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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Whiky Simon(西门无忌)      更新:2020-07-19 08:09      字数:2326
  给她戴上的,「会带给你好运的,亲爱的。

  」她用手指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然後弯下腰将那把「斯确德」从琴盒里取了出来。

  就在她转身取琴时,她听到观众席上发出了一声赞叹,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是一个男人在看到她优美的双腿,和在黑色衣裙映衬下的光滑白晰的肌肤时的由衷赞叹。

  在他们的眼中,她完美的身体曲线已把「斯确德瓦瑞斯」比了下去。

  米卡就在那里,在某个地方,她能感到他的目光,正落在她身上。

  他是在後排,在前排,还是在包厢里?她不知道,但这没有关系,只要他在就行了。

  她面对着观众,突然地,感到荒唐,有点过份。

  一点都不是在演奏第一乐章「吻」时所需要的情绪。

  她只感到燥热狂bào,指尖有一种的烧感,两腿之间也剧烈地跳动着。

  她开始演奏。

  但她还在想像着他,有一个小节出了点差错。

  不过她掩饰得很好。

  她就像一汪流动在他身边的水,温暖,充满激情,用她的舌尖和牙齿去折磨他,用她身体散逸出来的香气包容他。

  米卡轻轻地骂了一句什麽,很轻,几乎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

  观众们一动不动,全神贯注地凝听着舒展开来的音乐旋律,那稍瞬即逝的、模模糊糊的诱人的琴声引起了他们的好奇,使他们觉得那曲调有一种若隐若现的迷惑力。

  琴弓在弦上抚摸着,弹拨着,她灵巧地拉着小提琴。

  乐声时高时低,时起时伏。

  她用她的眼睛触摸着他的身体,逡巡在结实、肌肉发达的大腿上。

  她轻佻地摆弄着他裤子上的拉链,感觉到他的那东西硬起来。

  她的手指在那里漫游着。

  然而,那强烈的、折磨人脆弱的情感是那样令人痛苦,几乎无法忍受。

  她压低了曲调,直至趋势於安静。

  她要避开他,躲开他,就像她曾从他身边离去,到了罗马。

  她让琴声归於安静,俱寂的黑夜。

  音乐大厅鸦雀无声,没有咳嗽声、没有翻动节目单的沙沙声,当她把「斯确德」放回琴盒,又换了把「格石尔莱瑞斯」时,观众席上也没有交头接耳的低语声。

  她镇定自若,信心十足。

  「拥抱」的曲调如流水轻盈畅快,又像是飘忽不定的微风撩人情思,它似正飘落下来的丝绸瑟瑟作响,诱人情欲,又似闪烁的火苗突然发出爆裂声。

  她又迷失於对他身体的探索中,在丝质和绵麻衣服下,她摸到了裸露的皮肤。

  她谨慎地、有意地将手指漫游到他衬衫的钮扣上,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他的脸,她含情脉脉地注视着那男性十足的喉结,双手慢慢扯开他的衬衫,bào露出他富有阳刚之气的、肌肉发达的xiōng脯,她轻弹着他坚硬的小小的nǎi头,她伸出舌头,吸吮着它。

  就在这时。

  她开始了拨奏曲。

  欲望的火焰越燃越旺,越来越炽热、浓烈,情欲已被唤起和正在被唤起。

  眼睛闪闪发光,像是冒着蓝色火焰的煤炭,米卡再次诅咒着。

  「怎麽了,亲爱的?」塞雷娜小声问道,轩轻地碰了碰他的胳膊。

  「太紧张,太快了,」他恼怒地答道,忘了压低他的嗓音。

  「她不能保持这样的┅┅等一会到了《高cháo》乐章就无法演奏了┅┅该死的她!这是亲密、亲呢的性行为,不是通告不是通告!」从他们身後传来气愤的嘘嘘声,要他们别作声,安静下来。

  「她可能会让你惊讶的,亲爱的,」塞雷娜贴着他的耳朵说,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一个轻轻的抚慰的吻。

  弗兰卡演奏jīng彩极了,她的琴声已深深打动了在场的观众,使他们陷入朦朦胧胧的情感之中,好像是裹在雾气腾腾的水蒸气里一般,恍恍惚惚。

  塞雷娜自己也被这琴声感染了、征服了。

  坐在她身边的麦克斯,已完全投入,完全沉迷於乐声之中了,他的手紧紧地按着她的大腿。

  最後,那渐入佳境的和音在空气中沙沙穿过,像是白色的亚麻布飘落到地上时发出的脆响。

  乐声慢慢消融,渐渐逝去。

  舞台上,她伸手去拿那把「斯确德」小提琴,它像是她的情人。

  火辣辣的、滚烫烫的,急促地、狂乱地落下了琴弓,她的手粗野地,不耐烦地,贪婪地挥动着,他们之间的任何屏障都是无法忍受的。

  她现在用劲地拉着提琴,力气是那麽大,好像要沉陷进去,穿透进去。

  在观众席上,人们在椅子上摇晃着,他们被乐声吸引,被乐声禁闭,被乐声征服。

  情欲炽烈。

  那欲火升腾起来,琴声又使弭漫在空气中的sāo动的气息更浓更炽,预示着将有大声的尖叫,狂热的兴奋,极乐的疯狂,他们将发泄自己的性欲,融化掉蕴蓄已久的快感,他们将彻底放松,完全松驰。

  她有一种痛苦的空虚感。

  她渴望他,渴望他狂野地充实她,把他们俩一齐带人极度的欢乐中,让他们在高cháo中爆炸。

  她能感到她自己的高cháo正在临近,当她进入尾声,将琴弓拉得悠长而猛烈的时候,她感到大腿上的肌肉颤动着,她竭力控制着,甚至在她将最後的音符奏出,使他们疯狂尖叫的时候,她也在克制着。

  当她把「斯确德」放回原处,又伸手去拿「阿马特」小提琴时,在静默中,有一种可以感觉到的区别。

  米卡是对的。

  阿马特在大厅里声音不会传得很远。

  但是选择是慎重的、徘徊的,痛苦的爱的失落并不意味着支配空间,但可以增加它。

  这是一种死亡,一种结束,脆弱的,折磨人的,痛苦的。

  身体里奔涌的火焰冷却下来,呼吸趋於平缓。

  她绝妙地控制着它,把握着它,平息身体的躁动,震颤消融进古怪奇妙的拨奏曲中,消融到愈来愈弱的琴声中,那是一种温馨的、包容一切的安宁。

  她应观众的要求,一连重奏了三次,当她大汗淋漓地回到後台时,仍沉浸在那如雷般的掌声中,她兴奋。

  狂热、喜悦,她成功了!他正在她的梳妆室等着她。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