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自欺欺人的想法真的很爽，她从来没有一天比那时快乐，每天像小鸟一样围着亲哥哥飞来飞去，然后在需要刺激的时候和她的情哥哥亲成一团。

  中途顾嘉阳似乎厌恶了这种玩法，试图对她坦白身份，顾笙却逃避不想听，无论是哪个结果她都不想知道，如果他不是顾嘉阳，那么她对他的兴趣很快就会到头，如果他是，那么就别说，别让她背负着勾引哥哥的罪名。

  一直这样多好啊。

  如果不是言和非要掺一脚进去。

  顾笙揉了揉太阳穴，表情不是很好。

  自习课，讲桌前没人。下课就要交作业，班级还算安静。

  她翻了翻早就做完的练习册，低头玩着桌洞里的手机。

  【你想表达什么？】

  思考半天，她发送消息。

  言和回复得很快，似乎一直在等她的消息。

  【危险分子：我只是想帮你】

  ——【哦】

  紧接着又一条消息过来。

  【危险分子：你……喜欢你哥哥对吧？】

  ——【……】

  【危险分子：我看得出来。】

  ——【那你还问。】

  【危险分子：我没有恶意。】

  【危险分子：顾笙，相信我，我永远和你站在一起。】

  【危险分子：我可以帮你。】

  顾笙蹙眉，神情十分不耐，打字的动作都透露出几分烦躁来。

  ——【帮？】

  【危险分子：对，帮。】

  【危险分子：你哥哥隐藏姓名在我们学校，肯定也是喜欢你的。】

  【危险分子：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戳破这层窗户纸。】

  【危险分子：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你说】

  【危险分子：下课我来找你，细说。】

  顾笙闭上了眼睛。

  “这个就是你的想法？”

  课间，走廊上，顾笙看着手上被言和塞过来的小瓶子，摇晃几下，透明的瓶子里彩色的药丸跟着晃动出响声。

  “嗯。”

  “这个的用途是什么？”她问。

  言和身子朝她侧了侧，声音压低：“和之间陆文星倒进牛奶里的是一个东西。”

  “噢，春药？”

  “对。”

  “你打算让我怎么用这个？”顾笙眼里闪过一丝荒唐，“给我哥下药？”

  言和：“可以试试，人在不清醒的时候意志力没那么坚定，你问他问题也许能得到实话。”

  “不需要这个东西，我哥也不会骗我。”顾笙将那个瓶子丢进言和怀里，“我不会给他下药。”

  言和却再度塞进她的手里：“拿好，也许你的想法会改变。”

  “我不会改变想法。”她不看他，“不确定成分的东西，我不会给我哥吃。”

  言和闻言表情微微变色，再开口语气中带了点苦意：“你觉得我会害你，对吗？”

  “……”顾笙不置可否。

  沉默是最好的答案，他手指蜷缩，许久才道：“我可以当面吃给你看，只是到时候可能要麻烦你……”帮忙解药效。

  后面的话生生吞了进去，言和突然意识到顾笙并不在意他的话，仿佛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在她这里，一言一行都不再值得信任，也不值得关注。

  沉默半晌，言和别过了眼睛：“你要是不想用，就丢了吧。”

  “我走了。”

  说罢，他脚步艰难迈开，直到走远，也没等到顾笙半句挽留。

  言和伸手摸了摸嘴角，当初被陆文星打的痕迹早已消失，也不再疼痛，但莫名的，耳边浮现陆文星的话。

  ——“你下了药，就和她再无可能了。”

  言和的神情突然变得脆弱起来，他语气迷茫，声音低低的：“怎么会呢？药不是陆文星下的吗？我只是没能拦住他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