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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已经到齐了，下面就直接切入主题吧。”

  为了将是否签约公司的事商量出一个结果，四个人一放学就聚集在了某家咖啡厅。

  “我还是那个意见，必须要签约，一定要签约！”殷森森将杯中的白水一饮而尽，然后舔了舔嘴巴。“原因呢就不用我多说了吧，这是个成名的好机会，红了以后，我们不仅可以发大财，还可以……”

  “还可以满足你的色、欲？”南若宸轻佻地看向他。

  “哥！话不要这么说啊！怎么感觉你们总是针对我？”

  “你的感觉真的很正确！”南若宸的调侃让殷森森的眉毛拧成了一团。他无可奈何地摆弄着手中的空杯子，不打算继续为自己辩白。

  “我和宸的看法一样，觉得现在签约不太妥当。首先，咱们还是学生。其次就是，一旦公司将咱们的风格固定化，以后再想创造属于自己的作品，必然会受到阻碍。”玄歌说道。

  宋美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他说的有道理，但是她和他们有不一样的看法。

  “我反而觉得，ghost应该签约。”话刚一出口，殷森森就激动万分地站起来，向他拜了三拜！

  呃……这位仁兄到底是有多亢奋啊！

  “看吧，明智的人都会站在我这一边！人有的时候就是要活的世俗一点，有钱有什么错？和美女交朋友有什么错？美恩一看就是明白人！”

  “闭嘴！先听美恩说完。”

  “……”

  “其实收入之类的……真的不重要。我只是觉得，把名气做响一点，对未来的发展未必是件坏事。虽然玄歌的担忧有一定道理，但是我个人认为，走红所受到的阻碍就像是买东西要交出去的钱。如果我们的目的是希望作品被更多人看到，那么如果不依托于这样的媒介，几乎是很难达成目的的。公司有公司的包装策略，最初我们可以按照他的要求行事，等到成熟以后，或者说是合约期满后，依然可以走自己的路。那时候我们已经有了观众群，如果作品又过得硬，不怕没有新东家赏识。至于先前说的学业问题，更没什么好担心的。你们三个是艺术学校的学生，只要名气够大，保证艺术类大学会为你们敞开大门。而我……现在只有高一，我认为自己有能力处理好学习和乐队的事情。”

  “所以关键是，大家要弄清楚心底最期盼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乐队利益固然重要，可私、欲也不能避而不谈。就如森森所说，这样的机会很难得，失去以后很难再找。孤芳自赏和万众瞩目也许只是一线之隔，只看你们如何抉择。要借人之力，受到束缚是在所难免的。如果你们可以坚持永远不签任何公司，这次就不要签约。否则，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比较好。如果以后心血来潮再想反悔，就来不及咯。”

  宋美恩的一席话让南若宸和玄歌陷入了思考。

  所谓私、欲……

  他们不是没有。

  站在偌大的舞台上演奏，专辑大卖，这些都是他们脑海中曾经浮现过了画面……

  所谓有得必有失，大概就是这个道理了。想要得到，就必须要放弃一些东西。之所以敢放弃这么好的机会，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高傲的心态。

  因为觉得ghost实力足够，所以就算扔掉这张入场券，也会有下一张从前而降。

  但是，世界上哪有那么幸运的人和事呢？

  就算有，怎么保证一定会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