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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流星海      更新:2021-04-09 04:49      字数:2602
  反应,不省人事。

  林浩天小心翼翼吸了口气,心里跳的更快了。

  ”那我就当您同意了。”

  林浩天蓄了一大把力,出乎意料的,罗建倒是没这么沉了。

  把人驮到自个儿床上,罗建扑腾就摔进了被子里,然而林浩天被子里有个木质的眼镜盒,只听见咚地一声,罗建的脑袋就正正磕上了。

  不省人事的醉鬼不易察觉地嘴角动了一下。

  林浩天慌忙爬上床去摸罗建的后脑壳。还没肿,但是有些烫。

  林浩天心疼懊恼的不行,托着罗建的脑袋愧疚地拿手心去揉。

  最初的那阵鬼迷心窍过去之后,林浩天清醒了不少,看着罗建无知无觉躺在床上,霎时觉得自己龌龊。

  沙发不是不能躺,为什么非得把人抬进自己卧室里。

  然而已经抬进来了,说什么也晚了。

  林浩天给罗建脱了鞋袜,劲吧啦把人摆到床中央,脱了外套只留着衬衫,盖上被子之后把罗建的头歪到一侧。

  他怕罗建半夜吐,仰面朝上呕吐物堵塞器官会有窒息的危险。

  躺上床睡的念头只有一瞬,就被林浩天扼杀了。林浩天拾好罗建后趴到书桌上,安静了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罗建睡了两个小时,醒来之后睁着眼看林浩天的背看了有一会儿。然后伸手,”不经意”地打翻了床头的闹钟。

  林浩天睡得浅,被这声音一惊,接着就醒了。

  醒来看见罗先生迷迷瞪瞪地在床头摸东西。

  ”罗先生,罗先生”

  罗先生缓缓睁开了”迷茫”的眼睛。

  ”您还好吧”

  罗先生显然处在半醉半醒的迷糊期,强撑着神说,”还好”。

  ”那会儿您醉的厉害,我一个人背您上不了二楼,所以就把您放到我的卧室里来了。”

  ”哦。”

  迷糊期的罗建没什么表情,完全不复往日里春风化雨的温柔,林浩天见惯了罗建眼角带笑的模样,乍看到他没表情的样子忽然觉得陌生了不少。好像这个人温柔外表下有另外一层面孔,他一直不曾发现。

  罗先生愣了一会儿,转而问,”还有吃的吗”

  林浩天想起来晚上发短信时罗建要他给带一份鱼粉,现在说不准他只喝了酒还没吃饭呢。

  ”还有疙瘩汤给你留了一碗。”

  罗先生起身,”哦,我先去换件衣服。”

  罗先生起身时步履还有点摇晃,被扶了一把,刚松手走了一步就磕上了门,林浩天不放心,一路扶着人上楼。罗建进去洗澡的时候他也不放心,就在外边等着,磨砂玻璃里面雾气蒸腾,水雾中罗建的身躯矫健的像豹子。

  疙瘩汤一直在砂锅里放着,闷到现在。

  林浩天进厨房给罗建盛饭,舀进碗里时还尝了尝,砂锅凉的慢,温度现在刚刚好。

  罗建瞧着他的背影,眼里一片清明。

  林浩天把疙瘩汤端过来,顺便接了一杯温水。

  罗先生眼里依旧带着茫然,木然吞饭。

  林浩天打了个巨大的呵欠,仍然守着罗建。一直等到罗建吃完,把人送上去,才困倦的回房,在沾着烟酒味的床上滚了一个圈,紧紧抱着被子睡着了。

  二楼卧室里,罗建的眼睛在黑夜中睁着,手指反复磨砂刚才被揉过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预祝中秋节快乐⊙⊙,这两天不一定更,要在家掰棒子……

  第17章沙雕(修改加戏版)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下了小半宿,在院子里积了厚厚一层。

  罗麦靠在飘窗的榻榻米上,抱着画板侧身素描窗外的雪景。邻居家的红砖墙,坚强翠绿的冬青,紫藤干枯的枝桠附在花架上,连翘长长的枝条没有黄花和绿叶的点缀显得乱成一团。

  雪地里一个晃眼的黄色人影,握着铁锹铲雪,摇摇摆摆。

  过了有一会儿,大门外罗建徒步进来,穿一件黑呢子大衣,在林浩天面前驻足。

  罗建不知道说了什么,引得林浩天笑。林浩天笑起来的样子温暖无比,像是这个季节头顶里的太阳。

  最后罗建把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递给林浩天,林浩天并没有带上。随后罗建离去,林浩天继续铲雪,围巾被他整整齐齐放在一旁。

  罗建进门,罗麦正在勾勒冬青的轮廓,瞬间拗断了一根铅笔芯。

  罗麦一直保持低头作画的样子,将凹断的铅笔扔出去,又随手摸了另一根继续。棱柱形的铅笔滴溜溜在地板上滚了半米,遇上客厅地毯,滚不动了。

  罗建现在玄关处看着罗麦这边,一直到那根铅笔停下。飘窗外的景色玄关口看过去一样一览无余,唯一生动的就是那一抹黄色,跳动而鲜艳。

  沉默了有一会儿,罗建脱掉大衣,换下拖鞋,踩着松软的地毯走过去,把那根铅笔捡起来。

  铅笔杵到罗麦眼前,五秒沉默,罗麦劈手接夺过去。

  画板上的素描被遮住一部分,罗建只看见素线勾勒大片雪景,画面中央被遮住了,只露出一只狗的轮廓,和一路梅花印。

  ”给我你的户口簿身份信息那页,初一去桂林,订机票。”

  罗麦低着头,细细碎碎的紫藤枝桠从笔下显露出来。

  ”不去。”

  ”有事?”

  罗麦头也不抬。

  “没意思。”

  罗建顿了顿,“随你。”

  转身离开。

  罗建身影消失在二楼,关上门的那刻,罗麦又拗断了一根铅笔。罗麦把画板往旁边一摔,顿了一会儿,又把画板起来。他从飘窗上起来,然后把画板放到画室里,穿好衣服和靴子也跑进雪地里。

  林浩天带着手套也防不住寒气,握着铁锹铲雪,手掌是热的,指尖却凉的没知觉,工作一会儿便抽了手套给凉透的指尖呵气。

  黑子在雪地里开心地打滚,跑了一会儿又窜到林浩天跟前,扑棱棱甩了林浩天一身雪沫子。

  罗麦从门里出来,一声呼哨,黑子立马跑到他跟前,如法炮制又甩了罗麦一身雪沫子。不同的是罗麦是蹲着的,本想摸摸黑子的狗头来着,这下雪全甩到脸上了。

  罗麦:“黑!子!”

  黑子:(°a°`)

  黑子装认错装怂了三秒,随后看见枝头一只麻雀,俩尖耳朵一竖,180度转弯,原地甩尾,溜一下又窜了,毛烘烘的狗尾巴差点没抽到罗麦脸上。

  罗麦目眦欲裂,狂喝一声,”你给我过来!”

  黑子哪儿听,当罗麦和他玩耍,撒丫子在院子里窜,看罗麦跟不上了还会回头等一等,留下雪地里乱七八糟的脚印子。

  罗麦几次三番捉不住,要抓狂,眼看着黑子往林浩天身边跑,猛的跳起来去扑狗,然而黑子生生一个急转弯,溜跑向别的方向。

  “扑通!!”

  罗麦光荣扑倒在地。

  ……

  林浩天吓了一跳,慌忙去拽人,罗麦就着爬在地上的姿势生无可恋的摆摆手,鼻尖通红,眼角含泪。

  ”今晚我想吃铁锅炖狗……”

  黑子意识到自己闯了货,委委屈屈凑过来,被罗麦狠极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