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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陈小丫      更新:2021-04-22 11:49      字数:4234
  /> “没有。”他边理所当然地说着,边顺手从我桌上拿了本书随手翻翻。

  我怀地看了他几眼,再怎么说,他也算是叛党首脑级人物,没钱?略微算了一算些药材也要二十几两银子了,这可是我全部的积蓄啊。

  我心一痛,这可是我这两年辛苦劳动才挣来的呀,以前天天做女红到深夜,现在天天在客栈累死累活的,这一把就要打了水漂了。

  我盯着他看了一阵,还是觉得不甘心,便赶上来往他衣服的兜里摸去:“你该不会是藏起来了吧?”

  他一惊,手臂一抬在我面前:“喂,你还是正常女人吗?”

  我叉腰而立:“我不心疼我的钱才不正常呢。”

  他干脆摊开双手,一副任你作为的样子:“没钱。”

  我狠狠地与他对视半饷,看着他气定神闲的样子,无奈地问道:“那你什么时候走?”

  他道:“等我养好伤了自然走。”

  我忙问道:“你什么时候养好伤?”

  他想了一想道:“半个月……也许……一个月、两个月……半年也不一定。”

  我吓了一跳,就是说,我可能要面对这个朝廷随时找上门来的危险物品半年?我还不想死呢。而且还要天天一起睡?这话说着怎么那么别扭?

  “别呀,你还是快些好吧。”我恳求地看着他道。

  他凤眼一瞪:“那你还那么多废话?快给我买药去。”

  我再次无语了,乖乖地开了箱子的锁拿了银子,拿了药单了镇上最大的药店买了最好的药材。若是买了伪劣药品,那不更拖的时间长。

  正在厨房了忙着煎药听得门外一阵马蹄声响,停在门口,有人敲了敲院门。

  我开了门,门外站的是李逵和他的书童,还有一个很年轻的小厮。我怔了一怔了他们进屋。

  我见那小厮是第一次见,边请他们坐了喝茶打量着那小厮。

  那小厮低眉顺眼的,长得很有几分清秀几分柔弱,见我看着他向我嫣然一笑,不像个小子,倒像个姑娘。

  李逵似乎犹豫了一下,对我介绍道:“这位是我的表妹。”

  我怔了怔,笑向她点了点头,她忙站起来,向我嫣然一笑道:“表哥经常说起姐姐呢,今日一见,姐姐果然很漂亮。小妹姓韩,小名叫巧儿,姐姐便叫我巧儿罢。”

  李逵只低头喝茶,似乎有什么话不太好说。

  这时,书童顺子说道:“我们公子已经聘下了韩小姐为妻。”

  我怔了一怔,看向李逵,

  哪出?是要告诉我别妄想了?还是这位韩小姐来示

  巧儿脸儿红红,含羞带怯地看了李逵一眼,眼里温情脉脉,亲热地拉着我的手说道:“姐姐,我早就听表哥说起过你,我也知道表哥对你的感情。但大丈夫三妻四妾的也是寻常,像李府这样的大户人家,自然要多开枝散叶才好。我一见姐姐就觉得喜欢呢,你我定能情同姐妹,若能共同侍候表哥,就真真是幸事了。”

  我瞪着她,只觉得她那温柔的笑脸怎么看着那么不舒服,她这是还未过门就要在李逵面前立个贤名吗?她还来给自己未来的夫君当说客,让我不用担心做妾受委屈?我真是无法理解这个古代女子。

  她爱他吗?如果真的爱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这就是所谓的贤妻吗?

  也许是我的目太过凄厉,她微微退了一步,有些不安地轻声叫了一声:“姐姐。”

  我收回目光,不愿意再对那一张柔弱的脸孔,看着窗外的阳光笑道:“韩小姐真是贤惠。可惜,我永远也学不会那么心胸宽广。我心眼很小,小得容不下一粒沙子,辜负韩小姐的好意了。”

  李逵手一,脸色似乎暗了一些。

  巧儿了咬唇,眼里有几丝得色闪过,偷看了李逵一眼,又想对我说什么。

  瞥韩巧儿眼里的几丝得意,我不禁冷笑,看来,我还真是看简单了这韩小姐。她此举,只怕还另有深意。

  若李逵纳了我为妾,她这一举动不仅拢了我,又在李逵面前立下了贤名;若我不愿为妾,她这贤名还是立了下,而这错都在我,李逵也死心了,日后也不至于因娶不了我而怪到她身上。

  我不待她再说出来,微笑道:“我这贫门僻户的,该要干活了,还请李公子、韩小姐见谅。”

  韩巧儿温柔地笑笑:“那我们下次再来看姐姐。”说着迈步出了屋子。

  李逵站了起来,却没有立即离开,他眼里有些黯然和悲伤道:“颜娘子,你就不能容下巧儿吗?她其实是一个很善良的姑娘。”

  我皱了皱眉,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他是看不出来巧儿是在作戏的。还在期望我能给他做妾?

  我微微一笑:“贵府的家事,那容得我说三道四的。”

  李逵语气有些伤感地道:“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可是,家母的话却不得不从。我等世人,当以孝为先。”

  我正视着他道:“你可以尽你的孝道,我亦有我的坚持。我只愿得一人心,一生一世一双人,共侍一夫这样的贤良淑德,我永远也学不会。”

  看着李逵脸色变得苍白,慢慢地走了出去,我心里也有难过。

  曾经一度以为我是会嫁与他为妻的,对这个虽然算不上爱,但也有几分喜欢的温润男子,曾经也有过期待,想不到会这样结束。我心里算不上伤心,却也有几分伤感。

  送了他们出去,我默默地站了一会,听到厨房里药罐里传来的嘟噜声,便倒了药出来,也许是心绪不定的原因,折了些滚烫的药在手背上,有一小片的红。

  但由于经常在饭店里厨房里做事,偶然烫到一点点也是正常的,我早已经习惯,也不在意。

  端了药推门进房,秋延天站在房中平静地看着我,只是他气色依然很不好,虽然站得直直的,却给人一种虚弱的感觉。

  我将药递给他时,他撇了眼我手上的红印,从怀里掏出个小罐子递给我:“这个治烫伤也有效。”

  我心里一暖,接了过来,低声道:“谢谢。”

  也许是见我脸色有些难看,他一只手里把握着一粒珠子,便将珠子放到窗户缝隙间透过的一丝阳光下。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珠子竟折射出艳丽的金光,照亮了整个房间。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呐呐地道:“好漂亮。”

  他微笑着说:“送你一室金。”

  我心情随着这满屋艳丽的金光,瞬间轻松了起来,仿佛扫光了之前心里的阴郁。

  我微笑着看着那珠子,笑道:“这个是什么东西?”

  他笑道:“是夜明珠。”

  我惊喜地看着那珠子,这就是传说中的夜明珠吗?就是那么小小一粒,其貌不扬的珠子?

  我突然想起沉湖那天,迷糊中在湖里见到虚空中的那丝微光,然后就见到了他,问道:“我被沉湖那天,你身上就带着这珠子吗?”

  他点头道:“不错。否则这湖中黑乎乎的,你又如何能见到我?”

  我对那珠子行了个注目礼,原来这珠子还救了我一命啊。

  五十七、练功

  正在饭店里忙活着,镇上的捕快们来了,我心一惊,里藏着的秋延天,只觉得一阵阵地心虚。

  突然又想到,他们应该不知道秋延天的身份罢,否则早就在大肆搜查了,那还会这么无所事事地来店里喝酒?

  那群捕快吵吵嚷嚷的随意坐了下来,一个高叫着拿酒来。

  周捕快笑道:“还拿酒呢,昨晚就是酒喝高了,竟让那小贼偷到了太岁头上。”

  我乘机问道:“捕快大哥,是谁那么大胆子,竟敢偷到你们头上?”

  周捕快摇头道:“过是不入流的小贼而已。”

  我又问:“他打算偷什么啊?”

  “还能偷什么?左右不过是罢了。”

  我汗了一个,堂的秋堂主做了次小偷就是为了偷钱?

  有人接上来:“可惜弟兄们都喝高了,让他……”

  这时。裴捕头咳嗽了一道:“那啥。颜娘子快拿茶上来罢。”他脸色有几分尴尬。也许因为一个“不入流地小贼”偷到了头上竟没有抓到而觉得丢脸吧。

  只是如果们知道那“不入流地小贼”竟然是大名鼎鼎地叛党秋堂主。又会是什么表情?

  我心里却窃喜。就是说这些捕快确实不知道他地身份?

  这样我也放心了。至少捕快对一个寻常地小偷不太可能大肆搜寻。我也不会轻易被人发现包庇叛党首脑而受到牵连。

  晌午刚给秋延天端上药。突然听得周大娘扬声在隔壁唤我。似乎有什么急事。便只关上了门。也未上锁便匆忙赶了过去。原来却是周大娘切菜不小心把手被切破了。正赶着叫我去帮她包扎。

  待我包扎好了。返回院子里。却见门开着。我大吃一惊先地反应是是谁开地门?难道秋延天被发现了吗?

  紧走几步跑进屋子,却迎头撞见馨香从我房里走了出来。

  我一惊,她发现了秋延天没有?

  馨香有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道:“你怎么了?这满头汗的?”

  我见她不似发现了秋延天的样子,松了口气,心虚地笑道:“没事儿,还不是天气热么?”

  她鼻子抽动了一下环视了一下屋里道:“你这屋子怎么有一股子药味?”

  我道:“这天气热得有点上火了,煮了些草药降降火。”

  她更奇怪地看我一眼道:“你不舒服么?怎么有些怪怪的?盛夏没见你嚷热,现在要入秋了你倒嚷嚷热了。”

  我干笑两声,问道:“你来干吗呢?”

  她扬了扬手中的一叠花样子道:“前两天借了周三媳妇的花样子,刚在镇口遇到她,问起呢,我想起在你这里,偏你不在屋内,便自己来拿了。”

  我点了点头道:“你婆婆切菜切着手了呢,快去看看吧。”

  她忙问道:“是吗?”说着忙走了出去。

  我松了口气回身关了门,推开房门,却未见到秋延天的身影。

  我轻唤道:“秋堂主。”

  床底下探出一张俊美的脸庞,接着,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秋延天从床低钻了出来。

  虽然他动作很舒展优雅,站起身后还悠然地拂了拂衣袖,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但我想起这么个阳春白雪的帅哥竟也会钻床底,就忍不住地想笑。

  我撑着桌子,无声地大笑起来。

  他似乎脸红了一下哼一声,似乎是决定彻底忽视我,冷着脸自顾坐在书桌边拿了本书看着。

  晚上,我服侍秋延天洗漱好后,看了他一眼着他会不会又要留下我做丫头,果然听得他道:“今晚你呆在这里。”

  我唉叹一声乖乖地取了地铺铺好。

  他脸色凝重地说道:“你好好守着,谁也别放进来。”

  我怔了怔见他盘腿而坐,双手搭在膝上。

  我愣愣地看着他时要干吗?这是打坐的姿态,难道他——要练功?

  想起在现代时看的那些武侠小说,练功啊、冲穴道啊,悟功啊什么的,都不能被人打扰,否则轻则前功尽弃,重则走火入魔,甚至于丧命也不一定。

  我一哆嗦,心情也立刻凝重起来,一边就说了出来:“不会走火入魔吧?”

  他抬头瞪我一眼,我忙闭了嘴。

  再不敢大意,我蹑手蹑脚地跑出去将院门、房屋大门、还有房门一一的检查一遍是否已经关好,不敢睡,也不敢发出声响,一边侧耳听着附近的声响,一边坐在地铺上紧张地看着他。

  谁知道,看了半饷,他依然保持着这么一个姿势,没有在现代电视里常上演的头上蒸蒸地冒着白雾,甚至脸色都没有变化一下,只是如入定了一般。

  看着看着觉得挺无趣的,我紧张的心绪也渐渐地放松了,白天又劳累了一天,不知不觉

  得眼皮直打架,我甩着头撑了半饷,终究身子一歪,|在地铺上睡着了。

  睡梦中,却听得一阵沉重的呼吸声似乎在耳边响起,我吓了一跳,从馨香被人半夜非礼后养成的警惕的习惯让我瞬间醒了过来。

  房间里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灭了,我在一片黑暗中,分辨出那沉重的呼吸声是从床上发出来的,猛然想起秋延天正在打坐练功,该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

  我大惊下,想知道他到底如何了,忙手忙脚乱地去摸火折子,谁知道越忙越乱,我摸了半天,却不知道撞下了什么东西,“哗啦”一声大响。

  似乎是受了这声音的影响,秋延天呼吸一顿,接着却越发急促起来,一声赶一声地似乎喘不过气来。

  我吓得站在当:一动不敢动,深怕再撞了什么东西影响了他,甚至,连发问也不敢发问。只觉得手心一阵一阵地冒汗,身子却一阵一阵地发</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