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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酩酊醉      更新:2021-04-01 16:23      字数:2479
  也帮忙搜索,直到夜色已深,一无所获的两个笨蛋才回到木屋。

  时间已经过了午夜,是夏临渊睡着的第八天了。阎浮错过了他交代的时间,内心愧疚不已,可是见无事发生,夏临渊依旧好端端睡在那里,又情不自禁窃喜万分。

  这样一来,夏临渊就不会消失了,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了。只是念珠不知哪去了,阎浮耿耿于怀,接连找了几天都没有下落,也只好放弃。

  夏临渊树下坐化,七日后元神离体,而强大的魔元却得以挣脱束缚,藏在这具身体里悄然生长。因为魔元的缘故,夏临渊的身体不腐不朽,没有任何变化,安详恬淡的神情看上去真与熟睡无异。

  日复一日,阎浮重复着同样的日子,把夏临渊的小菜园照顾得很好,自身修为也在不断进。他有时会抓些雉鸡野兔,一番超度,退毛洗净,像夏临渊教他那样用火烤熟。

  烤好的肉递到夏临渊面前,这爱吃肉的佛修却毫无反应。阎浮拖来一张椅子,坐在床前对着夏临渊大快朵颐。

  其实他吃不吃都行,是生是熟都无所谓,但夏临渊希望他这样做,他便这样做。

  最近夏临渊不躲着他了,即使他明目张胆地“偷吻”,夏临渊也不会拒绝。阎浮蠢蠢欲动,夜里将夏临渊往里推去,又像小时候那样睡在他身边。

  秋去春来,又是一年,阎浮再度变化,看上去已是个二十岁的青年,不再那般青涩瘦削,整个身体都长开,秀气的面庞变得有棱有角,俊美之中又添英气。

  最重要的是,他终于如愿以偿地比夏临渊高出许多。

  阎浮炫耀一般抱着夏临渊到外面晒太阳,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依在自己胸口,就像小时候他靠在夏临渊怀里一样。午后的阳光烤得身上松软温暖,连夏临渊冰冷的皮肤也染上了一点温度。

  阎浮贴着夏临渊的脸颊,惬意地眯起眼睛。这样的日子真好,希望永远都不会改变,不过夏临渊要是能像以前那样对他说说话、摸摸他的头就更好了。

  但阎浮很有耐心,他知道等夏临渊“回来”,一定又会嗦起来。他所要做的,只不过是等待而已……

  斗转星移,几十年过去,阎浮的修为早已超越了夏临渊与他约定的时限。虽然夏临渊还是没有“回来”,但阎浮哪里也不想去,只想跟夏临渊待在一起。

  这一日阎浮离开九灵境,想要去给夏临渊买一身新衣服。路上听到吹吹打打和嚎啕大哭,看到很多人抬着黑漆漆的大木盒子经过。

  白花花的纸片洒了满天,阎浮伸手接了一张,听见有个人哀嚎着“你为什么就这么死了”之类。路旁的人同情不已,言谈之间全都是对年轻女人丧夫之痛的同情。

  人若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了。

  阎浮记忆力很好,还记得夏临渊讲过的生死之道,一番回味之后觉得无趣,又往前在热闹的集市逛了一圈,除了新衣服之外,还买了许多新奇有趣的玩意儿,满心欢喜地打算拿回去给夏临渊瞧。

  “你看这簪子,好看吗?”衣着朴素的清秀少女站在小摊前,拿着一枚和她一样朴素的簪子问道。

  一旁的男子笑盈盈看着她说:“好看,若是戴在你头上,更加好看。”

  他一边说一边付钱将簪子买了下来,并为少女插入发髻中:“我说什么来着,果然好看极了。”

  少女抿嘴浅笑,脸上羞红,看起来楚楚动人。

  阎浮好奇看了一会儿,又转向另一边,一个孩子跑到父亲身边,嚷着今天受到先生表扬来着,父亲极其高兴,买了一堆糖果给他,将他抱起来放在肩膀上,逗得他乐个不停。

  再往远处有两个人在吵架,妻子不满丈夫买错了东西,正大声埋怨,丈夫自知理亏,小声劝抚。过不多时,妻子消气,娇嗔着在丈夫身上打了几下。

  阎浮在街上站了好一会儿,直到行人越来越少,这才返回山中。他把买来的东西摆在桌上,一样一样拿起来放在夏临渊眼前展示。

  最后一个拿起来的,是个木头刻的仙鹤,审美有问题的阎浮觉得很像九首鬼车,笑着拿它跟鬼鸟放在一起对比了一番。

  夏临渊就那样躺在床上,一如既往地安静。

  阎浮端详那张最为熟悉的面孔许久,生涩地说出有生以来第一句话:“夏临渊,你很久没有对我说话了,以后换我对你说话吧。”

  阎浮吻了吻夏临渊的嘴唇,俯身趴在他身上,脸颊贴着他的胸口。

  “夏临渊,我又忍不住吻你了,你不生气吗?”

  “夏临渊,今天天气这么好,我带你出去吹吹风吧。”

  “夏临渊,昨天睡觉口水流到你头发上了,我帮你洗洗头发吧。”

  “夏临渊,对不起,我还是没有找到你的念珠。等你回来,不会怪我吧?”

  “夏临渊,你说让我等你的,我一直在等,无论你什么时候回来,都不会找不到我。”

  夏临渊,夏临渊,夏临渊……

  ☆、爱染三千09

  时间已经过了凌晨四点,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窗子外面有几个亮着的石灯,灯光却好像快要被浓郁的黑暗吞没一般愈发微弱。

  身旁的门寂静无声,白奇楠看了看表,夏醇这一次睡的时间超过了前一日。他放下手腕,目光落回手里那本书上,排列整齐的文字变得不安分起来,动来动去扰乱了视线。

  白奇楠合上书本放在地上,捏了捏酸胀的鼻梁。或许是与夏醇仅隔着一道门的缘故,想见又不敢见的人突然之间距离自己这么近,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他情不自禁想起那次救援,那个狼狈又绝望的自己,那双坚定又温柔的眼睛……他失神地碰了碰嘴唇,忽然觉得自己十分好笑,每天投怀送抱递上香吻的男男女女那么多,他却心心念念想着一次人工呼吸。

  再次看向时间,已经四点半了。之前夏醇虽然是自然醒来,但好像非常疲惫,可见这种方法会造成很大消耗,长时间沉睡对身体一定有害。白奇楠决定不再等下去,要把夏醇叫醒。

  他刚一起身,竟双腿发软,失控地坐了回去,视线也随之左□□斜,眼前变得越发模糊。这种感觉好像喝醉了一样,但他一口酒都没有喝过,怎么可能会醉倒。

  他再度尝试站了起来,身体沉重不堪,立刻倒向墙壁。他强撑着去摸门把手,指尖刚触到金属的冰凉,便失去平衡倒在地上。

  眼前一阵阵发黑之际,一个窄窄的车轮滑进眼中。白奇楠挣扎着抬起头,看到白奇睿诡异的笑容。

  “哥,别怕,你只是需要睡一下而已,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白奇楠的意识越来越微弱,在眼睛即将闭上之前,他好像看到白奇睿从轮椅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