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青沉默，萧凌有一种神奇的能力，她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来左右他的情绪。

  ——就像是现在。

  萧凌脸上笑硬硬的，她当然知道这话出口后余青会做出什么反应。

  就跟她料想的一样，沉默的，隐忍的，甚至有些不服气的。

  “不喜欢吗？”萧凌有些坏心思，这些坏心思在她看到余青如此般，便又隐隐地怂恿着她，想让她试试更过分的感觉，“看来是不喜欢，我以为你去当了几天的实习律师，话会多一点呢，这么看，也没什么长进啊。”她的确是这么做了，带着些调笑的轻叹，像是这通视频打过来的最初目的就是带着这恶劣的意味。

  萧凌的身体往后仰，她是用pad给余青拨过来的，她甚至是知道余青的下班时间。

  平板支在了台面上，空出来的双手，能做一些比撑着手机更有意义的事情。

  要怎么玩，才更有意思呢？

  “你觉得我会喜欢？”余青冷冷开口，萧凌一系列的举动更像是在告诉他，他前几天的经历就像是他做的可笑的春梦。

  他燥郁的情绪被轻易的撩起，反复的在他胸腔中碰撞，连开口的语气都是听的出的差劲。

  他没来得及吸的烟慢慢的在他指间里燃着，阳台上的风一吹进，就把那摇摇欲坠的烟灰给吹散了，跌落到他的手背上。

  那灼烧的烫感稍纵即逝，唯一的作用只是让他更加的清醒，让他从这几乎要把他淹没的情绪中冷静。

  可真的可以吗？

  余青深吸了口气，对着萧凌道：“我去把门关了。”

  像是落荒而逃般的。

  萧凌扬眉，她看着余青消失在屏幕里，之后是推拉门滑轨拖动的声音。

  她慢慢地点了根烟，两腿交叠着，架在了面前的桌沿上。

  余青就像是被束住了手脚，行事作风都是古怪的异常。

  萧凌没想到，这枚小小的钥匙能有这么大的用场。

  萧凌眼中带着玩味，她身上的裙子一如既往的只能覆在她的大腿面上。

  她如此般坐着，稍不留意，就能露出她裙底的春光。

  她明明在那屏幕中看到了，却是忽略一般的，毫不在意。

  “我会把车给你开回去。”余青道，他还没出现在这摄像头里，话音就先到了。

  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她的馈赠退回去，急于的撇清关系。

  “是么，什么时候？”奇怪的，萧凌顺着他的话，竟会同意他改变她的想法。

  这一问让余青错愕，他没想过萧凌会如此顺畅般的答应，他声音一顿，咬牙说道：“明天晚上。”

  屏幕里，萧凌换了个姿势。

  她双腿间的底色毫无遮掩的在他面前露了出来，虽然只是短暂的几秒，但也足以让他看清。

  也就是一瞬，余青的教养让他下意识的挪开了视线。

  可那画面已然印在他的脑海里，无论是看或不看，都在他脑中反复的出现。

  萧凌细细看着他的神情，唇线勾起，娓娓道：“不愧是小余律师，案无积卷，事不过夜。我本以为这些都是电视里演的，没想到高人就在我身边。”萧凌吸了口烟，将烟灰弹了弹，“不过我这个人不喜欢欠别人的，你说你把我的招待费给退回来了，那我该用什么还呢？”

  那些在她这通视频前就开始构思的想法如今变得愈发的混乱，像是被搅和了一通，甚至要被萧凌轻飘飘的几句给搪塞过去。

  那些他想问的，却一直没机会问出口的，如今也像是石沉海底般的，杳杳无信。

  余青猜不透萧凌的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他的心思已经被她轻易的占据了大半。

  他的心跳的很快，隐隐有种预感，萧凌会做出让他更冲动的事来。

  该死的，想到这，他竟然有一丝的期待？

  “这么不喜欢钱啊——”萧凌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真是苦恼，觉得这件事难办。

  她启唇，吸了口烟。吐出来的烟雾散在她眼前，将她的轮廓蒙上层朦胧感，思索片刻，萧凌仰起脸，似乎是想到个绝佳的方案。

  她对着余青笑道：“不如我也向小余律师学习，卖身还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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