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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九井羊      更新:2021-04-01 15:49      字数:2497
  国事才行啊。”

  这经验来之不易,如今领悟出来的时候,早已经晚了,往事终究是往事,已无法回头,无法重头再来。

  他在内心叹息了一阵,抬起头来时,看到宝琴打开了一只瓷瓶的盖儿,从瓶口看到艳丽的如同腊梅一般的朱红,不由一愣:“这是做什么?”

  宝琴回眸,笑道:“给公子涂些胭脂水粉,也好配这凤冠啊,这也是新王的吩咐。”

  苏仲明一听要往自己脸上涂妆,便慌张地往后退,慌道:“这不是女人嫁人才要涂的么?不不不,我不涂!我不涂!”说着,转身便跑,夺门而出。

  殿门外的守卫见一抹艳丽的红从面前快速飘过,都不约而同看傻了眼。宝琴随后也跑了出来,一只手还拿着装着胭脂的瓷瓶,眼见苏仲明一溜烟快跑没了,又见守卫一动不动,赶紧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把公子追回来!”

  一个侍卫奇道:“大人这是逃婚,还是……?”

  宝琴脱口:“逃什么婚啊!是逃妆啊!公子这一跑,可就没法涂胭脂了!快快快!要是跑出了汗,湿透了嫁衣,可怎么入喜宴!?”

  看守的侍卫们闻言,知道责任重大,这才赶紧追了上去。

  “大人!大人!”

  一路上有这样的喊声,这喊声之中也混杂着乱七八糟的脚步声。

  这样的声音把苏仲明逼得更急,步伐变得更急,沿着宫中的长街径直向前跑,哪管脚下的这条路通向何处。

  奔跑了一段,每个人都开始气喘吁吁,但苏仲明不肯认输,咬紧牙关坚持向前冲。

  “大人啊!停下来吧!大人啊……”

  侍卫们一边川着粗气,一边无奈穷追,口中央求着。

  苏仲明全然不理会,头发在寒风中舞动,不知不觉间,已被吹乱。

  前方,转眼间,出现了一个看似深邃的入口,那正是御花园。

  苏仲明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径道左侧的不远处有些树木,树干也十分粗壮,苏仲明晓得这样跑下去根本不是个好办法,但在瞥见了树木以后,灵机一动,改变方向,奔向树木,灵敏地爬上了树的高处,坐在粗枝上,得以歇了一口气。

  他一边川口气一边用袖口擦拭额头上的汗,庆幸自己做了一个明智的决定。

  那些侍卫追到了,但苦于不会爬树,只能在树脚仰望着树上的苏仲明,焦急道:“大人啊!别玩儿了!快下来吧!”

  苏仲明轻哼了一声,才道:“我是为了救一条人命才答应的,却叫我穿这件衣服!好了,我勉为其难穿了这衣服了,却又叫我像女人一样涂胭脂!不干!哼!打死我也不干!”

  一个侍卫劝道:“大人!您先下来!有话好好商量才是!”

  苏仲明脱口:“跟你们商量有什么用!这胭脂水粉还是要往我脸上涂!”

  侍卫们无奈,不得不互相商量起来。

  “怎么办?大人若是一直坐在上面,恐怕会误了时辰啊……”

  “不如回去请教宝琴姑娘吧?”

  “不行!咱们都回去了,大人就又跑了!”

  “你们几个留在这里看住大人,我和他回去请教宝琴姑娘!”

  “嗯!”

  商量完毕,其中俩侍卫便离开了。

  苏仲明坐在高处,看着其中俩人离开,一点也不着急,反而坐得稳当当的,寒风吹来也只任其拂着早已乱的头发,奔跑后从体内涌出的热气暂时抵抗住了风中的寒气,让他能够在高处悠哉悠哉一会儿。

  宝琴在一梦斋内焦急地等待,等急了便又出到殿门外察看,刚一到殿外,便正巧遇上刚跑回来的俩侍卫,可愣是没见着苏仲明,便奇道:“公子人呢?”

  俩侍卫至她面前停下,气喘吁吁地答道:“不妙了!不妙了!大人他爬上了御花园里的树上去了!怎么劝说都不下来!”

  宝琴愣了愣,问道:“因为不肯涂胭脂水粉么?”

  俩侍卫应答:“是啊!”

  宝琴无奈道:“这是陛下的交代,要让他涂上胭脂水粉好看一些。”

  侍卫担忧着说道:“总不能违抗陛下的命令吧?”

  宝琴道:“公子的性情似乎有些倔,他不乐意干的事若是强迫,他可就会干出些极端可怕的事情来的,可逼不得。”

  侍卫更加担忧:“这可怎么办!”

  宝琴一边思考着一边说道:“既没有违抗陛下的吩咐,也没有逼迫公子……对,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办法,不过,勉强是让公子在陛下面前过关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开始春节休假

  家里有点忙

  然后考虑到春节期间

  大概大部分人都在外面游玩

  所以从明天开始停更几天

  大年初六的晚上恢复更新

  祝各位看官新年快乐!(^_^)

  第155章第155话

  日轮即将落于西方,楼天应在这个时候,带着几个宫娥侍者,来到太后寝宫。今个儿的太后寝宫里的气氛,和平日皆无异样,平日的香气仍旧在殿内弥漫。

  一入殿内,楼天应便问道:“义母可做好今夜的准备了?”

  楼琳柔正立在里室,手里拿着漆背金花镜,身边也正有几个宫娥在替她整理华服。听闻楼天应的声音,便启唇回答:“今夜哀家若是风光赛过你的新娘子,可莫要怪哀家。”

  楼天应说:“义母贵为太后,亦也不失当日风采,若真风光最上,不论哪桌哪席,自当赞赏这无上的风光。”

  楼琳柔闻言,不由心情大悦,但只谦虚道:“今日是你大喜日子,哀家怎敢抢你们的风光。”珠帘罗帐掀起来,她从里室缓缓步出,转而略微担忧,“只望他在喜宴上老老实实,莫生事端。”

  楼天应稳操胜券,含笑答道:“他要是敢闹,今早便已开始闹了。但从今早开始,一直未听说什么不安分的事,义母就请放心吧。”

  话落,他便扶着楼琳柔的手,与楼琳柔步出太后寝宫。

  当夜没有下雪,十分吉利。

  牢笼那边,监守的侍卫用木桶,将温热的洗澡水送进了牢笼里头,浴盆中热气腾腾,一涌而出,直逼屋顶。

  侍卫将最后一桶热水注入浴盆之后,便说道:“趁着水还热,赶快洗干净了,换上干净的衣服,别误了时辰!”

  话落,另一个侍卫从外面走进来,把折叠很整齐的衣袍腮入李旋的臂弯之中,李旋才刚拿稳了,便听到几个脚步声离去。

  他缓缓移步,一只手向前伸,在空气中莫索着,忽然触莫到结实的木质,那正好是浴盆的边沿,但他只是一手拿着干净的衣服,一手扶着浴盆的边沿,低头轻叹了一声,没有马上入盆中洗浴。

  夜里只吹着徐徐寒风,雪融化了之后让每条路都湿漉漉的,经寒风一吹,又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