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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婢……奴婢只是好意提醒下娘娘。“

  “够了！“蒋玉不是个不明是非的人，她诚然心中不完全相信皇后娘娘是个好人，可她蒋玉也不蠢，皇后娘娘要害她，也绝不会挑在今天。

  “日后这样子虚乌有的是非少些搬弄，否则别怪我不给你们面子。“说罢，蒋玉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邱嬷嬷出去。

  邱嬷嬷觉着无趣，叹了口气便关上门出去了。

  安阳宫的铜镜被沈夕瑶给摔碎了，虽说换了一面新的铜镜，可沈夕瑶看上去还是蔫蔫的，不那么高兴。

  昨夜关婉静，今夜蒋玉……

  她怎么高兴得起来，本想挑出这四个人来给祥云殿的那位寻些不痛快，如今祥云殿的病倒了，这不痛快到寻到自己头上来了。

  当真是不能有一丝害人的念头，这报应不知何时就会降临到头上了。

  墨奕愣愣地瞅着铜镜里的一切，沈夕瑶背着身子在描一副山水图。

  墨奕不禁疑道：“你差小桃去给玉美人送了什么宝贝？“

  “你在说什么？“沈夕瑶不解。

  “不是你叫她去的吗？神神叨叨地给人送了个小瓷瓶。“墨奕将铜镜里看到的一切告知沈夕瑶。

  沈夕瑶手中的笔顿住了，回过神来凝望了墨奕一眼，随即凑到墨奕身侧，墨奕手心拂过镜面，适才发生的一切又在镜中重现了一遍。

  沈夕瑶身子僵了僵，和墨奕对视一眼，二人默契地点了点头，心照不宣。

  不论是明神还是暗鬼，她总算是浮出水面了，墨奕心中一阵发虚，看来沈夕瑶并不曾吩咐小桃去给蒋玉送什么东西，可小桃却去了，不论她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个小桃有问题。

  夜已尽深，蒋玉终于等来了皇上。说是沐浴，却足足叫蒋玉等了一个多时辰，若是沐浴需这么长时间，那得脱层皮吧。

  绛离进来，外头邱嬷嬷关上了门便吩咐一干人等下去了，她伏在门窗外向里边张望了一番，也才安心离去。

  “陛下累了吧，玉儿伺候您歇息。“蒋玉手抚到绛离腰间替他解开腰带，褪去外袍，绛离忽然嗅到一股奇异的香味，问道：“这是什么香？这么奇特？“

  蒋玉没有多言，只说是普通香料，并不曾提及是皇后娘娘赠的。

  绛离抽了抽鼻子，“倒是好闻的很。“既是普通香料，他怎么从没在其他嫔妃那里嗅到过这种味道？

  见绛离面色微微泛红，许是此前饮过酒。蒋玉递了杯茶给欧阳俊，“多饮伤身，陛下喝杯茶吧。“

  绛离接过茶却不曾喝，空气中那股奇异的清香越来越浓郁，不多时他的意识也变得不再清晰，眼前的人若隐若现，渐渐模糊却又渐渐清晰。

  只是那轮廓却一点一点的变化着，从娇弱可人的蒋玉变作孤傲媚惑的云妃，最后却似又变作了端和温婉的皇后。

  绛离笑起来，“是你啊……“

  “陛下，如今臣妾已经是您的人了。“

  绛离刮了刮她的鼻子，“朕其实十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