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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奈的递给李姐一个头大的表情，心里面有些心塞。尽管和李姐说过不让再把红线牵到她和陈生头上，但李姐总是当面答应，事后忘。
“台里一切都好吧，我看了一下，好像我们栏目的收听率下降了不少。”她的目光望向陈生。
这几日在医院呆着，因为确定了和许莫深的关系，所以她的心思很大一部分都投入在这段感情里，关于台里的事情很少关注。至于收听率下降，也是在给李姐打电话之前看了微博和官网才知道的。
她们情感栏目组的，不单单是她的节目《倾情》收听率下降，还有一个《午夜聆听》的收听率直逼低谷，不带停顿的。
“台里工作上可能会有些调整，这一段时间因为大大小小的事情比较多，你们广播部又把精力分到了拉赞助方面，所以节目质量难免低下，收听率下降也是可以理解的。”陈生完全没有训斥或者说是数落她们，但是，这种完全安慰下属的行为，让陆晴笙觉得有些愧疚。
“对不起，我总是耽误工作进度。”她低下头，心情不美丽。节目的收听率是她付出很大努力才提上去，但是因为缺勤的关系，很多人都说她恃宠而骄，耍大牌。
微博上的留言，不得不关注，因为粉丝量刷刷的减少了五千，让她一时间震惊了。
“笙笙，这也不是你想要的，对不对？”李姐坐过来，揽着她的肩膀安慰她，“收听率下降又不是你的错，我也存在很多工作方面的疏忽。而且，我们组这一段时间也不太平，请的那个情感专家那一方面说教性太强，从而让很多人反感。午夜那一节目呢，因为现在的上班族都太忙了，毕竟快过年了。学生族刚放假，肯定忙着上网聊天唱歌释放，过几天就好了。说不定情人节系列节目一做，收听率就回暖了，是不？”
陆晴笙点点头，不好意思的说，“我的抗打击能力不够，但是组织请放心，情人节系列节目我会做好的，一定可以让我们的收听率回暖，春暖花开春回大地！”
在她说到最后一句，陈生笑了。“那你就想个不错的主题，养病期间内做好情人节系列策划，回台里后，估计会很辛苦。”
工作上的聊了一会儿，又聊了一些有的没的，陈生便回台里了。李姐没有走，她有着重大的消息要同陆晴笙说。
李姐拿了个一次性杯子，倒了一杯温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才又坐下。她摆摆手，碍于刚刚陈生在，有些话不方面说，“你知道陈台说的工作调整是什么意思么？”
“什么意思？”她不在台里，怎么会知道呢。况且，她屏蔽了微信的群组，因为广播部的成员太爱刷屏了，她的流量hold不住，经常卡的手机发烫。
“华妍小贱人，勾搭大款，升级做总监了。紧紧低于副台的职位，你说气不气人！”
“那谁是我们的部长啊？”华妍升职什么的不在她所关心范围内，凡是涉及到他人*的，这些个八卦不听也罢。
“哈，最气人的就是这一点，你说丫当总监就总监呗，还霸着广播部部长一职，说什么没有合适的人来担任这一职位，又不能空缺了。哎，你说可笑不可笑，以为台里就她厉害啊，不就是胸大屁股大，床上功夫好么，有什么了不起的。”李姐气的牙痒痒的。
“额，说的好像你很了解华妍的床上功夫一样。”陆晴笙打趣李姐，捂着肚子轻轻笑出声。
李姐神色复杂，看了陆晴笙好半天，看的陆晴笙神情都有点发毛，才说，“我看见她和那广告公司的老总开房了，就是我们台里最大的那个股东。现在台里传陈台和母老虎分手，是因为母老虎傍上更好的大款，甩了陈台。说人家老总的月薪都能甩陈台年薪好几道街！”
病房的气氛有些安静，还是那种诡异的安静。
陆晴笙看着李姐，凭着直觉说，“李姐，你好像特别生气。”
“怎么能不生气，这种水性杨花的小婊砸，勾三搭四借肉上位，如何不气！陈台多好一人，这么多年来这么不容易，对她又好，她还不知珍惜不知廉耻。为什么会和她分手，还不是因为谈恋爱期间背地里给陈台戴了绿帽子，不然你以为她那部长一职怎么得来的。当年当主播那会儿……”李姐越说越气，然后忽然收住，垂下头，闷声道：“我有点过了，抱歉。”
“是挺气人的。”陆晴笙有些没反应过来，她没想到骄傲如华妍，竟然也会靠着潜规则上位。知道真相后，她也替陈台抱屈，只是情绪上，没有李姐这么的激动。
“笙笙，你病好了就早点来台里工作吧，现在母老虎是总监了，人事调动能力还是有的，没有收听率，她这人可不会对你手软。”李姐沉默了半晌，留下这么一段话，拎着包就走了。
李姐刚出门，许莫深便进来了，他问陆晴笙，“没事吧？”
陆晴笙摇头，微笑，“我很好，怎么了？”
许莫深靠在床尾处，修长的双腿斜搭着，语气闲淡：“刚才从你病房里出来的女人，抹了眼泪。我以为，有什么事情。”
“啊？”李姐哭了？陆晴笙抿了抿唇，李姐最近好像过于感性了一些。“应该没事吧，刚刚那个是我们组的导播，平时很照顾我，来这里也是给我送工作资料的。”
“你不忙了么？”她看着穿着白大褂的许莫深，觉得这样的他最顺眼，严谨，认真，有救死扶伤的英雄气概。
“怎么笑了？还看着我笑？”许莫深站在床头柜前，提起保温壶倒了一杯水，交到她手里。
她捧着水杯，轻轻摇头，笑眯眯的，“觉得你很帅。”想了想，又说，“我是不是不矜持？”
许莫深佯装思考的模样，沉着表情说：“和以前比起来，的确很不矜持。”
她咬了咬唇，轻轻呵出一口气，目光有些闪躲，“我，也说不清现在的状态，有点不真实，有点不知道这样的自己好不好。感觉整个人都有点飘。”
飘的以至于，偶尔不敢看他的眼睛，比如现在。偶尔又特别大胆的直视他的眼睛，四目相对的时候，让她觉得自己抡了一瓶二锅头，半斤装的那种。
许莫深就在一旁看着她喝水，慢悠悠的说，“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矜持。”
喝了口水，放下杯子，双手拍了拍脸颊，陆晴笙害羞的脸都红了，但还是鼓起勇气说：“莫深，我是恋爱新手，以后还请你多多指教。”
他失笑，其实他也是恋爱新手，但不同的是，作为理科男，学习能力比较强罢了。
他看出她的紧张与害羞，不禁一笑：“好，笙笙同学，我一定不辜负你。”
他说罢，陆晴笙害羞的把被子提到脸前，脸埋了进去。咕哝咕哝的，话语全部埋没了。
许莫深没有呆多久，毕竟还是工作时间，片刻后便出去查房。她一个人在病房，倒也不觉得无聊，拿出充好电的平板，开始构思着情人节专题系列节目，如何吸引大众，如何让收听率回暖。
中午饭依旧是母亲送过来的，母女俩吃着吃着就聊一些情感类的话题。这么一聊，灵感也就来了。
最能虐杀单身狗的便是戴上墨镜也抵挡不住的秀恩爱来袭，闪瞎钛合金眼睛，其残忍度数五颗星。而情人节，失恋的，单身的，恐怕这数量不比情侣要少，那么话题一定很好打开。
所以，她思考着要不要以“前任”为话题，做系列节目呢。
母亲的看法是，必须有实地的调查，微视频似放在官网和微博上乎更能吸引人，作为系列节目的预告，收听电台的人一定会增长，尤其是晚上开出租车的和医院的患者，又或者是保安值班人员。
这么一交流，她就开始做策划和方案以及具体流程。一直忙到晚上，连饭点都错过了。
许莫深和小斌一起来看她，她招呼他们坐在对面，许莫深看到保温饭盒没有动，走到她身边，瞥了一眼她的平板。
“一下午都在工作？”
陆晴笙把平板拿给他，“你看看这样的话题有没有吸引力，实施方式是否可取？”
原本，陆晴笙只是想让许莫深提些建设性意见，毕竟俩人思维方式不同，或许能碰撞出新的火花。
结果，她乖顺的吃完饭之后，许莫深把平板还给她，上面出现了很多方程式，柱状图，数据和表格。
“比起你的文字叙述，数字和形状更为直观。”许莫深解释道。
可是你的方式太高深，我的计算能力暂时达不到……
“后期我可以帮你整理表格，等你实地调查的数据出来后。”他一眼看穿她的思想，在她微微吃惊的目光里，笑着揉了揉她的头。
“哎呦我去，我当透明人很久了好么，大哥你还走不走了，搭理我一下成不？”小斌心酸的为自己寻求那么一星半点的存在感。
陆晴笙笑，“不好意思，小斌。不过我真的有问题要问你。”
小斌挑眉，来了精神，大手一挥：“问！”
“请问，你对你的前任是什么样的态度？”她掏出手机，点开录音功能。
“……”
小斌干笑了两声，“还真是重量级的问题啊，一下戳我心口，哎……”他摇头叹气，各种崩溃前景状。
陆晴笙见他这样，觉得自己有点太不礼貌了，这么突如其来的问题换谁谁都得懵逼啊，更何况是失恋人士呢。她应该先问问许莫深，这么莽撞不大好。
她看向许莫深，却见许莫深一副悠然状，他示意她安心，静候小斌“佳音”。
她还有点纠结，结果小斌语不惊人死不休！
“春风十里，不如前任暴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