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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华啊，你不是说瑞谦今天会回来吗？都快七点了，怎么还没回来啊？”江如月一会看看墙上的挂钟，一旁问沙发上坐着发困的张瑞华。

  张瑞华半睁开眼眼，抬头扫了一眼表，“妈，你放心，瑞谦就回来了！”然后继续眯着打起盹了。半个身子靠在沙发上，张瑞华突然全身打了个寒颤，心里开始像有蚂蚁一样，慢慢地从脚心爬到头顶，头发一阵发麻，她转身看了江如月一眼，然后慢慢站起来。

  “妈……我、我先上楼、去有点事，等会……瑞谦回来了叫我一声！”她半颤着腮邦子，全身有点发抖，道。

  江如月看了她一眼，张瑞华脸色很是苍白，嘴唇发乌，“瑞华，你这是怎么了？病了？瞧这脸白的，我让人去请医生过来给你看看吧！”

  张瑞华不耐道：“没事妈，我休息一下就好！”

  江如月见她这样，长叹一口气，“瑞华啊，真是难为你一个女人顾着这么大的家伙，这些瑞谦回来就别让他再走了，你爸已经去了，这还是得男人才能撑起这个家啊！”

  “妈，不行，爸说过，瑞谦一日不毕业绝不可留在国内，更何况……”她说到这里，没再说下去，更何况，瑞谦心里还惦记着那个苏仙儿，不给他一段时间彻底忘记苏仙儿，就不能让他回来。

  江如月摇摇头，“可是，瑞华啊，女人要找个好婆家，还要找个爱你的男人，才是一生的幸福啊！你看看你，为了这个家，把自己的终身大事都给搁下了，我是心疼你啊！”

  “好了好了，我先上楼去了，这事不许再提了！”张瑞华匆匆上楼，连自己光着赤脚都没有注意到。江如月看着女儿的背影，又想起曾经的事情，眼泪刷刷而下。

  张瑞华上楼，一把推开自己的房门，连门都来不及关上，急急拉开床头的抽屉，拿出一个小pe袋。

  pe袋里装着整整一包白色的粉末，张瑞华抽出一张锡纸，倒了一些粉末在纸上，然后点燃火机，轻轻靠近。

  她伸长脖子，半闭着眼睛，很享受地闻着那一股烟味，那模样，好似饿了三个月的乞丐闻到了肉香味一样，待纸上的粉末燃完，张瑞华全身瘫软在床上，似脚下生出祥云，飘在空中一样兴奋而舒畅。

  正兴奋间，忽闻有脚步声传来，张瑞华全身一紧，匆匆把手里的火机和锡纸塞进被子里，把小袋放回抽屉，顺手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把烟雾散出去。

  “姐！”张瑞谦走进来，半皱眉头，“又抽烟了？”

  张瑞华脸上略显慌乱神色，听张瑞谦这么一说，半扯起笑，回答道：“有点乏，吸烟提神！”

  “可是对身体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爸的身体就是这么垮掉的！”张瑞谦脸色凝重，劝道。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爸，瑞谦，你有什么资格说，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苏仙儿那个贱人，爸就不会死！”张瑞华颇为激动道。。

  “姐，你别这样！”张瑞谦解释道。“要怪就怪我吧，别怪仙儿！”

  “你……”张瑞华横眉冷对张瑞谦，然后，一张脸从僵硬到缓和，眼角一行清泪缓缓流下。

  张瑞谦心头大动，在他的记忆里，张瑞华一直都是给他温暖的安慰与呵护，什么事都站在他前边，他从未见过张瑞华流泪，甚至连父亲的葬礼上，都没有过这样。

  “姐……”他轻轻拭去张瑞华眼角的泪，低声道。

  张瑞华突然扑到张瑞谦的怀里，紧紧揪着他的衣领，无声哭泣。

  瑞谦，你永远不明白，姐有多爱你，甚至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瑞谦，我爱你，不仅仅是姐姐对弟弟，更是男人对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