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件事，与我娘亲有何干系？”允红颜蹙起秀眉，有些难以理解。

  随后脑子里浮现了一个不可能的可能，景倾墨也是想到，两人相视，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难道帝印在…”

  “虽说朕并不确定是否在萧晓身上，但她却是萧氏家族的后人，帝印的守护者。”

  景倾墨与允红颜的眼里都写满了震惊之色，心头才多了一份了然。看得出来，帝印不在手中，景烨湛是极为苦闷烦忧的，如若这帝印落在外人手里，这夜桓国，怕是要变天了。

  “当年的事情，也不是现在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景烨湛忆及当年，看着允红颜的眼睛，也是狠狠一颤，“你娘亲，萧晓她，当真是一位倾城倾国，绝代风华的女子。”

  “可惜，红颜薄命啊…”景烨湛感叹着摇头。

  允红颜心头震动，为什么景烨湛每一次看她，都像是在透过她在看谁一样，现在她知道了。

  景烨湛透过她，在看萧晓。

  她的娘亲既然是萧氏家族之人，想必是极为出色的人，景夜湛都说她倾国倾城了，当年的他，肯定对她娘有着不一样的情愫。就是不知道这情愫，是单方面的还是双方面的。

  可是为什么，萧晓最后会嫁给允城呢？难道是因为爱？可允城对萧晓呢？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冰冷的手传来一阵温暖，允红颜侧目，便看到景倾墨的侧脸，让她心头一暖。

  “一得红颜得天下，我是萧晓之女，也算萧氏守印后人，所以父皇认为，那帝印我或许会知道下落是吗？”允红颜目光似冰，一想到这般被怀疑，心里就一阵不快。

  景烨湛却在她的目光下摇了摇头，“不，那帝印的下落，颜儿你必然是不知道的。朕不知为何会一得红颜得天下，但这一定与你的身世脱不了干系。”

  “所以此次白普之行，一定要有点收获啊……”

  在回去的路上，允红颜也有些止不住内心的波动，景夜湛刚才对他们托盘而出的事情，实在是太大了。还有，他这么看好景倾墨，连这事都告诉他了，那么景谦睿这太子，又算什么？

  抬头看向走在自己前面的景倾墨，有个问题便脱口而出，“你相信我并不知道帝印的下落吗？”

  景倾墨的背影一滞，然后回过头，眸光似古井，“就算你知道，那又如何？”

  又如何？允红颜有些意外，但这意外却没有持续太久，她微微一笑，这个回答，她终归是满意的。

  “那你呢？如果你真的知道帝印的下落，你会告诉我吗？”

  “想听实话？”

  “当然。”

  允红颜嫣然一笑，面目雅然，道：“作为你的妻子，如果你想要一统天下，如果你想要这江山，那给你便是。但如果作为一个爱你的女子，你赢得了江山，后宫佳丽三千，你的宠爱必将分为多份。私心一点，这样的结果是爱你的女子并不想看见的。”

  景倾墨的目光灼热，似乎是想将她的脸盯出一个洞来一般，久久不肯收回目光。

  “如果…”允红颜垂眸，阳光在她的睫毛下照下一片阴影，“我是说如果，如果你爱上了我，而且是深爱，那么，你愿意用一个我来换整个江山吗？”

  最后那个回答，就像是羽毛般轻柔的佛过她的心间，他说，不愿意，宁失江山莫失你。

  多动听的话语，就算是假的，大概也让她甘之如饴。

  爱或恨，都让她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