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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羞涩的药      更新:2021-04-01 12:43      字数:2445
  她回了家。”

  “哦?什么好玩的东西?”奚齐被勾起了好奇心。

  优施慢悠悠地续道:“那农妇把公子领回了家,除去了自己的衣物,伸手下指,说道:‘公子,这普天之下顶顶好玩的东西,莫过于此了。’”

  奚齐茫然地看着他。

  优施笑了起来,对着他的眼睛,用充满蛊惑的嗓音:“女子身上,原有一样东西,可教男人快活。公子要是有兴致,何不叫一个来看看呢?”

  说罢便从怀里取出了一叠东西献给奚齐,然后告辞而去。

  奚齐只觉得一头雾水,去翻那东西,只见上面画着一对对光溜溜的男女,身体交叠,面目模糊,那处却勾勒得分毫必现。

  他屏住呼吸,脸上身下一时间皆是滚烫。

  这时,一个婢女在外问道:“公子,水果送来了,还是放在门外么?”

  奚齐嘴唇动了动,突然改口道:“你进来。”

  那婢女应声进来,见到奚齐脸色潮红,吓了一跳,还以为他生了病,谁知听到对方道:“你,把衣裳脱了。”

  她比奚齐年长了几岁,已经知道人事,听到这话羞怯非常,但又不能反抗。

  外衣随着颤抖的手指松开,而还没等她的心跳稍稍平复,就被一股大力按倒在地。

  年少貌美的公子,让人不禁爱慕遐想,而此时的奚齐却是如虎如狼。她还没来得及害怕,就被一阵剧痛吞没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醒过来,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被刀斧劈成了两半。

  地上衣裳凌乱,上面还沾着血迹。

  奚齐穿好衣裳,见她醒了只说了一句:“都弄脏了。”

  高高在上的公子皱了皱眉:“拿去丢了。”

  “是是……”她忙回答,起来的时候牵动了伤处,疼得眼前模糊。

  等出了门,那模糊才化作眼泪滴落下来。

  她服侍了他一年,刚刚被夺去了贞洁,然而他对她,半分怜惜都没有。

  这样的女子,不知有过多少个,稗官野史都不会去记载她们的名字。

  她叫作阿怜。

  第7章隐秘

  与秦国的结亲未成,申生的生活还是如以往一般地过。

  他的太傅杜原款为此痛心,他反而还去安慰,又问起这位忠诚正直的老者是否有归隐之心,但杜原款却极为坚持,表示自己无论如何也要看到他成为国君的那一天。

  而那个为人明的里克,出乎申生的意料,跌了一跤后却又再度登门了。

  这一次他没有直接表明来意,坐下用了些水果,便打量起申生宫中的婢女,看到个个都是样貌普通,才问道:“太子身边只有这些人吗?”

  申生答道:“是的。”

  里克笑了起来:“太子不沉迷女色,本是好事,不过也得留一些可心的。”

  申生不置可否,岔开了话题。

  谁知当天傍晚,里克就将一名少女带入了他的东宫。

  他让少女抬起头,露出一张秀丽的脸庞,坦然道:“这是臣的嫡女,名唤阿棋,以后就留在太子身边服侍吧。”

  如此直接,不留余地,让申生瞠目结舌:“这……”

  里克道:“结亲不成,那就另谋出路。臣思来想去,也许就只有呱呱小儿最能打动国君。臣家中适龄的只有这么个女儿,太子就不要嫌弃了吧!”

  他嘴上说“不要嫌弃”,实际上却是不由拒绝。

  那少女满脸绯红,低下了头去。

  申生简直哭笑不得,看看里克,又看看那少女:“这样未太委屈了她……”

  里克却误会了:“若成大事,何必在意这么点名分?”

  “相对于奚齐,太子的优势就在于年长。”他越说越是兴奋,两眼放光,“到时候让国君抱了孙子,他必会对太子另眼相待,毕竟这可是他的血脉延续啊!”

  申生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

  事到如今,他竟找不出合适的理由去拒绝,看着低头羞涩的阿棋,胸中犹如火烧。

  在他坠落的轨迹上,又害了一个无辜的人。

  是夜,三星在天。

  申生平时很少饮酒,今夜却破例了,一个人自斟自饮,喝了许多。

  婢女在前为他打着灯笼,引他走入内卧,带上房门退下了。

  申生睁着迷蒙的双眼,看到屏风上映出的少女端坐的剪影。

  他站在黑暗里,不多时,感觉到少女的纤纤素手落在他的腰带上。窗缝间漏入的月光洒在她垂落的长发上,映出一片冰凉的弧光。

  申生退了一步,离开了她的碰触:“你出去。”

  然后他绕过屏风,自顾自地躺倒在床褥上。他背对着那个方向,装作自己醉得厉害不省人事,不去理会少女会是什么神情,又会怎么想。

  最后,他听到了对方离开的脚步声。

  他放松下来,然后克制不住地干呕。

  他记得那天,也是这样的夜色,而又有着过于明亮的月光。

  那时候他才六岁,和他十岁的阿姊避过了嬷嬷,两个人悄悄地溜出去,想要跑到娘亲的房间找她。除非被父君召去,否则他们的娘亲齐姜都是独自呆在她自己的房里。

  然而那一天,他们看到的却是屏风映出了两个人的身影。他们纠缠着扭动着,像一场无声的噩梦。

  动静惊动了房中的人,他们的娘亲甚至来不及穿上衣裳,她的长发打在申生脸上,一阵冰凉。她抱住他,捂住了他的嘴,压低声音哀求:“申生,不要叫,不要叫……”

  而那个男人就在混乱中夺路而去。

  申生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了娘亲,追出去的时候,却只看到跌坐在地的阿姊。她的脸色惨白:“那个男人……”她的声音破碎,“他的左脚……有六根脚趾……”

  一股寒意直直从脚底升起,将他冻住。

  阿姊的目光也正落在他的脚上,露出恐惧的神色:“我见过……你,你也有……”

  申生的左脚脚趾外侧有一个断口,从他懂事起就有。

  他没能追上那个男人,却一脚踏空,自己坠入了深渊。

  申生猛地一声喊,满头大汗,坐了起来。

  他在自己的卧室,窗边正透出一片蒙蒙的白。里衣凉凉地贴着身体,已被汗水湿透了。

  他已经很久没再重复这个噩梦了。

  他原是个健康的男子,并非没有欲望,也曾有过尝试,但那一夜的记忆阴魂不散。挫败了几次,也就放下了。

  他开口唤婢女来打算洗漱,门一开,阿棋却跟在后面。她跟着做事,手脚虽不伶俐,但看得出十分用心。偶尔看一眼申生,又立刻低下头去。

  这让申生泛起难言的愧疚。

  浴桶和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