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夫,桃花妻_分节阅读_2
作者:老郭家的饼饼      更新:2020-07-23 18:38      字数:46092
  向桃花抚着红肿的双唇,泫然欲泣:“你,你又想干嘛?”

  云王爷一脸委屈,叹道:“是爱妃你说要的,说是要同床,还要同眠!”

  向桃花跟打了鸡血似的癫狂了:“我没说要!”

  云王爷眼一撇:“不守信,你好好想想,你说没说你要?”

  “没说!”义正严词

  云王爷眼一瞪:“你难道没说你不要!”

  “没说!”继续大义凛然!

  云王爷噗哧一笑:“那便是要了,爱妃,你说,你非得和本王绕!”

  向桃花那玉葱般的手指抖得都快伸不直,下牙咬着上唇,“你,你,我,我,我就要给你看!”一个饿狼扑羊,向桃花矫健的一个纵身,不理会那几欲褪到脚踝处的裤衩子,扑到了上身未着寸缕的云王爷身上!

  14

  14、第十四回

  如同穿来的那一夜,桃花在上王爷在下。

  向桃花看着眼前的云王爷,一脸饶有趣味的笑意在桃花的眼里是那样的可恶又可恨。弯弯的嘴角柔柔的声音道:“我家花花,果然热情如火,本王喜欢,本王欢喜!”

  向桃花眼里,闪动着危险滴光芒;向桃花的心里,澎湃着愤怒滴波澜!

  来吧,让吃干抹净来得更猛烈些吧!让床单滚滴更野蛮些吧!向桃花心里哼哼哼地冷笑着,姐今夜儿,就来给你奏支独家出品滴非人游戏五部曲。

  开篇,引舌出洞。亲亲玩得好,让你挂得早!一会姐这灵活的舌头儿就会轻轻扫过你的唇瓣,极尽嬉戏挑衅,只要你那急色的毒舌一出洞,姐就银牙一咬,就算不把你舌根咬断了要你命,也定要把你咬成大舌头,说话凑不成句!

  续篇,奶嘴攻略。嘴嘴玩得妙,让你哭着叫!姐誓要把你胸前战栗的小红豆咬成抖瑟的大黑莓!

  进行篇,幽冥鬼手。指指抓得酸,让你满身伤!当姐这肉呼呼的小手儿在你身上巡回膜拜滴时候,指甲不经意间刮它那么一刮!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地来,我挥一挥指甲,不带走一片皮肉,那素不可能滴!!(嚎叫)

  凑数篇,抠铜钱眼。舌舌戳得深,让你厕所奔!肚脐眼,这个中医称之为“神阙”的地方可不能瞎折腾,戳得多肚子闹得多。以前桃花她爹总笑着说这夏天里睡觉不用盖被子,就是肚脐眼怕冷,得找个铜钱给盖上。所以桃花,总爱把肚脐眼叫做铜钱眼。姐今儿个就费劲帮你抠一抠,不抠得你便秘与腹泻交替绝不不罢休!

  高/潮篇,终极必杀技之螺旋神掌!手手套得深,铁棒磨成针!姐这双芊芊玉手,最擅长的便是错骨分筋!云横熙,你身下的,姐的螺旋神掌搓不成麻花就给你打个结,直接扎了!

  云横熙看着眼前的女人,黑漆漆的眼珠转啊转。这双总是那般生机勃勃的眼睛里,云横熙竟看出了好多的情绪,时而郁闷,时而生气,还有那不甘心,蠢蠢欲动的恶作剧的光芒!这花花啊,定是装着一肚子的坏水,不将自己这个浪荡子给剥皮拆骨了不罢休!

  眼睛往下,便看到在他身侧那修长莹白的腿儿,还有那半褪的长裤,丰满的臀瓣。云横熙只觉得自己的心滚烫滚烫的,有种莫名的情绪呼之欲出!心里轻叹一声,今夜原本是无心为之,如今,奉献了半瓶碧莲膏不消停,自己竟然冲动地想要再帮她一把。

  也罢,既是我云横熙的妻,那便是义不容辞的事。至于往后,这在我心里播下了种子的桃花儿,能否生根发芽,便暂且拭目以待!感情亦如武道,随心而走,兴之所致,意之所达。

  云横熙手掌往向桃花的小脑袋瓜子一扣,双唇随即相接!向桃花睁大了眼睛,心里呜呼哀哉,丫的,居然错失先机!这床戏也是动作片哪,失了先机亏大了!向桃花料不到的是,她竟然一局也没有扳回来,一步错,步步皆输!

  云王爷的舌头伸出来了,如清风拂柳般扫过向桃花的双唇,轻轻一挑,就在向桃花的惊愕中潜入了桃花的檀口。温热的舌尖灵活的巡遍桃花的贝齿,阵阵酥麻的感觉从脚尖一直上传,桃花不自觉地,便自动自觉地送上了自己的香舌!

  向桃花只觉得这男人的力道,无论是按在她身上的手,抑或是嬉戏中的舌尖,都带着不容质疑的霸道,竟然让她,无力抵抗!

  完了,出师未捷身先死!还有一丝清醒的向桃花正欲推开浅斟深酌的云王爷。却突然间感觉,云王爷那温暖的掌心,已经覆上了她的胸前的圆润!

  穿越那夜的向桃花原本就是处于魂未归兮的状态,癫狂不自知。而今日,完全清醒下的向桃花方才知道,男女情事,纠缠之时,却是这般的旖旎撩人,无法自控,不可自拔!

  云王爷一个干脆的翻身,向桃花又被重新压回了身下。这样的姿势,云王爷在她胸前肆虐的手掌却是更加的游刃有余。

  缠绵中,向桃花的衣衫早已扯落,云王爷的唇渐渐转移了战地。轻轻地啃咬了一下桃花的小下巴,在脖子侧边落下细细密密的轻吻,往上含住了桃花的圆润润的小耳垂。

  云王爷在耳边呼出的热气,还有那若有若无的舌尖探入她的耳洞,桃花只觉得血液的流动加快了,身下竟然淌下了丝丝热流,一股浅浅淡淡的空虚渐渐泛开,一种渴望在破茧而出!

  云王爷的唇缓缓下移,双手握住那柔软,手掌轻轻扣住揉捏,那粉樱便愈加的突出,含苞待放的花蕊儿急待有人采摘浅尝。

  毫不犹豫的含住,毫不犹豫的吮/吸,松开,便看到沾上津液的粉樱显得更加的娇艳欲滴,楚楚可怜!云王爷的唇继续往下,扫过那敏感的腰侧,在肚脐上缓缓转圈。

  桃花只感觉自己的思绪在飞,很不争气地沉浸在这男人那张弛有度的力道,还有那似乎不再收敛住的霸道气息。胸口的湿热,还有那带着魔力般的揉捏,让桃花彻底忘记了她战栗的红豆是否会变成抖瑟的黑莓。

  云王爷的眸色愈加的深沉,褪下自己的裤子,跪坐在桃花的双腿之间。

  此刻的向桃花哪还有那张牙舞爪的骚包样,整一个就是羞答答的柔弱小女子,脸颊飞霞,面如春花,水眸含情,唇如点樱。

  云王爷的手拂过向桃花的腿,抓住了桃花的玉足好一阵揉捏,像把玩着一块羊脂白玉般兴致盎然。

  向桃花全身一紧,连那可爱的脚趾头也蜷缩了起来,正要退却,却让重新俯□子的云王爷紧紧地固定住了身子,肢体交缠,肌肤相亲。

  火热地攫取着桃花的双唇,云王爷在她耳侧呢喃了一句:“但愿,今夜之事,往后,你我皆不后悔!此刻,你便是我云横熙的妻子!”

  妻子二字,在桃花的心中莫名翻起了一丝酸涩和悸动!只是还未来得及想明白云横熙所言何意。只感觉那突如其来的一痛,不禁惊呼出声。

  低吼一声,云王爷不再动作,细细吻过过桃花的胸口和玉颈,柔声道:“今夜,便把你交与我,莫怕!”

  仰起身来扶住桃花的细腰,云横溪的眼眸更加的暗沉,那样灼热的气息,那样霸道的动作,却在她心中点燃了火种,桃花的身子,如一叶扁舟,随着飘荡起伏。

  春/色弥漫,情潮汹涌,纠缠不清的发,重重叠叠的身,还有那若即若离相碰撞的心,那似有似无相依偎的情。

  意乱情迷中的桃花,思绪如飘絮般飘飞游离,像无根的浮萍般急切地想要得到依托之地,紧紧抱住身上的这个男人,让他牵引着她的所有敏感和渴望!

  云王爷此刻的眼神渴望渐浓,闷哼一声,眼神骤然变得清澈透亮。修长的手指屈指虚空连弹了几下。

  向桃花身子骤然一顿,感到身上几处大穴一时酥酥麻麻。云王爷那戏谑调侃的语调在耳边响起:“爱妃,本王偶尔习得双修之法,说道是阴阳相调,真气流转,怎的本王只感觉对爱妃的身子愈加的着迷,便再无其他!”

  向桃花一怔,却猛然清醒地感觉到弄玉决修习的几处大穴竟然有丝丝真气缓缓渗出,较之平时,这真气可是精纯浓厚得多!这双修之法,难道确有其事?

  大喜过望,向桃花默运心决,那真气流转的速度比平日里自己练得时候多出了几倍不止,而所到经脉之处,畅通无阻。

  向桃花怨念哪,身上那禽兽王爷的动作丝毫不见减弱,这丫的放到现代就该培养成跑马拉松的,耐力那个叫好啊,啥时才到个头!

  精神的双重感受,那层层叠叠的xx很快压制下了理智,向桃花的眼神是那般的无所适从,意乱情迷,飞蛾扑火般的陶醉,每一寸娇弱的肌肤都在颤栗!可每次心神失守之时,那几处大穴便会微微一弹一热,让桃花不得不在这诱惑的折磨下运转内力!

  真够给力的修炼!

  云王爷的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终于在桃花晕厥之时适时地停了下来!

  细细为桃花清理了一□子,盖上被子,云王爷一脸从容不迫,却又似乎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倦意,披上长袍,姿态闲雅开了门。只见他身子稍微一晃,人却已经凭空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

  请来吧,来吧,包养我吧!俺搓得了澡来松得了骨,附赠云王爷肉/身一个!呜呜呜,跪求包养!

  我咆哮!!!俺改了十几次了!!!有木有!!!!有木有!!!!!

  俺狠不容易哪!有木有!!!!!!!有木有!!!!!

  乃还不包养俺,俺,俺,俺就哭给乃看!!!!有木有!!!!!

  15

  15、第十五回

  第二日桃花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黏糊糊得难受。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晃了晃脑袋,昨夜里那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幕幕又浮现在脑海中。

  惊觉自己居然翘着嘴在笑,竟然想到昨夜里那个在她身上勤勤恳恳耕耘劳作的挺拔身影,不自觉地忽略了以往的厌恶,竟然想到这登徒子或许也曾与她人风花雪月心里酸溜溜的。

  向桃花警觉起来了,不妥,十分不妥,在追求爱情滴颠簸道路上,要坚定地做一个放债的高调女,绝不做还债的悲催妇!

  向桃花卷起被单,才闻到自己身上有着熏人的臭味,仔细一看,肌肤上黏着脏兮兮的东西。咋来的,难不成昨个夜里云妖孽的覆雨翻云手把姐这上上下下的老泥都给搓下来了!

  哎呦喂,向桃花急匆匆下了床,看到屏风后早已给她备了水,心下一喜,迫不及待地就泡水里去了。

  向桃花哼着小曲儿,换上了早已备好的衣裳,喜滋滋一脸惬意地在镜子前站定,这一站,还真叫向桃花傻了眼!

  镜子里的那个她自然还是她,只是,怎的今日那原本就已算得上是冰肌玉肤的肌肤上,透着一层淡淡的诱人光晕,粉粉嫩嫩,更胜以往哪!

  向桃花啧啧啧,感叹了句:“美,实在是美,越来越美,在这样美下去,姐肯定成为自恋狂!”

  不仅美了,向桃花自然记得昨夜里自己弄玉决的心法一直循环不息地运转着,直至最后自己不省人事。向桃花闭上眼睛,试着运转身上的功力。

  只一会,向桃花猛地睁开双眼,姐的人品大爆发了!自己这些日子辛辛苦苦,夜以继日地玩命地练,第一层才堪堪练就一半,昨天晚上这一觉,竟然已经一举冲破了第二层,跨入了第三层的境界。而第三层,便是分水岭,意味着自己的筑基已经完成,可以开始招式的修炼了!

  桃花还没来得及理清自己的思绪,一声夺命追魂音骤然响起,“花花,本王来了!”

  翻了一个大白眼,向桃花啐了一声,俺的便宜全让你沾光了!慢吞吞走出了屏风,就见到那云妖孽一脸的笑意。都说这厮是京城第一纨绔,可每次见到她,向桃花却偏生在这男人身上看到了一股天生的从容淡漠,内敛深邃。向桃花阴郁了,莫不是女人对自己第一个男人总有点儿偏心,心跑偏了,眼睛自然也看跑偏了!

  虽说这厮风情依旧,可向桃花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厮今日有点不大对劲。虽说不至于脚步轻浮,两眼无神,可确实,没有往日那般精神。

  向桃花心下一惊,昨夜里这厮可亲口说的双修之法,自己的弄玉决一个晚上便暴涨两个层次,而这厮,虽不至于精神不济,但精神不甚最佳还是看得出来的!

  莫不是,向桃花心里一震,莫不是姐昨夜里采阳补阴,当了一回妖女?这可如何是好。向桃花杏眼偷偷瞄了一下云王爷,这功力大涨的诱惑可真的是难以抵挡哪,姐要再采多两次,云妖孽难逃精尽人亡,化为人干腊肉的厄运了!

  云横熙进来便见到这小女子挤眉弄眼,时喜时郁。云王爷眉一挑,心下一笑,这丫头最招人喜欢的便是藏不住心事。这心底想着什么,那张小脸总会有各种各样的表情,让人一眼便能看得通通透透。

  轻叹一声,这丫头估计也发现自己功力暴涨的事实,还真把自己当成了滋补的炉鼎了。哼,云王爷冷哼一声,还是得赶紧把这丫头给敲醒了。不然,以后每次亲热,想着就是如何把本王榨干了,何来情趣,何来惬意,何来你侬我侬?

  想起昨夜里佳人娇媚,云王爷心里一热。自己果真为这个女子诸多破例哪,竟连与她一起之时,她是否全心全意在意自己这一事也计较了起来。

  云王爷清咳了一声,晃悠晃悠走到了桃花的身边,道了句:“爱妃今日,真美,看的本王心里挠着痒痒,定是那双修之功。可惜哪,都说这双修之法,便是一夜之效,若不是,本王真想再和爱妃多来几次,让爱妃美得不像人,像妖精!”

  向桃花此刻心里是难以理解的如释重负。原来这双修之法,只是一夜的功效,也好,也好!好什么?向桃花定不会承认自己竟然害怕把云王爷吃干抹净吸成干尸!

  向桃花干笑一声,道了句:“这生在床上,死在床上,欲生欲死,也在床上!爬的起床来,一天,就过去了,爬不起床来,这一辈子就过去了!我们当要,”这话还未说完,向桃花便看到那半倒在床上的玉瓶子。惊呼一声,扑过去赶紧把瓶子给捧在手里,单眼在瓶口边猛瞧,唯恐昨夜里把这无比珍贵的碧莲膏给倒掉了一点一分!

  云王爷轻笑了一声,道:“难得花花这般喜欢,本王就把它送给爱妃了!“云王爷说的那是一股在青楼一掷千金的豪气啊!

  不过向桃花不在乎,完全不在乎,碧莲膏啊,就算你现在叫俺孙子俺都认了!向桃花一脸的痴迷,小心翼翼把瓶子拿在手上,很不雅观的扯上自己身上的衣裳擦拭了下瓶子,再慢吞吞地放进怀中,完了还用手掌在收藏的位置轻轻拍了拍,确保瓶子确实在那。

  福泉躬着身子一进来,便把桃花的一举一动看在了眼里。福泉心里惊诧了,这还未给王爷请安,就颤颤悠悠开口了:“那是碧莲膏,薇香碧莲膏?”

  向桃花啪的一下警惕了,一手捂住怀中的碧莲膏,道:“没错,王爷赏赐的!”

  福泉噎住了,心里百转千回。前几日,皇帝逛个御花园回来,一身长满了包子,痒得是哭爹喊娘。软磨硬泡,让王爷抠个一丁半点给他使使,王爷哼了一声,瞪了一眼,甩了袖子,扬长而去!

  可如今,整瓶碧莲膏,虽说不知道王爷到底有多少,可有多少也是万金难求的碧莲膏啊,就这样送给这个女子!难道,难道这碧莲膏是假的?不对啊,这瓶子确实是难得的温玉,那色泽,那观感,没错啊!

  福泉纠结了!再定眼一看,吓得不轻!福泉的眼色那是一等一的厉害。向桃花原先的武功有几斤几两他如何看不透!可是,才一个晚上,这家伙怎的窜得这般的快!

  不对,肤色晶莹如玉,光晕流转,这分明就是洗筋伐髓后体内杂质排出后的迹象。洗筋伐髓啊,这可不是什么灵丹妙药就能做到的事情,那得有祖上的福荫,得有功力臻入化境的高人前辈为你疏导。

  嗖的一下,福泉立马把头转向云王爷,眼睛睁得愈加的大了!竟然是,王爷!王爷的样子,分明是耗力过多,若是其他高手,估计还要闭关个把月才能稍稍恢复原来的精气神!

  嗖的一下,福泉把脑袋又转向向桃花,嘴巴睁得闭不上了!竟然是,桃花!王爷的选择,便是这一枝开得灿烂得不像话的桃花?这也忒快忒不可思议!

  向桃花见福泉这老脑袋转得发晕,琢磨着是不是心疼这一整瓶碧莲膏都归她所有了!这也确实,若是换成自己,估计要心疼得跑出去把大腿内侧的嫩肉给揪紫了不可!

  向桃花不禁呐呐道:“老福啊,要不,分你一点?说养颜驻容,你这老脸也用不上,不过多少带点也可以防身卖钱啥的!”

  噗,云王爷笑了出来,道了句:“福泉哪,你一进来就东张西望的,本王这还等着你回话呢!”

  福泉这才一惊,鞠躬道:“奴才逾矩了,大公子和夫人正在偏厅等着!”

  云王爷漫不经心地道:“这肥猪今日竟舍得起得这般的早,莫不是床给睡塌了!”走到桃花跟前,牵着桃花的小手,道了句:“爱妃定是饿了,本王陪爱妃用膳去!”

  向桃花听得云里雾里,只是一听说有吃的,那便是啥也顾不上。昨夜里折腾了一夜,早就是饥肠辘辘,忙不迭点头应是。

  两人牵手在前,一脸心事的福泉在后,一到偏厅,桃花抬眼一看,额滴神哪,果然有猪,够肥!

  作者有话要说:提供战栗的小红豆如何变成抖瑟的大黑莓方法一个!哇咔咔!点击包养下大饼子,俺誓要将包养进行到底!!!

  俺阴郁了,俺感冒了,鼻涕流啊流,可这不素问题!问题素,俺又蛀牙了,老是怕去看牙医,拖到这几天疼了,俺吃肉吃得不爽快,吃零食吃得不带劲,俺受不了了!!!俺要去看牙医了,俺要抖瑟地看着那钻子,,呜呜呜,苍天哪!

  再多一章,桃花就出江湖了荡啊荡了!

  16

  16、第十六回

  除了云王爷,厅里厅外的人都瞬间呆住了。

  向桃花目瞪口呆,看着里头那座肉山!额滴神哪,那得有多少斤两的大胖子!不仔细看决计看不出那素个人!!

  脖子的位置剩下头颅与肩膀接轨处的一条肉缝,圆圆的脑袋瓜子居然蹭亮蹭亮的。身上果真是千堆肉啊,层层叠叠的,就算穿上衣服,也能看到那垂坠感十足的肉层累叠。

  这一身波澜壮阔滴肥肉哇,向桃花估计这厮洗澡得把身上那肉一层层撩起来,方能用毛巾刷洗干净那肉层之间的隙缝。他坐在那两人坐都宽敞有余的太师椅上,肥肉竟然挤出了太师椅那镂空的花纹。向桃花往下看了看那坚实的实木椅子,椅腿儿颤颤,估计随时都有土崩瓦解滴可能!

  好吧,这便算了!更让向桃花讶异的是,这大胖子身边竟然坐着一个美轮美奂的女子,素齿朱唇,双目澄澈,肌肤胜雪,一脸温和亲切的笑意,最让桃花喜欢的便是这女子不仅有着淑女才情的温婉可人,还有那眉宇中淡淡的英气,不若其他忸怩作态的深闺女子。而此刻,这样难得的女子,她的一只柔胰,却放在了胖子那堪有一抱的肥腿上。很明显,此两人关系匪浅!

  这胖子和那女子,同样一脸新奇地看着向桃花,眼光若有若无地频频扫过云王爷与桃花相拉着的双手。奇了怪了,这妖孽素日里来若与女人并肩而站,那便是纨绔之时,流氓之刻。今日里倒是素净,居然牵着女人的小手,大手小手相重叠。这意境,还真不得不让人想入非非!

  云王爷自然也感觉到了,居然老脸飘过一丝尴尬,轻咳一声,不着痕迹松开桃花的手,缓缓走了进去,略带闷气地道:“死胖子,一大早就跑过来,还是在本王和爱妃用膳的时候,看着你这胖子,本王如何吃得下饭!”

  那胖子一脸的委屈,诺诺道:“好皇弟,你哥也不想的,你说啊,哥多可怜哪,难得一天不用早朝,哥还想顺顺当当睡个好觉,还不是你嫂子,把哥身上这矜贵的肉拍得啪啪响,非得让哥起了个大早!”

  一句好皇弟,听得向桃花虎躯一震!这厮,竟然是当朝皇帝云横兆!向桃花成婚之日,帝后的声音倒是听到了,却一直未曾谋面。成亲之后,她一向与世隔绝,固步自封,连云横熙也甚少过来,谈何带她与皇家子弟其乐融融去!

  民间传闻帝后鹣蝶情深,云王朝皇帝独宠皇后一人。向桃花一直不明白,堂堂李丞相的女儿,不当个贵妃啥的,偏偏嫁给了京城纨绔云三王爷。

  如今向桃花明白了,皇帝专情暂且不说,就皇帝的这尊容吨位,寻常女子,不是上床前活活给吓死,就是在床上活活给压死,压不死,那便是在睡觉时给挤挤的肥肉生生闷死,若再不死,看多了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肥肉,最终还是会给生生腻死!

  非大智大勇者方能做出如此惨烈的选择!寻常女子,稍有点身份主意的,估计寻死觅活,也不愿意和一个奶/子比自己还壮观的男人过日子!

  向桃花不禁感叹当初自己说云横熙是他老娘子宫过期生下的糟粕,这话简直大错特错!云横熙和云横兆是皇后娘娘一母同胞,二皇子云横昆是贵妃娘娘所生。料想生下了大胖子之后,皇帝夫妻二人定是痛定思痛,认真总结经验教训,仔细研究体位姿势,终于一炮而红,生下了云横熙这妖孽。

  原本正迈开了步伐想要跨过这门槛的桃花由于太过吃惊,抬起的脚空中一顿,因为人已往前倾,于是这脚自然也向前。一个踉跄,人就往前扑。

  眼看惨剧就要发生,诡异的是桃花向前扑的身子竟然在离地面三分之时骤然停下。紧接着,向桃花就感到一只柔柔的手把自己拉了起来。抬眼一看,却是那坐在皇帝身边的皇后娘娘,不由连声道:“桃花真是鲁莽,还好有娘娘,要不桃花就当众出丑了!”屈膝行了个礼:“皇上万岁,娘娘吉祥!”

  皇后噗嗤一笑,瞥了一眼云王爷,却见云王爷原来的紧张之色已经恢复了正常,本来托掌而出的手也收了回去。

  皇后不着痕迹地轻轻扣住了桃花的手腕,脸上闪过一抹讶异,接着便笑道:“一直都没有见过弟妹,今日一见,果然是个可人儿,都是一家人,何须那样见外的称呼。若是可以,弟妹就唤我一声姐姐!来,赶紧坐下,刚才怕是惊到了!”说罢,便拉着桃花的手走到桌边坐下。

  大胖子皇帝一脸善意的笑,“哥觉得皇弟要好好感谢我这个做大哥的,可是哥当初提的建议你才娶了弟妹。哥别的不如你,就是眼光好!”大胖子说到兴奋之余,迫切地想要站起来,可惜那肉还嵌在太师椅的镂空花纹里,好不容易才给抠出来。

  站起身来,继续抒发:“哥在芸芸众生中,一眼就看上了你大嫂,就算没有肉吃,哥还是不会变心!弟妹你说是不,哥看你就不错,顺眼,有点意思!皇弟啊,不是大哥说你,你也该收收心,你看看,”

  大胖子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垂下了头,像只斗败了的公猪,重新坐了下去。云横熙那冷冷的刀子眼正往大胖子身上刮,一眼一刀一斤肥肉,“你个胖子有完没完,一大早跑来聒噪不说,你这口水满天飞射,比唐门的暴雨梨花针还毒,这桌上的东西,谁吃得下?!”

  大胖子偷偷瞥了盛怒的三王爷一眼,蒲扇的般的大手一揽,把桌上的饭菜圈在了身边,委屈地道:“我全吃了就是,你们重新备菜!老蓝!”皇帝吼了一声,一个胖胖的老头悄无声息地出现了,道了句:“奴才在!”

  皇帝道:“让厨房重新备菜,端过来!”那老头应是离开!

  一直默不作声微笑着的皇后啐了一声,道:“你倒是巴不得都揽上吃光了,你要是再胖下去,休想进我的房门!”

  皇帝抿抿嘴,不做声。回头看着向桃花,又一脸兴致勃勃地道:“桃花弟妹,我这皇弟可有欺负你,若是有,你大可进宫找大哥!”

  向桃花激动了,终于有靠山了,还是云王朝第一人!可怜的向桃花皇帝权威的印象太过根深蒂固了,自动忽略了刚才事是哪个男人在吆喝,哪个男人一脸小媳妇的可怜样!

  果不其然,胖子继续道:“你来找哥,哥心里就安慰了,终于有个同病相怜的可怜人了!哥苦啊!”

  向桃花咬着牙,吞下了刚刚一肚子的狂喜,站起来的身子想要与大胖子的蒲扇手来个战友之间的握手,伸出手才觉得身边的刀子眼又飞起来了,嗖嗖嗖冷的叫人打颤,不由地呐呐无语地坐下。

  倒是皇后似乎司空见惯,笑着道:“你这胖子果真啰嗦,再这样絮絮叨叨还让不让弟妹用膳了!”

  说罢正要给桃花添粥,却见有人占了个先,云王爷早已给向桃花装了个满,柔声柔语道:“爱妃,赶紧吃,莫再搭理这只肥猪!”

  “呦,皇弟哪!”这大胖子语调一条抬,一脸的促狭,正要开口,云王爷眼睛一瞥,可怜的胖子立马噤言不语,憋住的气大鼻孔呼了两回才算完。

  皇后笑了笑,道了句:“云王,今日确实是我硬拉着他来的,嫂子确有一事相求!云王打算何时赴青城?”

  云王爷对着嫂子倒是客气,道:“嫂子言重了,用完膳咱们再好好聊聊,本王不日即出发!”向桃花一听,喝粥的速度更快了,没办法,心情那个好啊!

  这用完膳,向桃花自动自觉便要请安回去。人家高层要开会议了,自己笃在这不是回事啊!再说了,自己完全没有刺探机密的好奇心!这秘密知道得越多,活得越沉重!还是撤了补个回笼觉实在!

  云王爷一把揽住向桃花的小蛮腰,故意压低声音道:“爱妃昨夜定是累了,都是本王的不是,本王晚上再向爱妃好好赔罪!”

  胖子皇帝那厮急着偷听,身子前倾,肚子的肥肉颤啊颤,连桌子都开始晃了。

  向桃花一愣,随即娇笑了起来,抛给云王爷一个媚眼,手肘蹭了蹭云王爷的胸部,嗲声嗲气地道:“王爷就会打趣人家,王爷也当多吃肉,好好补补身子,若是像昨夜那般,早早离去,妾身可不依!”说罢,扭了扭身子,行了礼,华丽离去!

  “哇哈哈”胖子皇帝开怀大笑了起来!肥肉乱颤,若是桃花见到,肯定又是好一番感慨:“丫的颤得比电臀舞还要壮观!”

  只是还没笑上多久,云王爷懒懒的声音便传来:“我看你这身肥肉,也是时候减减了!”话音刚落,胖子皇帝双手立马捂住嘴巴,整个脸憋得通红,唯有身上的肥肉还在风雨飘摇中。

  云王爷冷哼了一声,回头看向皇后,温和地道:“嫂子,所为何事,如此焦急?”

  皇后眼神一暗,苦笑了一声,道:“我知道你便要赴青城剑派。青城剑派两大小姐比武招亲,确实是武林一大盛事。我爹的尚剑门也定会参加,何况我那不成器的弟弟一直对月影仙子向佳珠心怀爱慕。你也知道,比武之时,刀剑无眼。我只想拜托皇弟,到时替我多多担待他的安危。我爹早已不认我这不孝的女儿,尚剑门也唯有我弟这一脉相传了。”

  那胖子皇帝这会倒是正经,牵着皇后的手,道:“你放心,有三弟在,谁能伤得了他,再说,事情也没有你想得那般糟,你爹,终归还是会想通的。再想不通,朕就把你爹娘抓来软禁在宫里!让你时时都可见到!”

  皇后笑了,啐了一声:“尽胡说八道!”回头温婉笑着对云王爷道:“桃花这丫头挺好的,我看皇弟还真的动心了呢!”

  云王爷撇了下嘴,懒洋洋道:“早着呢,嫂子多虑了!”

  皇后掩嘴笑了笑,道:“若说不动心,怎的耗费那般心力为人家洗筋伐髓,你这么大方,不若也帮嫂子一把?再者说了,刚刚人家女娃差点绊倒,也不知道是谁一脸急色,隔空传力,生生在半空把人家给托住了!”

  胖子皇帝赶紧应和:“可不是么,上回你哥我从皇座上踩空滚下来,你就坐在朝堂上,怎的不见你也扶你亲哥哥一把?!”

  云王爷一甩袖,一起身,“美人与你,岂可相提并论!”说罢便扬长而去。留下两人相视而笑,皆看出对方眼底揶揄的神色!

  云三王爷,你就等着沦陷吧!

  作者有话要说:点击俺,包养俺一般来说,皇帝也是帅锅,皇帝也该爱上女主才是!俺承认,俺猥琐了,俺码出了一个天蓬形象的皇帝,俺检讨!俺要花,木有花,草也好,木有草,口水也行!

  17

  17、第十七回

  这一日清晨,风和日丽,凉风习习,蓝蓝的天上白云飘,青青的草地花儿笑,当然啦,包括那一朵如今笑得歪瓜裂枣样的向桃花!

  人逢喜事精神爽哪,向桃花觉得这头发都油亮油亮地闪动着兴奋滴光芒!向桃花从昨夜里开始,最爱哼着这词,“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向桃花紧锣密鼓,把小屋内外的东西收拾了个遍,都怪她贪心,喜欢数银子,家里堆的都是现银,重哪!但是,内裤衩可以不带,银子死了也要带齐!

  向桃花絮絮叨叨,早知道就把银子溶了,做成一套护甲穿在身上。防身消费两齐全!挡得了刀剑,砸下的银屑捡起来就可以花了,多方便!

  向桃花粉激动,江湖哪,梦中的江湖哪,梦中的英俊少侠哪,乃们准备好了么?我向桃花终于闪亮登场了,强势登陆了!

  桃花一出手,就知有木有;桃花出江湖,自摸清一色十三幺,杠上杠,糊上糊!向桃花喜滋滋地笑啊!

  上辈子自己经常笑言,最大的梦想,就是找个钱多事少离家近的工作,然后天天打麻将。这辈子,向桃花抿抿嘴,杏眼转啊转,那便是找个人少事多离家远地活计,然后天天行侠仗义,让天下少年英雄以身相许!xx,实在是xx哪!

  向桃花和小筑扛着包裹,屁颠屁颠就来到了王府门口。云王爷一行三人早已候在那里。

  桃花抬头一看,人员还当真清简,除了云妖孽和福泉,便只有一个平常下人装束的年轻男子,身材瘦削,长相普通,唯一让人能多加注意的就是身上那冷冷的气息,一看就知道不是易于之辈。

  云王爷挑挑眉,咳了一声,道:“娘子啊,你倒是想得周到,这大包小包的,莫不是要举家迁徙了?”

  向桃花干笑了一声,道:“呦,王爷,出门在外的,干啥事都不方便,备多点东西总归错不了的!”

  云王爷晃着过来,漫不经心碰了碰桃花的包裹,缓缓低头,在桃花的耳边呢喃道:“出门在外,就莫要王爷前王爷后,就学那寻常人家称呼夫君便是。娘子方才说干啥事都不方便,我还当娘子备了被褥好与为夫大被同眠,原来娘子,竟然是备了银子。话说娘子这家产可真够丰厚的。”

  云王爷的热气喷在桃花的耳边,桃花不禁抖瑟了下,低头赔笑道:“有备无患,有备无患,有了银子好办事!”

  云王爷轻笑了起来,道:“娘子真是细心,这老远的路娘子何须这般费劲,若是一定要揣上银子才觉得放心,为夫便把它兑成银票与你可好?”

  向桃花的眼睛亮晶晶的,没有看到自己抬头瞬间云王爷那促狭的一笑。向桃花咧着嘴,一脸谄媚地道:“那敢情好!王爷,哦不,夫君真是贴心,妾身这刚好有三百一十二两现银,就凑个齐整三百两,如何?”

  云王爷大手一挥,豪气地道:“那如何使得,三百五十两,整数。你先把银子交与阿木扛下去,我们上了马车再说!”说罢,便大步流星,走上马车。

  向桃花已经被多出来的三十八两银子喜昏了头,赶紧把包裹撂给那个叫阿木的木木呆呆的年轻车夫,一跨也上了马车。

  这马车外头看倒是平常,里头却是宽敞,摆设讲究舒适。云王爷此刻正坐在那马车的软座上一脸的惬意,身边居然还带着一只小猴子!

  向桃花一眼便看到这只猴子,金黄色的毛发焕发淡淡的光泽,精灵的眼睛正看着向桃花,转啊转,两只前爪居然做出了作揖的动作,嘴里还吱吱吱地叫着。

  向桃花乐了,简直就是未成年版的美猴王啊!讨银票的事倒是一时忘了,走上前,嬉皮笑脸,抓住了那猴子的手,向桃花一脸老乡见老乡的亲切:“猴哥,猿粪哪!”一句话,让云王爷刹那绝倒!

  想笑却又憋着,于是云王爷的脸出现了暂时的抽搐,接着长吁一口气,叹道:“娘子,为夫身份尊贵,认亲须谨慎,慎重再慎重哪!”

  向桃花抚了抚这猴子的脑袋,把手放在云王爷的前面,摊开,道:“快,银票拿来!”

  云王爷掏出银票在向桃花眼前晃了晃。就在向桃花刚想伸出手去接的时候,刷的一下又收回了怀里。

  向桃花柳眉倒竖,怒了:“你什么意思?想吞了我的银子?!你堂堂王爷居然说话不算数!你,你小人!”

  云王爷把向桃花的小拳头握在大手里,轻笑道:“娘子生气了?这出门在外多有意料之外的事情,银票就先让为夫代为保管,回来后自然就还给娘子。为夫堂堂一个王爷,难不成还会贪了这区区三百五十两银子么?”

  向桃花狠狠抽出自己的小拳头,满脸通红,道:“男主外女主内,这银子也当放在我这才是!”

  云王爷一把揽住了向桃花,柔声道:“呦,娘子,你怎的都与为夫这般斤斤计较起来。这出门在外,为夫事事都要亲力亲为,还是一切听从为夫安排妥当。女子本就不宜抛头露面,娘子就莫气了,你要想吃顿好的,买个胭脂水粉,为夫一掷千金,绝不手软!”

  向桃花冷哼了一声,身子一扭,双手交叉放于胸前,一脸闷闷不乐地站起来,坐在了猴子的另一侧。这厮太可恶了,自己失心疯了才信他,以后,就算他说天是蓝的,云是白的,你也要告诉自己那是他有眼疾看不清楚胡诌说对的!

  向桃花悲愤了,自己有着肉的理想,却偏偏是腌咸菜的命。

  向桃花看着身边的美猴王,眨了眨眼睛,“猴哥,以后我要是缺银了,乃就借给我摆个档口,让我耍个猴,乃卖个艺,赚几个铜板好防身。”狠狠地瞪了云王爷一眼,心里腹诽道:让乃得意,等姐练就神功,不把乃揍得跟胖子皇帝一样肿,我就不叫向桃花,叫向菊花!

  噗嗤一笑,云王爷裂开了嘴,笑着道:“也成,金儿以后就跟你了!”

  这猴子听了,居然一蹦老高,直接落在了向桃花的怀里,吱吱吱往桃花怀里钻。倒把桃花逗乐了,这神经大条的女人一时间也忘记了方才的不快,径自和怀中的金儿逗乐了起来。

  云王爷看着眼前这总是那般乐观的女子,眼里的柔和渐渐泛开。金臂猿王,自己竟然送得这般利落!若说自己真不心动,怕连自己也是不信。

  向桃花,云王爷心中默念了一句,似乎是这么多年来自己唯一深入心扉的冲动。

  若我心中真的有你,你之前在青城剑派所遭遇的不公和难堪,为夫这次,定会让他们,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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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18、第十八回

  这几日向桃花很不爽,非常不爽!吃不饱睡不香,隔三差五还要被当丫头使唤。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银子不在手,悲催像条狗。

  这也就算了,都说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可对于如今抬头不见低头见,低头不见转头见的一辆马车里的两个人,云王爷简直就是一个如影随形,无所不在的妖孽!

  按道理说,她向桃花不是一个记仇的人,相反,她向桃花素来心胸开阔,实诚良善!虽不至于说人见人夸,花见花开,车见车载,但总的来说,口碑还素不错的。

  如今,搭配上她这如花似玉的美貌,她就该是来享福的!手一抬,有人搀着,身一歪,有人靠着,头一低,有人捧着,泪一落,有心碎着!

  可现如今,她神马状况?!向桃花仰天长啸,云王爷手一抬,茶到了,斟!云王爷眼一眯,风到了,扇!云王爷腿一抬,手到了,捶!云王爷身一倒,人到了,睡!

  她向桃花斟茶倒水,捶背捏肩,还要陪睡!这还不止,云王爷时不时还来几个青楼沾染的恶习。就如现在,云王爷那魔音般的声音又传来了:“花花,给爷唱个曲儿!爷这日子过得闷啊,甚是没劲,甚是无聊啊!”

  向桃花此时难得偷闲,倚在窗口正在自怨自艾,一脸羡慕地看着外头的小筑乐得清闲,和福泉并坐在马车外,享受着美丽的世界,新鲜的空气。福泉笑得满脸的褶子,像朵盛开的菊花,在此时向桃花的眼里,是那般的清新脱俗啊!

  向桃花不满地哼了一声,姐让这恶魔折磨够了,不折磨下你们,姐这胸口的怨气,迸发出来,翻江倒海,日月无光!

  于是向桃花竟然对着云王爷灿然一笑,笑得云王爷心里冷飕飕的。丫头这几天阴阳怪气,骤然这么春暖花开的一笑,倒让云王爷觉得寒暑颠倒,不甚妥当。

  接着,向桃花那柔柔的歌声响起了,唱的是琼瑶的《月朦胧,鸟朦胧》。

  “月朦胧鸟朦胧,营火照夜空。山朦胧鸟朦胧,秋虫在呢哝。花朦胧夜朦胧,晚风叩帘胧,”

  声音千转百回,清澈动人,云王爷的眼睛里满是赞赏和着迷,连外头的几人,此刻也全神贯注,听着向桃花在这山间小路上的一片清歌。

  只可惜,向桃花之所以把原歌词唱出来,为的就是这般天上人间的强烈的对比效果!因为紧接着,依旧是那个柔柔腻腻,清清澈澈的声音,依旧是那只悠悠扬扬,飘飘忽忽的曲子,词却变了:

  眼又昏,耳又聋,鼻孔又不通;头又痛,脚又肿,痔疮又流脓!”

  停下来,向桃花语境悠长地感叹了一句:“如今我身在江湖,江湖却没有我的传说,我很悲愤,很不甘哪!”

  安静,绝对滴安静!紧接着,随着马的一声嘶鸣,马车骤然停下,竟然是阿木听到此刻,吃惊过度,扯紧了缰绳犹不自知!然后咚咚两声巨响,一声是福泉愣了半会,马车一停,头一偏,撞上了马车外的车梁子,一声便是小筑后仰直接倒下!

  云王爷的脸一会白一会红,接着,冷冷地说了一声,“向桃花,过来!”

  向桃花睁大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一脸不解地道:“不满意?妾身再来一首?”

  “花花,你有怨气?”

  “没有,自从跟了夫君,妾身啥气都没有,连个屁都没放过!”

  咚咚又两声,外头的福泉和小筑又倒了一次。

  云王爷嘴巴抽搐了下,道:“花花,你不开心?”

  目无表情,“开心,自从出了门,妾身开心得不得了,这颗心开得一瓣一瓣的,灿烂得不像话!”

  云王爷皱了皱眉:“你吃不饱?”

  语气开始有点起浮,“自从上了路,妾身肚子涨得鼓鼓的,前天吃的馒头,昨天吃的烙饼,今天吃的素包子,妾身肚子里五谷杂粮,想吃块肉都嫌没地方搁着!”

  向桃花来气啊,不是么?自打出了门,原以为可以天地任逍遥,吃香的喝辣的,穿好的睡美的。结果的,不知道这云妖孽的脑袋瓜子哪边给磕坏了,专挑山路走!

  餐风露宿,好的话还能到小镇里歇着,不济的时候找一两户人家借宿。可恨的是这厮风流潇洒依旧,每天总是那般神采奕奕,风骚矫情。

  向桃花就搞不明白了,自己怎的比这身金肉贵的云王爷还娇生惯养。这厮似乎还颇为享受这样的日子,粗茶淡饭也一脸享受的样!

  还说娘子要想吃顿好的,买点胭脂水粉,本王一掷千金,绝不手软!现如今,人都难得见到一个,怎么挥霍!向桃花肯定这厮绝对是故意的,就是为了让她花不上银子!

  云王爷突然噗嗤一笑,径自走到向桃花跟前,一把揽住桃花的腰,低声叹道:“娘子要想吃肉了,便吃为夫好了!“说罢头一低,双唇便印上了桃花的脸,顺着而下,吻上了唇。

  轻轻啃咬厮磨,向桃花的小拳头不停地敲打云王爷的肩,只是最后无功而返,只能不甘示弱,追着云王爷的舌头咬。偏生云王爷技巧高超,收卷自如,攻守有度,最后演变的,便是一个火辣辣的唇舌交缠!

  再一日,向桃花和云王爷下了马车,在路上优哉游哉地漫步。云王爷的手里把玩着铜板,向桃花和云王爷这一小段路上玩得掷铜板,桃花已然把原本云王爷凑上整数的那三十八两银子输了个精光。

  这一会,天上骤然飞来一群鸟儿。桃花不自觉喊了一声:“看,天上飞着肉啊!“声音里的期盼之意,闻着落泪,听者动容。

  云王爷嘴角一翘,手中的铜板轻轻一抛。

  下一刻,那鸟群中,骤然有四只砰砰砰掉了下来,刚好落在桃花的脚边!

  向桃花看着地上的鸟,舔了舔嘴唇,默不作声。

  云王爷佯装叹了一句:“这几日里,本王这口也淡了,难得天上掉下肉,阿木啊,就地取火,本王想吃烤肉了!”

  向桃花转头看向云王爷,上唇哆嗦下唇抖:“夫君,你终于,想吃肉了?”

  云王爷心里一荡,自从那日吩咐以夫君娘子互称,向桃花每次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从未正面称呼他一句夫君。

  这柔柔的的一声夫君,却让云王爷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简直比喝了天下第一名酒“醉里春“还要满足陶醉!这心里的情潮,满溢而出!

  那一晚,向桃花终于尝到了想念已久的肉味。也是自那一晚起,每日里,他们周围总有那么一两只小动物来转悠,在向桃花眼里略懂武技的阿木倒是能耐,准擒到了来改善大家的伙食。

  这一夜,因为阿木走岔了路,他们赶不到附近的城镇,也只能在路上将就一晚。

  桃花坐在车上,正和小筑喝茶唠嗑。云王爷却说今夜星光明媚,下了马车,随处走走。

  福泉此刻正躬身站在云王爷的身后道:“主子,我们一路循迹而来,这天一教的踪迹却是分散得很。五大神兵利器出世的消息会是真的么?莫不是天一教搅乱时局的伎俩?”

  云王爷没有做声,只一阵风吹来,云王爷猛一转身,神色一沉,此刻原本安安静静蹲在树上的金猴子也蹦跶了起来,似乎颇不安宁!

  福泉皱了皱眉,似乎还有不解,云王爷声音沉沉:“好浓的血腥味!阿木,赶路,前行三里!“说罢只身离开,上了马车!

  小筑一见云王爷上了车,忙低头行礼走了出去。向桃花感到马车前行,不由地问道:“怎么了,夜深了,还赶路?“

  云王爷懒懒一笑,半躺着身子道:“可不是么,阿木说前面不远有个村落,为夫怜惜娘子,到了村落娘子起码还可以梳梳洗洗,舒服多了!“

  向桃花鼻尖里哼了一声。只是这马车越前行,向桃花的心里却越有点不安。还未想得明白,自己已经跌落入一个熟悉的怀里,温暖如初,让她的不安也不翼而飞,只听得那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声音道:“为夫给娘子暖床,娘子可还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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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第十九回

  作者有话要说:俺滴葵水来了,俺明天还要去看牙,俺滴心情,哦哦哦哦!

  马车一路前行,这天的夜里显得特别的寂静萧索,只听得马车外悉悉索索的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天际的一轮明月,在这个晚上,那月光怎的又是如此的凄冷苍白。

  向桃花说不上心里是怎样的一番感受,只觉得想睡觉,心情却又似乎沉甸甸的不安。天气本就暖和,可今夜向桃花却感到莫名的冷意,犹如从心底渗出,又渐渐泛散到四肢百脉。

  不安地哆嗦了下,骤然感到怀中的拥抱似乎又紧了些,阵阵熟悉的热气烘走了丝许的不安。一声闷笑从头顶传来,“花花,你今夜的眼珠子可比金儿还要灵活,这兜来转去的,娘子若是对为夫有何非分之想,为夫可当是欢喜得很哪。若是睡不着,不若咱们?”云王爷顿了顿,声音骤然变得蛊惑起来:“这马车上,颠簸摇晃,定然别有一番韵味啊娘子,难怪我家花儿今夜里这般不安分!”

  向桃花这一听,原本还阴沉沉的心情刹那间便警惕起来了。这些日子,云妖孽倒是难得的规矩,晚上住宿借宿皆与桃花分房而睡。这让原本还大义凛然做好最坏的打算,估计自己约莫还要献身多两次的向桃花心底窃喜不已。

  这些天向桃花睡得那个叫酣畅淋漓不止,还有出乎意外的收获!

  每天晚上,桃花总能梦见有一股细细的热流涌进体内,绕着弄玉决的修习路径缓缓运转。都说黄粱一梦,可偏偏第二日起来,桃花精神爽朗犹如打了鸡血一般高昂,更甚者是感受到体内内力渐长,绵绵悠长得让向桃花觉得只要给她一把剑,她就能挑破所有高手的裤裆!

  向桃花心里总在暗暗感叹,这弄玉决果真神功,夜里还能自行吸取星月之精华,淬筋练脉,人品好啊,睡着梦着这神功就突飞猛进了,姐要不能扬名立万,岂对得起老天爷对姐得隆情厚谊!

  话说此刻,向桃花心里却是忐忑不安!这云妖孽斋戒了这么几日,莫不是那海绵组织充血了,冲动了!向桃花乖乖地低着头,干咳了两下,轻声道了句:“妾身恰逢葵水来了,不巧呵,甚是不巧!”

  “唉!”云王爷泄气般长叹一声,“娘子,为夫可要等上多久哪?”

  向桃花脸一热,嗯了一声,道:“十几天吧!”本来还想着说上一个月,想想还是算了,指不定这云王爷一激动,直接扒裤子检查。

  “什么!”云王爷的语气状似惊讶:“寻常女子不若六七天,娘子哪,为夫委屈了!”

  向桃花一震,继续蔫蔫道:“妾身身寒体虚,”还未讲完,便听到云王爷无奈地长叹一声,道:“回了王府,为夫要为娘子好好调养一番,定要御医让娘子三日内便完事,若办不到,为夫就砍了他的脑袋!”云王爷雄纠纠气昂昂地道。

  果然是京城纨绔第一人,竟然为了自己女人的经期长短威胁要砍了一个老御医!向桃花哆嗦了一下,不是吓得,是寒的,诺诺道:“妾身调养过,效果不大,为难了老御医可就是妾身的罪过了!”

  云王爷不可置否,冷哼了一声,接着便柔声道:“娘子啊,那以后你可就多担点累。”

  “嗯,为啥?”

  “为夫素来习惯隔日xx那么一次,娘子这葵水来得这般的久,这平时,为夫自然要夜夜与娘子颠龙倒凤,方才补得回来那十几天的空虚寂寥哪!”云王爷说罢,轻轻的用下巴磨了磨向桃花的小脑袋瓜。

  向桃花翻了一个大白眼,也不去想着云妖孽怎的只说与她夜夜笙歌,其他王妃他又置于何处?向桃花此时,唯一的感叹便是,这云纨绔,果真雄鸡勃发,淫姿飒爽!

  马车渐渐缓了下来,空气中那种令人窒息胸闷的感觉似乎更甚了。

  听到福泉几个下了马车,紧接着,小筑一声凄厉害怕的尖叫响彻了半个天空,随着很是响亮的噗通一声,定是小筑倒地了!

  向桃花心下一惊,身手矫健地爬起来,下床,冲了出去!小筑与她虽有主仆之分,但一直情同姐妹,不然向桃花也不会把这天下无双的弄玉决也教与小筑。

  向桃花冲下车,便看到小筑倒在地上,福泉,阿木却没有搭理,径自站在那里。

  向桃花没有多加注意,蹲下去便把小筑的头抱了起来,一手轻拍着小筑的脸,急声连道:“小筑,别吓唬我,你怎的了?”

  向桃花心下有气,一抬头,正要质问福泉和阿木,可眼前的一切,却让她骤然双手一松,致使小筑原本被她抱起的上身又一次噗通一声,砸在了地上。

  向桃花缓缓地站起身来,向前走了几步。眼前的一切已经让向桃花的手开始发颤,脸色开始发白。

  这村落里,如今在这空地上,断头的、腰斩的、穿胸的、破腹的,搅成一团。遍地的残肢断体横七竖八地躺着,没有一丝一毫生命的气息,扑面而来的浓重的血腥味让人喘不过起来。

  向桃花的眼睛睁得很大,布满血丝,一片空洞。近处那人的脖颈上的断刀,似乎还能看到那沾着的肉丝鲜血!汩汩而流的血液是这死寂的一幕中唯一的动作。暗沉的黑夜,苍白的月光,惨艳的血红,交织成一幅诡异而阴森的画面。

  桃花只觉得身上的血液不停地翻滚,可手指却是异常的冰凉,胸口处发哽,脑海里飘乎乎的,弥漫的是绵延的血红,连呼吸似乎都急促艰难了起来!口中喃喃道:“到底是谁,这般狠心,这般残酷,简直不是人!”

  云王爷随着桃花下车也很快的走了下来。看到眼前的一幕,云王爷的眼睛略微暗沉了下来,如果桃花能保持清醒的话,她或许会吃惊这个在她眼中一无是处的云纨绔竟然一脸的冷静淡漠,没有半点惊慌失措的娘们样。

  走向前,看到桃花的反应,云王爷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森寒戾气。身子一动,下一刻,云王爷的双手已经从后方环住了桃花的身子。

  轻轻板过桃花的身子,呆若木鸡的桃花被云王爷拥入怀中,桃花似乎也没有在意云王爷的反常,双手轻轻环上了云王爷的腰,这阴森森的环境里,这人,是她可以汲取的唯一温暖。

  云王爷的手抚过桃花的背,桃花缓缓闭上双眼,只感觉睡梦中那股熟悉的热流又开始流转。胸口的郁闷渐渐缓解,头脑逐渐清明,一股睡意悄然而起。

  只听得云王爷轻轻道了一声:“阿木,把小筑带上马车!”

  阿木应了声是,木然地走到小筑身边,一把抡起小筑,大步流星走到马车,接着一扔,噗通一声,可怜的小筑的脑瓜子,又一次遭遇撞击!

  云王爷微微皱了皱眉头,就听到怀里的小东西临睡前嘟喃了一声:“若是小筑今夜里脑袋瓜子给砸傻了,这辈子,就是阿木的人了!”

  刚好走过来的阿木身子一顿,脸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

  云王爷轻笑一声,却在这死寂的夜里勾起一抹生气,柔声道:“娘子怎么说就怎么办,一切都听你的!”言罢,抱起桃花的身子,闪身上了马车,细心为她盖被安顿好,方才回到原来的炼狱之地。

  福泉低声道:“王爷,天一教?”还未说完,云王爷就冷冷开口了。

  此刻的云王爷,脸上阴云密布,声音在这如地狱般的惨境中,犹如修罗般残酷到底:“天一教,得罪本尊了!”

  福泉眼里闪过一抹讶异之色,当王爷不自称本王而称本尊之刻,那便是王爷怒极之时!问题是,天一教何时将王爷得罪得如此之深?是这一地的残肢断体,还是王妃的的悲戚难受?

  福泉和阿木对视了一眼,这样的场面对他们来说,经历过战场上更为残酷,规模更大的厮杀场面,早已练就铁石心肠。所以王爷怒了,不是因为王爷自身的悲天悯人,而是因为王妃的怒极而悲!

  20

  20、第二十回

  福泉走近云王爷的身边,低声道:“主子,五大神兵利器出世,传言中的“破尘锤”被巧手朱鲁所得,而今日,更传言朱鲁便隐姓埋名在这陆家村中。如今全村尽数被屠戮,莫不是天一教为逼问朱鲁所使下的手段?这破尘锤难不成真让那天一教给劫走了?”

  云王爷冷哼了一声,道:“本尊想弄清楚的,只是这天一教背后为何人当家,在江湖搅起这腥风血雨目的何在?只要与死胖子所谓江山社稷无关之事,本尊才懒得打理。当然,今天晚上吓着我家花花的这笔账,还要狠狠地另算!至于破尘锤,什么神兵利器,不就是五把还算凑合的破铜烂铁,本尊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

  旁边那原本脸色木然的阿木,这个时候竟然忍不住开口了:“主子,若是你有所谓的破铜烂铁,不若就赐给属下一把。”

  云王爷挑眉看了看阿木,漫不经心地道:“我倒是有,不过阿木啊,你就是有命拿,也没命使,一把破尘锤,眼下这些人命也就是我们碰巧看到的,这往后还得死上多少人,还真说不准,不划算哪!”

  阿木抿了抿嘴,不言。其实对他这样刺客来说,主子说的话他一直记在心里,重不在兵器是什么,而在于怎么用。用得得当,就算是一丝长发,也是杀人的利器,无所不用其极,不论过程只究其结果,才是一名合格刺客的本事!

  他之所以会这样问,那是因为,他和福泉一样,一直对主子的兵器怀着深厚的兴趣。方才他和福泉对视一眼,右手藏于身后,猜了一次拳,他输了,所以他试探着问了。

  一直以来,他们一老一少也讨论过,这世间兵器,最顶级的莫过这五大神兵,王爷的兵器,登峰造极也就是排行第一的雷炎刀。只是今日,王爷提到这神兵利器,竟然不屑地说是破铜烂铁。若是别人,定然以为这京城第一纨绔定是摔坏了脑袋,狂妄到了极点,但却一定不包括他和福泉这两个王爷的贴身人在内。

  王爷不说,让这一老一少两代刺客,心中那熊熊滴求知欲,比初涉床/事的毛头小伙子还要更加的旺盛!

  咳了一声,福泉道了句:“王爷,老奴和阿木转转,看看还有没有生还之人,找找这朱鲁是否还留有一丝的线索。”

  云王爷摇摇头,道:“不必了,这村里的人已经没有一个活口,手段倒是利落,却不干净。一等杀手,杀人不见血,二等杀手,染血亦杀人,至于做出这般行径,那便是下下等的杀手,丧失心智的虐杀,与屠夫无异。下作!”

  “只是”云王爷嘴角一翘,“村里的人确实是死光了,村外的倒还有一个活口。就在这排房子后头的枯井里。”

  阿木眼神一闪,人已经前倾,道:“我去把人拎来!”

  云王爷眼一低,沉声道:“罢了,有人来了,三十来人,载着重物,功力一般,估计也就是夜行的镖局。”

  福泉低头略带疑问道:“要不王爷,咱们先撤?”

  云王爷叹了一声,摇摇头“本尊还想着看戏呢,转头看向两人,本尊请的戏班子也不少,会看戏,也当要会演!”

  马车声,马蹄声已经渐进。

  云王爷朝福泉打了个眼色。骤然间云王爷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脸色惨白无丝毫血色,眼里满是恐惧和害怕,利落地倒在了地上,桃花被袭那夜的王爷那熟悉的惊声呼叫声再一次响亮地响彻半个村落:“杀人拉~~~”!

  紧接着,福泉也跪倒在地上,筛糠般抖瑟不停,凄厉的叫声响起:“救命哪!”

  接着,两人一同望向了那一脸茫然依旧站着的阿木,云王爷哼了一声!阿木看着眼前入戏的两人。未演心先发颤,王爷喊了杀人,福泉喊了救命,一般接着喊的便是着火啦,可偏偏没火!

  阿木纠结,还好头脑中灵光一现,想起那日杀人之时,那人一脸恐惧的喊了那么两个字,阿木半晌后终于学着跪倒在地,满怀感情地喊了一句:“娘啊!”

  云王爷和福泉睁大了眼,看着阿木,一脸的难以置信!

  阿木委屈,以为主子觉得自己演的不够到位,于是又只能痛哭流涕地再喊了一句:“爹啊!”

  雷倒他人之时,预计中的一行人终于出现。

  一个中年男子在前,虎背熊腰,国字脸,一身劲装尽显利落。旁边跟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身后还有二十多人押着三两马车的货物。

  这一行人,在见到眼前这如炼狱般的场景时均呆若木鸡,眼眶欲裂,这是何等惨无人道的一幕!紧接着,好几个人已经弯□子,呕吐不止。

  那少年脸上血色尽褪,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爹,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谁人的手段这般残忍!”

  那男子握紧了手中的刀,抿口不语,转头,发现了抖瑟个不停的云王爷三人。

  大步迈了过来,皱了皱眉头,只听得福泉支离破碎的声音喃喃道:“少爷,老奴在这!老奴拼死保护少爷!”

  那男子蹲□来,依次握住三人的手,默默运功,给三人传入了一道真气稳定心神,顺便也查探了下,发现这三人,竟然都非武林中人,体内无丝毫的真气。放下心来,声音也柔和了多:“敢问三位,此处为何发生了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

  云王爷深呼了一口气,畏畏缩缩地道:“大侠救命啊,我和娘子下人途径此地,道是夜深人静,想到村落借宿一晚,没想到,没想到这里的人,竟然,竟然全死光了。”

  云王爷猛地抓住这男子的手,道:“大侠,我们赶紧报官吧,这,什么强盗,太可怕了!”

  那少年在身后,也轻声道:“爹?”

  男子一举手,摇摇头,道:“这位兄弟,先别说府衙离此颇远,这一去一回耗时甚多。再者,这江湖仇杀,官府就算来了,也无济于事,说不定,还会把我等带了回去,若是碰到个黑心的官,指不定便让我们背上这个莫须有的黑锅!”

  福泉配合地道:“少爷,这位大侠说得有理啊!”

  云王爷无助地道:“那怎么办?”

  那男子站起身,他们三人说,“你们暂且退避远点,这里的血腥气过重,寻常人受不得。”转身对身后随着走来的下属说:“把村落搜搜,看看还有无生还之人,若是没有,我们就赶紧上路,莫要趟了这趟浑水!”

  心神还算坚定的几人沉重地点点头,朝村落深处快速走去。而这男子,也同那少年走到了云王爷三人的身边。

  看了看云王爷的马车,那男子道:“这位少爷,不若你们还是赶紧上路,前方应该就有一个小镇。这地方不宜久待!”

  云王爷似乎惊魂未定,道:“大侠,经历此事,我们这魂早就快吓丢了,大侠侠义心肠,就让我们与你们同行吧。”看到那男子似乎颇有难色,云王爷接着道:“看大侠也是出身镖局,就当加上我们这临时的买卖,这一路过去,并无分叉之道,直达青城,大侠若能让我等与你同行,我愿付大侠三百两银子,可好?”

  “三百两!”身后的少年惊呼出声,要知道他们这趟押到青城的镖,也就是不到一百两的酬劳。反正也是顺路,如今镖局生意越加萧条,这三百两银子,能让兄弟们过多几天舒心的日子了!

  那男子沉吟了半晌,方才点头道:“在下杜英,洛水城杜家镖局。这是犬子杜亮。公子这趟青城行,杜某答应了,只是杜某能力有限,却要让公子多多包容!”

  云王爷一脸喜色,从怀里掏出一张百两银票直接塞入杜英的手中,道:“那就有劳大侠了!”

  这番皆大欢喜,那边已经有人惊呼,“大哥,还有一个活口!”紧接着,一个男子便抱着一人匆匆赶来。

  小心翼翼地放下手中之人,那男子的脸似乎稍稍发红,道:“大哥,后头枯井里发现了这位姑娘!”

  众人定眼一看,便看到一个娇柔惹人怜惜的女子!好一个天生丽质的女子,泪痕尚尤在,腮晕潮红,如扇的睫毛微抖,即使已经晕倒却还是极端的恐惧不安.桃腮杏面,仙姿绝色,玉体香肌,尽管摔入井中已经受伤狼狈,却只是为她增添了几分我见尤怜的感觉。杜英心中一赞,果真绝色!

  云王爷此刻的眼中却闪过一抹趣味。只听得杜英叹道:“时间太赶,若不是,好歹也该埋了死去的人,得个安息。”顿顿脚:“罢了,我们赶紧离开此地!”

  起身之时,云王爷默不作声,手掌轻轻贴紧地面,瞳孔骤然诡异一红。

  随着,就在众人转身离开之际,冲天的火光骤然在那横七竖八的肢体中亮起。以燎原之势蔓延到整个村落。

  镖局众人一脸的愕然,吃惊地望着这片诡异的火光,心中立即离开的念头更盛了!

  火光烧了整整一个晚上方才渐熄。

  此刻在这废墟中,一个颀长的身子就站在这村落中间。如云烟般的墨黑长发,眉峰如剑,一双凤眼如月夜寒江,脸庞秀如坚玉,一身普通的淡青袍子,偏生穿在他的身上,却是那般自然儒雅,风华绝伦。

  这男子此刻眉头紧皱,看着地上斑驳的痕迹,还有空气中那沉重的气息,脚下一点,整个人快速的向前方掠去,一个瞬间,又回到了原地,手上却多了一个染上了灰烬的玉牌子。

  男子沉沉的声音喃喃自语:“朱鲁,竟然就这般去了,破尘锤,我还是来晚了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依旧厚颜求花求草!

  困,爬床觉觉去!

  21

  21、第二十一回

  向桃花一觉醒来,愣神了一会,方才发现自己竟然安安稳稳地睡在一间普通却又干净的房中。窗外的阳光射进了暖暖的光芒,也让向桃花的心渐渐亮堂起来。

  向桃花猛地想起昨夜那残虐至极的一幕,回忆起来,心底那森寒之气还是照样从心底渗出。记得自己当时手脚冰凉,接着,似乎有人在后头轻轻拥住了她。然后,她不省人事了。

  云横熙呢?向桃花心一沉!那个胆子比老鼠还要小,外强中干,嘴皮子功夫不同凡响,手脚功夫差强人意的淫贼呢,不会也被砍成烂肉一堆吧!

  没有一丝一毫幸灾乐祸的欣喜,向桃花心一紧,莫名地焦虑慌张起来。那家伙平日里确实可恶,可一直对自己还是颇为照顾,千万别,千万不要,千万不可能!

  向桃花竟然完全没有考虑到若是云王爷出事了,她又如何能够安然无恙地睡在这间房里。神色惊慌地喊了一句:“云妖孽!”向桃花一个鲤鱼打挺,跃下了床,不顾自己狼狈不堪,忙不迭冲向门口,打开了门,跑过走廊,来到了楼梯口。

  环顾四周,向桃花终于后知后觉地知道这是一个客栈,规模不小的客栈。早上楼下人来人往人声鼎沸,倒是没有人如何关注这楼上突然出现的神色慌张的女人。

  一声熟悉的清朗笑声响起,向桃花不自觉笑了,松了一口气。这声音,原来每次听着犹如魔音一般的声音,如今却是这般亲切自然!笑得如此风骚高调的,唯有云妖孽是也!

  倒是何等xx的事?向桃花往楼下一望,便看到正面坐着那淫姿飒爽的云妖孽,旁边还有一个一脸正气的中年男子,一个十来岁的小正太,还有,向桃花眼一眯。

  此女子坐在云妖孽的对面,就这个背影看,云髻峨峨,腰肢袅娜似弱柳扶风,纤纤之素手,雪皓腕如玉。仅仅一个背影,便让人感到这女子卓越之风姿,让人不禁心中一荡,这正面,当是如何的美不胜收!

  再瞥了一眼云妖孽,哼,向桃花的小鼻孔狠狠地哼了一下!

  笑得上身摇曳多姿,□一柱擎天,就如大公猫见到小母鼠,饥饿了;奥特曼见到小怪物,带劲了;猪八戒见到美嫦娥,萌动了!

  向桃花没由来地心中一阵闷气。大步流星走回自己的房中。整理了下妆容,着好了衣裳,这才娉婷袅袅地迈着碎步走到楼下。

  “夫君~”向桃花娇滴滴地喊了一声,人已经迎了上去。

  云王爷的眼睛笑得更弯了,嘴角的弧度越大了,只是一看周围那看着向桃花发痴发傻的人,心里一阵不舒坦!

  向桃花终于和这女子面对面来了一个桃花自认为的火花四射的对视!

  果然有姐得九分美貌!向桃花心中一哼,只是还差一分,很关键滴一分!

  就跟脚形一样,姐的胸是内八字,聚拢,沟深;你的是外八字,分散,沟宽。深一分和宽一分,天差地别,视觉手感大大滴不同!

  向桃花雄纠纠气昂昂,屁股一扭,坐了下来。

  娇笑一声,“夫君也不介绍一下,这位姑娘是?”

  听到向桃花竟然无视了杜英和杜亮,直接就朝着女子发问了,云王爷的眼睛闪亮闪亮的,一把便把向桃花揽了过来,深情地道了一句:“娘子,你昨夜晕倒,可担心死为夫了!”

  看着身边一老一少两个男子的表情略显不自然,向桃花有点尴尬,芊芊手指,在云王爷的大腿内侧拧了一把。

  拧得云王爷骤然眼睛圆瞪,低声委屈道:“娘子,昨夜你晕倒后,为夫和福泉阿木,也是吓得瑟瑟发抖。”顿了顿,看向杜英和杜亮,感激地道:“还好杜家镖局的杜大侠押镖途径此地,方才让我们心安了下来。杜大侠还答应陪同我们夫妻几个到青城。至于这位姑娘,娘子,我们这不也刚问着么?娘子这样子,”云王爷略带羞涩地地下了头,“就是心急,让人瞧见了,还以为娘子醋劲大着呢!”

  向桃花嘴一抽,手下又在方才的位置狠狠地拧了一下,拧得云王爷低呼了一声,脸上委屈的神色更甚。

  杜英实在是看不下去,这富家子弟,大庭广众,打情骂俏,旁若无人,不由地开口问:“小楼姑娘请继续说。”

  那女子如吓坏了的小白兔一样,怯怯地抬头看了众人一眼,又恨快低下头去,泫然而泣道:“我爹一向身子不好,昨夜里急病又发,后山不远处便有一味草药可以缓解,家里恰巧用完,我便匆匆朝后山赶去。回来之时,却听得村子里哀呼声声,只见一群黑衣人正持刀乱劈乱砍,我吓坏了,便朝后村的枯井里跳了进去,一直到那些黑衣人离开,我才发现我自己根本爬不上井壁,又惊又冷,直到听到你们找人的声音,我才轻敲了井壁,随后,便晕了过去。”那女子低声啜泣,“我爹!”女子抽泣了几声,说不出话。

  杜英父子二人也是一脸悲色,任谁见过昨夜里的场景,也是终生难忘!

  向桃花眨了眨眼,这女子说得确实可怜,可偏偏一向心软的向桃花却对这个楚楚可怜的女子无法涌起丝毫的同情之心,就是感觉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向桃花点点头,道了句:“小楼姑娘倒还是冷静,知道跳到枯井里躲起来!”

  小杜亮眼睛一瞪,“你这女人真没同情心,怎的说这样的话?”

  向桃花看了看杜亮,慢条斯理地道:“唉,我这是羡慕小楼姑娘啊,若是我和我爹的感情也有这般的好,遇到这样的事,我爹生死未卜,我肯定冷静不了。所以小楼姑娘人才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杜亮无语,心下想了想,换做自己,估计也和这女子一般,若是爹出事了,自己就算明知不敌也要寻到老爹,死在一起也无悔!这一想,便呐呐无语了。

  云王爷这会立马拉着向桃花的手,深情地道:“娘子,若是你去跳井,为夫,为夫就先跳下去给你当肉垫垫底!”

  向桃花眉一挑,手下又拧了一把,你才去跳井,合着老娘没事跳井捞月亮啊!

  小楼姑娘脸色愈加的悲戚,点头道:“是小楼胆怯,小楼自私了!我对不起爹!”

  杜英似乎颇为意外地看了向桃花一眼,岔开了话题问道:“小楼姑娘,可知这些黑衣人为何会干下如此残虐之事?”

  小楼微微抬起头,梨花带泪,“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听到村里鲁叔的声音,只听得他道,破尘锤并不在我手里!”

  破尘锤一说出口,杜英父子,连同向桃花同时一震。

  向桃花低呼道:“破尘锤!”

  唯有还似乎懵懂不知的云王爷不解地道:“娘子为何如此惊讶,不就是一把破锤子么?娘子若是喜欢锤子,为夫回府便让人给娘子铸一把金锤子,让娘子没事敲着核桃吃!”

  向桃花手底下又一拧,叫你脑袋瓜子给锤子捶傻了不是,口中低声道:“不懂就别乱说话!”

  云王爷一脸的惊奇:“莫非娘子懂?”连同杜英杜亮也望着向桃花。

  向桃花干笑了一声,对着杜英道:“杜镖头见笑了,我爹也是武林中人,虽然从小不甚喜爱我这个女儿,我也随手练了一点花拳绣腿。武林的一些传说,耳濡目染还是听到一些。”

  杜英心下却也信了,方才向桃花下楼,他心里也疑惑这少夫人看起来还懂点拳脚功夫的样子。回头想起小楼提起的破尘锤,杜英心下一沉,希望这事就此了结,不若,他一个小小的镖局,引来灭门之灾也未可知哪!

  云王爷却是好奇了,低着声音道:“娘子,这是何物?难不成不皇帝老儿的玉玺还值钱?”

  杜英苦笑道:“公子说笑了,这事说起来也不是秘密,倒也无妨,这破尘锤,名列天下五大神兵之一。金木水火土,分别便是九黎鞭,枯元弓,天玄剑,雷炎刀,还有破尘锤。玉玺是朝廷至宝,而这五大神兵,却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至宝哪!”

  云王爷受教地点点头。小楼却抹了抹眼泪,惨然道:“我们一个穷乡僻壤的小山村,怎的会因为这连听都未曾听过的东西葬送了一整村人的性命!”

  向桃花环顾四周,这才发现怎的半天不见小筑,不由地问道:“小筑呢?”

  身后的福泉赶紧道:“夫人,小筑昨夜磕到了头,这不,阿木一早便陪着她看大夫去了。”

  正说着,便看到小筑气鼓鼓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那个一脸扑克牌样的阿木!

  向桃花一脸关切,站了起来,道:“小筑,你没事吧!”

  小筑给众人行了个礼,走到桃花身边,拉着桃花的手,朝她后脑勺摸了摸。桃花一笑,道:“小筑,这脑袋瓜这两个包子可得吃上个好几天。”

  小筑狠狠地瞪了阿木一眼,道:“吓得腿软就别干脆让我躺着算了,连连将我摔出了两个包子!”

  阿木一愣,抿了抿嘴,不语。

  就在大家气氛稍缓之时,一个狂妄猥琐的声音传来了:“臭小子,你说的美人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求爱!

  爱滴表现形式之一:撒花

  爱滴表现形式之二:继续撒花

  爱滴表现形式之三:撒花,还撒口水

  p.s:刚俺想回评论,xx又抽了,俺晚上再回,乃们可别看到俺木有回评论就不给俺留言了!!俺素个好孩子哇!

  因为回复不了,特地在此先和wqxings亲说句,再次看到亲熟悉的名字,俺粉鸡动!想你!谢谢你一直的支持!

  22

  22、第二十二回

  话音刚落,噔噔噔便走进了近十来号人。

  这帮人一进来,便听到酒馆里有人压低声音喊道:“岩子城李贤那纨绔!”随即众人便匆匆忙忙结账了走人,只剩下云王爷一行人。那客栈的老板此刻也是眉头深皱,一脸的无奈郁闷!看来这岩子城李贤决计不是什么善茬!

  杜英摇摇头,道:“但愿不是冲着我们来的。这岩子城太守的李大公子,可着实声名狼藉。他爹贵为太守这还罢了,他亲娘的娘家更是了不得,剑鹰派的掌门是他舅舅,不好惹啊!”

  向桃花抿抿嘴,看了看那还吃得津津有味,不停给她夹菜的云王爷,心里道:说到纨绔蛮横,谁还能牛得过这闷骚妖孽不成。虽说人家李贤有个舅舅是混黑道的,可顶不上人家云王爷人多啊!一个禁军几千人,一个军营上万人,吐个口沫,就能生生把你整个剑鹰门雏鹰老鹰,一帮鸟人全给淹死。

  所以不同于杜英父子的忐忑不安,向桃花很自在,不经意扫过那一直低头的小楼,见到她泪痕已干,对着骚动一点也不以为意,比她向桃花还要淡定。

  刹那间这用膳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来人也出现在大家的眼前。

  向桃花抬眼一瞧,走在前头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锦衣华服,相貌倒还端正,不过正所谓相由心生,内心龌龊猥琐,这相貌虽说长得不赖,可怎么看怎么让人心里不舒坦。

  桃花心里一转,一样是纨绔,为何云妖孽就得天独厚,长得一副好皮相,怎么看怎么招人迷眼呢!

  这年轻人后头跟着几个侍卫,其中一个穿着便服,狗头军师模样的人正哈腰低头地站在李贤的身边。

  那李贤一眼便看到站着的小筑,紧接着眼光一扫,扫过小楼和向桃花的时候骤然呆若木鸡,紧接着,便是一脸淫/邪的狂喜,“吕中,你说的是这个看大夫的小美人,哈哈,没想到啊,原来只是个小丫头,坐着的才是天上人间仅有的绝色啊!干得不错!回头小爷好好打赏!”

  那吕中一脸的喜不自胜,小腰板挺得笔直笔直,中气十足地喝了一声:“岩子城太守少爷来了,三位美人赶紧过来行礼!”

  这话才说完,啪的一声,一个茶盏砸过来,直接砸伤吕中的嘴巴,砸裂了嘴,一下子鲜血直流。

  一个懒懒散撒的声音道:“哪家的狗一大清早乱吠,扰了老子和娘子用膳的雅兴!”

  吕中捂着嘴,一脸的惊色。

  杜英父子也是一脸愕然,看向始作俑者云王爷,后者嘴里嚼着肉,二郎腿悠闲风骚地晃啊晃。

  向桃花低着头,对杜英道:“杜大侠,官大一级压死人,这些个龌龊事,咱们就磕个瓜子,看个热闹便是!”

  云王爷眉一挑,郁闷地道:“娘子,你当为夫这是在唱戏不成,还嗑瓜子?”

  向桃花这手又控制不住一拧云王爷那可怜的大腿儿:“怎的还不愿意,给你家娘子唱戏还委屈了不成?”小脸接着一垮,委屈地道:“人家都调戏到你家娘子身上来了,指不定就要讨了回去当小妾了,我这朵水当当的桃花儿,就要插在一坨风干的牛屎上!”

  周遭的人尽皆嘴角一抽。

  杜英听明白了,这云公子看着相貌堂堂,一身贵气,莫不是京城权贵,来头不小。这岩子城太守的名号自己也说了,看他一脸悠闲样,自是压的住!

  那李贤却是怒了,大喝一声:“哪个不长眼的,敢在本少爷的地盘伤了本少爷的人!”

  这话还没说完,又一个杯盏一下打中了他的左眉骨。速度之快,角度之准,连杜英都感叹,这云公子并未习武,砸人手法之精准,平时绝没少练过!

  云王爷啪地一下拍案而起,大跨步走到那李贤跟前,大喝一声:“哪个不长眼的,连老子的娘子都敢明目张胆地调戏!老子站在哪,哪就是老子的地!老子说一,谁敢跟老子说三道四!”

  同样飞扬跋扈的话,这换上云王爷说,说的那个叫气势凌人,那个叫威风凛凛!

  这李贤一帮人倒是给吓蒙了。这岩子城的天下,哪个敢明目张胆和他叫板!

  李贤明显色厉内荏,不顾眉骨凸起的小包子,颤颤巍巍道:“大胆,你是何人,你可知我爹是谁?”声音明显中气不足。

  福泉已经搬了个靠椅放在了云王爷的身后。云王爷大大咧咧地坐下,翘起腿,哼了一声:“你爹是谁,倒是说来给老子听听,老子认识的人不多,你最好能说个老子听过的名号!”

  李贤看着眼前的云王爷,这上位者的气势那可不是说练就能练就的。回头想想,这岩子城往来官员甚少,莫不要一时胆怯丢了面子,胸脯一挺,“岩子城太守府,我爹是李冈!”

  噗嗤,向桃花喷了一口茶。

  云王爷啪嗒一声站了起来,啪嗒一声朝桌子上扔了一块牌子,啪嗒一巴掌甩了过去,甩得那李贤身边的狗腿子吕中滚了出去,喝道:“你爹若是李朝兴,老子多少还给你点面子,一个区区太守,也不怕污了老子的耳朵!”

  李贤听得心里直打鼓。李朝兴是谁,云王朝第一宰相,真正的权势滔天。低头再看看桌上的小牌子,一个刑字赫然映入眼里!

  李贤心里一抽,竟然是刑部的人!云王朝赫赫有名,令人闻风丧胆,闻声失色,最不可得罪的地方!这令牌,若非厉鬼洪大人的亲信嫡亲,断然拿不到手!

  李贤讨好一笑,立马变脸,道了句:“刑部大人亲临,李贤失礼了,还望大人大量,海涵,海涵哪!”

  云王爷坐回椅子,食指一勾,那李贤便笑着靠了过来。

  云王爷低声道:“你那心思,老子了解。你若对我娘子动了歪心思,老子整人的本事多了去。不过,”云王爷话音一转,“这后面低着脑袋的小美人,兄弟倒是可以想想,我家母老虎这几日醋劲大着,美人在侧,如针芒在侧哪。”

  李贤眉开眼笑,连连道:“大哥,小弟这番多谢了。”

  云王爷声音虽低,向桃花还是听到了,心里莫名一喜,方才的不快消退了不少。而旁边的小楼,眼神一闪,默不作声。

  李贤身子一挺,指着小楼,朝着后头的小弟喊了句:“赶紧把这姑娘接回府!”

  杜英立马站了起来,小楼此刻也一脸惊色。

  云王爷不慌不忙站了起来,道:“杜大侠,我们这番前去青城,带着小楼姑娘不甚妥当,李公子也答应了,往后定当好好照顾小楼姑娘,这对小楼姑娘来说,无亲无故,如今也不失是一个好的归宿哪!你觉得呢?”

  杜英心下一愣,想着也是。虽说这李贤声名狼藉,可他也确实顾不上这么多。这村子的屠杀,幸存下来的小楼不知道会否引起风波。撇下这个包袱虽说有失道义,但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想着,便也低头不做声。

  这小楼却道也冷静,站起身来,轻轻一福,道:“小楼多谢诸位的救命之恩。”

  杜英心下黯然,杜亮却是一脸的不满,愤然,只是摄于父亲,不敢开口!

  小楼走经云王爷的身边,只听得云王爷道了句:“李贤啊,美人可是来怜惜的,小楼姑娘可就托付给你了!”

  李贤诞着脸,连声道:“一定,一定!”

  李贤一行人刚离开,众人似乎也没了说笑的心思,各自回房收拾行装准备出发。

  云王爷轻笑着,跟着蹦跳着上楼的桃花道:“娘子心情很好?为夫今日为娘子两肋插刀,挺身而出,娘子可有何奖赏?”

  向桃花一回头:“保妻卫国,男儿本色,要何奖赏?”

  云王爷委屈了,“那今日娘子把为夫的肉都拧紫了,好歹娘子也给怜惜一番才是!”

  向桃花一瞪眼:“男子汉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娘子拧拧算个球?”拍拍云王爷的肩,意味深长地道:“长点志气,乖!”

  太守府中,李贤房内,小楼已经换了新装,坐在窗前。

  李贤进门,便看到这一副美人倚窗的美景,当真看得是神魂颠倒。这女子不哭不闹,乖巧听话,更难得的是,如此美女,他李贤从未见过,要比他以前的女人要美上百倍千倍不止。

  李贤一个冲动,从后头便紧紧拥住了小楼,声音激动得颤抖不止:“美人,你放心,本少爷以后一定好好待你。择个良辰吉日,便把你收了做妾。以后荣华富贵,有你享受的!只要美人要的,少爷我便为你取来!”

  小楼一笑,缓缓转过身子,眼睛里神色莫名,道了句:“真的么?若是我要的是你的命,可给?”小楼眼一眨,眼睛里骤然多了一层迷蒙蒙的色彩,整个人似乎变了,变得愈加的妩媚撩人。

  李贤呆呆痴痴地道:“自然给,自然给!”说罢那脸便俯了下去,想要一亲芳泽。

  小楼银铃般的声音一笑,那张绝色的小脸凑了上去。

  下一刻,李贤的身子砰然倒地,脖颈上多了一条细细的红线,鲜血慢慢渗了出来。

  那娇艳无比的小楼,此刻的双唇中间,夹着一片薄薄的刀片,舌头一卷,那刀片竟然被收回口中,只留下一抹鲜红的血迹,涂在唇上。

  娇艳如血,美人,美得危险,美得心悸!

  小楼一笑,“好巧不巧,偏偏是你们来了,这破尘锤还没有着落,不跟着你们,我还能跟着谁?”

  作者有话要说:男配的日子就来了。云妖孽纠结的日子也到了!

  这两日工作忙的不可开交,一直都没有时间码字,回家倒头便想着睡觉。

  期盼能得到大家的继续支持!谢谢大家!

  23

  23、第二十三回

  太守府里,阴阴沉沉,萧萧索索的气息让人压抑不已。此刻下人们均低垂着头,连走路都小心翼翼,唯恐出了一丝一毫的差错。如今这府里,那可是风雨欲来,太守府里的小霸王离奇丧命,这滔天的风波,不知道哪日才能消停了!

  李贤的尸身就在正厅里放着,原本圆瞪的眼睛已经闭上,身上也已然换了衣裳。脖颈上那原本渗着血迹的伤口已经成为一条细看方才看得出来的淡淡的线痕。

  正厅里,一个容貌与李贤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子阴沉沉坐着,旁边还有一个身着素衣,正在抹泪的妇人,而当日的吕中,便跪在地上,一脸的惶恐!

  李冈声音低沉:“把当日之事,给我原原本本,仔仔细细再说一次!”

  吕中连着磕了几个头,带着哭意诉说了一遍,末了道:“大人,夫人,事情就是如此,那男子带着刑部的令牌,只说他家夫人醋劲大,既是少爷看上了那女子,便让少爷带了回家。除了他家夫人仆役一行,就还有同行的杜家镖局,并无其他奇怪之处啊!”

  正在拭泪地李夫人骤然一抬头,眼睛闪过一抹凶光,手一挥,那吕中惨叫一声,倒地而亡,一柄细细的小刀已然没入他的胸口。

  李夫人恨声道:“护主不力,尽会出个馊主意,死了干净!只可怜我那苦命的贤儿!”李夫人想起自己的儿子,这方才杀人不眨眼的神情又回复了一片悲戚。

  李冈叹了口气,胸中更是郁闷不已。他就这么一个独子,夫人来头不小,醋劲甚大,偏房妾室一概没有。如今这白头人送黑发人,李家一脉,也就断了,如何不气!

  冷冷地道了一句:“这女子怎的凭空就消失了?既然如此,那便只有把之前与她同行的人抓来!”

  李夫人附声道:“没错,管他什么刑部的人,贤儿的命就该有人来偿!就算杀光了他们几个,又岂能抵得上我家的贤儿!”

  李冈稍有踌躇,道:“还是先抓来问个清楚,刑部厉鬼洪大人的人,我们还是问清楚再说!”

  李夫人眼睛一瞪,怒极道:“儿子都死了,你还想着你那狗屁官位,刑部又如何?他还能管得到江湖来不成!江湖人自有江湖人的规矩,一命填一命,你自个胆小,别拉上我!我与这伙害了贤儿的人,不死不休!”

  这正说着,外头熙熙攘攘的声音传来,一个身材瘦削,眼神狠辣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李夫人一看这男子,立马站了起来,神情悲哀,喊了一句:“大哥,你可要为贤儿做主啊!”

  来人正是剑鹰门门主叶力荣。知悉外甥被害的消息,他便匆匆赶来。这外甥自小与他亲近,对他向来敬重有加,他一向喜爱。虽说个性跋扈,风流不羁,但谁人年少没有猖狂的时候?他膝下无儿,对这外甥向来偏心得紧。如今这噩耗传来,凶手却还逍遥法外,岂能不让他堂堂的剑鹰门门主怒火滔天!

  叶力荣大步走进李贤的身边,细细揣摩查看,方才沉声道:“下手果然干脆利落,非剑非刀,是薄如蝉翼的利器,这样说来,那便是在近身之处突然暗下杀手。手法老道,贤儿到底得罪了谁?”

  李夫人哭着道:“大哥,贤儿不涉官场,不近江湖,能得罪个谁?如今,只有把之前与他接触过的那一行人抓来,方才知道当日那女子的下落!”

  叶力荣眼睛一沉,道了句:“事不宜迟,我这就遣人追去。官场那一套,繁琐麻烦,哪及得上江湖仇怨一刀一剑便了事。你们等我消息!”说罢毫不迟疑,甩袖便走。

  这边太守府愁云惨雾,那边的向桃花却日丽风和。

  杜英和福泉聊得正欢,福泉不愧是宫里宫外的老油条,家事国事的一把手,不到两天,便和杜英恁是混了个熟,一路上侃侃聊聊,热闹得很。

  云王爷不紧不慢,就跟着向桃花的后头,脸上笑意正浓。很明显,对于这几日向桃花和杜亮之间的唇枪舌战,看得甚是欢喜满意,至少,也没有再喊向桃花唱个小曲给他听了!

  向桃花此刻正和杜亮并行骑着马儿,享受着外头的灿烂阳光,温柔清风!

  可惜,杜亮的脸色却并不好看!这个心地耿直的孩子,一直对当日送走小楼的事情耿耿于怀,看到这个没心没肺的向桃花,更是气愤得很,撅着嘴,偏着头,看不得向桃花那得意的样!

  向桃花冤枉啊,委屈啊!明明把小楼卖掉的是云王爷,怎的这小子把气都撒在她的身上?

  向桃花把马拉着靠近杜亮的马,低声道:“喂,小子,别一脸便秘的样子,笑一个呗!”

  杜亮重重地哼了一声,道了句:“小爷我又不是卖笑的,为啥要笑?”

  向桃花恍然大悟,提着声调道:“我倒是忘了,你杜少侠卖身不卖笑!”

  杜亮听了,急怒了:“你说什么?谁卖身,谁卖笑?”

  向桃花撇撇嘴,看着这小子蹦跶的样子她就乐,没办法,这群人里,撇开云妖孽不说,这小子还算是个比较可乐的人。与妖孽斗,有输无赢,与正太斗,只赢不输!这一路上斗斗嘴,倒也热闹!

  没料到后头跟着的云王爷此刻却凑了过来,在桃花的身边低声道:“娘子,为夫卖身,也卖笑,且只卖与娘子一人,不收钱,怎样?”

  向桃花转身,眼一瞪,:“不怎么样?白送我也不要!再说了,我差钱了么?我不差钱,只是不差钱,”向桃花顿了顿,上下打量了一下云王爷,道:“我也不买!”

  云王爷的低声细语杜亮没有听到,只看见向桃花对着一脸委屈失落的云王爷大呼小叫,忍不住开口到:“你这女人太猖狂了,想想人家小楼姑娘,亲人已故,还,还,”杜亮憋红了脸:“好人怎的就没有好福气,倒是你这样的女子,还有一个这么好的夫家!”

  向桃花眉一挑,一笑:“呦,我倒是听明白了,敢情你小子这几日苦大仇深的样子是替小楼姑娘打抱不平哪?”

  向桃花不好意思拍上杜亮的肩膀,直接一手拍在杜亮的马头上,喝了一句:“好!你小子果然是侠义心肠,年少骚包!俗语说,英雄难过美人光,美人娇躯一光,英雄虎躯便酸!”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到:“小杜子啊,你还嫩,这眼见不一定为实哪!”

  除了云王爷忍不住哈哈大笑,其他的人顶着一脸的尴尬,好歹这几天听得向桃花的疯言疯语多了,这反应也没有之前那般剧烈了!

  可杜亮受不了了,手指发抖,指着向桃花,气得额头青筋直冒:“你这女人说话怎的这般不知羞!狠心把小楼姑娘给卖了不说,还一脸得意的样子。你安的是什么心?什么叫眼见不为实,你说有那个夫君这般惯着自家的娘子抛头露面,还,还胡说八道!”

  向桃花心里一顿,顿时哑口,这小子好像说得也在理!

  她一直从小事着眼,想到的便是云妖孽对她动手动脚,喜欢有事没事占她便宜。可是从大事出发,这些日子,她离经叛道的事情做得多了去,可云妖孽,好像,似乎从来没有说过她一句重话!如果不是他对她宽容爱护,那便是这家伙恶趣味,想把她跟腌制菜一样,腌入味了,再拾掇!

  瞥了一眼突然神色有点莫名的云妖孽,向桃花抿抿嘴,排除了第二个腌咸菜的可能性。据她多方渠道对云妖孽的认识和了解,谁见谁愁的云三王爷,整人向来不搞虚以委蛇的前戏!

  不过向桃花还没来得及反驳小肚子童鞋,前方尘土飞扬,只一刹那间,一行青色劲装男子便出现在眼前。

  杜英脸色一凛,来者不善,心下骤然有点忐忑。

  云王爷似乎还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跋扈样,立马嚷了起来:“哪个多事的,敢来挡老子的道?”

  领头的一个身穿深灰长袍的人,眼睛冷冷地扫过他们一行,便落在云王爷的身上,道:“在下剑鹰门叶纪,奉门主之令,特来请诸位到剑鹰门一趟,有要事相商!”

  云王爷正要开口,杜英赶紧策马向前,恭敬地一拱手,道:“在下洛水城杜家镖局杜英,敢问剑鹰门前辈,此举到底所为何事?”

  叶纪冷冷地道:“我家李贤少爷被害身亡,与你们同行的女子不知去向,你说,我们此举,所为何事?”

  除云王爷几个,杜英众人心下大惊!李贤怎的就死了!那小楼姑娘也失踪了!这趟浑水,竟然越趟越深!只是还没想明白,那边的云王爷已经嚷嚷了起来。

  “笑话,你家少爷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你来找老子作甚?难不成哪天你家小姐和人私奔了,你也来找老子?你当老子闲着没事帮你看猪管狗?”

  “大胆!”叶纪怒喝一声。原本就没打算与他们一行客气,怎的这男子竟然如此猖狂!不教训一下挫了挫他的锐气,难消心头之怒!

  叶纪右手屈指成爪,左手平直而推,直接就朝云王爷攻来!

  福泉和阿木,演戏很不投入,此刻竟然没有大呼小叫。一边的杜英大惊失色,却无力回护。

  就在此时,向桃花手撑马身,轻跃而起。玉手一伸,如美人拢帘,轻轻一探,便挥开了袭向云王爷的利爪,右手掌迅如闪电,竟与那叶纪对了一掌。

  桃花后退了几步,气血翻涌,倒并非她功力弱于叶纪多少,只是她对敌经验尚浅,又是临时出招,自然吃亏了些。勤能补拙,贪多不精,这招弄玉决的“信手拈花”,便是她这几日一直刻苦练习的招式。

  云王爷眼里闪过一抹杀意,关切地看向桃花,半晌,脸色才稍稍放松,知道桃花并无大碍。

  而叶纪和杜英,此刻却脸色各异。

  杜英一脸喜色,没想到这向桃花竟然如此了得。如此精妙的招式,虽说自己并不识得是哪家哪派,却是必然出身不凡,自己也就不用过于担心了。

  而叶纪,此刻却脸色难看。这女子的身法招式,自己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但能习得如此精妙的武学,小小年纪内力就如此了得,定是师出名门。这样,自己这番作为,便有点微妙了。

  叶纪此刻顿了顿,开口便道:“不知姑娘师承哪位前辈高人。我们奉命前来,也只是请这位刑部的公子还有杜家父子回去,姑娘若是与此事无关,我等定也不会为难!”

  向桃花一招得手,心下欣喜,底气也足了,道:“笑话,你们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抓人,方才我若是挡不下你一招半式,我家夫君岂不就任你们要杀便杀,要砍便砍!既是李太守的儿子,这人命案子,自然由官府严办,你们如此行径,莫不是要滥用私刑,冤枉无辜!”

  这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加上方才她临危出招,连最反感她的小杜子也一脸的赞同和欣赏。

  而云王爷,在看到那站在前头,像老母鸡一样护着身后小鸡一样的桃花,在听到那一声我家夫君之时,便已经裂开了嘴,笑得如同饮足了陈年的佳酿,满足,陶醉!

  叶纪双眉一皱,暗下决心,罢了,此事不宜久拖。一并擒了去,只要对这女子客气一点,事出有因,她家长辈定也会看在剑鹰门的面子上不加追究。

  思及此,叶纪大喝一声:“全都带回去!”

  阿木已经传声:“主子,是否动手?”只是云王爷皱皱眉,回了一句:“还有他人,按兵不动!”

  就在双方似乎一触即发之时,一个清朗的笑声传来,“叶兄且慢!”随着一个颀长的身影,便出现在众人的眼中!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作者有话要说:求一切支持!

  鞠躬!

  谢谢乃们!

  我爱乃们!

  24

  24、第二十四回

  人群中的男子,修眉斜飞入鬓,面冠如玉,五官俊朗,一头如墨长发用玉冠束起,一身普普通通的淡青长衫,却尽显其儒雅风姿。

  他一到,这场中众人,便神色各异。

  剑鹰门的弟子均立刻下马,前方的叶力荣此刻也恭敬地拱手喊了一句:“容先生,没想到今日竟会在此见到容先生!”

  杜英也是一脸的讶异,低声喃喃道:“竟然是青衫儒侠容天南!”

  一旁的杜亮一听,眼里迸射出炽热的神采!这可是他一直最为崇拜而却苦无机会见到的偶像,如今就出现在他的面前,叫他如何不激动!

  还有一个人神色也很怪异,怪异到某云王爷此刻看着心情很不好,很阴郁,很想杀人,那便是,向桃花!

  向桃花此刻的神情,不是痴呆,不是仰慕,不是狂热,更不是欣喜,那是一种陷入回忆,沉浸在故事里的表情,深思中的双眼泛着一股莫名的情感。

  而正是这样的一个表情,让云王爷心里抓狂。在云王爷可怜的情感认知中,他一直觉得,内敛压抑隐藏的情感要比迸发狂热外放的情感更深沉,更可怕,就如同他自己一直对这朵桃花抑而不扬,秘而不宣的感情潮汐一般。

  向桃花若嚷嚷闹闹了起来,云王爷不紧张,可是如今的向桃花却难得地安静了下来,眼里情绪莫名,这让云王爷的心很不爽,也很不踏实!

  青衫儒侠容天南,天下公认的第一高手!妇孺皆知,老少通吃的第一天才高手,出道仅五年便叱咤天下,其名声威望,在一年前的武林大会中达到巅峰,风头一时无双!

  一句话,他是武林所有未婚女子的如意郎君,所有有女名宿的理想女婿,所有像杜亮一样有志青年的终生奋斗目标!

  当事者向桃花此刻心情很复杂。这复杂的心情不是来源于她本人,而是这具身体原来的那个桃花。

  当这个男子翩然出现的时候,桃花的心里就泛开了波澜,一幅记忆中的画卷徐徐拉开。

  属于原来那个向桃花的记忆!

  那一年,青衫儒侠容天南到访青城剑派的消息传来,青城剑派,上下欢腾。少年们想着一睹偶像的风采英姿,少女们眉目含笑,整理着衣裳妆容,只为那梦中男子的眼光,能不经意落在她们的身上。

  哪个少女不怀春,向桃花也不例外。或者她这一辈子,不会有那梦中的少年英侠,对着她伸出手,从此一生相依相伴,为她遮风挡雨,为她日夜牵挂。

  但是,她向桃花依旧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都说容天南是为她大姐向佳月而来。向桃花盼望着能够一睹他人的幸福,纵然自己今生无望,纵然自己可能会心酸落泪,但起码在她那可怜的想象中,以后能多了一种何为幸福的轮廓。

  那是向桃花第一次离开她那个小院在外头晃悠了那么久。

  怯生生的她从旁人的口中知道了容大侠和她大姐向佳月去了后山。向桃花不敢走正道,因为虽说是后山,依旧有门下弟子巡查,所以向桃花从后面的陡峭小道攀爬而上。

  山上有个观月亭,周围景色秀丽,安宁静谧。这一路上,大姐的琴声悠扬,如歌如诉,循着这声音上去总没错。

  向桃花好不容易攀上了山顶,不敢出声,只躲山边静静看着。

  那如谪仙般男子,一袭青衫,一尘不染,背脊挺直地站着,如那挺秀的树,低垂着眼,嘴角弯成微笑的弧度,神色宁静,似乎已然沉浸在大姐的琴音之中。

  一男一女,如神仙眷侣。

  从小便如井底之蛙的向桃花,从未见过比这更优雅如画的人儿。她就像是一个落魄庸俗的凡人,仰望着那终其一生,也触手难及的高贵和典雅!

  偷偷看着两人的向桃花,疏忽了脚下那滑坡的石头,一声惊呼,人已经后仰,就要滚下山坡。

  向桃花眯着眼,等待自己着地的瞬间。可就在那会,却感觉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紧紧圈住了她的腰。整个人似乎凌空而起,一个旋转,安稳着地。

  等她睁开眼,便看到了那双深棕色的眼睛,泛着淡淡的温和和微笑。轻轻把她放开,道了一句:“下山的时候自己小心点。”

  身后的阳光,似乎给这男子的身上镀上了一层柔柔的光芒,向桃花抬着小脸仰望着他的笑容,心儿如小鹿乱撞。直到大姐轻咳了一声,她方才回过神来,看着远处一脸冷意的大姐,狼狈而逃。

  向桃花并没有如愿以偿回到自己的小院子里蹲着。一回来,大夫人便罚她把这后园里那几百米的长廊刷上一遍方可回屋。

  向桃花半跪在地上,没有一言一语的埋怨。即使那天晚上回到屋内,母亲看着她那发紫发肿的膝盖,还有那磨出水泡的双手暗自哭泣,向桃花却依旧一脸的甘之如饴。

  身上似乎依稀还有着那男子手臂上的触感和淡淡的檀木香,情窦初开的桃花儿,只觉得这所有惩罚,即使再多一倍,对她来说,也是值得,也定然不悔!

  两行莫名的泪,就在少女那已然在攀山时,干活时弄脏了的脸颊上流下。

  如今的向桃花,想起这幅画面,心里依旧泛着一股酸涩。

  她们是同一类的人,出生卑微却从不懦弱,生活艰苦却一直坚强。她们一样会羡慕,会梦想,会难过,会心疼,却从不犹豫地一步一个脚印,循着自己生命的轨迹,自信而坚定地走下去。

  容天南转过头来,方才看到向桃花,眼里似乎闪过一抹讶异,依旧温和地道了一句:“向三小姐,别来无恙!”

  那怔忪着的向桃花,此刻一听,竟然脱口而出:“你竟然记得我?”

  旁边的云王爷那脸又暗了一分。

  容天南轻笑一声,朝着云王爷稍稍拱手,道了一句:“草民容天南见过三王爷!”

  这一句话,让众人再度讶异起来。互相看了看,方才跪下拱手行礼。

  云王爷冷哼了一声,那嚣张的声音再度响起:“一个小小的太守之子,死了就死了,竟敢来拦着本王的路,本王若要杀他,用得着耍心机玩花样么,断头还是腰斩,也就是本王打个响指的事!”

  向桃花抿抿嘴,这厮忒没风度了!也不看看人家容大侠,风度翩翩,玉树临风,最重要的是谦恭有礼,待人和善。

  再瞧瞧你自己,每天趾高气扬,食指向上一竖,就以为能给老天挠痒痒,中指向上一竖,就以为跟老天杠上了,大拇指往上一竖,就以为老子天下顺着排,倒着排都是第一,全天下就你一个人能吆喝!

  哼,向桃花腹诽了一遍,却依旧瞄了瞄云王爷,发现这厮今日脸色确实有异往日。往日里他吆喝的时候听着热闹,今日里,他这脸上,似乎寒霜笼罩,阴阳怪气,很不对劲。

  叶力荣等一听,噎住了,心里不忿,却不敢再口出狂言,但脸色却也绝对不佳!

  容天南轻笑了一声,问道:“敢问王爷,那名女子可是王爷等经过徐家村的时候救起的?”

  这杜英正要开口,云王爷哼了一声,便道:“没错,本王经过一个村落,只是不知为何,村落已然烧成灰烬,那女子在井下啼哭,本王便将人救了!”

  杜英心下一松,庆幸自己方才没有开口。云王爷如此回答,倒是稳妥。屠村之事一概未提,只轻描淡写道出了这女子的来历。

  叶力荣面有疑色,道:“容先生,这徐家村又有何关联?”

  容天南客气地道:“此事容我随叶兄回去,再与门主商讨。王爷只是途径村落,救上那名女子,李贤少爷的被杀,还是应该从那女子入手,与王爷无甚瓜葛。”

  既然容天南要随着回去,这便可以向门主交代,自己也省的和这劳什子王爷对峙着添堵。于是叶力荣道:“之前王爷没有表明身份,是我们失礼了。”说罢朝着云王爷深鞠一躬。

  云王爷毫不领情,冷声道:“本王做事用得着向你交代,既然没事就赶紧滚回去给你家少爷奔丧去,别在这碍着本王的眼!”

  叶力荣等人一脸愤慨,去不敢多言,躬身转头离去。

  容天南倒是笑了笑,道:“王爷和王妃定是奔赴青城剑派的比武招亲盛会,容某便先行告退,青城再见!”说罢朝向桃花微微点头一笑,飘然而去。

  云王爷不置与否,直接把向桃花给捞了起来置于身前,两人同骑一马,一语不发,朝前而行。

  向桃花就想不明白了,好歹自己才是有武功的那一个,怎的平白无故就给他逮了上来。

  这厮双手占有性地紧紧箍住她的腰身,似乎还不满足,右手揽住她的腰,左手直接与她十指相交。

  惹得向桃花火急了:“喂,你这手不牵马绳反倒牵起我的手来,你以为骑个小毛驴,当心点!”

  云王爷闷声闷气地道:“你不还有右手空着么,你牵!”

  向桃花不明所以地道:“话说你是不是看到风华绝代的容大侠,心里不舒坦了?”

  云王爷哼了一声:“风华老子没看到,这绝代老子倒是可以打个包票!”顿了顿,云王爷的声音又从后方传来了,有点飘忽,又有点奇怪:“花花啊,你是不是一直惦记着人家容大侠啊!”

  向桃花没心没肺地顺口应了句:“我惦记他?他又没有五大神兵利器,我惦记他干嘛?”

  云王爷的声音继续情绪莫名地飘来:“五大神兵,你很想要?”

  “废话,谁不想要?不过我也不贪心,有一柄,我就满足了!”

  “哪一样?”云王爷声调稍稍起浮。

  向桃花兴致刚来,不由道:“五大神兵中,适合女子用的莫过九黎鞭!”

  旁边的阿木和福泉伸长了耳朵,自己两人处心积虑想要得悉的兵器情报,指不定就让王妃给套出来了!这才听得正欢,云王爷冷冷的声音已在他们的耳边响起:“前边镇上停下,又有不长眼的跟来了!”

  距离这车队还甚远的地方,那个小楼姑娘此刻便站在树上,艳如桃李的脸上冷若冰霜,“臭男人,耍着把我卖了,这番我总该向你取点报酬!”

  作者有话要说:点击包养俺吧!

  这几日可怜,咳嗽,所以老赶不上进度,见谅!鞠躬!

  下章王爷要稍稍出手了。

  25

  25、第二十五回

  云王爷一行人傍晚时分便到了最近的乌溪镇,住进了最好的一家客栈。

  这次云王爷一反常态,竟然和向桃花分房而睡。此刻,用完晚膳,云王爷还磨蹭在向桃花的房里。

  “今日娘子为救为夫挺身而出,为夫心里好生感动,没想到娘子的功夫竟然如此出众,看来这青城剑派名列武林名流,确实是名副其实啊!”云王爷状似感叹。

  向桃花眼睛转了转,想着那本弄玉决,好歹也是从他的书桌上拾得。向桃花这人虽然性格不甚讨好,但就是实诚。

  以前对云王爷不甚熟悉,据为己有也感觉理所当然。如今这段日子的相处,这云妖孽,虽然有时候确实让人恨得牙痒痒的,但却一点也不令人憎恶,相反,经过这些日子,向桃花不愿却也不得不承认,她似乎和这云妖孽之间培养了一定的革命情谊!

  向桃花咳了一声,道:“我习的是弄玉决。”偷偷瞄了一眼云王爷,见这厮毫无异色,继续道:“那日在玉液泉别院,你放在书桌上的那本画,可记得?”

  就在桃花垂眼说出弄玉决的那刹那,云王爷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此刻,当桃花问他是否记得,云王爷却皱着眉,思索了半晌,才恍然大悟,一拍桌子道:“娘子说的便是那本画得忒没意思的春宫图?没错!”云王爷一拍大腿,“我说哪有春宫图画成那个样子,就一个女的在那搔首弄姿,还长得不好看!要不是看在那画工还算上等,老子早就扔了!”

  向桃花翻了一个大白眼,原本还残留的一点不好意思此刻全部烟消云散,正想开口回他几句,却见云王爷涎着脸,凑近了道:“再美的春宫图,也不及我家娘子生动撩人!”

  向桃花最近甚是没大没小,一举手就要拍打云王爷。这一挥下去,却见一个小小的金色身影窜到了他们二人的中间,桃花这一掌下去,正好打在窜进来的金儿的屁股上!

  金儿吱的一声,小手捂着屁股,还不忘略带委屈地看了桃花一眼!桃花恶言恶语地道:“你这小东西,这几日跑那风流快活去了,还知道回来?!”

  金儿一蹦到桌上,对着云王爷唧唧喳喳说了一大通,两只猴手还不停地挥舞。云王爷倒是一脸笑意,一副了解的模样。

  向桃花不由地开口道:“敢情你还在猴山上混过?金儿都说啥了?”

  云王爷站起身来,一挑眉,道了句:“金儿说了,他一个大老爷们,平白无故让你给打了屁股,若不是人兽殊途,定要让你负责到底。娘子以后若是手痒痒了,尽管冲着为夫来,为夫身上从上到下,由得娘子蹂躏!”

  说罢转身就要出门。向桃花竟头脑短路地突如其来问了一句:“你去哪?”

  云王爷嘴角一裂,回头抛了个媚眼,道:“娘子莫不是孤枕难眠?为夫还想着让娘子清净清净,既然如此,不如为夫就,”说罢作势就要往回走。

  向桃花脸一黑,立马一个飞扑,扑上了自己的床,呈大字型摆着,闷声闷气道了句:“今个儿总算能睡得舒展了,坦荡了!”

  云王爷轻笑一声,朝金儿打了个手势,看着金儿蹦跶到桃花身边的躺椅上蹲着,这才慢条斯理地推门离去。

  向桃花闷在被子里,啐了自己一口,竟然会问出这样一句深闺怨妇不舍夫君离开的话。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自从和杜家镖局结伴而行之后,既是夫妻,云王爷自然而然便与夫人日出同起,日没同息。

  于是,每天晚上,她是他的抱枕,他是她的枕头。

  临睡前,向桃花总是搂着自己的被子和云王爷泾渭分明,划清界限。可第二天,不知道是她滚过去,还是云王爷把她捞过来,总之他们两个总是无比契合地睡在一起,搂成一团。

  话说孤男寡女,又都长得不赖,又都曾激情燃烧过,于是向桃花有时候也难耐有那么一点点蠢蠢欲动。只是,这个她穿来那晚的一夜七次郎,从上次为她疗伤之后,却再也无染指她这美得冒泡的身子。

  向桃花心里琢磨着,这厮莫不是被惨绝人寰的屠杀给吓出障碍来了。于是,某日,向桃花在云妖孽的怀中醒来,小脑袋还靠在人家的胸膛上,这眼啊,不自觉就往云妖孽的身下看。

  话说这一清早不该是一柱擎天撑起个大帐篷么?向桃花嘀咕着,这可怜的名骚天下的云王爷的命根子,彻底从去了刺的xx狼牙棒,变为去了刺的软趴趴的海参;从金枪不倒的才貌双全,成为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可怜的娃,向桃花真想鞠一把同情滴泪水。好端端一个枪指四方的床上大将军,就这样陨落!

  向桃花这正心情复杂地琢磨着,上方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娘子,这大清早地,这般注视着为夫的身子,都在想着什么?”

  向桃花一时愣了愣,难不成说我正关心着你的xx和蛋蛋?于是乎,桃花道了一句令人汗颜的话:“我正想着是先有鸡后有蛋,还是先有蛋后有鸡,唉,难解啊难解!”

  噗嗤一笑,云王爷暖暖的气息喷在她的头顶,感觉他的唇似乎凑在她的脑袋瓜子上面碰了碰,便听到他缓缓地道:“这题为夫也无解,不过为夫倒是知道,下辈子,一定是先有我,再有你!”

  “为何?”

  “先有了为夫,为夫方可先寻了你去不是?”

  向桃花没出声,这算是情话么?听起来似乎不合常理,但他那沉沉的声音说出来,却是这般的动听。

  是我先找到了你,而不是你为寻我而来。那是因为,早在你对我动心之前,我便已经爱上了你!

  趴在床上的向桃花,捶了捶被褥,骂了自己一句:“偌大的森林便在前方,你居然被一枝烂树条给绊倒了,光长头发不长志气!”

  这厢云王爷却是面无表情,一路走回自己的房间。

  方才一推开门,一阵淡淡的香气便扑面而来。云王爷眼睛眯了眯,不动声响,顺手关上了门。

  往前走了两步,便能看到此刻在他的床上,正躺着一个美不胜收的女子。

  穿着几近透明的薄纱,肌肤细润如脂,粉光若腻,鬓云乱洒,酥/胸高/耸,果真是一个风娇水媚的女子,令人一见便痴。

  云王爷此刻的目光似乎也痴了,指着床上的女子,道:“小楼姑娘,你,你怎么在这?”

  小楼姑娘轻笑一声,优雅的起身向他走来,“你如何舍得把我送予那没用的李贤!”眼睛愈加的迷蒙,看着云王爷,柔声道:“看着我,告诉我,那破尘锤可在你们这帮人的手中?”

  云王爷顺着她的话望进她的眼睛,略显呆滞地道:“没有,那东西,定是落入之前那伙凶手的手中了!”

  没想到小楼一听,顿时恨声道:“这该死的朱鲁,杀一人,不说,杀一百人,他也不说,如不是没找到破尘锤,我何苦隐匿在那井中,看看这家伙是不是还有后招!”

  听到此,云王爷突然优雅一个转身,走到最近的一张椅子上大大咧咧地坐下翘起了二郎腿,那懒懒的声音道:“呦,原来你们也没找着,我就说嘛,一把破锤子,估计早给扔了。只是,”云王爷的声音森寒了起来:“那村落的一干人命,总得有人来还!”

  此刻的小楼一脸的惊诧,“你,你怎的没有中了天罗迷香!”

  云王爷又是一脸的调侃:“若是我家娘子,即使不涂任何香料,本王依旧是神魂颠倒,只是你,穿着青楼的衣衫,用着窑子的香料,本王怎么看怎么觉得依旧是烂肉一堆,委实提不起兴致哪!”

  只要是女子,只要是自恃美貌过人的女子,穿着这样引人遐想的衣裳,勾引不成反倒被人说得一文不值,即使是小楼如此冷静的杀手,心中亦羞怒难当。

  一声娇喝,小楼的手上俨然多了一柄闪着银光的软剑。手腕微抬,那长剑已经直取云王爷的喉咙而来!料想这云王爷并非习武之人,这一招取他性命,定然不偏不倚,

  只是,虽是剑气四溢,可就在离云王爷喉咙略有一尺之地,便无法再进。

  小楼此刻惊诧难当,她激怒之下,愤然出手,并没有因为这王爷不懂武而轻视。这全力以赴,早已练就的杀人最干脆利落的一招,此刻,却是生平第一次失手!

  那薄薄的剑翼,此刻便夹在云王爷的食指和中指处。

  “你,你不是没有武功?”小楼此刻也蒙了,这家伙不是一个贪生怕死,毫无武功的王爷么?

  这样轻描淡写接住她这疾如闪电的一剑,估计连师父和师兄也不一定能接得如此云淡风轻,轻而易举!

  云王爷扯出一个微笑,道了句:“本王使的是妖术,你信不?”

  云王爷骤然两指紧夹剑身一刮。

  下一刻,他依旧笑着坐在那,而小楼,只觉得一丝火光闪烁,她那半透的薄纱,竟然就着起火来。

  小楼尖叫一声,响彻客栈,随着扯下自己的薄纱,顺上掀起床上的薄被,披在身上,恨恨地看着那一脸笑意的云王爷。

  只是就在她尖叫之时,云王爷骤然呈大惊失色状,扯着嗓子又喊了一声:“救命啊,杀人了!”

  小楼一脸的错愕,这唱的又是哪出戏!这男人,藏得这般的深,究竟为何。

  那边的向桃花,本来还在与金儿嬉戏。云王爷这一喊,向桃花连忙蹦了起来,直接冲向云妖孽的房里。

  这一开门,便瞥到小楼一脸怨念地看着云王爷,然后一个转身,从窗口一跃而下。

  桃花看着云王爷,道了句:“你没事吧!”

  云王爷一脸的愤慨:“娘子,她想勾引为夫,被为夫严词拒绝后,她竟然恼羞成怒,想要杀了为夫!”

  向桃花翻了个大白眼,“行,行,我懒得听你胡说!”一个纵身,向桃花也越了下去,因为她已经听到楼下刀剑碰撞的声音!

  云王爷啪啪跑过窗口,喊了一句:“娘子,等我!”一个标准的跳楼姿势,直接摔了下去。

  向桃花跺跺脚:“你没武功怎的学着人家跳下来,若是伤了怎么办!”

  云王爷的眼睛里泛着柔光,一抬头,“我这不着急娘子么!”

  两人来到这客栈的后巷处,便看到杜英几个已经拦住了小楼,有几个镖师已经负了剑伤。杜亮却是一脸的难以置信,望着如今略显狼狈的小楼

  作者有话要说:点击包养俺吧!

  依旧咳嗽,这几天老公盯得紧,老抓我早睡早起。今天一早本来要抓俺去爬山,结果俺软磨硬泡到现在才要出门。

  文中出现的狼牙棒一词,亲们应该还素有点印象。至于海参,咳,本来还想附图一幅,想想还素算了,虽说营养丰富,样子嘛,委实有点,,咳,哎呦,亲们可以自己搜着看看,哈哈。

  接下来的内容会回到青城剑派,比比武招亲也会拉开序幕,当日那狼狈不堪的可怜桃花儿,要重新绽放在青城山上了!

  至于有亲说男配不给力,这个力嘛,咱慢慢给!

  再次感谢你们!

  26

  26、第二十六回及8月十五日公告

  作者有话要说:大饼没有想到还是病倒了,一直以来写文和工作齐头并进,压力越来越大。这次培训后,因为经常性失眠和肠胃不好,心情很焦虑,身子也很困乏。大饼去做了检查,接下来要在医院打十几天的吊针。我想告诉大家的是,此文不坑,我在慢慢储文,不久会一并把剩下所有的内容发上来,甚至于《我的异界你做主》的大纲也快完成,内心积蓄了好多热情想把墨言和流苏在异界的故事写出来。这些天电脑也被老公禁用了,他也发火了,他一直希望写文的爱好能够成为我调剂精神,倍感快乐的途径,却一点也不想看到我因为太多的压力而把自己原本就不强壮的身体压垮。

  如果你们能等着我,我会跟偷了娘子一个小嘴儿的云妖孽一样,裂开嘴,一直傻兮兮地笑。

  谢谢你们一直的支持和鼓励。

  一看到小楼,云王爷噔噔噔跑上前,跟个小孩子告状一样:“娘子,就是这个恶毒风骚的女人,居然勾引为夫,还好为夫对娘子一往情深,洁身自好,所以为夫不为所动,她得不到居然就要对为夫狠下毒手,还好娘子,,”

  这还没感慨完,向桃花就喊了:“老大,你消停会行不?我们这要干架了,你还口水四溅。人家想勾引你,干脆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她勾引过来,我们直接绑了回去成不?”

  小楼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委屈兼可怜模样的云王爷。这还是刚才那个谈笑之间随时可以一击要人命的妖孽么?

  让云王爷这么一搅和,双方倒是都愣了愣。杜英回头对着云王爷道:“云公子,是不是拿下来问话?”既然知晓了云妖孽的身份,杜英如今自是以云王爷马首是瞻。

  云王爷大大咧咧地道:“差点毁了老子的清白,指不定一不小心老子就步了那李贤的后尘。给我拿下来!”

  王爷一声令下,杜家镖局众人自是一拥而上。杜家虽然人多,但功夫确实是差强人意,只不到一会,杜英便喝退了众人,以免造成无谓的牺牲。

  小楼与杜英相持不下,论武功,杜英不及小楼。但因为小楼之前穿得衣不蔽体,又被云王爷这么一烧,裹着被单确实行动不便,所以两人招式往来,难分难解。

  杜英寻了一个间隙,趁虚而入,长剑拨开小楼的软剑,朝小楼的左肩直刺而去。

  似乎就要一招得胜之时,云王爷却突然微皱了一下眉头。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已然融入黑暗的身影,如离弦之箭,突然出现在小楼和杜英的中间。

  只听得铿锵一声,那人同样一柄软剑,与杜英的长剑相接之时如同攀爬而起的蛇,卷住了杜英的长剑,用力一甩。杜英的长剑直插巷中的墙壁,哐当一声,只留下那长剑的剑柄还在不停地颤动。杜英的兵器已然被直接削飞。

  一个蒙脸黑衣人,此刻正挡在小楼的前方,用身子护住了她。

  小楼玉指朝云王爷的方向一指,恨声道:“师兄,替我削下他的人头!”

  那男子顺势往云王爷处一望,那只护犊的老母鸡向桃花,同样挡在了云王爷的前头,怒目而视!

  四目交接,均暗暗吃了一惊!那蒙面黑衣男子下意识的双手收了手,眼睑一垂又很快抬起。

  而向桃花,见到的人向来不多,有印象的更是少,这会一见,这男子的身形姿态,与那夜那黑衣人很快重叠在一起。

  向桃花羞怒难当之下口不择言说了一句:“小样,别以为你穿了一身黑姐就认不得你!姐认人全凭手感,看你这手,长短不一,有粗有细,就是那天刮了姐一屁股的刺客!可让姐找到了!”

  那男子眼睛一弯,似乎有些笑意溢出眼角。反观向桃花,战意飙升。

  殊不知,她身边的云王爷,在向桃花那句刮了一屁股的话刚说完,眼神骤然就冷了下来。特别是看到那男子眉角的笑意,云王爷刹那有点变了,森寒之意四溢。除了气得跳脚的向桃花,杜英等人都脸色一凛,心中暗叹这皇家中人真的是变幻莫测,上一刻谈笑风生,下一刻便冷酷无情。

  云王爷冷冷地道了两个字:“拿下!”

  这边向桃花摩拳擦掌,一边唠叨道:“拿下拿下,你说得轻松,好歹我也得有柄趁手的兵器才是!”

  向桃花还没说完,一个同样迅速的身影,一柄银光闪烁的阔刀,越过杜亮的头顶,以超强的气势,朝那黑衣蒙面人一劈而下!

  那黑衣人眼神一凝,左手抱着小楼的腰疾驰而退,右手的软剑以极快的速度朝前急刺,挽出几朵剑花。

  原本以为刀剑会有一个强悍的碰撞,殊不知,这蒙面黑衣人在急退之时,小楼的手一扔,砰的一声响,一阵浓雾化开!等到烟消云散之时,前方的二人早已失去了踪影。

  持刀之人落地,却是一路默不出声的阿木,朝云王爷鞠躬道:“主子,缉?”

  云王爷眼光依旧清冷,淡淡地道:“不必了,迟早会自己送上门来!”

  向桃花激动了,跳到阿木身边,喊道:“木头鹅,想不到啊,你小子有一手啊,藏得太深了,”叹了一口气:“早知道剑鹰门追上来时我的绝世武学就不用抛投露脸,唉,人怕出名猪怕壮哪,想低调点都让你给破坏了!”

  杜英咳了一声,狠狠汗了一下。这王妃是真傻还是假呆?堂堂一个王爷出门,没有前拥后挤的侍卫就算了,难不成连个高手都不带。这阿木是大内高手,那个福泉,看起来藏得更深,说不定,就这云王爷本人。杜英悄悄抬眼看了一下,也有可能是深藏不露。

  今夜他能拦截小楼,也是因为知道云王爷的身份才有恃无恐,凭他杜家镖师这三脚猫功夫,还真拦不住小楼。

  向桃花回头一看,这云妖孽似乎还一脸的阴郁,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身后的某个部位。

  向桃花一点自知自觉都没有,走过来问了句:“看着人家和小情郎跑了,心情不舒坦了?唉,想开点,情场如赌场,只要还有小裤衩一条,我们就还有翻本的机会!”

  这番喋喋不休说着,云王爷脸一黑,直接把向桃花捞起,扛着就往回走!

  不对劲,很不对劲,这云妖孽有点类似经期综合症的感觉,情绪多变。向桃花这会乖了,不言不语,直接趴着。这黑灯瞎火的,一嚷闹起来,还不是落得个给围观的下场。

  一回到桃花的房里,云王爷把向桃花往床上一放,让桃花的身子伏着背朝上。紧接着,云王爷眼光闪烁,大手一挥,瓷瓷实实在向桃花那圆润润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正好落在之前被黑衣人打到的位置上!

  向桃花低呼一声,立马蹦跶起来,捂着屁股,防止被辱,“你干嘛?我家屁股招你惹你了?”

  云王爷眼神一暗:“这样你便记得我打你这一下的感觉,也好让你彻底忘了当初那黑衣人的一掌。”他用力自然有巧劲,既打出那感觉,又不至于再次给向桃花白花花的大屁股印上一个紫黑的掌痕!

  倒是向桃花噎住了。任她神经再粗条,嗅觉再不灵敏,也能嗅到那浓浓的醋味,不带兑水的!

  正琢磨着该回了啥话好。云王爷又轻笑出声,道了句:“今晚真是够折腾的,如今人也跑了,娘子,我二人也安寝吧!”

  说罢便大步迈向床边,宽衣解带。

  向桃花睁大眼睛:“你怎的不回自己房里?”

  云王爷径自走过去,把那傻愣愣的向桃花又一次扛上了床,委屈地道:“今夜里为夫不给那疯女子吓着了么,还是跟着娘子好,娘子神功盖世,为夫心里也踏实!”

  向桃花翻了个白眼,丫的说的人家小楼要取他贞操一样。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厚得这般风情万种的。

  “不是还有个阿木么?让他守着你便成!”

  “阿木不能贴身保护!”云王爷“贴身”二字,说得是抑扬顿挫。

  向桃花看着桌子上的金儿,手指勾了勾:“金儿,过来,你睡中间!”

  没料到云王爷哼一声,眼一抬,那金儿如被踩到了尾巴,吱的一声,没有丝毫犹豫,飞扑出窗。向桃花恨声道:“什么世道,连只猴都靠不住!你小子跑得比耗子还快!”

  云王爷轻笑一声,接着一个已经习以为常的动作,长臂一捞,向桃花已经乖乖枕在他的手臂上。

  叹了一口气:“睡吧,明日估计就能到青城了!”

  这会向桃花也不说笑了。说是回家,却没有家的感觉。朝云王爷的身边挤了挤,似乎,这么长时间来,这个胸膛已是她习惯的依靠了。

  话说那黑衣人搂着小楼,奔出了小镇方才停下。

  放下小楼,冷声问道:“那屠杀,你干的?”

  小楼脸色变了变,低声道:“是图兰!”

  “为何?”

  “朱鲁死了,破尘锤没有下落!”

  那黑衣人略微沉吟了一会,道:“破尘锤便罢了,天玄剑可能会在青城出世。你准备下,我们分赴青城!还有,从今日起,不要再去招惹那一行人!”

  小楼想起那个妖孽男子。从小到大,除了这位师兄,她一直是师傅最为满意的弟子。出道至今,她还从未吃过像今晚这样的亏,从没有人能逼她倒如斯狼狈的境地!

  他真实的面目到底是怎样?那匪夷所思,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诡异功法,还有那平时纨绔不羁,对敌时却冷漠残酷的样子,哪个,才是真的他?

  小楼低下了头,发现自己心中竟然失去了往日的平静。

  只是,那黑衣人又一次开口了:“其他人我不管,那叫向桃花的女子,你莫要动到一丝一毫!”

  小楼讶异地抬起头,却只看到那黑衣人已经跃身而去,留下依旧冷冷的声音:“你知道我的性格,若是你动了她,我的剑,不认人!”

  27

  27、第二十七回

  说来凑巧,杜家镖局押的镖也是要送往青城,正好是受托为青城派名满天下的侠女向佳月,才女向佳珠即将到来的喜事送上贺礼。

  这杜家镖局如今一行人是一脸的喜不自胜,为何?在那村落里偶遇云王爷几人,原本以为多了个包袱,如今,方知道是迎上了贵人!云王爷对他们这一路上的护卫一职甚是满意,于是,杜家镖局顺理成章搭上了皇家这条大鱼。

  云王爷许诺每年各地为皇家进贡的珍稀物品,洛水城一片,以后便由杜家镖局负责。为了以防万一,对皇家的进贡向来都有各地官府大批的兵士押送,而且一路上畅通无阻,还有驿站专门招呼,真可谓是万无一失,只赚不赔的买卖啊!

  第二日中午,他们便到了青城山下。现代中也有一座青城山,俗语说“青城天下幽”,当向桃花来到这青城山下时,才觉得,这原本属于她的家,应该也是不遑多让!

  林木葱郁,四季常青,诸峰环绕,上连岩腹,下临清溪,果然是一处大气,清幽是世外之境!

  青城派原本以为只向桃花一人带上仆役回来而已,没想到竟然是云王爷偕同亲临,一时倒是措手不及。

  直到上了山上主殿,青城派的二把手,桃花的二叔向勇浒才迎了出来。看到云王爷牵着桃花的手走进大殿,眼睛里闪过一抹讶异和探究,不过马上便恢复了脸色,拱手恭敬道:“王爷竟和桃花一同回来,有失远迎,青城失礼了!”

  云王爷眉头挑了挑,略有不满。福泉走进向勇浒,压低声音道:“二掌门,令侄女已经贵为王妃,礼不可废,还是万莫直呼姓名!”

  向勇浒不禁不自然地笑了笑,连声应是,重新施礼道:“见过王爷王妃!在下失礼了!”

  向桃花噤声不言,这样的场合,王爷的威风还是要顾着点,不能像往日那般没大没小。对于这个所谓二叔,她也确实没有什么感情。在她母女最为艰苦的日子里,唯一一路接济她们的便是与向家无甚血缘关系的五师叔林东,桃花能习得那些皮毛武学和女子技艺,也是偷偷随同五师叔唯一的女儿林澜学会的。

  向勇浒接着道:“在下已经派人通知了大哥,大哥如今人不在青城,估计傍晚就能赶回,千叮万嘱在下告知王爷,今天晚上设宴,一来给王爷接风洗尘,二来有要事与王爷想商。王爷与王妃舟车劳顿,不若在下先安排午膳?”

  向桃花抿抿嘴,对她来说,心里急着要见的就是娘亲而已,和这二师叔用膳,确实提不起兴趣。只可惜自己做不了主,这明面上的功夫总要做个周全。

  岂不料云王爷却轻笑一声,揽过桃花,道了句:“既是晚上要大摆筵席,这午膳就免了,我家娘子甚是挂念娘亲,唉”叹了一声:“本王最见不得爱妃一脸愁绪,我们这番就过去,也让娘子能与娘亲团聚一番,吃顿便饭!”

  向勇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