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碎玉从小围着宋明珠转。

  她撒谎，他一眼看穿。

  修长苍白的手指攥紧破手机，他低垂眉眼：“姐姐，你昨晚真的制服犯人了？”

  宋明珠硬着头皮，半真半假地说：“对。穷凶极恶的连环杀人犯。你说得对，做狱警很危险。这两天我请了病假，我会认真考虑，到底该怎么帮助商凛。”

  “阿玉，”她试探着抚摸他浓密柔软的黑发，“陪姐姐买手机好不好？”

  宋碎玉从阴暗情绪抽离，“好。”

  宋明珠怕他发现自己失身0812，一路假装手疼，分散他注意力。

  商场，宋碎玉自掏腰包给她买非常贵的手机，她也没推辞。

  偏偏这么哄。

  小孩依然脸色不好。

  她腹诽：这小孩，真是越长大越难带。

  途经商场内超市，她侧眸，“阿玉，你想吃什么？”

  沉默半晌，他直勾勾看着她，“姐姐，你教我做。”

  宋碎玉智商有多高，生活技能就有多低。

  他是宋家独苗，受尽宠爱长大，有被照顾一辈子的资本。

  但他对她很好。

  昨天她睡觉，他偷偷为她做饭。

  就像他小时候。

  宋明珠每次哄他教他，实际奉行拖延政策。

  此时此刻，她轻启红唇：“……好。”

  两个小时后。

  宋家厨房一片狼藉。

  站在料理台旁的少年，白衬衣沾染水渍、油渍，宛若珍宝剔透的漆黑双眼，满是歉疚。

  宋明珠同样狼狈。

  可她怎么舍得怪宋碎玉？

  他都无法正常上学。

  却想为她做饭。

  “阿玉，弯腰。”

  宋碎玉依言照做，乖得像认主的宠物。

  她替他解下围裙，“你去洗澡。”

  他突然扣住她手腕，固执且认真，“一起。”

  她在孤儿院求过生存，很早就知道男女有别。

  宋碎玉还小时，她贪恋宋家温暖的生活，不敢拒绝帮他洗澡的任务。

  后来，宋碎玉长大点，会脸红。

  她跟养父母提，该请阿姨照顾他。

  宋碎玉闹了好久的脾气。

  当然这么多年，她哄他哄出经验。

  最终，他答应自己洗澡。

  养父母虚惊一场，偷偷跟她说，高兴宋碎玉终于能照顾自己。

  “阿玉，不行，我们……”

  宋碎玉截断她的话，“我们不能一起洗。我说的一起，不是空间，是时间。”

  闻言，宋明珠臊得小脸通红。

  都怪该死的0812，占她便宜，真要把她调教成“小淫娃”。

  她怎么可以想歪呢！

  而且被宋碎玉看出来……

  “姐姐？”

  少母哨眸蒙着雾气，似乎不解她突然含羞带怯。

  宋明珠如梦初醒，“行！”

  她洗的战斗澡，可能醒来后想起0812的频率有点高，内裤裆部竟有黏糊糊的液体。

  她又浪费时间洗内衣。

  导致，她去厨房时，宋碎玉已经打扫完。

  “姐姐，我们吃饭。”

  她持续心虚：“……好。”

  宋碎玉精心切掉牛排焦了的肉，放弃软烂的意面，改用水煮时蔬和吐司片，搭配一杯橙汁。

  挺像一回事。

  宋明珠拍照，发朋友圈：【弟弟为我做的午餐。】

  她主要是给养父母看。

  结果，宋碎玉秒赞。

  她小心翼翼，“阿玉，你会不会生气？”

  “不会。”宋碎玉递给她橙汁，“姐姐，我亲手榨的橙汁。”

  她接过，给面子地喝了一大口。

  没注意他眼底一闪而逝的y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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