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吐露实情

  “已经三天了，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吗？”

  站在楼梯口，哈利听见外边客厅传来的说话声，他下意识地停了下来。

  被询问的对象应该是摇了头，只听到最开始问话的人长叹了一声：“我不认为阿加雷斯会是站在食死徒那边的，可他什么都不说。”

  这时客厅的另一个人出声了，是唐克斯，她也是阿加雷斯的表姐。“会不会是受到赤胆忠心咒的作用？”

  可惜这个可能性早就被他们检查后排除了。

  没有赤胆忠心咒的痕迹，也没有中夺魂咒，阿加雷斯看上去的的确确是自愿成为食死徒的。而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时候见过伏地魔，更不知道他被打上黑魔标记后，为黑魔王做过什么。

  在这三天里，哈利无疑是最痛苦的一个人了。

  除了赫敏外，其他人并不知道他和阿加雷斯之间的关系。作为未成年人中的一个，哈利也被拦在地下室外，不被允许和阿加雷斯进行接触——在巫师界局势如此不利的情况下，他们不能放任哈利和一切有危险的人靠近。

  身后一人安抚性地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将他从沉思中唤醒。

  回过头，看见的是格兰芬多女巫。

  这个霍格沃茨最聪明的女巫说道：“假如还有一个人可以让他开口，我想，只有你了，哈利。”

  在得知哈利想要单独去见阿加雷斯时，其他人都是反对的，尤其是西里斯。

  “哈利，我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了，我不能再失去你。”这几天里，不只是哈利受尽折磨，亲自揭露出阿加雷斯身份的西里斯也不好受。

  虽然他在过去的十几年里都没有尽到一个父亲应该有的责任，但是毫无疑问，在后来的时间里，他是真心疼爱着自己的两个孩子。他希望他们能够过得幸福、快乐，能够在一个没有阴影笼罩的巫师界里平安长大。所以他从不畏惧，也不怕辛苦，因为他的一切信念都在这两个孩子身上。

  可是，他唯独不能接受的就是，他的孩子站在了伏地魔那边，选择了错误的道路。

  “西里斯，我相信他。”哈利的话令周围人陷入沉默。

  他们不是没有考虑过阿加雷斯可能是卧底这种想法，但是从西里斯提供的那些证据来看，这种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了。

  “如果你们想要听到他说实话，就让我去。”

  一旁的卢平以复杂的眼神看向他，幼年时的经历令狼人对周遭的环境和人际关系有着野兽般敏锐的直觉与观察力，他已经发现两个男孩之间的感情有些过于亲密，只是不确定到了什么程度。

  西里斯还想阻止，但是卢平拉住了他：“让哈利去试试吧。”

  “可是……”西里斯仍旧顾虑，最后，在哈利的坚持和卢平的劝说下，他只好同意。

  地下室里，阿加雷斯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看着书。突然，他听到楼梯口的门被打开，随即是一串熟悉的脚步声。唇角上扬几分，又恢复沉静。在哈利走进地下室后，看到的就是少年面无表情坐在一旁的情形。

  短短几天，他们之间经历了从最亲密的爱人到敌对的阵营这样巨大的变革。一时之间，哈利竟有些无所适从，就连该说些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不说话，阿加雷斯也不说话，两人陷入了沉寂。

  “他们给了我20分钟。”

  而刚才的沉默，已经用掉了四分之一的时间。

  阿加雷斯没有如之前那样保持沉默，却是如赫敏所说，如果这个屋子里还有谁是能够从他这里获得讯息的话，只有哈利。

  “你想问什么？”

  哈利想说自己有很多问题要问，也想说自己什么都不想问，但他只是僵立在那里，许久，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你爱我吗，阿加雷斯。”

  少年终于从书里抬起了头，看向男孩。

  这是他看着长大的男孩，或许还在对方的成长轨道中强行插了一脚，硬生生把自己加进了他的生命里。他很了解这个人，因为对方是那么的简单纯粹，就像是一眼可以望到底的水晶。他很正直，很坚韧，很勇敢，同时，也很脆弱，很心软。

  所以，当哈利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阿加雷斯就知道，这场感情的战争，他已经彻彻底底赢了。

  “哈利，我会告诉你我是什么时候成为食死徒的，也会告诉你我为黑魔王提供过多少有关凤凰社的消息，甚至会告诉你黑魔王都交给了我什么任务。但是，只有这个问题，我不会告诉你答案。”

  哈利苍白了脸色。

  “你是……什么时候成为食死徒的？”

  “食死徒进攻女贞路，我从黑魔王那里获得了第一个任务，取走你的血。当我把你的血交给他后，他给我打上了黑魔标记。”

  哈利猛地看向他，忍不住后退了两步。他的眼神里满是镇静，似乎从未想过会是这个答案。他说什么？是阿加雷斯把他的血交给伏地魔、令对方成功复活的？

  “也是我通知了食死徒，令他们躲过了凤凰社和傲罗司的联合围剿行动。”

  “我把凤凰社派人和野地狼人接触的事情告诉了黑魔王。”

  “凤凰社的行动，是我传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