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程亿还在墨家的时候，一旦要开坛做法，就必定不会让人靠近。因为他会先自身释放出森森鬼气，压制住周遭的鬼神，让对方不敢轻举妄动。

  这样做，也是为了试探厉鬼的实力。

  人与鬼是有着共通之处的，都是一样的欺软怕硬，欺善怕恶。在正式交手之前，会互相进行试探。

  如果通灵术士自身所释放出的森森鬼气没有办法压制住厉鬼的话，厉鬼的气焰便会瞬间嚣张，而觉察到这一点的通灵术士就会立即走人。

  鬼气对正常人的伤害极大，程亿作法的时候从来都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帝九鸢之所以始终让沈晚跟自己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想必也是考虑到这一点。

  但是墨一知道，并不代表他会将实话告诉沈晚。

  “你胡说，九鸢怎么可能故意不让我跟得太近！？”

  看见沈晚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墨一始终都冷着脸，他发现对方最近好像越来越不怕他了。

  之前看见他冷着脸的时候，吓得如同鹌鹑似的，只要一个眼神扫过去，就立即唯唯诺诺不再说话，现在反倒是敢跟他发脾气了。

  “因为智商低是会传染的。”墨一简单明了的撂下这么一句。

  智商低是会传染的？

  沈晚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之后，简直气的要跳脚。

  “你说什么？你有本事再说一次！”

  可是墨一早已经走到他她前方去了。

  小ló lì哼着小曲儿，一路蹦着跳着，走到废弃的实验楼前。

  用绳子封锁住了现场，有警官守着，压根儿就不允许闲杂人等进去，尤其是这么个看上去萌萌哒的小ló lì，一副走错了路的样子。

  “小丫头，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赶紧去找你家长吧！”

  话说这小ló lì的长相还真是让人觉得萌到心里去了，齐刘海乖巧伶俐的耷拉在额头上，皮肤白的如同透明一般，就像是粉雕玉琢的雪娃娃。

  看看人家这基因！

  一看就让人觉得，不是普通家庭能够生长得出来的！

  帝九鸢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两根白嫩嫩的食指比对着，一副天然呆纯良无害的神情，“叔叔，可我就是过来找家长的呀！”

  警官狐疑。

  这里面的都是他的同事，也没有听说谁家里有个这么可爱的小ló lì啊！

  “我家长就在里面。”小ló lì指了指封锁线以内。

  警官也不知怎的，一时就想歪了。

  这封锁线里面，除了自己的同事，就只剩下一个死者了。

  难不成死者是她家长？

  “荣臻荣警官，叔叔你难道不认识吗？”帝九鸢一看到对方眼睛里流露出一种同情的神sè，顿时就知道面前这个智障估摸着肯定是想多了。

  警官：“……”

  荣警官家的？？？

  震惊！

  荣警官什么时候有孩子了！！！

  这简直就是惊天大秘密！

  过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对自己的同事说道，“快去让荣警官出来一趟，他女儿来了！”

  “啥？荣警官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