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
作者:蜗牛壳      更新:2021-04-01 12:09      字数:2498
  ,上面的笔迹已经模糊。

  打从上次带成才出任务回来,砖上的数字就再没有增加过。

  袁朗虽为自己探出的秘密感到得意,但同时也有些遗憾,难得窥到一件如此特别的事,却被自己的的一时得意打断了进展,看不到结局。

  虽然大概也猜到些,但和最终看到,毕竟是两回事。

  成才,是个有些特殊的存在。

  话不多,笑得很好看,眼睛总在观察什么。

  还有,让袁朗感到不太舒服的是,他觉得成才似乎真的观察到了什么。

  嘴里叼着的烟,过滤嘴都快咬烂掉,袁朗走近了围墙的转角,突然停下来。

  他看到了一幅画面。

  不远处的主楼后面,一个穿着作训服的人半背对着自己,环抱着那棵高大的皂角树。

  虽然光线很暗,虽然看不到脸,但袁朗确定那是成才。

  冬天里的皂角树,叶子已经落光了,只剩下光秃却细密的枝桠,像钢笔画的线条。结出的皂角荚倒未如树叶一样都凋落,却已是深棕的颜色,在树杈根部结出一团繁乱。

  底下张开双臂的人,紧紧地贴在树干上,一动不动。

  画面呈现出一种静态的美感,仿似剪影,又多出些温暖与萧瑟并存的模糊色。

  袁朗犹豫着是继续朝前走还是退回去,可脚却像生了根,动弹不得。

  眼睛被眼前的情景吸引着,错不开视线。

  直到抱着树的人终于松开了手,他才找回了知觉,有些仓皇地转过身,匆匆离开。

  成才听到细微的声音,忙转过头,却什么也没看到。

  疑惑地四下打量了一下,只有一片静寂。

  成才撇撇嘴,看到地上落下的几条皂角荚,弯腰捡起一个来,迈开腿回宿舍去。

  在宿舍楼梯的转角,碰到了正在说话的齐桓、许三多和袁朗。

  赶紧打招呼,冲他们笑了笑。

  许三多看见成才手里的皂角荚,高兴地凑过来,“成才,你在后院捡的?”

  “嗯”,成才点点头,“小时候咱们还用它洗过头咧,三多,分你一半?”

  许三多咧嘴笑,成才伸手把皂角掰做两半,递过去一截。

  “队长,齐桓,你们要不要也试试?”许三多开心地问,“回头我去给咱们多摘点儿回来,这个可好用了。”

  “得了,这么麻烦的东西,你们留着自己玩儿吧”,齐桓斜眼瞟瞟许三多挥起的手,又转向袁朗,“队长,咱回吧,你要的那个报告我明天给你。”

  袁朗笑笑,“行,回吧”,也没再搭理众人,率先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一行人前后走着,成才看着袁朗的背影,总觉得有些异样。

  推开宿舍的门,吴哲正趴在床上打游戏,看见他进来,扬了扬手里的psp,开口道:“成才,这一关很有难度啊,你要不要试试,争取今晚攻克了它。”

  成才关上门,又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看,才接着吴哲的话说道:“我觉得你还是别打了,赶快睡吧,估计今天半夜要加餐。”

  “哎?你怎么知道?偷听到烂人说的?”

  “不是”,成才摸了摸头发,“是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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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集合哨吹响,吴哲从床上跳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对着舍友膜拜。

  “成才,你真是神算,我服了。”

  成才笑笑,没出声,抓紧时间穿衣服。

  没什么奇妙的地方。

  只是日子一天一天过,成才渐渐发现,即使袁朗总是变化莫测,但也不是没有规律可循。

  他有很多方式隐藏自己、主导别人的思想,比如变换笑容、掌控话题、使用小到墨镜大到375之类的道具、展现适度的压迫感与冷漠,等等等等。

  当他使用这些方法的时候,并不是全无痕迹。

  成才总能在不经意间发现袁朗心情的细微变化。

  他作息时间的突然改变、面部肌肉微小的拉伸、言语间的节奏、肢体的小动作,都传达出了一系列讯号,而成才的脑子里似乎装了一台天生的解码器,会把这种讯号解读出具体的内容。

  对于这些,成才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只是也并未太纠结。

  他想,大概是因为自己很敬畏袁朗,所以才格外的仔细、格外的小心翼翼。

  再或者,就像袁朗说过的那样,他们很像。

  所以对于一件事情的反应与判断,总有相似的地方。

  秘境4

  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傍晚。

  袁朗从铁路的办公室里出来,穿过冷风呼呼的操场,走进宿舍楼。

  楼梯才爬到一半,远远就听到某宿舍一片欢腾喧闹的声音。

  想了想,走过自己的屋门,径直向声音的来源而去。

  那是c3的宿舍。

  悲惨的c3此时正在宿舍里,盯着脚下整整两盆臭袜子脏衣服。

  吴哲在他对面得意地仰着头,旁边站着齐桓、成才、石头、连虎等一群面带同情的老a队员。

  袁朗推开门探了个头,“玩儿什么呐这么开心?”

  满屋子欢闹的情绪一下就冷了下来。

  原本各种生动的表情,一下都变成故作无常的装模作样。

  “呵”,袁朗乐了,“你们这是哪一出啊?宿舍里搞什么见不得人的活动呢?”

  直接走进屋,绕着那两盆脏衣服转了一圈,“这谁的啊?”

  看看吴哲,又瞟瞟c3,c3终于绷不住,“队长,是锄头的。”

  “哦”,袁朗打量了几下吴哲,笑的很是愉快,“这回是赌什么赢的?”

  咳咳,齐桓在旁边咳嗽了两声。

  大家一脸不自然,纷纷东张西望装作没听见。

  “按说这赌博吧,在军队里它是个违规的事儿”,袁朗开始假正经,“但你们也就是互相洗洗臭袜子,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什么好玩儿的,大家说出来一起乐乐呗。现在倒好,看起来不一般啊,如果你们都不能清楚地认识问题的严重性,那确实应该好好地冷静冷静。我刚从外面回来,气温很低,375的那个风啊……”

  得得,他这么说下去总有人扛不住。

  与这件事没有直接关系的石头终于站出来,顶着吴哲威胁地目光说道,“队长,求你了,别说了。你听了别生气啊,我们也没打赌什么大事儿,就是赌你什么时候吹紧急集合哨。”

  呃,袁朗眉毛一挑,“然后呢?”

  “没有然后啊,然后吴哲就赢了,就这样。”

  “行啊,大硕士”,袁朗看向吴哲,“说说看吧,赌注是多少?”

  “一次两双袜子,一件衣服”,吴哲脸上已经现出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情。

  “噢”,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