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煜，你要帮我。”虽然那灵女已经成为了一种神话，但她云筠韵从不会有害怕的人。只要凤冥煜肯帮她，不会有做不到的事情。

  “呵……”凤冥煜不作答复，转身上了马车。

  云筠韵不甘心地跟上马车：“凤冥煜，你必须帮我！”

  “为什么？”

  “虽然这是我自己的私事，但是好歹，我们上过床，我的第一次是你的。”

  “你现在说这些什么意思？要朕对你负责么？上过床又怎么样？后宫那么多人，朕难道要每一个人都负责么？”凤冥煜勾下两旁的帘子，语气淡漠疏离，“你怎么也开始说这些蠢话了？我们只是盟友。身为帝王，连身体都不算是自己的。”

  云筠韵下了马车，那帘子隔断了两人，但他淡漠的话语，还在空气中飘散。

  身为帝王，连身体都不算是自己的。对啊，她怎么忘了？她不也一样么？他们的目的，是相同的。权利，才能让人走上辉煌的最高峰，才能把那些弱者踩在脚下，才能受万人敬仰。

  只是盟友？但他与她，不可以只是盟友。这男人，强大得让人迷恋。

  可是……不知刚才是不是她听错了，为什么那声音的淡漠，似乎掩盖着惆怅？

  惆怅？这么颓败的词汇，怎么想都和那个高高在上，俯瞰天下的男人没有关联。

  除非……是那个女人！

  “冥煜，其实你还是下不了手吧。那女人，你以为她还爱你么？她只是习惯了和你在一起，因为在你的后宫，能保护她的只有你，而且她第一个认识的也是你。所以便把这种时间的沉积，当成了一种习惯。恰恰这种习惯，让她误以为是难舍难离去。但你自己也明白，她现在爱的是凤魅夜了，她看他的眼神，从来都不是那种可有可无的游离。身为女人，我当然明白那意味着什么。既然爱已难继续，何必非要不离不弃，何必勉强在一起呢？你与我，才是最终能并肩天下的一对。”

  帘内，无人可见的阴影下，凤冥煜的十指握紧，泄露了秘密。

  他怎么会不明白？他又怎么会不舍？江山美人终难两全十分，只有江山才是值得把握的。但是，他不会让他们在一起！

  “你管得太多了。”

  声音淡淡飘散，带着几分冰冷的警告。马车渐渐驶去。

  云筠韵愣了愣。糟了，踩到他的底线了。这男人从来都不需要别人的提醒，更不会接受别人的威胁。

  下回注意。现在，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云筠韵转身，目送那马车稳稳离去。

  火红的纱衣，在空气中四散飘荡，迷离了梦。少女时代，已经那么遥远。

  *

  “煜……”

  她没有看错，就是他。那个眼神，太刻骨铭心，死了都在脑海中冥冥，无法忘却。

  江蕊一路小跑，却再怎么也追不上那辆马车。

  明明就是那么近，明明就只是在眼前，可就是怎么也追不上。那种流遍全身的绝望，就如同这个世界都已经将她抛下了。

  追不上，还是追不上，为什么？那种感觉，就好像时间已经被定格。

  “呵呵……”

  直到一声冷笑，她才停下来，转过身。是云筠韵。

  “傻女人，你这又是何必？你觉得你要拿什么来和我争？”

  “既然你不爱，为什么不能放开？”

  看见周围有别的身影渐渐接近，云筠韵诡异笑了笑。

  一瞬间，花香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