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四章 不解风情的死男人
作者:柳银银      更新:2023-06-05 13:20      字数:2043
  望着那迎风直上的大雁,卞清水皱着眉,小时候,他最喜欢的就是放纸鹞,每次将纸鹞放上空中,看着它可以乘着风在空中自由地飞翔,去到他去不了的地方,他的心就会非常平静,看着风筝,他就会想,总有一天,他要想纸鹞一样,展翅翱翔。

  “飞上去了,真的飞上去了。”娇媚的嗓音在远处响起来,打断了他的思绪。一抬眼,就看见那个女人高兴地像个孩子般朝他跑过来,粉嫩的脸颊上,以为跑动带着两抹浅红,晶亮的眼儿加上鲜艳的嘴chún,被嫩绿的衣衫一衬,这个女人,真是该死的漂亮极了。

  “清水,你看,飞得越来越高了。”跑到他的身旁,她纤细的手儿指向那在天空中飞翔的大雁。

  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笑得这么开心?只是一件这么微小的事情,她也可以笑得这般灿烂,彷佛此时世上最好最幸福的事情已然发生在她身上一样?

  卞清水默默地走开,将与她的距离拉远,他活了将近,女人在他的生命中从来都没有占过一分一毫,可是今天,他却不知道为什么屈服在一种自己也不明白的情绪之下,答应了陪她来放纸鹞,今天的他,已经反常了。

  还是这么固执!

  夜应看着那个走远的男人,chún儿无奈地咬了咬,真是的,本来以为他肯陪她来放纸鹞,表示多多少少他们之间的距离有拉近一点点,可是现在看他的举动,让她觉得好泄气。

  不过,没关系,山不转路转,路不转人转。她好说话得很,“清水,你说说话吧。”

  女人笑着再次朝他走近。

  可卞清水却不由自主的要避开她,他不能再这样反常下去了,今天根本就不应该跟她出来,这样下去,只怕他们之间会更加纠缠不清。

  “你没有夸我的纸鹞做得漂亮呢,走走走,我们一起放吧。”她的脸皮可以再厚一点,没关系。

  “人家可是花了好多的心思喔。”再走,再走,再走。

  “手都划破了,都是为了做好它。”很好,越来越近了,呵呵。

  他突然抬头看着她,一脸的认真。

  她仰起娇艳的容颜,媚眼充满期待地望着他,快说,只要他说一句知道,自己也就心满意足了。

  他张开那线条漂亮得不可思议的薄chún,而她则凛住了呼吸,“你不要离我太近了。”

  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脑中爆炸了!

  夜莺霎那间觉得xiōng口被堵得生疼,呼吸梗住,全身的血液都开始逆流了。

  “时间差不多,我要回去了。”一堆的事情还没有做,一向严谨的他竟然会放下正经事来陪她玩耍,实在是不能想象,今天肯定是中邪了。

  卞清水将线轴递给她,抬步往回走,突然脚步又停了停,再转回身,“你……”

  是要道歉吗?如果道歉的话,她还是会勉qiáng原谅他的,本来怒火冲冠的云纤纤再次期待地看着他,快道歉,如果实在太为难的话,只要说句刚刚的话别放在心上,她也可以接受的。

  “以后还是别再做这样的事情了,也最好别来找我。”说完,再无留恋,直接走人。

  崩溃!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出现了,大概走了几十步,身后传来一声大吼:“卞清水!”

  脚步顿了顿,他当没听到般接着往前走。

  “你给我站住!”置若罔闻。

  一阵飞快又凌乱的脚步声,接着,一股蛮力将他的肩膀用力地板了过去。

  洁白又纤细的柔荑一把抓住他朴素的衣裳领口,云纤纤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个可恶到极点的男人!”用力一扯,将他的头往下拉,一双温热的chún瓣吻住他漂亮的嘴chún。

  她幻想过无数次的美丽接吻!

  夜莺将手中倒满美酒的酒杯一饮而尽,可恶的男人。就是有本事将她气得什么都不顾,直接吻上他,结果还因为太用力,将他的嘴chún给撞破了。

  想到他流血的嘴chún,她心里闪过一丝痛快,活该,也该让他尝尝疼痛得滋味。再次将酒壶拎起来,倒满杯子。

  桌上已经乱七八糟地放了好几只空酒壶,将啰嗦的翠红给赶了出去后,她就在这里捧酒狂饮。

  “当我没有脾气,是吧?”干掉一杯,喃喃抱怨道:“离你远一点,离你远一点,那么不喜欢人接近,干嘛不住到深山里去,那岂不是最安静?”

  再喝掉一杯,“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要让我喜欢上你?”郁闷地干脆拿起酒壶对嘴guàn。

  “发酒疯的女人最不可爱了。”一声挪揄的男性嗓音在门边响起。

  一抬眸,看到一张俊美得让女人疯狂的男性脸庞,哼,男人!她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看到男人。

  “本小姐现在没有心情理你,给我滚!”这壶又喝掉了,真是的,做这么小的壶,根本就不够喝,随手一扔,瓷壶碎了一地。

  “火气真大。”黎世子笑着,完全不怕她一脸的生人勿近,径自走到桌旁坐下,“一、二三、四、五,嗯,不错嘛,喝掉了五壶,纤纤,你的酒量越来越好了。”

  开玩笑,也不想想她做哪一行的,酒楼的老板,酒量想不好都难吧?小手在桌上胡乱地摸着,摸到一只酒壶,就想要拎过来,谁知道被那个爱管闲事的男人扯住了。

  “借酒浇愁,有何用处?”

  “放手!”凤眸一瞪,她低斥着。

  “在这里喝闷酒,解决不了任何事情的。”

  “我不用你这个一消失就一个月的男人来教训。”哼,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她云纤纤死人?现在一回来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只会踩她的痛处。

  “我不是一办完事马上就回来了吗?”挥了挥衣袖,完全没带一丝往返奔波的风霜,无数的鲜血,战争与杀戮,在他眼中,也不过如同尘埃般,一个国家的灭亡,也只是云淡风清,他其实说到底骨子里也是无情得很哪。

  “稀罕。”她才懒得理他上哪去了呢,爱上哪上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