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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叶悠悠      更新:2021-04-10 10:18      字数:2477
  。

  “父皇,我给您倒酒。”秦湛讨好的端了酒壶,给着秦慎斟酒。

  秦慎含笑看着秦湛动作,这会儿倒好了,他也一口喝了,只仍旧笑道,“吃些别的吧,这扇丝豆腐做的不错,你吃些,肚子也不会难受。”

  秦湛气的立时放下了酒壶,只朝太后那儿跑去。

  太后原先一直笑着,这会儿见秦湛过来,也只一下抱住了他。

  “皇祖母,您管管父皇,您看他,一颗丸子都不让湛儿吃。您都说了,湛儿在外受了苦,都饿瘦了。”说话着,他暗中却是朝秦慎眨了眨眼,眼中好不得已的模样。

  太后配合应道:“可不是瘦了,再吃一颗,皇祖母给你做主。”

  “母后。”

  “湛儿如今年轻,正是喜欢这些肉食的时候,让他吃些也无碍。你也是,一颗丸子也拘着他。彤瑞,给三王爷拿了。”

  一旁彤瑞笑应了声,只拿了个干净碟子,给秦湛夹了一颗。

  秦慎见他吃上了,又想起秦湛刚才那神情,真是又好奇又好笑。

  “湛儿,日后若是你父皇还这般管这你,你尽管到皇祖母这儿来。”

  “谢谢皇祖母。”

  秦慎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回头还得防着这儿,这小子要是没他管着,几天估摸这就要坏了身子。

  这般下来,这午膳,用的倒也愉悦。

  吃完了之后,秦慎也不着急离开,只带了秦湛,打算着陪太后说些话。只不过才坐了半盏茶的时间,外头似乱了起来,有几分吵嚷。

  “什么事?这般没规矩!”太后面色微沉。

  彤瑞急匆匆往外头走去,一会儿之后便回来,面色有几分犹豫。

  “……启禀皇上,太后……翎福宫那儿传来消息……说是……说是七皇子薨了。”

  太后一下起了身,神色间有些诧异,也有些失神。

  她从来看重宇文皇后,为着宇文皇后自己聪慧,也为着她是出身宇文家。只她在子嗣这一块,实在欠缺了些。

  七皇子生下来,就是个多病的。

  前些年,只得在翎福宫中日日养着。这样一个孩子,太后同着他,感情也不深。不过这一两年,说是得了帖高人的药方,好了起来。

  如此,七皇子才来这永乐宫走动的多了。

  那也是个机敏的孩子,太后对他,也是喜爱了几分,可惜……如今这就薨了。

  “母后,您没事儿吧?”秦慎心里也有几分不是滋味儿,到底是自己的孩子。

  当时秦湛出了事儿,他自是不管不顾了。如今秦湛平安无事了,他再无情,也会念着几分血缘的。

  太后叹了口气,“我有些累了,宇文皇后到底去了七皇子。你得了空,也去瞧一瞧她吧。”

  “儿子晓得了。”

  这般,太后挥了挥手,便兴致缺缺的叫彤瑞扶着她去歇息了。

  “父皇,七弟怎么突然就没了?”秦湛同着那些皇子,感情不深,也说不上难过什么的。

  秦慎摇了摇头,“是他身子骨不好,命薄,湛儿莫要多想。”

  这边同太后告辞,那头七皇子薨了,到底不是个小事儿,他同着秦慎,也该去一趟翎福宫。

  第64章身体有恙

  从太后这儿出来,秦湛二人便直去了翎福宫。

  秦湛到这翎福宫中倒是不多,其余各宫的皇子们,自是时时要来此处请安。他给着秦慎教养,难显得更尊贵些,时常自己是不来的,也不必瞧皇后的神色。叫旁人羡慕,也叫旁人嫉妒。

  今日一踏入翎福宫,秦湛就听着了哭声。

  这会儿辛羊在门口唱了诺,里头人听了,自是都出来迎驾。

  宇文皇后也给墨蕊扶着,她神色憔悴,人都摇摇欲坠,强撑着给秦慎行完了礼。

  今个儿,秦慎给她几分脸面,只立时道:“皇后不必如此,礼儿去了,朕心中也难过。只他身前甚是爱戴你,为着礼儿,你也不该亏了自己身子。”

  秦慎好些时候不曾对她这般柔声细语了,宇文皇后心中即是难过,也有几分怨恨。

  她的礼儿,身子出来时就不好,这是娘胎里带出的病。因着这,她原就愧对自己的孩子,是她没照顾好自己的孩子。

  这两年寻了药,好容易活泼了些,她看着也舒心。那药的用量虽一日日增大,可她堂堂皇后,母仪天下,怎会缺了银子去买药!?

  再则,她也没了办法。别的她也不多想了,她只盼着,她的礼儿只要再坚持几年,长大些许,娶了妻子,再有了孩子,她便又有了几分盼望。

  可如今,这些都没了!

  她的礼儿,自从留县回来之日起,便病了。

  她还记着,那日她冲进房门的时候,她的礼儿就昏了过去,胸口还有着鞋印子。皇上是她的夫君,也是她孩子的父亲,他好狠的心啊!

  回到宫中之后,礼儿只醒了几次,每一次只浑身冒白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给着她的礼儿继续服送那药丸,加大了剂量,可是这回,没用了啊。

  医正说她的礼儿原就身子虚弱,五脏俱损。虽不晓得近些年为何身子好了些,但这次受了惊吓,又加心肺受损,药石无灵了。

  这般,到了今日,终是熬不住了。

  宇文皇后被着墨蕊扶住,这会儿便随着秦慎进了里面。

  翎福宫中,喜庆一些的物件已然都撤下了。宫殿各处,也点了白蜡烛,这殿中的宫人们,只跪了地在哭着。

  气氛实在哀伤了些,秦慎也有些难过。

  “来人啊,吩咐下去,七皇子的丧事,让着司礼监的人操办。”

  外头辛羊应了声。

  这丧事自有一定的规格议程,不过当初大苍初定之时,民生凋零,国库空虚。是以,太祖特意定下过规矩。凡是皇子贵女们,只未满十三早夭的,这身后之事不必太过铺张浪。

  当初定这规矩,不过是和着当时的状况。

  到了如今,这规矩其实守的也少了。到了他的父皇,也就是太宗时期,就已经逾越了好几次这规矩。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种事儿,自也不会有大臣们来死磕的。

  秦慎在此地呆了会儿,不过他见秦湛神色肃穆,面色似有些苍白,便心中有些担忧。这秦礼薨了,此地自是不甚吉利。

  他的湛儿如今也不过十五,正是容易被着这些事惊着的时候。

  这般想,秦慎便不愿再在此地呆下去。又吩咐了几句,秦慎也不再多留,只带了秦湛便离去了。

  第二日。

  因着七皇子薨了,后宫中,众嫔妃们,皆是素缟一月,不得食荤腥等。前朝大臣们自也如此,这一月内,还有那凡是民间嫁娶等也不得进行,酒楼、戏台各处,一月之内也不得营业,只过了七皇子丧期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