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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池下醉      更新:2021-04-01 07:10      字数:2473
  但在长刀和箭的共同作用下,他似乎失去了完全化成液体的能力。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我的须佐能乎所拥有的弓箭,竟然在失去写轮眼后还能使用。兜依然在疯狂挣扎,但就连庞大的尾兽都无法挣脱的箭,怎么可能让他轻易脱离呢?

  我毫不犹豫地把两支箭刺进了兜的肩膀,又接连把箭钉穿了他的手掌。

  兜的身体痉挛,嘴巴大张,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我已经把又一支短箭扎进了他张开的嘴巴。兜再也没办法吐露出那些惹人厌恶的话语了,他的嘴被短箭阻挡着无法闭合,只能徒劳地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喘息,如同一条濒死的鱼。

  短箭刺进皮肉中噗嗤噗嗤的质感令人迷醉,兜痛苦挣扎的样子像极了被钉在木板上等待剥皮的蛇……又或者是黄鳝?不管是黄鳝还是蛇,都很好吃呢。

  痛苦,不甘,迷茫,扭曲的快/感和对虚无的恐惧。就像是胸口破了一个大洞,那个洞在不断扩大,直到将自己完全吞噬……

  各种各样的怨恨与恐惧从兜的身上喷薄而出,那种浓黑而又混乱的情感仿佛加粗的铅笔画,一条又一条地在半空中描绘着,像是喷发的火山,又像是来自地狱的黄泉瀑布。

  真美……

  绝望,怨恨,恐惧和痛苦是这世间最美丽的东西。

  我终于忍不住露出一个笑,从内心深处蔓延而上的疯狂扭曲了嘴角扯起的弧度。兜看着我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畏惧。

  对,就是这样的眼神……

  这才是我所熟知的东西,这才是我本应该掌握的世界。

  竟然敢亵渎爸爸妈妈……爸爸妈妈?

  我很轻很轻地愣了一下。

  但手中却是毫不停歇地将最后一支短箭直直刺向兜的眼睛。

  一只手突然伸了出来,抓住了我的手。

  “为什么要阻止我?”我紧抓着那支查克拉短箭,慢慢抬起眼睛看着鼬,轻声问。

  鼬皱着眉,但他的手却不肯放松,而是很用力很用力地攥着我的手腕。

  他似乎说了什么,但我不想听。

  “这样不是很好吗?”我自顾自地说。

  这样不是很好吗?

  只要杀了兜,爸爸妈妈就不会再被兜操控了。我们就可以好好地在一起了,不是吗?

  难道鼬不想爸爸妈妈回来吗?杀死父母是他一生都要背负的罪孽,现在爸爸妈妈回来了,他也总算可以放下那些东西。难道他还想再一次杀掉父母吗?

  鼬,要再一次杀掉爸爸妈妈吗?

  没有去看鼬的表情,我又低下头去,手上使力,短箭向前了一寸,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某个瞬间,鼬好像也和我一样期待着把箭刺下去,但是鼬终究没有放手。

  我只好用右手又抽了一支短箭出来。

  又一只手轻轻落在了我的肩膀上,那是母亲的手。

  ……妈妈?

  我的身体僵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唔,好久不见,最近又生病了,感冒发烧,一个星期了还没好,好气哦。而且这两章我还挺喜欢的,所以想要写得更好一点,才拖了这么久。

  二蛋变成小聋蛋啦,不过只是暂时的。你们看,贤者模式开多了就会像二蛋这样坏掉。可怜的鼬哥因为二蛋聋了而错过了大段台词……奇怪,我还挺想让他说话的,结果剧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大概是天意吧【摊手】

  目前二蛋的神器是能斩断一切的布都御魂,以及必定命中挣脱不开的弓箭。我感觉拥有神器的是个人,而不是须佐能乎吧,所以二蛋还能把箭抽出来。我的设定是弓箭鼬哥的须佐能乎也能用,但布都御魂是只属于二蛋的。

  ☆、秽土转生(下)

  “……佐助!佐助!佐助!”

  我有些茫然地抬起头来,透过那些纷扰的丝线,我看到了鼬和爸爸妈妈焦急而又担忧的脸。他们的嘴张张合合,我看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我的世界太过安静了。

  兜的仙法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消失,我忽然发现自己的耳朵里一抽一抽地痛,消失的感觉在这一瞬间回拢。

  我像是突然从梦中惊醒一般,察觉到了手中满是粘腻的血液,兜的血不像是人类的血那样粘稠,冰冰凉凉的,糊的到处都是。被我按在身/下的兜被无数支利箭洞穿了要害,血肉模糊,支离破碎,几乎不成人形,他的眼神涣散,只有胸腔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有一口气在。

  我下意识地想要回手,就像是个打碎了玻璃的孩子那样想尽可能远离灾难现场,企图撇清关系。

  但当我站起来时,才发现自己的自欺欺人。我已经做了。

  当着爸爸妈妈的面像是一头嗜血的野兽那样,残忍地虐杀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沾满了鲜血。

  如此丑陋,如此令人作呕。

  我低着头不敢去看美琴妈妈,脑海中一片空白。

  恍惚中,美琴妈妈似乎捧起了我的脸,一点一点替我擦净了脸上的血污。

  她的手很柔软,也很温暖。那种暖洋洋的感觉透过她的指尖传导过来,令人眩晕。

  “……你这个孩子,不可以哦。”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也许只是一瞬,又或许是很久,我才听到美琴妈妈的声音,好像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

  我讷讷地看着美琴妈妈,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仿佛时间与苦难从来都不会留下痕迹,这个女人和我记忆中分毫不差。不再是反复臆想中的虚幻,而是真真切切地出现在我面前。她看着我,微微笑着,目光中涌动着温暖的光,轻轻拂动的气息如同清晨的花那样绽放,将漆黑阴冷的空气一点点渲染成鲜活的颜色。

  空中杂乱狂暴的线条随之舒缓,像是轻柔的云,又像是夏夜中徐徐的暖风。

  妈妈还是妈妈,哪怕隔着滔天的血海与满地尸首,也依然没有变。

  但我却已经不复当初。

  犹记得美琴妈妈的皮肤很白,像是冬日里落在晨光中的雪,但她的长发又是鸦羽一般的黑色,纯粹而又干净。当她微微侧过脸轻笑时,那头柔顺的黑发就会从她肩头滑落,垂在姣好的脸颊旁。

  在此之前,我从未注意过,原来一个人的皮肤可以白到耀眼,一个人的黑发可以黑到刻骨铭心。

  就好像是用刻刀一下一下地深深镌刻在时光里。

  但现在的我却已经再也看不到那样的风景。我无法再去睁大眼睛,贪婪地看着她,也无法再若无其事地对她露出笑容。

  那时候我的手还是稚嫩柔软的,洁白无瑕,但现在已经伤痕累累满是硬茧。冰凉的血液在我的指尖流淌,而我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质感。

  我的手掌中已经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