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弟弟出生啦！

  这一世洛玉芬在雅卿的计划之下，及时送到医院，不知道生产会不会顺利一些。

  雅卿看着时间把琪琪叫醒，收拾好两人，背着自己的书包牵着妹妹出了门，供销社门口正停着一辆小货车，上辈子雅卿在这里住了几年，知道老板娘的弟弟每天下午都要去镇上拉果蔬，老板娘又是个非常热心的女人，便上前问道，“漂亮阿姨，我妈妈去医院生小弟弟了，我和妹妹想去医院看她，哪里可以坐车去？”

  老板娘姓孙，听见雅卿的称呼不由笑了，又见她乖乖巧巧的，还牵着一个粉团一样更小的，不由热心的道，“你这么小怕是找不到，一会儿这个叔叔要去镇上，让他送你们去好不好？”反正镇上就一家医院能生孩子，肯定是在哪里了。

  雅卿一家刚刚搬来，就在供销社门口，又因为置办东西没少往这边跑，所以他们家的情况孙婶子倒是知道一些，中午那会儿这小闺女给爸爸打电话她也听见了，本来想过来帮忙，又想着她是个陌生人，万一被当成坏人也是麻烦，想着他爸爸走了没多久，应该很快能回来，便没多做什么，中午门口那一阵兵荒马乱她也看到了，只是没想到家里竟然还剩下两个小闺女。

  她想着与其放着不管让两个小孩子乱跑，不如送去医院，有爸爸照看着总是安全一些。

  于是细细的嘱咐了弟弟一通，雅卿和洛琪琪便搭着供销社的小货车去了西里镇医院。

  西里镇离李家村不过四公里的路，骑自行车二十几分钟，开车更快，老板娘的弟弟孙永和刚逗了孩子几句就到了地方。

  孙永刚显然谨记大姐的嘱咐，在医院停好车，亲自带着两个孩子去里面找人。

  西里镇虽然是个镇，但紧挨着t市，周边十个大小村子，十分繁华，比雅卿他们老家那边的县城都强不少，因此西里镇医院不算小，人也很多，好在产房就在二层，孙永和带着孩子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梁正勇，有些疑心找错地方了，正好有个护士出来，问了问有没有叫洛玉芬的产妇，得到肯定答案之后才松了口气。

  “只有你爸爸一个人来了么？”孙永和低头问雅卿，“这生孩子一个人还真顾不过来，万一这会儿你妈出来，你爸去打水什么的，怕要耽误事。”

  “我姑姑也来了。”雅卿回道。

  孙永和眉头皱了一下，觉得既然有两个人，产房外怎么着都不应该没人守着啊，但他也不了解情况，索性不太着急，就陪两个孩子等着，总不能做出丢下两个孩子不管的事情。

  等了十几分钟，梁正勇和梁红娟才优哉游哉的出现在产房外，看到雅卿和洛琪琪，梁正勇愣了一下，“你们怎么来了？”

  “想妈妈，我不会做饭，怕妹妹饿。”雅卿问道，“爸爸，你和姑姑去哪里了？妈妈是在里面生小弟弟么？”

  梁正勇完全没觉得自己做得不对，道，“医生说你妈妈生小弟弟还得一会儿，爸爸就跟你姑姑去吃了点饭，正打算晚点给你们也送一点饭回去呢。”

  说完看着站在旁边的孙永和，掏出一根烟来递过去笑道，“是你送两个孩子过来的？真是太麻烦你了。”

  作为一个孩子的父亲，孙永和并不太喜欢梁正勇不把媳妇儿生孩子放在心上的做派，但作为一个陌生人也不好说什么，接了烟别在耳朵后头笑道，“这两个孩子要自己坐车来找医院呢，我正好顺路，捎过来。八岁的孩子也不大，这样留在家里大哥你都不担心啊。”

  梁正勇笑道，“村里的孩子都是放养的，我家这个大的懂事，会照顾妹妹，可省了我们大人操心。”

  孙永和本来是提点，结果梁正勇这理直气壮倒是把他一噎，感情孩子听话懂事，你就可以完全不操心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孙永和继续简单寒暄了几句就说有事要办就离开了。

  梁正勇看着两个孩子，这会儿想起了自己的手包，毕竟里面那么多钱，问道，“看到爸爸的包了么？”

  雅卿余光瞥见梁红娟看过来，点点头道，“爸爸着急落下了，我给爸爸压在枕头底下了。”

  “那锁门了么？”梁红娟皱眉道，“可别被偷了。”

  “锁了，”雅卿点点头，“小门和大门都锁了。”

  梁红娟正想说要不还是我回去看看吧，结果雅卿直接问道，“姑姑，钱都花完了么？”

  “可不都花完了么？”梁红娟想都没想，下意识的道，“这医院真贵，也是你妈命好，咱们以前生孩子，哪个不是在家里生，就你妈还有福气上医院。”

  雅卿没理她，直接问梁正勇道，“爸爸，家里的钱都花完了。”

  梁正勇皱眉，刚刚送洛玉芬来的时候，他抱着人跟着医生跑，是梁红娟忙前忙后的各种交费，他倒是看见那个家用的信封了，也没说什么，这会儿了梁红娟说钱没了，怎么可能？他留给洛玉芬的家用有三千块，这几天置办东西顶多也就花了百十来块，这次住院费也不过千把块，怎么可能都花完？这个妹妹真是越来越贪得无厌了。

  拿到手里的钱，梁红娟怎么可能还回去，见梁正勇皱眉急忙道，“总共就一千三百块，住院费花了一千一，这不是我担心嫂子，还给医生悄悄塞了二百的红包，”说完先声夺人的红了眼睛，“哥你不会又怀疑我吧？我忙前忙后的为了谁？你可真是我亲哥哥……”

  眼看着她要哭闹起来，梁正勇当然知道她是在耍无赖，别人送到她手里的钱她永远都要少说，只是往常少说个三二百，这次直接少说了一半，况且她哪里是会舍得给医生塞红包的人？她自己躺病床上都不见得会塞，何况是她不喜欢的洛玉芬。

  但梁正勇实在怕了她的胡搅蛮缠，当即摆摆手算了，心里想着等过了这茬，让洛玉芬去要，女人们打起交道来方便的多，不过这个妹妹敢昧下这么多钱，今年一分也不再给她了。

  梁红娟虽然见梁正勇不跟她计较了，但到底心虚，不敢再提想去李家庄看手包里的钱还在不在的事情，不一会儿就找了借口回家去了。

  梁正勇有些无聊，但两个孩子眼巴巴的在等妈妈哪里也不去，他也就耐心的等在产房前，琪琪窝在他怀里乖巧无比，而雅卿依赖的靠着他，跟他聊天：以后是不是能常常见到爸爸了？爸爸在外面工作是不是很累？有没有想雅雅？一会儿又跑去给他倒了一杯水。

  旁边有几个产妇的家人见状不停的夸赞雅卿姐妹，对梁正勇表达了强烈的羡慕。

  梁正勇一手端着大女儿倒的水，一手抱着软呼呼的小女儿，听着别人的夸赞非常受用，心里暖洋洋的，心想，这就是文化人说的天伦之乐吧，确实很美，一时间倒是激出了一片慈父心，对两个孩子细心了不少，看天色晚了便准备带两人出去吃点东西。

  雅卿道，“爸爸带妹妹去吃吧，我在这里看着妈妈，爸爸你好好吃，不要担心，一会儿给我带点就行了。”

  梁正勇只觉得自己这个女儿实在贴心又懂事，想到这里确实留一人也好，都已经一下午了，说不定儿子马上就生出来了，于是嘱咐道，“爸爸不走远，就在楼下的面馆，要是有事雅雅就去找爸爸。”

  雅卿点点头，见梁正勇带着妹妹离开，心里小小的松了一口气，她缠着梁正勇一下午待在这里就是怕产房里有什么需要签字的地方，但过去几个小时了，完全没有人来找，倒是有个护士出来的时候，梁正勇问了一下里面的情况，护士也说没什么大问题。

  这辈子及时送到了医院，妈妈少遭了罪，弟弟是不是也会早点出生。

  许是听到了雅卿的心声，梁正勇走后不久，上一世半夜才出生的弟弟，天色刚黑的时候便呱呱坠地了。

  洛玉芬被推出产房的时候还清醒着，看到雅卿虚弱的笑了一下，雅卿上前抓住她的手，护士见状，推车的速度慢下来，替洛玉芬问道，“你爸爸呢？”

  “爸爸去吃饭了。”雅卿回了一句，踮脚去看母亲枕头边的宝宝，小孩子皱巴巴的丑得厉害，雅卿却知道这个小家伙过一两年会有多么玉雪可爱，小女孩儿、大姑娘、阿姨大妈，没有不喜欢他的，名副其实的女性杀手。

  洛玉芬在护士的帮助下吃力的挪到病床上，躺下之后就一动都动不了了，肚子里空落落的，不仅是卸下了一块肉，胃里也空的难受，毕竟也折腾了六七个小时。

  嘴里忽然被塞了一块东西，洛玉芬品着微微的苦味，看着大女儿道，“这是什么？”

  “巧克力。”雅卿得意的邀功道，“供销社的阿姨说吃这个能攒劲儿，妈妈你先垫一下肚子。”

  洛玉芬的心情就想舌尖上微苦之后蔓延开的甜香，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确实觉得身上有了一些力气。

  刚想起身给自己弄些水喝，就见大女儿翻出了搪瓷缸子，舀了两勺红糖进去，小心的端着暖壶倒了水。

  “哪来的红糖？”之前没来得及买，梁红娟那个德行也不可能给她买。

  “自己买的，供销社阿姨说生小弟弟多喝一些红糖比较好。”雅卿怕她多心，补充道，“爸爸给的钱。”

  洛玉芬喝了半缸子红糖水，浑身舒坦了许多，似乎疲惫都去了不少。

  病房门打开，梁正勇兴奋的声音同时传进来，“我有儿子啦？！”

  洛玉芬笑道，“是个儿子。”

  梁正勇得到肯定答案，开心的要疯了，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前，低头看下紧闭着眼睛的婴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嫩脸，脸上慈爱的表情和普通的傻爸爸并没有什么差别。

  宝宝不舒服的动了动，张开嘴要哭，梁正勇急忙拍着哄道，“宝宝乖，不哭不哭，他是不是饿了？”后面一句是问洛玉芬的。

  洛玉芬道，“奶还没下来，生老二的时候就不多了，不知道这回能不能多一点，还有，孩子早产，大夫说怕有些体弱，得好好养养。”

  雅卿道，“没有奶弟弟不是要饿着？怎么才能好好养？”说完慕孺的看着梁正勇道，“爸爸，怎么办？”

  梁正勇非常享受这种孩子眼中无所不能的形象，豪爽的道，“没事，爸爸去买奶粉。”

  “姥姥说鲫鱼汤下奶。”雅卿补充道。

  “好，等着，爸爸去买！”这一刻别说鲫鱼汤了，龙肉汤他也会去弄。

  第6章 兄妹终反目

  梁正勇的慈父心基本上都是孩子在跟前才能触发的，而且还是间歇性的，雅卿只能趁着这些机会，给母亲和弟弟多争取一些福利。

  梁正勇意气风发的离开，半个小时后不仅提着鲫鱼汤和奶粉，还买了炖猪脚和一些营养品，估计把身上的零钱都花的差不多了，他把鱼汤和炖猪脚给洛玉芬摆上，道，“我刚去问了大夫，说孩子早产还是要用母乳好好喂养，明天我再去买一些老母鸡和猪蹄，以后你每天都炖了喝。”

  洛玉芬从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生大闺女的时候，两人感情还处于甜蜜阶段，梁正勇倒是体贴，但家里穷的叮当响，还是洛父洛母看不下去送了一对猪蹄和一只老母鸡来，结果那一对猪蹄还在晚上的时候被野猫叼走了，至于那只老母鸡，洛玉芬知道梁正勇喜欢吃，跟他分着一人吃了一半。

  现在回想那时候的所谓的甜蜜分享，真的觉得自己是眼瞎心盲，真正爱你的人会舍得分去一半你的食物么？而且还是给孩子下奶用的。但自己要死要活选的人，只能把苦水往心里倒。

  等生了二闺女，梁正勇刚刚出去打工不久，也就匆匆回来看了一眼，没两天就走了，吃喝更是没管过，都是婆婆在伺候。

  洛母倒是去了，不过因为婆婆伺候着，梁老太太的场面话也说的好听，洛母不好再多说什么，显得看不起人一样，洛玉芬也不能说自己过的不好，所以洛母见洛玉芬还不错，看了一回就没再去。

  可实际上，梁红娟的抠门就是从洛玉芬的婆婆那里传承的，而且梁老太太重男轻女，见洛玉芬第二个生的还是女儿，态度十分冷淡，还经常指桑骂槐，可想而知，月子期间洛玉芬能吃饱喝足就不错了，哪里会管什么营养不营养。如今想来，二闺女那时候奶不够，肯定是因为吃的太差了。

  洛玉芬显然也了解梁正勇三分钟热度的性子，顺着这话道，“不愧是有了儿子爷们儿，长心了啊，会疼儿子了。”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不过我对这儿不熟，猪蹄子和老母鸡不好弄吧？你告诉我去找谁买。”

  “不用你操心，你好好的养着，喂好儿子就行，我回去弄。”梁正勇越想越有动力，“我问过大夫了，明天你就能出院，我先去红娟那里问问，保管让儿子回到家里就能吃上奶！”说罢就要离开。

  雅卿心中一喜，她本来还想着找个什么借口让梁正勇去找梁红娟一趟呢，没想到机会自己就来了。

  根据雅卿对梁红娟的了解，她心里一定惦记着家里的那包钱呢，而李家庄的房子是梁红娟找的，她肯定私自配了钥匙，上辈子梁红娟就曾趁着弟弟住院，家里没人去偷过东西，当时梁正勇给的家用越来越少，洛玉芬怕小儿子看病不够，把钱全都带在了身上，所以梁红娟没偷到钱，就偷了家里的收音机。

  那时候大家都知道是梁红娟做的，但有证据梁红娟都会撒泼打滚的抵赖，没证据更不可能把对方怎么样，洛玉芬只能咽下这口气，重新换了家里的门锁。

  让雅卿没想到的是，事情比想象的顺利，甚至可以说顺利的有点过头：梁正勇直接堵住了刚偷完钱的梁红娟。

  梁正勇出了医院去梁红娟家，发现她不在家，正想问她去哪儿了，胡栓子就疑惑道，“大哥你不是让她去李家庄拿东西了么？”

  这话一出口，梁正勇立刻就想到了他的那些钱。他之所以一直放心钱放在家里，是因为知道门都锁了，门口又是供销社，时常人来人往，小偷即便偷东西也不会挑那么显眼的地方。

  如今他也想到了这地方是梁红娟找的，怕是有钥匙。他可以三二百的给妹妹钱花，但却不意味着她可以私自偷自己的钱，想到那死要钱的性子，怕是要偷不少。

  梁正勇二话没说往家赶，然后就堵住了偷完钱锁门的梁红娟……

  之后的事情可想而知，梁正勇揪着梁红娟重新开门进屋，摸出枕头下面的手包，看着里面的三千块钱都气笑了，他知道梁红娟爱从他这里占便宜，他也不太在意那几个钱，想着总是亲妹妹，就当是给零花了，只是没想到胃口竟然这么大，两万块钱竟然就给他剩三千，当他是傻子么？

  “梁红娟，你胃口不小啊，两万块就给我剩这么点，你怎么不都拿走啊？”梁正勇怒道，“给我把钱都拿出来！”

  梁红娟第一反应就是抵死不认账，“我哪里拿钱了？我可没动你的钱包，我是回来给你们拿东西的。”

  梁正勇太知道她的德行了，二话不说直接要搜身。

  梁红娟哪里肯，她是个爱钱如命的，钱给谁都不放心，所以她家的钱她都是贴身放的。当然，几年前她也没多少钱，胡栓子虽然家底丰厚，但也是相对老家那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而言，一千块都算是巨款了。

  出来打工有了钱之后，她总觉得会有人偷她的钱，藏在哪里都不合适，存银行也不行，她可是听说了，有那些贪官贪老百姓的钱，哪里有钱？不就是老百姓存在银行里的么？她绝对不会把钱交到别人手里。

  索性就在贴身的背心上缝了几个口袋，随身装着才放心，这事儿除了胡栓子，谁都不知道，梁正勇要搜身，而且她后知后觉的意识道，梁正勇说她偷了一万七。

  眼看着梁正勇上前拽住她往她口袋这边摸，梁红娟挣脱不得，从口袋里掏出那还没焐热的三千多，大声哭道，“大哥你怎么又冤枉我？你包里真的只有六千多，我就拿了三千，怕你们在医院会有急用。”

  梁正勇闷不吭声的把三千收好，继续去搜，果然胃口大的很，这不就吐出三千来了么？

  他可不信她，梁红娟前科累累，这将近两万可不是小数目，他虽然比当下普通人赚得多，朋友们都叫他一声“梁老板”，但他知道自己离真正的有钱人还差得远，养小蜜其实都比较勉强，要不也不能对老婆孩子这边这么抠搜省俭。

  可他当时在朋友的怂恿之下养了，就是打肿脸充胖子也得养下去，一是丢不起这个人，二来也是那边确实更加年轻漂亮温柔小意，一个大学生跟了自己，带出去太有面子了。

  想到那边，梁正勇决心要把钱拿回来。

  梁红娟把钱看得比她命还重要，何况那钱还不是她偷的，而是“省吃俭用”攒下来的，如何能给？

  一个决心要要，一个死活不给，两人不可避免的厮打起来，过程中梁正勇摸到了梁红娟怀里硬邦邦的几沓，更加肯定是梁红娟偷了自己的钱。

  不过那钱梁红娟贴身放着，梁正勇还没禽兽到去撕她的衣服，只逼着梁红娟把钱交出来。

  梁红娟坐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自然是不肯，两人僵持不下，梁正勇也被气疯了，只能把人扭起来押回了镇子上找胡栓子。

  只能说梁红娟这样的缺德事干的太多了，连胡栓子也认定是她偷了大舅哥的钱，他一个老实人，听到老婆拿了大舅哥那么多钱，急坏了，一个劲儿的劝梁红娟拿出来。

  所以到了镇上之后，事情还是回到了原点，这要是搁别人身上，报警就解决了，但洛梁家兄妹都是从山沟里出来的，即便梁正勇见多识广，但他的一些跟车的收入并不太能见光，对警察天然惧怕，这就给了雅卿钻空子的机会。

  梁正勇最终还是没能争过要钱不要命的妹妹，只能撂下断绝来往的狠话给这件事情做了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