意,她的影子向我眼前移动,说,你少骗人了,让我闻闻是不是还有酒气?

  声音落下,我就感到一个呼吸已然凑近我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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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再保持沉默,条件反射,我伸手在头上一遮一挡。动作太大了,感觉拳头划在她的衣服上。

  幸亏是运动服,够宽松。

  我睁开眼,对她说,不要这样。我真的困了。你出去吧。

  她很幽怨地说,真的不能商量吗?

  我用沉默表示默认。

  她说,我找校长再想想办法吧。

  我点头说,实在不行,我也没法子。反正我是不会接受任何人进驻我的宿舍的。我只要一个人。

  她看着我,我又看到了她眼睛里面的摄人的光芒,深邃得让人要沉沦下去。

  我垂下眼帘,说,别看我,我说的是真的。老实说,我已经跟校长干过仗了,总不能他赶走我。

  她忽然露出笑容,说,任何人都不让进来?如果是我呢?

  来了,来了。这个女人。

  我摇头说,你进来也不行。你进来顶多是和我同房,又不见得就能同床。所以还是不行,我不能平白担了虚名。

  她说,说不定不会让你担虚名呢。

  我说,那更不行,我吃不消。

  她白了我一眼,出门去了。

  ----

  这世界真恐怖,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孩子当教师?

  从这刻开始,我就打定主义,不跟这个女的,有任何多余的纠葛和联系,这是会害死人的一朵夺命情花,鲜艳,但肯定扎手。谁也无法预料后果。

  至于后来---后来,什么都会改变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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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朱中川来上班了,自然,她住进了原来的宿舍,也就是,现在她们是三个人同宿舍了。

  我现朱中川身上有一种奇特的气质,那种气质是我所陌生的。她似乎变得沉默而大气。但唇角眉梢,又有一种压抑不住的幸福气色。我猜她是恋爱了,并且效果不错。后来证实了我的猜测。对此我很复杂,好像有些失落,也有些轻松。

  在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小小学校里面,我还是找到机会当面夸她,我说,你越漂亮了。她很是小小得意,只把笑颜对我,至于对象,她对我保密。我后来当然知道了,那是一个政府里面的工作人员。相比于教师,那是天上人间了。

  但赵翠娥的感觉肯定不会和我一样,三个女人局促于一座房间里面,刘巧云是静默而如透明的,这也就罢了。但是朱中川,想象中咄咄逼人的朱中川忽然大度而沉静,不太在乎她。

  这于她,犹如准备了打一场战役却现没了敌人般的难受,这也给她借口不方便而找校长要宿舍的理由打了折扣。

  我于是看到那几天里面,朱中川和刘巧云气定神闲,多出来的赵翠娥如空气一般透明而不影响她们的生活。而赵翠娥却犹如没头苍蝇,气急败坏,常常显示出坐立难安的特征出来。

  她能做的,就是和男同事搭讪,聊天。

  很快,她是最晚来的女同事,却已经是和男同事最熟悉的女同事。

  这种情形真让人意想不到,几乎所有男同事在下了课就不由自主地出现在有她的地方。以李银湖和吴中田的宿舍为最。

  后来我才意识到她的厉害,因为她在谋夺这两个人的宿舍。

  最后的结果是,由于李银湖是总务,肯定是不能多住人,涉及资金安全的问题。而吴中田兼管食堂伙食,一楼的厨房旁边有一间堆放米,煤饼等东西的房间。地方极大。有一天吴中田叫了学生打扫清理出来,说是方便看管物资,搬到一楼去了。而他空出来的房间,自然住进了赵翠娥。

  令赵翠娥的粉丝大为郁闷的是,她从此比较常地呆在她的宿舍里,并且往往进了房间就把门关上,那一段时间,学校忽然出现了一种奇怪的低落。就如从亢奋的上跌落下来一样。

  唯一还保持笑脸的是吴中田,因为赵翠娥吃饭的时候,常常会坐在他的房间里面用餐的。

  别人当然也去,但是,吴中田是主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