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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池下醉      更新:2021-04-01 06:59      字数:2497
  ?

  而且,到那时,我才是两方都猜疑的对象吧。

  更何况,这其中,推波助澜的是宇智波斑才对,不,是带土。该死,我都记不清到底是谁了,反正那个面具圈圈男,我不可能靠着这短短的几年就超过他。

  但是……终究还是有点不甘啊。

  真的,只有那么一点点。

  “佐助,佐助,我们一起去吃拉面吧。”

  放学了,鸣人兴奋地扑上来,围着我一边转一边大声说。

  “给你说啊,佐助,你刚才看见了吗?我全都射|中了哎,真的,全部!都射|中了哎。好啊!这次我绝对不会是吊车尾了!”鸣人手舞足蹈地说着,眉飞色舞,好像得了全班第一那么高兴,实际上,他只是看到了冲上全班倒数第二的希望而已……仅仅只是希望。

  一声鹰的啼叫,从遥远的天空中传来。

  我猛地回头,理所当然的什么也没看到,一切如常。

  同学们熙熙攘攘地从校门里走出来,要不三两成群聚在一起嬉闹,要不跟着等候的家长回家,他们手拉着手,大声说着学校里发生的趣事。

  天色渐沉,深深的霞光在天空中铺展,不知道是不是今天阴天,时间又确实太晚,我只觉得天边那些暗红色的晚霞如同死一般寂静,凝结成一个个血块。

  “佐助?佐助?”

  也许只是我的神经过敏,但我还是无法压抑心中的焦躁,伸手推开鸣人,有些扫兴地说:“抱歉,鸣人,我今天要早点回家。”

  “明明都说好的……”鸣人失望地叫了一声,一时间就连神采奕奕的金色头发都好像耷拉了下去,不过他很快就振作起来,得意洋洋地说,“哈!我知道了,一定你大哥回来了,是不是?”

  ……鼬回来了吗?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该期待鼬回来,毕竟这次他回来,能做的事只有一件。

  我含混地应了一声。

  随便敷衍了鸣人几句,我就飞快离开了学校。

  宇智波族地在很偏僻的地方,每次回家都要走很远的路。

  很早以前,鼬总喜欢背着我,后来,在我的极力抗议之下,鼬只好做出退让,改为拉着我的手回家,偶尔抓住机会了才会把我往他肩膀上扛。

  我从来没觉得回家的路很长,但这次,我觉得这条路格外僻静。

  越接近宇智波的住地,我心里那种不详的感觉就越强烈。

  不会就是今天了吧?

  我皱起眉,加快脚步往族里跑。

  黄昏早在不知不觉中淡去,夜色渐浓,深夏的凉意随着失去了温度的街道一点一点泛上来。

  起风了,挤挤挨挨的乌云悄然移开,露出了冷白色的圆月。

  夜是漆黑的,没有星星,只有那一轮圆月高悬在半空,清澈如水,却也冷漠孤傲。

  我猛的停住脚步。

  因为风中飘散着一丝血腥味。

  ……好像,真的,发生了。

  我冲进族人的住地,果然,街道上浸满了鲜血,四周一片死寂。

  街边屋檐下的灯笼还亮着,只是半面染成了血色,楼上的纸窗也是一样,黏稠的暗色液体从窗户上缓缓流下,汇聚在窗台下,滴滴答答地流下来。

  越往深处走,族人的尸体也就越多,苦无和手里剑洒落一地,或插|在街旁的门柱上。长刀从族人的脊背贯穿,高高竖起,仿佛一面血腥的旗帜,几乎凝固的血液顺着雪白的刀锋一路流淌,将其涂刷上厚厚的漆料。

  有头颅滚落在街面上,空洞的眼睛大睁着,或对天空,或向地面。

  污水粘在散乱的头发上,遮挡住他们的半张脸。

  我认出,有个脑袋前不久还在我面前高高扬起,嘴里吐出难听又轻蔑的话。

  而趴在街边,身体被劈成两截,流出一段段肠子的那个女人,就是昨天还递给我香喷喷的烧饼的惠子阿姨。

  不管是谁,曾经对我好的,还是曾经不屑于我的,全都倒在这里,变成了冰冷发臭的死尸。冲鼻的血腥味让我有些头痛,眼睛又火辣辣地痛起来,像是有一把火在炙烤着我的眼球。

  我抬起手按了按眼睛,冰凉的手指放在眼睛上稍微缓解了我的痛感。

  一道黑影从我身边的屋檐上无声掠过,甚至没有带起一丝风。

  我放下手,但没有转头去看。

  那不是鼬,褪色的世界中那个奇特的圈圈面具一闪而过,紧接着四周的空间扭曲,那人便消失在了裂开的空洞中。

  那个人,尽管只是匆匆一眼,但仍能看出,他就是我在九尾那一夜所看到的人,而且比那时候更强了,身体中充斥着两种奇异的力量,勉强维持平衡。

  我就维持着这样的眼睛,一步一步,走向我们家所住的老宅。

  这次,不再关注街面上鲜血刺眼的颜色,也不再去看死去的人们脸上的表情,大量数据涌进我的脑海。

  颅骨骨折,颈骨断裂,心脏处破裂伤,肋骨骨折刺进肺部,物理性窒息,心脏猝死,失血过多,大面积烧伤,钝器击打导致颅内出血,气管割裂……种种死法印入我的眼睛,掉落在脚边的手里剑的磨损程度,石头上飞溅的血滴的形状与粘稠度纷纷闪现,并飞快地得出结论。

  比如说,那个人,是被人从高空跳下直接踩断脖子而死,而那个人,被巨大的气流冲击出去撞上墙壁而死,还有几个人的尸体支离破碎,是太刀挥舞造成的痕迹。

  还有些人面目狰狞,心脏停跳,但却找不到外伤,明显是中幻术在痛苦中死去。

  一共两个人动手的痕迹,一个我异常熟悉,是鼬。

  而另一个,从刚才匆匆一瞥得到的数据看,正是那个面具男所留下的。从那些破损的尸体碎块来看,那人不仅仅是在杀戮,还是在发泄心中的恨意。

  终于走到了家门口,我绕到屋后,走过我熟悉的游廊,深吸一口气,拉开了房门。

  屋里的情形就像我想的那样,三个人,两个人倒在地上,鲜血蜿蜒地流过地板,一直流到了门口,也就是我的脚下。

  父亲,母亲……

  眼睛的疼痛更加剧烈,就像是有烧红的钉子狠狠扎入我的眼睛,一直插到眼底。

  我痛得眼前发黑,几乎睁不开眼睛。

  但我还是努力睁大着,看着地板上父母的尸体。

  一刀毙命。

  他们走得很安详。

  被儿子杀死,为什么他们还能带笑呢?为什么没有一丝反抗,为什么如此端庄,就连衣服都整整齐齐,不像是死亡,反倒像是奔赴盛宴。

  是因为,他们是死在骄傲的儿子手中的吧?

  他们终究是理解鼬的,哪怕为此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也许他们也看到了鼬眼中的那个世界,并相信着鼬所努力构造的那个光明未来。

  为什么他们可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