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作者:凭栏远望      更新:2023-05-26 14:41      字数:3920
  “正好咱们回去的早,来得及,都做!”江余应下。

  陈明轩也爱吃这些重口味的,顺着宝儿说:“正好府上还有些南边送来的香蜜,烤鸡的时候抹上。”

  回到状元府,只让下人处理了鸡兔青菜蘑菇这些食材,架好烤架,剩下的都是一家子自己动手。

  陈明轩转动烤架,宝儿拿着小刷子刷料汁,江余在旁边灶台上一边做其他菜,一边指挥宝儿何时涂何种调料。

  一家人合作,很快完成晚膳。

  蜜水烤仔鸡,香辣兔丁,清炒时蔬,还有一份青菜粥。

  晚膳昏腥过重,三人累后吃的又格外多,最后不仅违背了时下晚膳七分饱的养生之道,还有些撑。

  宝儿最没定力,撑的小肚子溜圆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最后几块兔丁。

  酱色的兔丁肉在鲜红的辣椒中,格外诱人,宝儿拿着筷子蠢蠢欲动。

  这时江余端着解腻消食的汤碗出来,将最后几块兔丁肉夹给陈明轩,将汤碗递给宝儿。

  “你今日吃的太多,喝完这个,晚上还得多活动活动再睡,别积食了。”

  见宝儿点头,江余又交代宝儿身后的小厮,督促宝儿在睡前将小肚子消下去一半。

  都吩咐完,送走宝儿后,江余被陈明轩一把抱住。

  “我晚上也要多活动。”

  江余崩住面上的表情,挥手示意丫鬟将东西收拾下去,进了旁边沐浴的屋子。

  见里面只一个浴桶,里面盛满热水,旁边放着一个挂着瓢盖着盖子的热水桶,江余瞥了陈明轩一眼,背过身解衣服。

  她最近心境开阔了,也更放的开了,不仅主动勾引陈明轩,甚至对这些以前躲避的花样,还有了丝好奇。

  陈明轩在江余转过身后,咧开嘴角,无声的笑了起来。

  阿余刚才同手同脚的模样太可爱了。

  静静地欣赏着江余褪下一层层外衣,只剩最后一层里衣时,陈明轩凑近,双手环住江余,止住了她解衣的手。

  “别急。”陈明轩的手向江余的亵裤伸去,只听布带解开的声音,地上多了件白衣。

  “你怎么还没脱。”江余转过身,伸手欲解陈明轩的衣服。

  陈明轩抓住江余的手,抱起她转过屏风,将她放在桌案上:“要不要来些不一样的。”

  江余环顾四周,这里除了书册少且都无字,和书房的布置一模一样,被刺激双脚蜷起,头埋在陈明轩怀中

  “让外边的丫鬟离开,灯也熄灭几盏。”

  “好。”

  昏暗的夜色中,屋顶好似漏了雨,桌案上洒满水渍,溅湿上面的纸册。

  江余伸手,往漏雨处而去,想要让屋内的雨停,却被陈明轩抓住手腕,抵在桌案上擦水。

  “不要了。”江余被拢在怀中,挣脱不开,只能将手挣离陈明轩的束缚,“到处都是水。”

  江余觉得今日的刺激比她想象的大上太多,想要叫停,但陈明轩已不听她的了。

  江余伸手抓向旁边的楠木椅,椅上搭着一件丝绸外衫。

  一把抓住了外衫,外衫丝滑,江余将外衫攥离楠木椅,手有又没了着力点,被陈明轩候在一旁的大手抓回掌心。

  “你是想穿上外衫吗?”陈明轩声音兴奋,语气不容反驳道,“我给你穿上。”

  江余又被迫穿着外衫给桌案,楠木椅,甚至是屋内的柱子擦水。

  擦水很累人,两人出了一身汗,到最后都脱下汗湿的衣服。江余只剩下一件外衫,依靠在陈明轩的怀中。

  这会儿的浴桶中的水已经凉了,陈明轩将江余放在椅上,从旁边又拿出一个浴桶,将热水桶里的水倒了进去。

  “你原本让这个桶装满水做什么。”江余被折腾狠了,想到自己之前的天真,没好气道。

  陈明轩将江余的亵衣,他的所有衣服都扔进那个浴桶,用动作代替回答。

  一个浴桶被占用,两人在另一个浴桶里洗浴,擦枪走火在所难免。

  江余之前的猜想到底也没错过。

  最后还是陈明轩用冷水草草擦净身子,去外面提了热水过来替江余清洗。

  折腾完陈明轩,江余才美美地睡了过去。因为睡得太沉,第二日险些误了约定的时辰。

  第48章

  江余迷迷糊糊地被伺候着换上衣服, 在梳洗时才清醒过来。

  先是坐直身,环顾四周,瞧见旁边整理外衫的陈明轩, 江余才靠在椅背上,懒洋洋问:“什么时辰了?”

  “约莫辰时中。”梳头丫鬟以为江余在问她。

  江余蓦地清醒过来, 她与六公主约定的时间是辰时末,只剩一个时辰, 况且她现在未用膳,还要出城上新平山。

  “别急。”陈明轩坐在江余旁边的凳子上,拿起笔, 蘸取眉粉, 给江余描眉,“昨晚我已给公主府送了信,将时间推到巳时末。”

  江余控制不住的挑眉后才想起陈明轩正给她画眉, 转头看向铜镜, 果然见到弯弯的柳叶眉成了扭曲的粗绳。

  屋内气氛一窒, 陈明轩放下眉笔,声音无奈:“我画得太重了些,还是你自己来吧。”

  江余瞧这没有粗细,深浅的眉毛, 从旁边端着托盘中拿过热毛巾轻轻擦拭:“那你先学着。”

  然后在描眉时稍微侧过身子, 放慢速度, 好让陈明轩看清。

  可能是经过昨晚两人更亲近了些,江余还给陈明轩讲了描眉时拿笔的方式,与握毛笔的区别。

  “一个侧着拿,一个竖着拿。”

  两人一同用完早膳后,江余想到她要去新平山住上两日, 而陈明轩每日要上衙不能跟着她去,还有些不舍,磨磨蹭蹭直到巳时中才牵着宝儿上了马车。

  掀开车帘,见到陈明轩坐在车上,江余心中一喜,就听宝儿一声欢呼:“爹爹。”

  不仅能跟着娘亲,爹爹还在身边,双倍开心的宝儿在爹娘中间坐着,摇晃小腿,心中对被扔在大长公主府的弟弟妹妹还有丝小愧疚。

  宝儿荡漾的不行,宝儿爹就不怎么开心了。

  陈明轩从宝儿上方看向江余,恰好江余这个时候也转过头来。

  “你明日休沐吗?”陈明轩格外忙碌,没有出城看望她的时间,甚至连她进城看他也经常扑空。“是最近的事情忙完了吗?”江余声音兴奋,“那你陪我在山上住两日。”

  “我们能一起在山上玩两日?!”宝儿欢呼一声,站起身又蹦又跳。他被关在大长公主府一个月,没怎么出门,可算是憋坏了!

  “隔壁张府的祖母也会在新平山呦,到时候能天天给宝儿做好吃的!”

  “会做好吃的祖母?!”宝儿双眼一亮,就要扑进江余怀中打滚。

  他可会在大人怀中打滚了,这是他在大长公主府这不能外出的一个月学会的技能,能瞬间让大人心情愉悦~

  跟着娘亲太幸福了,他要让娘亲一直保持好心情!

  宝儿抱着小短腿,将身子团成一个球状,在江余怀中慢慢地滚过来,又滚过去。

  努力滚完的宝儿瞧爹娘一脸笑,和祖父母看完他的表演后的表情一样,顿时成就感满满,心中老气横秋地感叹:让家庭保持欢笑的重担终究还是落在了他的身上。

  甚至回忆起不知从哪里听到的话,拍了拍小胸脯,感慨上有五老下有俩小,不容易呀。

  陈明轩将宝儿固定在胸前让他不要乱动,马上出城,速度快了起来,宝儿可别一个不稳当撞到桌角上。

  “最近事少上许多,可以陪你在新平山一同住着。关于新学堂的事约莫要几日讨论,我陪你在那里多住几日。”

  至于他每日的上朝上衙,早些起就行了。最近他的时间确实空余不少,皇帝不再频繁昭他进宫,每日只用处理翰林院的事,轻松许多。

  马车很快到达新平山,六公主早已到了这里,兴奋地拉着江余的手,显然是有话要说。

  “巳时了,先用饭再慢慢谈,今日下午申时有个讨论会你也一同来,也是关于要你帮忙的事。”

  “好!”六公主爽快答应,但在等餐时,一点也不浪费时间,拉着江余激动道:“江姐姐,你那个脂粉铺子太可惜了!”

  江余没想到六公主动作这么快,昨日离开凤泰楼后就去了脂粉铺。

  “我和郭姐姐都很喜欢你脂粉铺子里的东西,便忍不住去逛了逛。”

  六公主说着眼睛中亮晶晶的星星变成了燃烧着的小火苗:“江姐姐,你店里的管事不行,浪费了那么好的东西!都埋没了!”

  六公主还想接着吐槽,菜已上了桌。作为皇家公主,六公主就算性子直了些,但礼数方面还是无可挑剔的。

  午膳上桌后就停止了说话声,专心吃饭,甚至还能在快速进食时保持优雅。

  她想快些吃完好接着给江余继续说她的发现,都没注意到江余和陈明轩都没怎么动筷。

  饭后,江余带着六公主来到小书房,听六公主接着说。

  六公主这会儿心情平静许多,话语也有条理了些:“阿余,你这个脂粉店的两点真的很致命。第一是定位不对,第二是地段太差!”

  江余两世以来第一次被人教如何开店,很是新奇,默默给六公主斟了杯茶。

  “我瞧着江姐姐你这个脂粉铺子像是走平民路线,从店名简单粗暴的药妆店,到店里管事的经营方式,都是如此。”

  江余默默回想这几日的账册,收益确实在稳步上涨,但是涨的速度太慢,和她前世刚来京城时开的成衣店几乎一样。

  确实很不应该。

  “京城才女多,这些女人用的也都喜欢取些风雅名字,什么满庭芳,秋月轩,花溪畔这样,越诗意越好。”

  “原来如此。”江余两辈子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她在金陵京城的店铺都是同样简单直接的取名风格,确实没考虑上每个地方的区别。

  六公主见自己崇拜的江姐姐认同她,模仿老太君的模样呷了口茶,接着道:“这个比起后面的管事不行还算是小事,毕竟你店子里的东西可以将京城其他店比的渣都不剩。那些没事爱瞎矫情的附庸风雅之辈为了变美会学会闭嘴的。”

  “江姐姐店里的管事才是最大的败笔!”

  “墨竹怎么了?”江余想到墨竹在金陵经营得不错,没想到了京城这么水土不服。

  她因为入京后太忙,只在开业那日去了一次店中,之后再也没去,对店里的过问也只不过是每旬查一次账本,还不如她管着状元府的内务用心。

  “墨竹她那种管理方式,就像……就像是管一家普通脂粉店一般!”六公主沉思片刻后,终于找出一个最合适的形容。

  江余默默回想这辈子墨竹在金陵管着铺子时的表现,一直循规蹈矩,没有出什么大问题。

  那时虽由墨竹总理两个店的各种杂事,但是与金陵贵妇人们交好一直是她来做。

  江余再回想账本上没有什么格外的送礼等支出,这才发现自己的疏漏,她居然忘记交代墨竹给各个府上送她们店中的脂粉!

  她最初看账本时发现这个问题时还准备与墨竹谈一谈,后来因为要忙着新平山的事,就忘了说,之后她怀孕,看账本的次数减少,更是没想起来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