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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人类的星星      更新:2021-04-05 08:08      字数:2495
  引,所以他想从人群中拉个人放血。

  人群中立刻传来撕心裂肺的尖叫和哭声。

  李若慈走过去开口道:“用我的吧。”

  黑衣属下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不确定地问道:“公子?”

  “我听得烦。”

  李若慈自顾自地绕过几处房屋,黑衣属下连忙跟了上去。他来到了阵眼的位置,从旁便属下那里拿来一把剑,挽起袖子,在手腕上割了一下,然后转过来,让血滴下来。血在他脚下阵法的纹路里汇成一道小溪流。

  李若慈感觉差不多了就起了手。这个阵法比封城那个小的多,况且他又是修行之人,所以他如今的感觉也只是微微头晕。他从衣襟上撕了块布,包扎住了伤口以止血,又回去找了个栏杆屈膝坐下,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儿,李若慈感觉衣袖被轻轻扯了下,他睁开眼睛,发现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过来。

  “哥哥,哥哥。”那小男孩小声叫道。

  “嗯?”

  “哥哥脸色不太好,是受伤了吗?”

  “没有。”李若慈把小男孩的手拂了下去,他实在有些疲倦,刚闭上眼睛,就觉得手里有什么被塞了进来。他抬手一看,是一个青色的小果子。

  “刚才哥哥救了我娘,所以这个给哥哥。”

  李若慈觉得好笑。

  “救?”

  小男孩点点头,一脸真诚,还带着一些不知世事的单纯。李若慈直了直身子,随口问道:“你叫什么?”

  “裴秀。”

  李若慈心中一动,不自觉地说道:“裴,你姓裴……”

  “嗯,镇上的人大都姓裴,听说以前我们这里有个很厉害的人也姓裴。”

  “……是叫裴时吗?”

  “是,是,我爹在我出生时还想给我起这个名字呢。”

  李若慈闻言笑了一下,稍后又敛色问道:“怎么最后又不是这个名字了?”

  裴秀道:“我娘不让。”

  “怎么?不好?”

  “也不是,我娘说那些大人物有时候一生都不怎么好过,她还是希望我像一个平凡人一样长大,一辈子无灾无难的。”

  裴秀撇撇嘴,又道:“当然,我还是愿意做大英雄。”

  “有时当大英雄也不是什么好事。”李若慈淡淡地说道。

  裴时爱玩爱笑的表面下总藏着一颗不愿示人的心,那里面是十一岁的血染黄昏和逝去的骨肉亲情。他也就从此和喜乐平安无关,开始在刀尖上过一生。

  李若慈忽然有种莫名的心疼,他抬头看向面前的男孩,问道:“你们这里冬天会下雪吗?很大的那种。”

  裴秀欣然道:“会啊,有时候大雪封山,我们都出不去。”

  李若慈点点头:“这样啊。”

  他抬头望天,道:“真想看看。”

  裴秀认真道:“等到冬天就行了。”

  李若慈微微一笑,道:“好,你去找你娘吧,一会儿她该担心了。”

  小男孩欢欢喜喜地跑了回去,还冲他摆了摆手。李若慈握着手里的果子,下了栏杆,走到那个正在巡视的属下面前,道:“停止阵法。”

  声音平平淡淡,听不出来什么情绪起伏,却不容置疑。

  第60章算计

  黑衣属下有些为难,道:“公子,这是宗主的命令。”

  徐晚在一旁也劝道:“是啊,三公子,宗主要怪罪下来可就不好了。”

  “停止然后回去,还用我再说一遍?”

  见李若慈态度坚决,黑衣属下也只能默默低下头,去找那些正在布阵的人,带他们回来一起走。领头的那个统军虽有不满,可是也不能说什么。他们又回了九云州,矜小雪看李若慈回来,而且面色不是很好,有些担忧。

  “公子。”

  李若慈抬起头。

  “你受伤了?”

  “没有,你不必担心。”

  她看着回来的人,不明所以,问道:“怎么回来了?”

  “此事另有打算。”

  李若慈又重新回到了他的房间里,忽略了隐隐作痛的手腕,想着怎么跟宗主解释这件事。

  他一路从晌午思索到月上屋檐,又思索到了徐晚一脚把房门踹开。

  借着半帘月色,李若慈看到徐晚后面还跟着十几个黑衣人,这些都是徐晚从别的州带来的,不是他手底下的人。

  他从桌前起身,道:“徐晚,你这是什么意思?”

  “属下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李若慈冷笑:“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是不是,你马上就知道了。”徐晚招了招手,让后面的人进来,形成了一个包围之势。再一招手,这些人便全部拔剑冲了上去。

  李若慈明白他们不怀好意,便也没有手下留情,不一会儿,房间内就弥漫开了浓重的血腥味。敌多我寡,对方有都是敛夜天比较出色的人,他们缠着李若慈,想尽可能地耗干他。

  一旁冷眼观看的徐晚突然插手,从侧面袭击了李若慈。李若慈本欲躲开,却突然觉得肋下一痛,只得硬生生的受了这一击,当下嘴里涌上一丝腥甜味,但他立刻压了下去。

  “意外吗?”

  李若慈不可置信:“我身上有你下的毒?”

  “那可不一定是我。”

  徐晚没给李若慈缓和的机会,回手又是一击。李若慈只感觉胸口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是在铺着干草的地牢里。

  入眼的是一双黑色的靴子。见他醒来,靴子立马给了他一脚。

  李若慈咬牙切齿道:“徐晚。”

  徐晚面带笑意的蹲下来,看着他,问道:“想说什么?”

  “我倒想问你想干什么?”

  李若慈想撑起来身体,却被徐晚伸手按住,接着手腕处一疼,徐晚竟是生生把他两处手腕都折断了。

  李若慈猝不及防地惨叫了一声,疼得眼眶红了一圈。

  “感觉如何?”

  李若慈勉强牵动嘴角,启唇道:“很疼,你感觉不错吧?”

  徐晚伸手拍拍他的脸道:“事到如今还嘴硬。”

  李若慈心生厌恶,转头想避开徐晚的手,却立刻被他捏住了脸。

  李若慈被迫看着他,道:“我跟你很熟吗?”

  徐晚凑近他,轻轻道:“贵人多忘事。”

  “我在地宫亲耳听见你和云流今说的话,对于你们来说不过是几句话的事,可对于我来说,几年的努力都白了。”

  “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努力才爬到那个位置吗?你们就那么轻而易举地把我踹了下去。”

  李若慈想起确有此事,失声笑道:“真难为你这么多年一直记得。”

  徐晚见他笑,脸上立刻阴晴不定起来,抬手就狠狠给了他几巴掌。李若慈被打的偏过头去,咬牙未出一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