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夏……咳……”司母刚一开口就剧烈咳了起来。

  司问夏立马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扶着母亲半躺在病床上。

  “妈，你觉得怎么样了？陈姨呢？”

  陈姨是司问夏请来专门照顾母亲的护工，为人简朴，把母亲也照顾地很妥帖。她工作忙，不能经常来看母亲，陈姨闲着的时候还能跟母亲说说话。

  “她洗衣服去了。”司母攥着司问夏的手，枯如草芥的手指在她手背上一下一下抚摸着，“你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给自己放了个小假，特意来陪陪你。”司问夏在母亲面前像是回到了小时候，禁不住朝她撒娇，“妈，我入围金日奖最佳女配了，等颁奖典礼那天有现场直播，我有信心，看我给你拿个奖回来。”

  “真的啊？”司母暗沉的眸子里闪出一道星光，“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直播啊？我得看我闺女拿奖。”

  “等到时候我打你电话。”司问夏捧起母亲的手轻轻贴在脸颊上。

  厉游回到家的时候不见司问夏的踪影，正想打她电话，看见餐桌上摆着四菜一汤，一旁还贴着一张便签纸。

  【厉先生，我有事外出，晚餐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我会尽早回来的。】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厉游微微蹙眉，还是拨通了司问夏的号码。

  “厉先生……”

  “你在哪？这么晚还不回来，找死吗？”

  司问夏怕吵着母亲，赶紧捂着手机溜出病房：“厉先生，对不起，我今天有事不回去了。”

  “回答我，在哪儿？”厉游几乎咬牙切齿。

  “医院。”

  “医院？”厉游的心微微一颤，“哪家医院。”

  司问夏刚报完医院名，电话就挂断了。

  黑色的奔驰车在道路上一路狂，红绿灯在夜幕下闪烁，厉游不耐地敲打着方向盘，红灯刚过便一脚踩下油门，引擎声一路响彻天际。

  见到司问夏时，她坐在病房门口的椅子上，白色毛衣牛仔裤，简单得像刚毕业的学生，一双修长的腿伸得笔直，手臂撑在两侧。

  厉游的心这才松了下来。

  “翅膀硬了，大半夜不回家呆在医院，你可真闲得慌。”厉游伸手抓住她的胳膊。

  “嘘——”司问夏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小嘴上，“都睡着了，轻点儿。”

  冬季的晚风刮得人瑟瑟发抖，两人站在医院院子里，周围漆黑一片，只有路灯在孤寂地闪烁。

  厉游脱下茶色的风衣，扔在司问夏的背上。

  “披上。”

  司问夏披上风衣，宽大的风衣直到脚踝，几乎将整个身子裹住，衣服上沾染着他常用的古龙香水的气味。

  “谢谢厉先生。”司问夏小手攥着风衣的衣襟，他应该还在生气。

  “守夜太累，以后别守了，白天多去看看你母亲，钱不够了就跟我说。你既然是我厉游的情人，自然不会亏待你。”

  “谢谢。”司问夏展出笑颜，所幸这个人还没到绝情的地步，她踮起脚尖送上软糯的红唇。

  舌头相互g缠，司问夏极主动地圈着他的脖子，将吻递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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