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两极】(59)
作者:aksen      更新:2020-07-24 18:39      字数:283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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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欲两极】(59)

  作者:aksen

  于2018/11/01

  字数:24909

  【第五十九章 蜕变】

  徐芃无奈发现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和周晓荣太好说话最近公司里一个个

  都不把最基本的公司规章放在眼里。《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第一书包 d1sb.com》

  前几天苏晨自作主张说歇就歇今天施梦

  萦又是没打招呼就直接旷工。

  他本以为她去走访客户了随口问程莎才知道客

  服部今天根本没给她安排任何公务。

  这倒也真是稀奇施梦萦的业绩确实不好但至少在考勤上表现还算合格

  无故旷工的事从来没出现过。

  她怎么了?生病?还是……

  对施梦萦徐芃当然抱有特别的关怀。

  眼看过了十点半施梦萦依然不见踪

  影他借着去茶水间倒咖啡的机会拨了个电话给她。

  听了许久无聊的「嘟嘟」声就在徐芃以为「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的提示音即将响起时施梦萦接起电话。

  她的声音显得沙哑、无jīng打采这倒让

  徐芃愈发确信她可能病了的猜想。

  「今天我去不了公司要请个假。

  」施梦萦话说得有气无力口气倒是很硬

  听起来像是通知而不是商量要不是徐芃对她早就十分了解知道她说起话来就

  是这样作为上司的他都该bào跳如雷了。

  「那你好好休息要不……」徐芃刚想表示一下关心突然听到电话那头另

  有一个声音传来虽然听不清说的是什么但可以确定是个男人。

  施梦萦没好气

  哼了一声声音远离话筒急促而小声说了几句话徐芃只听清最后几个字:

  「……别烦我!」

  他心头疑云顿起这不像是生病了啊倒像是和男人鬼混了一夜身心俱疲

  不得不请假休息。

  也可能说话的是她的现任男友两人是吵了一夜?还是甜蜜了

  一夜?

  一切都在云里雾里徐芃的口气稍微变得生硬了些随口与施梦萦扯了几句

  心思烦乱放下电话。

  他不禁浮想联翩直到身后另一个进来倒咖啡的同事招呼

  了一声徐芃才意识到自己正挡在咖啡机前发呆。

  自从察觉到施梦萦又陷入了去年同期那种混乱低落之中徐芃好像也跌进了

  一个奇怪的情绪旋涡。

  理智第一时间就high了起来提醒他那个等待良久一度

  甚至以为不可能再遇到的机会终于出现;但情感却一再泼冷水徐芃发现自己失

  去了去年那种兴致勃勃的饥渴感相反的每次想到应该抓紧机会重启调教施梦

  萦的计划都会使他变得心烦意乱。

  是施梦萦的吸引力下降了?还是我对调教的兴趣消失了?

  劳动节假期里那次谈话施梦萦淡漠而哀怨的神情虽然不是第一次出现在徐

  芃眼前却莫名其妙第一次打动了他。

  她哭诉着内心的绝望讲述她对爱情的

  期待徐芃则焦躁察觉到内心深处的暧昧犹豫他无法确定自己现在到底秉持

  什么样的心态。

  或许是这一年以来他把太多的心思放在这个女人身上潜移默化的最初

  的恶意尽管依然存留些许但在时光刷洗下褪去一部分算计终于还是熬出了

  几丝真正的关注和牵挂。

  正因为心绪不定所以这次徐芃下手的动作变得异常拖沓迄今都没有作出

  任何实质性的尝试看着像是耐心等候时机但他心里清楚真正的原因在于他

  变得彷徨了。

  这种感觉令徐芃非常烦躁。

  他朝苏晨办公桌的位子看了一眼她正无聊坐在那里拨弄指甲。

  晚上去她家里好好发泄一下吧!徐芃恶狠狠想。

  他不像周晓荣那么痴迷肛

  交但这次不知是不是为了彻底宣泄xiōng中的闷气突然冒出一个「cào爆这sāo货pì

  眼」的念头。

  单纯从能chā的洞这一点来讲苏晨的肉体已经被开发完毕。

  上星期这sāo货

  主动挑逗了周晓荣大大方方承认她的pì眼已经被雷耀庭干过好多次。

  既然如

  此周晓荣还有什么客气的?当然要趁这个pì眼还没被别人搞松好好过过瘾。

  到了周末他拉上徐芃去苏晨家里整整搞了一天。

  多了一个能chā的洞玩起3p来

  选择也变得更多趣味自然会增加一些。

  可是在床上被开发得更有趣不等于在工作上能取得更好的成绩。

  荣达智

  睿毕竟是培训公司而不是妓院不是说连pì眼都能玩的就一定会是好客服。

  当

  初的孔媛固然既有豁得出去的觉悟又有能在床上取悦男人的魅力可实际上

  她真正陪睡的客户并不多徐芃百分百能确定的其实不超过一掌之数。

  孔媛搞

  定的大多数客户是依靠纯熟老练的业务能力和沟通技巧谈下来的。

  在荣达智睿

  短短一年里无论是开拓新客户还是笼络老客户孔媛都有出色表现在整个客

  服团队中也罕有其匹所以周晓荣和徐芃才会在她辞职时不约而同大感惋惜—

  —如果只是一个能贡献pì眼的肉壶员工有什么好可惜的?

  与孔媛相比苏晨的工作能力要逊色一些这也正是徐芃一直以来都不太重

  视她的原因。

  就在这个星期她刚被雷耀庭「退货」而原本交给她负责的优森

  网——其实是它背后的雅森集团——一直都是荣达智睿今年最重要的目标客户

  这个变故令徐芃大感失望。

  星期一那天徐芃常规cào作给雷耀庭打电话联络感情。

  对方话中的搪塞之

  意极浓没说几句就表露出要挂电话的意思最后突然提了一句:「下次换个人

  联系我那个……苏晨就别来了。

  」

  这话令徐芃颇为惊讶。

  前几天苏晨还是一副几乎就被雷耀庭玩死的样子他

  一直以为她最近把雷大公子伺候得很好还想为她好好鼓鼓劲没想到雷耀庭突

  然提出换人令他措手不及。

  顾不得去探究苏晨到底怎么得罪了雷耀庭徐芃首先要为接下来派谁去接洽

  优森网这件事头疼。

  新人选的业务能力当然不能差关键是既要能让雷耀庭看得

  上眼还得满足得了这位小爷的胃口公司里现在还能挑出这样的人吗?

  难道要请元老级的程莎再度出马?雷耀庭对熟女好像没有特别癖好程莎未

  必是恰当人选。

  当然她看着并不显老还在女人最显丰韵魅力的年纪但毕竟比

  雷耀庭大了将近十岁如果换在两三年前或许合适。

  再说程莎现在也算是公

  司高层看周晓荣的意思好像今后不打算再让她出去赔笑卖肉拉客户了。

  那还有谁?新来的谭伊娜?这小妞的业务能力比苏晨还差呢也就因为她是

  周晓荣的远房表妹又能在床上让她表哥满意所以留在公司里开份工资罢了

  实在是拿不出手。

  再说雷耀庭十之八九也看不上她。

  施梦萦?想到这里徐芃

  苦笑我他妈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吗?

  徐芃发现自己又开始怀念孔媛了。

  其实苏晨和孔媛之间的差距并没有徐芃所以为的那么大。

  苏晨之所以被

  雷耀庭「嫌弃」不是因为做错了事只是不幸赶上了雷大公子处于bào走边缘

  看什么都不顺眼的时候。

  那晚他默认哥们们玩了苏晨事后想起她满嘴满脸的niào

  又觉得腻歪这才有了「退货」之说说到底只是被迁怒而已。

  雷耀庭现在满脑门子官司连一向得力的助理夏茂国这几天都被他以几乎一

  天一骂的频率折磨苏晨又算什么?

  上星期沈伟扬找人递话这就意味着沈家给了雷耀庭最后一个和解的机会。

  在那之后公安虽然还在查优森网但力度明显下降。

  雷耀庭知道现在正处于下

  一波打击到来前的短暂和平期要看自己在这段波谷中如何处理沈家才会决定

  要不要掀起下一lún波峰。

  对方还会出什么招雷耀庭完全预料不到未知的风险总是最让人恐惧。

  以雅森集团的实力沈家想轻描淡写弄垮雷家是不可能的但如果只想要

  雷耀庭倒霉却轻松得很。

  只要接下来麻烦不断哪怕还是那些让人糟心但不至

  于伤筋动骨的小打击雷同刚也迟早会发现原来是宝贝儿子惹了祸那他还能有

  好果子吃?

  如果这次的事件是沈家仗势欺人也就罢了雷同刚不是吃干饭的在中宁总

  能找到二三好友出头助拳可在网上栽赃泼wū的事一旦摊到明面上雷耀庭本人

  都清楚是自己理亏不管说给谁听都透着一股子下作气息雷同刚哪有脸帮儿子

  撑腰?到时候不被老爸扒掉一层皮就算老天保佑。

  雷耀庭知道这事必须马上解决可偏偏这种关键时刻表哥杜臻奇不肯再

  出面挺他由他单独面对沈家的压力。

  他心底发怵犹豫再三眼看着一拖又过

  了一个星期。

  沈家那边没再传话也没使出后续手段眼看一切风平浪静越是

  这样雷耀庭越慌终于坐不住了咬着牙找到上次帮沈伟扬递话的朋友再约

  沈惜见面。

  时间还是周五晚点还是雅福会。

  要不是两周时间已然流逝倒好像这次就是两人第一次约谈会面似的。

  杜臻奇这次没到场作为东道主的刘凯耀倒是不可能缺席但他还是那副只

  陪沈惜管他雷耀庭什么时候到的架势。

  雷大公子是被电梯门边迎宾的近乎全裸

  的美女引去包厢的。

  他知道表哥去年从这里带走了一个迎宾女换作平时他可能

  会好好观察观察这帮女孩的颜值身材但今天他根本没这心思。

  走进包厢刘凯耀冲他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沈惜则是端起

  手边茶杯自

  在啜了一口连眼皮都没撩更别说有什么别的表示仿佛根本没注意房间里

  多了一个人似的。

  被他这么一凉雷耀庭莫名感到了无穷大的压力过来路上想

  好的一肚子说辞又都憋了回去房间里一时冷了场。

  刘凯耀看看沈惜又瞧瞧雷耀庭苦笑着开口说了几句站在东道立场必须说

  的话算是居中帮两人搭线常规性做完场面上该做的事。

  「得了承蒙二位瞧得起兄弟我又选在我这儿见面希望这次话说开事

  摆平大家和气生财。

  我回避一下二位好好谈有事打招呼。

  」

  刘凯耀一走气氛愈显尴尬。

  雷耀庭几次想说话不知怎的就是张不开口

  慢慢变得焦躁起来。

  突然沈惜把茶杯往桌上一放声响不重却把雷耀庭震得

  一激灵。

  在无形的压力越来越浓重的状态下雷耀庭终于听到沈惜说话:「这次换

  成是雷少约我应该不是空着手来的吧?」

  「啊?什么……」雷耀庭此刻脑筋转得慢有点跟不上节奏。

  沈惜冷笑一声:「雷少约我难道不是想解决问题而是兴师问罪?」

  「不……是!……不不是不是!」雷耀庭急着想解释慌乱之下咽了口

  唾沫又把一句话整得七零八碎「……想解决问题!当然要解决问题诚心诚

  意来解决问题!」

  沈惜的口吻仍然冷淡:「咱们之间的事清清楚楚也不用废话了。

  既然诚

  心想要解决问题那……」他一边说一边挥了挥手留下后半截话没讲。

  「沈……」雷耀庭一张口就有些为难光是称呼就让他挠头。

  直接叫沈惜吧?

  不太礼貌;客气点叫沈哥吧?两人没这份交情。

  最终他憋出一个最套路的叫法:

  「……沈公子我还是先解释一下你听我……」

  沈惜「哈」了一声毫不客气打断了他的话摇着手指说:「哎等等

  等等等等……雷少不会是想说『这事与你没关系』那种听了只会让人打瞌睡的

  废话吧?我刚才说了咱们之间的事清清楚楚不用废话。

  你千万不要说这

  事是你助理搞出来的跟你没关系。

  如果你这么讲那今天请回……」

  「不是不是我助理……」雷耀庭本来真的想先推说是手下人办砸了事被

  沈惜这么一搅又改了口。

  沈惜今天看来是不准备听他说一句完整的话再次打断他:「不是你助理?」

  「不是!」

  「那就是你喽……」

  雷耀庭被突如其来的这一句噎得半死。

  「我最后说一遍不要说废话。

  你我心里都清楚这事和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再说光约在这里见面都已经两次了还讨论是不是你有什么意义?就算不是

  你我说跟你有关那就是有关。

  你如果有意见现在可以离开;如果留下那

  就拿出诚意来直接说怎么解决的方案。

  」

  雷耀庭心底发苦真是看不出沈惜一副斯文模样不讲道理起来竟然胜过

  大多数他所认识的纨绔。

  什么叫做「我说跟你有关那就是有关」?我cào!这么

  没天理的话你也说得出来?

  莫名其妙的雷耀庭突然想起和沈惜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天降大雨在裴

  语微的办公室自己正磨着裴大小姐想约她出去沈惜姗姗来迟貌不惊人文质

  彬彬……

  「那你看这次的事怎么解决?」雷耀庭心底不爽连「沈公子」三个字都

  省了没好气反问。

  沈惜摇头。

  这小鬼很不上道啊看来以后也不会有大出息。

  他又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轻描淡写说:「今天你拿两百万这事就当没

  发生过。

  」

  雷耀庭差点就要从沙发上跳起来。

  两百万?疯了吧你?怎么不去抢啊?

  用盘外损招相互算计、斗气使坏雷耀庭不是第一次干看过听过的更是不

  少通常来说只要不想闹大当事双方最终都会私了。

  「私了」一般就是两件

  事:道歉和赔偿这些都司空见惯来时雷耀庭也早有心理准备。

  但他怎么都没

  想到沈惜开口就是「两百万」看上去好像都没怎么当回事。

  是两百万对姓沈的和姓雷的来说都不是什么巨款可也要看花来干嘛!

  就这次这么一件破事沈惜居然空口白牙张嘴就要两百万才肯罢休?

  雷大公子不差钱少玩几个女人少买辆车就能挤出几十万来可要他立

  马掏两百万现金出来还真有点为难。

  雷耀庭平日里大手大脚惯了根本没有存

  钱的概念独属于自己的个人账户上还有没有两百万?雷耀庭有点吃不准。

  他倒

  是另有一个躺着上千万的账户是他作为雅森集团的副总这几年的

  薪水和分红

  但那个账户被家里盯得死死的大笔钱进出逃不过老爸的火眼金睛。

  沈惜要的是两百万!不是两百块两万块是两百万!这么一大笔钱至少

  得给他一点时间吧?今天就要你当老子是atm 机啊?就算去银行取款也得提

  前预约好吧?

  看雷耀庭一副愤愤不平满肚子不乐意的模样沈惜气乐了。

  他闭上眼睛

  轻揉了一会太阳xué过了十几秒钟才终于又睁开双眼。

  「雷少既然这么不情愿我本来想说那就算了……」

  雷耀庭吓了一跳他不至于蠢到以为沈惜这句话的意思是不要他赔偿了。

  他

  应该是想说今天的会面到此为止接下来优森网和雅森集团即将面临新一lún的

  麻烦吧?

  这可不行!不管沈家怎么找麻烦雅森集团绝对能挺住雷同刚也绝对能挺

  住几个沈家小辈是不可能真正撼动雷家的而雷耀庭相信像沈永华、沈永强这

  样的大佬不可能为这次的事出手。

  可问题是即便只是几个沈家小辈的手段他

  自己快要挺不住了。

  雷耀庭刚想开口服个软沈惜却话锋一转说:「但难得已经坐到一起了

  给你表哥一个面子我帮你把这笔账算清楚。

  」

  雷耀庭抿着嘴chún沉默以对。

  「为解决那个帖子给我和我们家造成的影响我至少找了五位朋友帮忙。

  这

  事浪费了他们的时间和jīng力给他们每人十万块车马钱不算过分吧?」

  过不过分还不是你说了算?雷耀庭捏着鼻子认了。

  「这次的事给我女朋友、表弟、弟妹还有她的学生……」沈惜一边说一边

  一根根曲起右手手指「……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哦对了还有我的外甥

  女……」加上最后五个字他终于连小指也曲起来了。

  「什么?」听到「我女朋友」四个字雷耀庭眼皮跳了一下他知道这指的

  是裴语微没等他郁闷紧接着冒出来的「外甥女」气得他梗起了脖子这是

  逗我吗?关你外甥女什么事?

  「我外甥女还很小她本来一直当我是大英雄被你这么一弄我在她眼中

  成了个大坏蛋。

  这种伤害对小孩子来讲很严重的好吧?心灵创伤不知道什么时

  候才能愈合……」沈惜一本正经胡诌。

  他有点后悔一开始应该把受托朋友的

  人数说成六个后来数到徐蕾才发现凑不够一开始想说的十人之数话到嘴边

  随口就把诺诺扯了出来。

  「同样一人十万不过分吧?这就是一百万。

  说真的我也很有诚意本来

  想就用一百万把这事给了了。

  」

  雷耀庭沉浸在那个「外甥女」的心灵创伤里憋得暗伤重重。

  在纨绔圈子里

  混了这么多年他终于见识到什么叫不要脸和不讲道理了。

  「你刚才不是说两百万吗?那多出来的……」

  「我说的是本来想就这样解决。

  可惜啊雷少你上次不给面子跟我约好

  又放我鸽子不但放我的鸽子凯耀还有你表哥都被放了鸽子雷少你真是

  好样的!我很不高兴真的很不高兴为了弥补我的坏心情翻个倍吧一口

  价两百万。

  」

  雷耀庭目瞪口呆看着云淡风轻的沈惜实在难以想象他是怎么才可以把

  「翻个倍」和「一口价」这六个字说得那样理所当然轻松惬意。

  「怎么样?」沈惜好像坐得有点累了伸展了一下四肢露出几分不耐烦的

  神情「两百万对雷少来讲不算什么吧?行就行不行就拉倒给个痛快话!」

  雷耀庭心头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两百万不算什么?是对雷大少来讲

  钱确实不算什么可两百万不是扔到水里也听不到响的小数啊。

  「行!」他咬着后槽牙答应下来可该讲的条件还是要讲「但是能不能

  给我十天时间?这事咱们悄没声搞定就行了我不想动静太大。

  」

  听了这话沈惜面无表情盯了他一会看得雷耀庭心里发毛差点就改口

  说五天就行突然听沈惜缓缓开口:「明天我要先看到一百万。

  还有一半我给

  你一个星期时间下星期五……」他抬手看了看表「晚上七点半之前我要看

  到剩下的钱。

  」

  雷耀庭如释重负。

  有了一周的缓冲他运作周转一下调出两百万来还是做

  得到的也不会惊动家里。

  当然这样一来短期之内雷大公子会有点囊中羞涩

  这个暂时也顾不得了。

  「哦对了……」事情一谈妥沈惜就起身朝外走像是连半句废话都懒得

  和雷耀庭多讲。

  走出几步他又想起什么扭脸说:「再拜托雷少一件事在这

  一个星期时间里我希望你帮我做些事。

  之前你在网上是怎么搞我的

  现在同样

  想办法恢复一下我的名誉。

  我不管你怎么做有没有效果也另说至少我希望能

  看到雷少的努力谢谢喽。

  」

  雷耀庭忍着气点头答应下来沈惜再没废话转身而去。

  走出雅福会的大门沈惜就把雷耀庭这码事抛到了脑后。

  这事对他来讲无足

  轻重只是为了给捣乱的家伙一个教训罢了。

  索要的两百万元赔偿他也不会像

  之前所算的帐那样一个个分下去。

  这次出手帮忙的朋友要么是像翁明灏这样

  不必用钱来衡量交情的要么是杨鑫这样原本就把私交和业务分得清清楚楚的

  没必要再给他们塞钱。

  说实话真要给这笔钱对其中某些人而言反而不是什

  么好事。

  比如翁明灏堂堂市局警务督察处处长拿了这十万块钱算怎么回事

  呢?

  在沈惜的计划里这两百万元一半给张沐霖另一半给徐蕾算是她们受

  牵连被扯进这次风波里的补偿。

  接下来的周末沈惜过得很惬意。

  星期六这天是孔媛的生日照衣人家的惯例在下午客人较少的时段同

  事们举办了一个小小的仪式帮她庆祝。

  沈惜没有出席中午时单独送了份礼物。

  他之所以缺席是因为和宋斯嘉约好了打球。

  在宋斯嘉婚后沈惜与她的来往少了许多基本只在打球时见面。

  他们平时

  各有事要忙也不可能每周都约了打球但过去只要两人有空总会约的今年

  以来或许是一直都忙忙碌碌时间上凑不好到目前为止只约过两次。

  这次沈惜带着裴语微一起去。

  宋斯嘉之前已经听说两人确定恋爱关系的事

  见面后玩笑似管比自己小七岁的裴语微叫了声嫂子搞得后者突然觉得有点不

  好意思。

  两人打球一人观战输掉一局的一方下场换人三人lún番登场很快就耗

  过了两个小时的时间。

  离开体育馆后宋斯嘉照例步行回家沈惜则开车送裴语

  微回去。

  第二天是母亲节裴语微说好了要在家里陪老妈。

  在车上沈惜突然发问:「哎对了你的闺蜜这几天怎么样了?和她男朋友

  之间的关系还好吗?」

  裴语微撇撇嘴:「我没问。

  但以我对欣欣的了解她男朋友最近肯定不好过。

  」

  沈惜和裘欣悦见面机会不多彼此没什么了解在区区几次接触过程中他

  总感觉这是个在待人接物方面挺有一手的女孩虽然与裴语微同龄但在人情世

  故上似乎要成熟不少。

  真很难想象会让男朋友很不好过的裘欣悦是副什么样子。

  「哈哈欣欣呀发起脾气来可厉害了。

  那天晚上姓崔的打电话问情况

  她说话冷冰冰的只用一句『今天晚上不想见你』就把他打发了。

  」

  「这么厉害?」

  「那当然。

  我告诉你本小姐我的脾气算是很不错的了。

  」裴语微作出一副

  很得意的样子嘻嘻哈哈了一阵略带疑惑反问:「你关心这个干嘛?」

  「既然裘欣悦跟你关系好那我也得把她当好朋友来看我觉得这事有必

  要帮她留意一下。

  」

  男朋友能因为自己而把闺蜜的事放在心上裴语微当然开心但还是不大明

  白他所说的「留意一下」是什么意思。

  沈惜只好明说:「我觉得吧姓崔的可能有点问题。

  」

  「有问题?」裴语微这下懂了「你觉得你前女友说得都是真的姓崔的脚

  踏两条船?」

  「我不能保证但很有可能。

  你和施梦萦接触少我对她的个性还是有些了

  解的。

  她在感情方面的认知是有问题自我控制能力也差但至少对男女间的关

  系还是比较敏感的。

  我所认识的施梦萦对绝大多数男人都持有极强的距离感

  只有在能让她信赖的人面前才会放开。

  刚和我分手那会她有纠缠那是因为我

  们相处的时候关系还可以她有点舍不得。

  如果她和崔志良只是多年前的男女

  朋友重逢以后崔和她保持了适当的距离只给她普通朋友的关怀那她至于

  变得像那天那么绝望和纠缠吗?我不太相信。

  当然这些都是猜测没有任何证

  据。

  」

  「那怎么办?这事我也不好直接跟欣欣提吧?」

  「当然先别说。

  你说什么都不合适还是保持沉默的好免得没帮上朋友

  反倒把你俩的关系搞砸了。

  」沈惜挑了挑眉毛xiōng有成竹说「到底是个什么

  情况等几天看。

  」

  「什么意思?」裴语微好奇问。

  「山人自有妙计。

  哈哈。

  」沈惜装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裴语微哼了一声扭过脸去:「讨厌!不问你了!」

  沈惜的判断是准确的只过了两天关于崔志良的调查报告就送到了他手中。

  在撞见施梦萦和崔志良在包厢里发生冲突的第二天沈惜就委托杨鑫帮他调

  查崔志良。

  他当然不是圣人偶尔帮前女友一把无所谓但无意时时处处主动为

  施梦萦出头但这件事同时还牵涉到裴语微的闺蜜看在现女友的面子上他也

  有必要好好查一查这个男人。

  这项委托对杨鑫手下的调查员而言根本没有难度比让吴昱辉吐出钱来要简

  单得多。

  只过了四五天杨鑫那边就有了回信。

  其他一些不相关的事通通略过真正让沈惜感兴趣的是两个月前崔志良

  曾带着一个女孩去鲁家镇玩了两天两人同房过夜。

  这女孩并不是裘欣悦身份

  证信息显示正是施梦萦。

  从宾馆的监控视频里也能看到有一次崔志良背着施

  梦萦走进大堂此后两人出入始终牵着手或搂着腰。

  这算是实锤吧?

  不管崔志良当时和施梦萦是怎么说的也不管两人到底有没有明确恋人关系

  但他们曾一起外出约会同住同游相处极为亲密这是百分百确定的事。

  即便他

  从不承认自己在与施梦萦恋爱至少劈腿出轨这一条是铁证如山了。

  真相大白问题在于接下来该怎么办?

  把实情告诉裴语微吗?这丫头能忍住不向闺蜜说明一切?沈惜不甚了解裘欣

  悦万一抱着好心反倒把事情搞砸没能得裘欣悦承情反倒使她恼羞成怒觉

  得裴语微多管闲事搅了两人的交情那反倒不好。

  既然如此倒不如暂时先瞒

  着裴语微免得她心里憋着个秘密不能说难受。

  但自己也要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做吗?

  沈惜思前想后盘算着怎么才能将这事做得稳妥最后决定让杨鑫将调查结

  果和证据复制一份快递送给崔志良再找人给那家伙打电话告诉他现在一切

  都已水落石出留给他最后一个机会主动找女友交待实情。

  如果三天之内他还不

  开口那么同样的报告也会寄到裘欣悦手中。

  安排好这些沈惜就放下了这件事。

  崔志良这种货色不值得他费太多心思

  就在这几天里还有更重要的人和事在等他。

  搞定雷耀庭那边头和陆优见面的事重新提上了日程。

  春节里三兄弟分工

  正面针对龙涛集团的事大多由沈伟长和沈伟扬来做沈惜剩下还要做的主要

  就是给陆优一次明确的告诫。

  多等了这半个月一直悬着心事的陆优听说沈惜终于再次同意会面长出了

  一口气。

  他还是在「尊魅7 号」订了包厢在秦子晖夫妇婉拒陪席后他特意请来钱

  宏熙作陪在后者的建议下又请齐鸿轩夫妇到场。

  尽管这次相约没走宋斯嘉的

  门路但一来可以酬答他们上次的帮助二来也能找一个足以令对方满意的中间

  人陪同。

  平心而论齐鸿轩和宋斯嘉都不想来吃这顿饭当然夫妻俩心理不同前者

  纯粹只是不想见沈惜后者则记得哥哥再三告诫他们不要卷入其中。

  不过齐鸿轩

  思来想去之后又改了主意他当初答应帮陆优递话为的是赚一份惠而不费的

  人情上次的事其实已经办成只是中途出了意外所以他一直觉得陆优应该感

  念自己的帮助的。

  今天去吃这顿饭正好有敲实这层人情的意思如果拒绝这

  人情反倒捞不着了。

  宋斯嘉拗不过丈夫到后来他连「你哥看的是你的面子你

  要是不去我也就没脸去了」这样的话都说了总不能太不给丈夫面子只能勉

  强而来。

  好在沈惜看到她在场时神色间也并没有不快。

  气氛总体很愉快。

  身为沈惜与陆优不同时期的同学钱宏熙跟两人都能说得

  上话居中穿chā话题调节气氛很是称职而那两人又都是长于交际的尽管

  带着各自的心事明面上倒也满座皆欢。

  但站在齐鸿轩的角度看来陆优和钱宏熙在面对沈惜时未免都客气得过分了

  甚至隐隐带上了讨好的味道。

  干嘛呀?说到底沈惜不就是个小老板吗?沈家子

  弟又怎么了?他又不是沈伟长或者沈伟扬!

  在齐鸿轩的内心深处就算是沈伟长又怎么样?县长?嘿嘿县长老婆的pì

  眼还不是一次次被自己捅得合不拢?这sāo货哪次不是上上下下都被玩得彻彻底底

  被自己cào得嗷嗷乱叫?沈家?哼哼……

  尽管有这么一份不足为外人道的隐秘心思足以带给他良好的自我感觉可眼

  看着饭桌上沈、陆、钱三人的谈笑风生齐鸿轩还是忍不住生闷气。

  这两位老同

  学所拥有的财富和平时表现出来的人脉与脸面都是他远远不及的可他们在沈

  惜面前却把姿态摆得这么低这又让齐鸿轩情何以堪?这顿饭吃下来齐鸿轩深

  感索然无味对权力和财

  富又有了新的认识。

  其实他也是想得左了。

  正在餐桌上打着机锋的三个人谁也没有把饭桌上的

  态度当回事他们在交际时各有一套心法说到底不过是习以为常的面子功夫而

  已。

  甚至他们做来一切只是熟极而流随手为之都没怎么过脑子只是齐鸿

  轩这种平日里只宅在书斋和象牙塔中的人看不惯。

  当然那三人甭管聊得多热闹谁都没有冷落齐、宋夫妇。

  陆、钱两人自有

  老朋友的口吻和话题沈惜又随口提起齐鸿轩与自家二嫂的亲戚关系倒使得钱

  宏熙大呼缘分这层关系他之前可是半点都没打听到。

  「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呢!哈哈。

  」

  酒过三巡闲聊许久沈惜已经开始对陆优的耐心生出三分佩服后者终于

  开口聊起了沈伟长最近在苦溪县的政绩。

  他小心翼翼选了「思路清晰、目光远

  大」八字评语言下之意委婉直指土审批被卡这件事沈惜也心知肚明。

  「呵呵你还别说现在有些领导干部还是那种只知道gdp 只会做面子工

  程的作风急功近利、好高骛远我堂哥别的不说跟在海洲省长身边久了这

  种作风是他最讨厌的。

  」

  沈惜一边说一边起身伸长胳膊取过陆优面前的小碗。

  陆优不明所以扬起双手微张着以示恭敬。

  沈惜慢条斯理往他的碗里盛了

  些许粉丝又稍稍加了一勺滚汤双手捧着递了过来。

  陆优连声称谢站起来微

  躬上身接过。

  「这道菜应该是过桥米线改良而来端上桌时一碗净汤平平无奇若是心

  急火燎固然能吃上头一口喝下这滚沸的汤汁恐怕会吃大苦头。

  」

  「是是是……」陆优若有所思。

  「再说这个猪手听宏熙说这是尊魅的招牌菜?」沈惜指着另一盘菜问

  钱宏熙在旁点头确认。

  「确实好吃香酥脆糯只吃一个令人感觉难以尽兴。

  」沈惜边说边用公筷

  夹了一个猪蹄给钱宏熙随手又送给齐鸿轩一个「其实吃一个正好非要再

  吃一时痛快可能撑了肚子闹得不舒服也可能后面还有别的好菜就吃不到了

  不是很可惜吗?」

  陆优连连点头。

  这番话云山雾罩听得齐鸿轩莫名其妙。

  不知道为什么先是突然议论时事政

  务随后又说到了菜色上左右看了看却见那三人的神情与刚才相比都已经有

  了微妙的变化。

  钱宏熙尽管事不关己但对陆优的事既有了解也想帮忙chā了一句说:

  「确实做事既要有眼光也要有耐心。

  可话说回来官员追求政绩就和我们生

  意人追求利润一样免不了着急大部分时候还是不能免俗沈县长恐怕也不能

  一棍子打死吧?该管的管有些人、有些项目偶尔松松手也无妨。

  」

  「那倒也是。

  」沈惜微笑着应了一句陆优听到这句话终于像是吃下一颗

  定心丸。

  他还担心沈家对这两个娱乐城的项目不满铁了心想要斩尽杀绝尽管

  依凭杜家的能量全力一争也未必会输但莫名结下一个大敌总让人心底不安。

  现在沈惜松了口无论如何都是好事。

  收拾心情认真听沈惜接下来说的话:「不管谁主政总会有个整体思路

  不容更改。

  但要是一些不影响总体思路的项目呢也不会故意刁难。

  说到底还

  是个立场问题。

  我堂哥和我们不一样做生意的讲究礼尚往来不跟人斗气比狠

  做官的有做官的思维有时候还特别讲究『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那一套『敌

  人』、『朋友』总是分得很清楚哈哈……」

  「对对对可以理解。

  」陆优举杯向沈惜示意接口说「位子不同立场

  不同思路也不同嘛。

  有时候就是容易闹误会说开了就好。

  」

  沈惜友善和他碰了一杯。

  「沈公子你说得对我们做生意要讲和气生财所以我在上海在广州在

  香港一向都很尊重当的前辈。

  」

  「那是最好了多个朋友多条路嘛对吧?话说回来中宁有中宁的情况

  我觉得有时候摊子不要铺得太大稳扎稳打可能更好。

  还有呢想得简单一点

  赚钱最重要别掺和到别的事情里面去也许会好一些。

  」

  「有道理!有道理!这些年不在老家我对这边也不太熟悉多谢沈公子提

  点!我之前有个商业计划听了沈公子这番话受益匪浅看来是太激进了。

  」

  沈惜闻言特意认真盯了他一眼陆优没有回避眼神两人四目相对片刻

  彼此心照不宣话锋一转又聊到了别的事上。

  陆优这边解决了一桩大心事崔志良却猝不及防遭遇一场大危机。

  上次施梦萦突然现身带给他的麻烦还没消

  去裘欣悦最近一周没给他打过一

  个电话又一再拒绝他见面的要求令他惶恐不安之极。

  周三快下班的时候他

  又收到了一个使他魂飞魄散的包裹。

  一个小小的u 盘装满了诸如开房记录、监控录像翻拍照片、监控视频片段

  这些令他心惊胆战的证据……

  见鬼谁搜集了这些东西?谁在背后搞我?要干什么?崔志良双手颤抖着将

  这个包裹塞进了自己的包里下班时间已过他失魂落魄坐在办公桌旁都忘

  了要走。

  没多久他又接到一个匿名电话警告他抓紧时间主动去向裘欣悦坦白一切。

  谁?到底是谁?施梦萦?裘欣悦?还是别的人?到底谁在算计我?崔志良心

  如火焚急得抓耳挠腮却根本想不出藏在暗处的敌人究竟是谁。

  幕后黑手一时难以找到可威胁的效力却实实在在。

  对方手里既然掌握了这

  些证据崔志良绝望发现自己似乎再也找不到万无一失的抵赖说辞了。

  光是两

  张登记的身份证记录他就无法解释。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为了营造气氛选择

  住那么好的酒店如果去住管理较松的民宿说不定能钻个空子只登记一个人的

  身份证民宿里可能也没那么多监控摄像头。

  裘欣悦已经见过施梦萦她一眼就能认出那张身份证上的女孩是谁。

  那自己

  这几天里言之凿凿给出的一切解释就完全成了谎言。

  虽然裘欣悦不接电话也不同

  意见面但崔志良为了消除她的怀疑特意写了数百字的长微信发给她一分真

  九分假描述了一个自认为足以自圆其说的故事。

  现在这份开房记录一出之前

  编得有多圆现在看起来就显得有多信口雌黄。

  裘欣悦在自己面前很少摆大小姐的架子但崔志良可不敢真把她当成是个好

  脾气的笨丫头。

  在眼前这份铁证之下还想继续哄骗她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

  务。

  现在到底怎么办?

  真要像幕后黑手警告的那样主动去找裘欣悦坦白吗?

  那不是找死吗?

  可如果不去对方也只留给自己三天时间到时候这份证据还是会送到裘欣

  悦手上到时自己照样是个死早死、晚死的区别而已。

  到底该怎么办?

  左右为难崔志良越想越觉得走投无路心头邪火直窜。

  妈的施梦萦这个欠cào的烂婊子!要不是因为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崔志良几乎一夜没睡只在天快亮时才勉强眯了两个小时搞得第二天整个

  白天都jīng神不振反应迟钝几乎是混着忙完了一天。

  临到下班时突然意识到

  留给自己的三天时间又流逝了三分之一而他还没想出任何解决方法不由得又

  开始焦躁起来。

  慌乱到了极点怒气升腾再也按捺不住崔志良跑到安全通道里给施梦

  萦拨了个电话。

  威胁自己的事和施梦萦有没有关系他现在懒得去想打这个电话纯粹只是

  为了痛骂对方一顿发泄一下心底郁积的焦怒。

  放下电话的瞬间崔志良认命般

  下定决心既已无路可走不如爽快一点去找裘欣悦承认错误哪怕痛哭流涕

  指天发誓搞得颜面全无也顾不得了就说是自己旧日情结发作一时糊涂被前

  女友引诱但很快就认识到错误坚决与她一刀两断。

  凭两人的感情基础或许女友还会给自己一个机会吧?

  总好过由那只藏在暗中的黑手将证据交给裘欣悦然后由她主动向自己发难

  吧?

  施梦萦对突如其来的辱骂完全来不及反应直到对方突兀挂断电话都没

  弄懂是怎么回事。

  低头看着掌心的手机她羞怒悔惑百味杂陈思绪混乱之极。

  过了好一会她突然咯咯笑起来笑声里没有半点欢欣释然最终变得越来越

  凄厉一扭脸看到谭伊娜拿着空杯子走进茶水间一脸惊讶望着她笑声戛

  然而止施梦萦一声不吭快步离开。

  如果没有这个电话这个星期以来施梦萦其实已经竭尽所能把情绪控制在

  一个还算过得去的状态下了。

  上周四上午带着剧烈的头痛和浑身酸胀的不适感施梦萦自昏睡中醒来。

  手机时钟显示已经是上午十点多可睡到这时才醒的她却像根本没睡过觉一样疲

  惫困顿。

  衣裙散落满在时隔多年又一个宿醉后的清晨施梦萦发现自己再一次一

  丝不挂恢复清醒。

  随即她又发现「一丝不挂」这个说法严格说并不准确她

  感觉到肉xué间的刺痒伸手去摸发现自己昨天穿的的内裤被卷成一个条就

  chā在肉xué之中。

  她对这个龌龊花样毫无反应面无表情抽出内裤也不急着穿

  随手丢

  到一边。

  施梦萦愣怔着坐在床上发呆。

  她知道这会已经接近中午自己等于旷工了半

  天。

  但这会她顾不得去想这个只是沉着脸静坐。

  昨晚进入这个房间后所发生的一切施梦萦几乎全无印象残存的最后一点

  记忆是自己哼着歌充满饥渴脱掉全身衣服伴着电视里mv的乐声扭舞身躯。

  不过现在的施梦萦已经不是九年前那个刚进大学的单纯女孩了她知道在自

  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也完全没有了惊惶羞怒此刻的她甚至可以用平静来形容。

  毕竟昨晚发生的事本来就可以被看作是由她自己主动促成的。

  如果施梦萦完全无意又何必独自去酒吧?又何必去参与那些并无多少交情

  的旧同事的聚会?又何必在那个聚会中喝在路边望着裴语微和他女友

  并肩远去的身影施梦萦上前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他一把挣开气急败坏低

  声吼道:「滚!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你以为我想跟你谈恋爱啊?笑话!当初

  跟你分手就是因为我跟别的女生上了床她比你听话多了哪像你nǎi也不能玩

  pì股也不能摸跟你在一起有什么意思?唯一可惜的就是谈了场恋爱却没能cào

  过你。

  我这次就是想弥补一下遗憾在你身上爽一下而已。

  谁知道你这贱屄自作

  多情主动凑上来让我随便玩你这么贱我就别浪费你这一身sāo气喽!你以为你

  有那么大的魅力隔了那么多年我还喜欢你?神经病!告诉你你这种女人没人

  爱的你身上也就只有肥pì股和烂屄还值点钱。

  看在你的屄夹得我的jī巴还算舒

  服的份上我给你一个忠告趁你现在还有点魅力多找些男人cào!再老一点

  肉也垮了屄也松了连愿意cào你的男人都没了!」

  找回 diyibanzhu@gmail.

  望着他快步离去的身影施梦萦哑口无言。

  她无法想象不久之前还曾温柔

  相待的男人怎么能摆出那样一副狰狞的嘴脸又怎么能说出那样恶劣的辱骂?

  后来沈惜与她那番简短的对话根本就没给她留下任何印象她只是机械应答

  浑浑噩噩被送上出租车又在烦乱的心绪cào控下中途改道决心去试试买醉和

  寻欢到底是什么滋味。

  如果记忆碎片里那些点滴回闪指向的是事实那么昨晚和自己在一起的应

  该是曾经的老板马总好像还有一个男人姓什么来着?管他呢……

  施梦萦支起身子环顾房间卫生间里传出的水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哈

  自己这次居然没有被独自丢下谁还留在这里?

  过了好一会水声止歇一个比周晓荣还要胖一圈的中年男人赤裸着走出卫

  生间正是马总。

  他见施梦萦已经醒了没穿衣服就这么坐在床上脸上挤出一

  丝油腻的笑意。

  施梦萦冷着脸问:「里面还有人吗?」

  「没了你……」

  施梦萦跳下床直接走进卫生间。

  醒来久了神智愈发清明感官的敏感度也

  都回来了自己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酸臭味令人作呕。

  先排空了积存一夜的niào水

  随即她走进淋浴房站到喷头之下。

  温水洗刷着身躯施梦萦脑子里空白一片无悲无怒。

  当然与其说是镇定

  其实更像是麻木。

  突然外面隐约响起手机铃声这会反应特别迟钝的施梦萦愣

  了好一会才意识到好像是自己的手机在响。

  铃声由沉闷至响亮更是一步步由远及近马总拿着她的手机走进卫生间。

  「小施电话是什么『公司徐老师』打来的。

  」

  施梦萦有些恍惚脑子转了一圈才意识到是谁来电。

  她的电话里另存着一个

  高中时的「徐老师」的号码所以才会在这位「徐老师」名前加上「公司」两个

  字。

  看来是徐芃找自己多半是因为自己没去上班吧?

  施梦萦关水移开淋浴房的玻璃门找了块干毛巾擦手这才接过电话。

  她

  现在既疲且困既无心也无力去上班于是就在电话里直接请假。

  递出手机后马总没有立刻走出去。

  虽说不是在谈什么隐秘的事施梦萦还

  是下意识背转了身。

  还没说几句身后一热一个赤裸的男体贴了上来两只滚

  烫的肥手放到了她湿漉漉的身躯上一只手紧紧握住她的一边乳房另一只手在

  小腹上摩挲几下朝她两腿之间游动下去。

  施梦萦猛一扭身转过大半圈身子虽然还没能完全从他的环抱中挣脱

  却已经闪开了那两只不规矩的手她捂住手机话筒怒目而视:「你干嘛?」

  马总讪笑没能摸到肉xué的那只手顺势落在她的pì股上揉了两下小声说:

  「没干

  嘛你这个样子太诱人了……所以……」

  施梦萦哼了一声眉边嘴角尽是鄙夷刚想说什么不知为何突然怔住神

  情瞬间黯淡下来软弱应了句:「我在打电话别烦我!」说完半侧过身子

  再次用后背对着马总继续与电话那头的徐芃交谈。

  这副几乎等于默许他为所欲为的架势令马总惊喜。

  昨晚他得到了这个曾令

  他垂涎三尺的女孩的肉体唯一的遗憾是因为要和老穆lún流玩只能戴套不能

  尽情全射在这女孩身体里。

  到后半夜两点马总射过三次人到中年力不从心

  此后实在硬不起来了只能眼看着再振雄风的老穆摘掉避孕套痛痛快快在施梦

  萦体内射了一发。

  老穆这人有个规矩在外面玩不管多晚从不过夜所以干完最后一炮他就

  走了。

  留下来的马总搀着施梦萦去卫生间清洗了下身出来以后又在她身上各种

  亵玩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再硬起来也来一次内射一直等到三点多他实在熬

  不住困意沉沉睡去终究还是没能再chā进去。

  要想弥补遗憾眼下还有机会!看施梦萦的样子好像并不反对退房前再来

  一发马总没了顾虑放肆在她身上抚摸起来。

  施梦萦很快就挂了电话但始终没有转身也不说话就那么一动不动站

  着任由马总在她身后上下其手。

  可能是因为洗过澡没有擦干身体背脊上的水

  顺着股沟往下流使她两腿之间一直保持着润湿的状态马总没抠几下就觉得肉

  xué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拍了拍施梦萦的pì股还没说话就见她自然塌腰提臀将pì股撅了起

  来不由得嘿嘿一笑扶着自己黝黑的短粗肉bàng慢慢捅进肉xué。

  随着他一下下的撞击施梦萦不停发出一声声短促的「呃」、「呃」、「呃」

  的叫声。

  马总对这种不解痒的叫床声颇感不足连声追问:「我的jī巴大不大?

  啊?大不大?cào得你爽不爽?小sāo货你爽不爽?」施梦萦却始终闷声不语被他

  催得急了臀肉又狠狠挨了几巴掌这才敷衍嗯几声以作回应。

  稍感不满的马总加快了抽chā的频率一心想着大展雄风将施梦萦搞瘫在身

  下没想到歇了一晚的身体却仍然没有完全恢复状态才chā了不到五分钟肉bàng

  根部一阵阵发酸射jīng的冲动已经遏制不住了。

  马总在心底长叹一声只能退而求其次紧贴住施梦萦的身体将她死死顶

  在墙面的瓷砖上确保肉bàng不至于脱出随即将整泡jīng液全部guàn入了她的身体。

  「啊……小sāo货!被老子guàn满了爽不爽?啊?喜不喜欢被老子射?」射jīng

  过后马总仍然不舍得抽出肉bàng堵在肉xué口粗重喘息还不停在施梦萦耳

  边碎碎唠叨追问一如既往还是毫无回应。

  足足过了两分钟他才恋恋不舍

  松开。

  两人此刻都正直立站着肉bàng一离开惨白的jīng液就涌出肉xué顺着大腿流

  了下来。

  施梦萦低下头漠然看了看两腿之间抬手拔出喷头转头斜睨着马

  总:「出去!我要洗一下。

  」

  马总心有不甘离开过了大约一刻钟施梦萦也出来了。

  她并没有裹浴巾

  还是那样赤裸裸的直接走到床边开始穿自己昨天脱下后丢得满都是的衣裙。

  「小施留个电话吧以后再联系?」马总笑嘻嘻凑过来他正在后悔

  昨天晚上应该直接拿施梦萦的手机给自己拨个电话直接就能知道她的号码。

  施梦萦沉默穿好衣服检查了一下随身物件一样没少扭脸冷笑说:「你

  那东西又软又短我一点都没爽到留电话就算了吧。

  」说完这话她毫不犹豫

  扭身就走留下目瞪口呆一时反应不过来的马总坐在床边。

  她没让这恶心的男人

  看到走出房间的刹那自己眼角滴下的泪水。

  虽然当时遏制不住心底的悲意事后施梦萦却还是觉得自己能说出那么一番

  话也算是有所进步了。

  此后几天她尽可能强迫自己平稳心情调整状态白

  天不去想与崔志良有关的事尽量不影响手头的工作。

  她真的已经尽力平心而论与去年和沈惜分手、之前与崔志良失联那两次

  相比她做得已经很不错了。

  只是一到晚上她却像有了难以解释的依赖症似的

  不由自主就想去酒吧。

  那晚去过的可能会再遇旧同事的酒吧不能再去她就在网

  上搜索目标一家家去试去过之后觉得不对胃口就另换一家。

  最夸张的是周

  五晚上她在四家酒吧进进出出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想要的那种感觉。

  半数夜晚她只是坐在那里对前来搭讪的男人嗤之以鼻;有时她又想看看

  自己能吸引到什么样的男人试着给他们机会可惜大部分

  时候碰不到能让她看

  得上的。

  即便偶然有一两个捏着鼻子能接受的她却总迈不出最后一步。

  多年个

  性使然只要没喝到七八分醉意她还真没法做到像苏晨曾描述过的那样在酒

  吧随性猎取男人。

  周一晚上她好不容易强迫自己答应跟一个男人走刚离开酒吧没多久这

  男人就拽着她来到一个僻静幽暗的角落掏出肉bàng嘿嘿yín笑着说:「玩个刺激

  的在这儿干一炮吧?来先给你吃大jī巴!」

  施梦萦直接丢下一句「神经病」甩手就走了。

  尽管没能和男人发生任何实质性的接触但每晚前往酒吧见识各种男人嘴

  脸这种从未有过的经历还是让施梦萦得到了一丝释放。

  没想到整整一个星期之后就在她以为自己可以将这次的「失恋」以一种

  比较平和的状态消化掉的时候突然又接到崔志良的电话而且劈头盖脸就是一

  阵破口大骂一堆堆wū言秽语向她砸来施梦萦完全被骂懵了还没等她反应过

  来电话就挂断了。

  满心悲凉回到座位微信提示音又响起连续十几张图片瞬间刷屏。

  图片

  的内容施梦萦并不陌生基本上就是最后一次和崔志良做爱那天自己任由他

  摆摆出各种姿势让他拍下的照片。

  大部分照片里自己的身上用口红和马克

  笔写了各种各样的字。

  乳房、小腹和大腿上的一些字词她当时通过镜子的反射

  是见过的无非就是情浓做爱时会用到的那些男女间的私下昵称但在背上和pì

  股上还有几个当时没看到的词像「烂婊子」、「贱奴」、「jīng液肉壶」、「傻

  屄」这些字眼明显带着人格上的鄙视和轻贱算不上是什么爱称了。

  发完图片崔志良又发来一段话:「你看看清楚你自己是什么东西!就是一

  堆被男人玩的sāo肉!你这种烂婊子除了被男人cào以外根本没什么存在价值!以

  后别他妈再来烦我!也别以为能把我怎么样!搞清楚自己的本质好好做你的贱

  婊子!别再浪费感情和脑筋去搞东搞西了!」

  原本已经勉强压下去的烦乱心绪终于再也控制不住施梦萦气恼回拨电

  话连着两次都被挂断再打第三次听到「你所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之

  后一刻钟里她又试着打了四次对方一直在「保持通话」施梦萦知道她的号

  码可能又被拉黑了。

  临下班前这顿辱骂令施梦萦羞怒伤心又无处发泄自然更加深了她晚上要去

  酒吧的心思。

  一下班她随便找家小店垫了垫肚子随后就直奔这几天常去的酒

  吧。

  今天晚上她喝得又多又快隐隐下定了必须找个男人乱搞一下的决心甚

  至想无论是否顺眼谁第一个过来和她说话她就跟谁去开房。

  偏偏天不遂人愿在她决心坚定的这个晚上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任何男人

  找她搭讪狂蜂浪蝶似乎都回家休息了。

  施梦萦像个傻子似枯坐了半个晚上

  居然没遇上一个对她有想法的男人。

  这下施梦萦可郁闷了要说主动出击猎食

  她的段位终究还没那么高该怎么做该找什么样的她根本一无所知总不能

  让她站到吧台上大喊:「今天晚上老娘想被男人cào谁有兴趣来报名!」

  七点多就到了酒吧满心躁动不安待了两个多小时施梦萦终于被磨光最

  后一点耐心。

  喝下杯中残酒昏沉沉走出酒吧叫了辆出租车回家。

  不知道车子

  是不是刚换过内饰劣质皮革的浓重气味熏得她直反胃。

  司机不知是有急事还是

  心情不好又或者干脆是个新手技术欠佳一路飞驰又开得不稳施梦萦坐在

  车上被颠得东摇西晃脑袋和胃都被甩得无比难受要不是竭力控制恐怕就直

  接吐在车上了。

  终于下了车施梦萦快步走进小区。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不停咽口水

  她知道自己已经接近忍耐极限呕吐在所难免但至少要坚持回家再吐。

  现在才

  晚上九点多沿街店面、人行道上的水果摊、小吃摊、保安值班房、小区里的小

  卖部到处灯火通明小区正门内外人来人往施梦萦实在不愿意在众目睽睽之

  下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

  可她终究没能忍住匆匆向前冲过两排楼拐了一个弯眼看离自己住的那

  幢楼还有大约五十米距离施梦萦再也无法遏制呕吐的欲望无力跪倒在

  扶着路旁花坛的边缘对着杂乱的绿草大吐特吐起来。

  这一吐几乎把胆汁都吐出来了施梦萦久久跪着难以起身扑面而来

  的呕吐物的气味令人愈发作呕她挣扎了好几次始终无力变换姿势。

  一方面是

  因为酒后晕眩另一方面则是吐了胃里大部分东西脚已经软了。

  突然一只强有力的手托住了她的左肘稳稳将她扶起来。

  扭脸看去出现在眼前的是董德有那张老脸。

  「施小姐你怎么了?喝醉了?」董德有好像很关心问东问西。

  施梦萦满嘴酸涩不想开口茫然点点头。

  「你现在能走吗?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谢谢!」施梦萦推开董德有的手想要挣扎着走回家可能是因为

  蹲跪了太久小腿发麻一步迈出脚下却像踩着棉花整个人就这么栽倒了。

  幸亏董德有就在身旁一把将她抱个满怀。

  「唉你看你都走不稳了这边路灯坏了黑乎乎的摔了怎么办?等会还

  要上楼你一个人走不了的我送你吧。

  」见施梦萦还有推辞的意思董德有又

  补了一句「在这里拉拉扯扯也不好看还是快走吧。

  」

  施梦萦的脑子虽然晕乎乎的但也明白现在自己被这老头子抱在怀里的样子

  肯定很不好看在这里推让纠缠久了真被路过的人看到也挺尴尬的索性就

  默认董德有送她回家的建议。

  两人挨挨蹭蹭并肩走着说是搀扶其实董德有基本上就一直搂着她。

  好

  不容易上楼回到家里施梦萦一pì股坐到客厅沙发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这房子面积不大客厅和餐厅是合一的餐桌就在离茶几两米外的位置董

  德有在餐桌旁找了把椅子坐下。

  施梦萦对他视而不见并没有急于将他赶走倒

  像是没意识到屋子里还有这么一个人似的。

  尽管看上去像是被忽略了董德有却

  并不生气反而添了几分欣喜。

  似乎今晚有那么一点点机会啊。

  之前的两个小时董德有和几个牌友一直在打麻将。

  他们玩牌通常会直到后

  半夜不会这么早散局他之所以离开牌桌只是因为恰好烟抽完了同桌有一

  个是老妇一个老头子不抽烟剩下那一个口袋里只剩下一个皱巴巴的烟盒孤零

  零装着两支烟董德有不想再瓜分他残留的这点存货就准备回自家小卖部拿

  包烟没想到半路上巧遇施梦萦。

  他对租自家房的这个美女房客垂涎已久。

  上次机缘巧合cào了她一次一晃

  已过去了大半年自那次之后董德有再没得到过半点机会说实话他早已灰

  心丧气不抱任何奢望。

  谁能想到机遇很可能就藏在某个未知的角落说不定一拐弯就能碰见。

  「施小姐喝多了酒伤身以后还是要保重身体……」他没话找话想看看

  施梦萦是不是可以容忍自己一直赖在屋里。

  施梦萦充耳不闻没理他却也没赶他走。

  董德有讪讪坐了一会突然起身走进厨房烧了一壶水找出个玻璃杯接

  了半杯热水捧出来递给施梦萦:「喝点水吧刚吐完肯定不舒服。

  」

  施梦萦麻木接过杯子但没有送到嘴边。

  她终于把目光放到这个老男人的

  脸上像是进屋后第一次意识到家里现在有两个人。

  「几点了?」她的声音很无力。

  「啊?」董德有没听清她说什么。

  「几点了?」施梦萦把声音放大了一些。

  「哦……哦……」董德有慌忙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差不多十点。

  」

  「你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家?」施梦萦一边说话一边脑袋不住往下掉她的

  头很昏有种脖子托不住脑袋的感觉伸手扶住额头重重揉起来。

  「在外面和老伙计们打麻将呵呵。

  」

  「那你怎么待在这儿?」

  「不是扶你回家吗?打牌哪有施小姐你的事重要。

  」

  施梦萦发出一声尖锐的冷笑扬手指着大门:「你已经送我回来了可以去

  打牌了走啊!」

  董德有顿时变得很尴尬伏低做小说了这么一阵子话最终还是绕到了要

  被赶走的结局这让他很不甘心。

  「怎么还不走啊!?」施梦萦现在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叫得很大声有种撒

  泼的感觉。

  「施小姐你还好吧?是不是酒还没醒?我给你再去换杯热点的水?」

  「装腔作势你装什么啊?!」施梦萦放肆哈哈大笑突然收敛所有笑意

  带着一脸yīn沉幽幽问「你是不是想cào我?」

  「啊?」董德有没想到她突然问得这么直接一下子噎住了说不出话来。

  施梦萦见他这副嗫嚅着不开腔的样子突然烦了挥挥手像在赶苍蝇:「算

  了算了不想就走吧我要睡了走吧……」

  「施小姐……」董德有急得站了起来。

  「滚啊!」施梦萦又突兀尖叫起来吓得董德有一哆嗦不由得担心如果

  她再这样多叫几声恐怕隔壁邻居要过来看是怎么回事了。

  「我想我想!施小姐你别急

  消消火消消火我想我想!!」董德

  有小声安抚哀求着试图平复眼前这个醉酒女人的情绪。

  施梦萦横了他一眼嘴角带着冷笑:「你想什么?」

  「我想……我想cào你!」董德有稍一犹豫干脆也不改什么措辞就这么直

  说反正施梦萦自己用的也是「cào」这个字。

  「你想cào我哈哈你想cào我……你们都想cào我没人爱我所有人都只想

  cào我!」施梦萦低下头自顾自喃喃自语猛抬头又指了指门边位置「你

  站到那边去!」

  董德有看了眼大门又看了眼施梦萦犹豫一下乖乖照办。

  总算这次施梦

  萦没有赶他走那暂时还是先顺着她的意思吧这个女人本来就有点不可理喻

  喝醉以后起身在董德有惊诧的目光中开始脱衣服直到脱得光溜溜

  的只剩下腿上一双肉色丝袜。

  「你觉得我怎么样?」酒jīng的作用还是很强烈施梦萦现在不觉得自己不清

  醒只是多了一种寻常没有的胆量更有一种蓬勃的野性促使她去做一些平时

  想都没想过的事。

  董德有谄笑道:「施小姐你当然漂亮了……」

  「漂亮什么?」施梦萦打断了他「我哪里漂亮?你说来听听?要是你乱讲

  那就马上滚!要是你说得我高兴看……」她再次坐下豪迈张开两腿一个

  脚踝落在沙发左侧扶手上另一个脚踝搭到了茶几上整个下体毫无遮掩完全

  bào露在董德有眼前她伸手拨开下体浓密的黑毛揪着一边肉chún轻轻扯开。

  「你就可以进来这里爽一下!」

  「嗯……」董德有绞尽脑汁想「施小姐你长得像明星气质更好像艺

  术家一样。

  施小姐……你的身材很好皮肤很光滑……」尽管最终冒出的是些毫

  无新意的陈词滥调但是说实话他真的已经尽力要知道他真正想说的是

  「pì股大屄紧sāo水多味道浓」之类的只是怕施梦萦不高兴才想方设法想

  出一些别的说词。

  施梦萦像看着一个小丑一样笑得花枝招展董德有不知道她是否满意也陪

  着傻呵呵笑。

  「过来吧!」施梦萦一直没合拢双腿依旧那样分着腿冲董德有勾了勾手

  指。

  董德有大喜过望几步就冲到茶几旁颤抖着伸出手想去摸施梦萦的腿又

  有些胆怯停在半路。

  施梦萦斜着眼瞅了一会他的窘态哼了一声指着餐桌旁

  的空说:「躺在上!」

  带着七分疑惑三分犹豫董德有慢腾腾躺倒在施梦萦不知为何突然

  躁动起来猛跳起身一pì股骑到他的脸上快速磨动下身仰头大叫:

  「混蛋!老混蛋!王八蛋!」一边叫骂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

  董德有却不知道身上的女孩正在无声哭泣他只感觉一个肥硕的大pì股直

  接怼到自己脸上一股淡淡的sāo臭气味扑面而来直接冲进了他刚刚张开的嘴里。

  再美的女人经过在外的一天辛苦回到家里只要没洗澡身上总会有异味只

  是施梦萦下体的气味还不至于令人反感相反伴随着蠕动着的肥臀的肉感令他

  大感兴奋。

  兴奋归兴奋董德有还是奋力伸出双手撑住了施梦萦的大腿以防她真的用

  整个pì股盖住自己的口鼻要是被这么一个大pì股给闷死那也是冤得慌。

  他稍

  稍托起肥臀发现黑毛之间那个鲜嫩的肥xué恰在眼前。

  说实话董德有这辈子没

  有太多帮女人舔弄下体的经验年轻时整体环境使然并不会那么多花样只知

  道闷着头大干特干。

  最近这十几年老太婆年纪大了夫妻间早就不做那些事了

  他后来玩的主要都是出来卖的女人更不可能帮她们舔。

  可现在眼看着一个水汪

  汪的肥xué就在面前肉chún一颤一颤轻开轻闭他却莫名浮起一丝想要好好吸舔

  一番的冲动仰起头一口吸住肉xué。

  施梦萦浑身一抖控制不住娇吟起来。

  隐约听到身上女孩叫了这么一声董德有越发起了兴头将舌头chā进两片柔

  腻的肉chún间拼命搅动还不时用牙齿轻噬左右那两片嫩芽般的肉chún或者猛吸

  住嘬田螺一样重重吮上几口。

  他这些动作也算是无师自通把施梦萦搞得四

  肢发软浑身滚烫身子像一张弓似的朝后仰双手放到xiōng前重重揉搓双乳

  口中如诉如泣发出些完全不知是什么含义的字词。

  突然不知道老董的舌头碰到了什么方施梦萦「哈哈哈」急促嘶吼起

  来身子一软朝左边滚倒。

  董德有带着满脸的yín水撑起身子半是得意半是

  郁闷说道:「你这就来了?弄了我一脸!」

  施梦萦这会没力气跟他斗嘴只仰起脸看着他那副模样突然想到自己被崔

  志良射得满头满脸jīng液的样子先是凄然一笑随即又努力用恶狠狠的口吻说了

  一句:「就弄你满脸!」看着老董逆来顺受的样子又换上媚笑吐出一句:「你

  要是有本事等会也弄我满脸啊!」

  董德有被这句话刺激得一咕噜就跳了起来。

  「哈哈施小姐我刚刚用舌头帮你爽过了你……能不能……」董德有小

  心翼翼试探着。

  他幻想过无数次施梦萦帮他咬的场景但又很清楚这几乎很

  难成真哪怕是上次得手时这女人也没帮他吃过jī巴。

  这会他只是聊胜于无

  争取一下万一老天开眼呢?

  施梦萦哼了一声。

  董德有立刻嘿嘿笑起来刚要改口说「那我们来cào吧」

  却见施梦萦勉力撑起身体跪到他面前毫不犹豫伸手去解他的皮带。

  董德有真是兴奋浑身哆嗦手忙脚乱解开裤子掏出肉bàng。

  施梦萦紧握

  住肉bàng根部撸了两把递到嘴边耸着鼻子嗅了嗅抬起头皱着眉嫌弃道:

  「怎么这么臭啊?」

  这句话令董德有颇感汗颜。

  进了五月天渐渐变得热了白天里稍厚些的衣

  服不敢脱得太快自然容易流汗正宗农民出身的老男人又能指望他多爱洗澡?

  更重要的是他下午刚去嫖过一个楼凤肉bàng上不知留下了多少残jīngwū渍。

  那个sāo货是董德有最近刚结识的就住在隔壁小区长得很一般但丰xiōng耸

  臀极为风sāo人又年轻据说才20岁不知是真是假但乳头肉chún真的还是粉嫩

  嫩的。

  她刚来中宁没多久可能是入行时间短比起一般有经验的楼凤显得稚嫩

  居然对两炮之间的时间限制放得很宽足足给了90分钟要知道那些偷jiān耍滑的

  老凤通常都要求「60分钟两炮」。

  董德有光顾过她一次之后食髓知味不满足

  于只在她身上干一炮后来两次都是花800 元连玩两次今天下午也是如此。

  玩

  过以后肉bàng上满是jīng垢回家吃过晚饭直接去打牌到现在为止还一直没洗过

  澡这根肉bàng究竟是个什么味道他心里也有数。

  「那我去……」他正在犹豫要不要主动去洗一洗施梦萦却没再啰嗦带

  着满脸嫌弃还是毫不犹豫将肉bàng塞到自己嘴里一下子整个口腔都变得满满

  当当的两腮明显鼓起了圆包。

  在所有曾进入过她嘴里的肉bàng中董德有这根差不多是最大的。

  施梦萦用拇指和食指死死箍住肉bàng根有规律小范围磨动着这两根手指环

  成的指箍大半根肉bàng被含在嘴里舌尖在龟头上左右打转。

  如今的她与半年

  前不可同日而语这咬技术也早已登堂入室。

  饶是已经嫖过不下二十个婊子董德有还是被施梦萦舔弄得浑身发麻一股

  凉气直冲脑顶。

  他被舔得燥热心慌左右为难既想马上按倒这女人直接chā进肥

  xué又舍不得这张又热又软的小嘴。

  「嘶嘶」连抽几口冷气董德有无意中一低头却见施梦萦一边吸舔肉bàng

  一边还翻起双眼死死盯着他。

  这种小嘴被肉bàng撑满眼神却毫不扭捏直视着

  男人的表情带着一种分外强烈的sāo气董德有一下子被电倒伸手就去推施梦萦

  的肩膀想要示意她躺倒自己要来真格的了。

  恰在此时手机响了。

  董德有骂骂咧咧掏手机好在咬时只是解开皮带拉开拉链裤子并没脱

  掉手机就在裤袋里伸手就能取到。

  他原本以为是家里的老太婆催他回家一

  看来电显示却发现是牌友老罗打来的。

  他没好气按下接听键:「干嘛?」

  「你他妈去哪儿了?一直等着你呢!」老罗嗓门洪亮即使施梦萦远离听筒

  都能把他说的话听得差不离。

  董德有一拍脑门cào!尽管他刚才还和施梦萦说过自己在和牌友打麻将但

  只是说说而已其实他早把那三缺一等着他回家拿烟的牌友们抛在脑后了。

  「你们他妈不会找个人先打两圈吗?干等啊?」董德有嘴硬。

  老罗不知跟身边的谁嘀咕了几句话很快大嗓门又响起来:「谁他妈干等你?

  你刚走那会苏哥不是上桌替你了吗?这都打了三圈了你他妈人呢?拿包烟你掉

  yīn沟里了?现在嫂子打电话催苏哥回家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董德有为难低头看了眼施梦萦却见她脸上没什么恼怒和不耐烦的神色

  反倒有几分戏谑加重力度猛舔一阵随即用嘴chún紧包住龟头死死嘬住像吸

  快喝完的酸nǎi似用劲吮了起来。

  一下就刺激得董德有灵魂飞了一半居然顾不

  得正在打电话「噢」的一声发出一声长长的赞叹。

  「嗯?你他妈在干嘛呢?不会坐在马桶上吧?」老罗那边听着不对没好气

  问。

  施梦萦猛吸几口松开嘴起身一pì股坐在茶几上抬起两腿踏在茶几面上

  两腿架成一个m 型yīn部还是那么肆无忌惮直露在外她带着一脸轻蔑的笑容

  用极轻的声音问道:「打麻将cào我你自己选一个!」一边说她还一边拨弄着

  肉chún感觉肉xué中已经水涌如泉索性伸进去一根手指咕叽咕叽抽动起来。

  董德有被她这么一激哪还顾得上那些牌友毫不犹豫说:「我不过来

  了你们再找个搭子玩吧。

  」

  「什么?」老罗哪知道自己这老搭子此刻面临着什么样的诱惑一听他要放

  大家鸽子顿时火了「你他妈到底干嘛呢?你要不说老子带上老陈、丁姐上

  你家砸门来!」

  董德有无声骂了一句走近施梦萦身边俯身试着去捏她的乳房。

  她满脸

  媚笑一点都没反对这让他吃了定心丸揉搓的力道立刻大了许多像揉面团

  一样玩了起来。

  施梦萦伸手一把攥住肉bàng飞快撸着又轻声说了句:「你要是

  就这么射出来了就马上滚蛋!」

  「我……」董德有现在只想尽快放下电话匆忙间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又

  不能说自己要睡觉了生怕急性子的老罗真拉上一票牌友去砸他家的门脱口而

  出「老子兴致来了正在嫖jī呢!」

  「啥?」电话里的老罗和面前的施梦萦同时都是一愣。

  施梦萦的脸立刻板了

  起来抓着肉bàng的手也松开了。

  董德有哈腰点头连忙给她赔不是要不是正和

  别人通电话各种赔罪的话早就说了一箩筐了。

  「真的假的?」老罗将信将疑他也是常去嫖的和董德有算得上是酒色老

  友知道这老东西这方面确实比较有瘾但要说放着几个牌友在这边时近半夜

  突然跑去嫖娼也不怎么可信。

  「当然是真的我刚才看苏哥不是上桌了嘛觉得你们大概不缺人了有了

  兴致就来玩了。

  你等一下……」董德有说完突然把手机从耳边拿开双手合拢

  冲施梦萦拜了两拜轻声说:「施小姐帮个忙把这老王八蛋赶走我们慢慢玩!」

  随即又冲着手机说:「我让这小姐叫两声给你听听……」他总算顾忌施梦萦的脸

  色没再提「jī」这个字只说是「小姐」。

  眼看老董把手机递到自己嘴边满脸期待施梦萦又好气又好笑扭转脸

  半声不吭。

  董德有大急电话里的老罗则不断叫嚷:「喂?喂?没声音啊?喂?

  你他妈耍我呢吧?」

  「小姑nǎinǎi!」董德有急得什么称呼都冒出来了。

  施梦萦狠狠白了他一眼指着自己的肉xué说:「你要我怎么叫啊?我不会玩

  假的。

  」

  董德有楞了一下猛然反应过来二话不说屈膝将肉bàng顶端对准肥xué重

  重一chā到底施梦萦被这一记狠chā顶得险些从茶几上飞出去「嗷~ 」一声惨

  叫匆忙间伸手死死抓住老董的胳膊。

  电话里的老罗一句话说到一半:「老家伙你……」结果后半句直接被施梦

  萦丝毫不加掩饰的浪叫给堵了回去。

  董德有闷声不响狠chā了十几下施梦萦毫

  无顾忌连声yín叫电话那边顿时变得静悄悄的。

  董德有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得意洋洋问:「怎么样?没骗你吧?」

  「cào!」老罗啐了一口「你他妈小心一点别把老腰闪了!我跟你说你

  这下死定了你看丁姐不把你出去嫖的事告诉嫂子!」

  「打你的牌去吧!老子的事要你cào心?」董德有带着一股胜利者的劲头摁断

  了电话。

  在说这些话时他一直没有停止抽动施梦萦也没有停下叫床声电话一挂

  断她立刻不再浪叫抓着董德有胳膊的手转为掐住一层薄薄的老皱皮肉死命

  掐了起来:「谁是小姐?啊?谁是小姐?!」

  董德有痛得呲牙咧嘴不知为何肉bàng反而又硬了三分抽chā起来愈发猛烈

  他一边喊痛一边谄笑:「呵呵施小姐嘛我不是一直叫你施小姐嘛!」

  施梦萦最后又重重拧了一把这才放手推了董德有一下:「出去!」

  「啊?」正爽得没边的老董怎么舍得就此离开那个销魂洞?但被她这么一推

  倒是慢慢放缓了抽动的速度施梦萦的态度非常坚决:「快点!出去!」

  董德有闷头想了一会非但没有抽出肉bàng反而毫不停留狠动起来一阵

  疾风bào雨cào得施梦萦连声哀叫都没法说出一句连贯的话。

  「啊嗷……太里面了……噢你干……你干干嘛?我让你……让……让你

  ……出去!啊……要死了……你……你出……出去!我我

  我要……啊啊啊…

  …嗷~ 我的天!你你等一下……啊我我要我要翻个身啊!我要转过来啊!」

  竭尽全力吼出最后一句董德有这才明白施梦萦叫他退出去到底是什么意思

  刚才这一顿发狠猛cào根本毫无必要不禁也有点赧然臊眉耷眼抽出肉bàng。

  施

  梦萦恶狠狠呸了一声骂了一句:「老混蛋!」骂归骂她还是照原计划转过

  了身pì股冲后趴在茶几上。

  董德有再次提枪上马这次他满手抓下去都是感觉像要流出油来的肥糯臀肉

  打桩似一口气猛chā了二十几下撞得施梦萦上半身不住前后晃动两个吊垂的

  乳房飞甩就像bào风雨中悬在房梁上的两个口袋。

  紧窄的yīn道抓紧了肉bàng在

  它偶尔弯曲时恨不能拦腰夹断。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角度加深了yīn道的紧度董德有突然有了一种大事不妙的

  冲动。

  「糟糕!忍住!忍住!」他一再给自己鼓劲却完全没用高昂的情绪促使

  他急速奔向巅峰终于他再无法忍耐一把抱住施梦萦的腰pì股死命向上狂

  顶几秒种后施梦萦的肉xué中就被guàn满了浑浊的jīng液。

  「你怎么回事?」施梦萦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气恼在即将来到高cháo的半途中

  一下子被打回原形她的口气也实在好不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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