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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放鸽子      更新:2021-03-30 16:03      字数:2484
  他,再以这大作伐子,好名正言顺地要他性命。

  闻言一边懊恼自己行事太过冲动,一边怒极反笑道:“事到如今,我已中尔等奸计,要杀要剐,还不都是你们说了算?那在哪里,又有什么关系!”

  吕布漠然睨他一眼,嗤笑:“哦,原来是不敢起。西凉之兵皆是人雄,怎出了你个光长脸不长脑子的玩意儿?那就继续在这坐着,被人看这尿裤子的热闹罢。”

  言罢不再看他,转头看向一脸忐忑,做小媳妇状的甘宁,明嘲笑讽道:“还是兴霸眼光独道,正事没办完,就惦记着调戏个没胆没种,空生了一对卵蛋的玩意儿跟上!”

  甘宁连大气都不敢出,乖乖地就跟在后头了。

  “去便去。”这队长被这么一激,傲然一呸,冷笑道:“难道我马孟起还怕你再出甚么阴招不成?”

  等他不顾疼痛地站起身来,猛然一看,竟足有九尺之高。

  果然是锦马超。

  燕清印证了心中猜测,再看向被人传有‘不输吕布之勇’的马超时,目光就从纯然的欣赏,不经意间带了几分挑剔。

  高没吕布高,武艺没吕布强,模样虽极其漂亮抢眼,却又少了几分男儿的阳刚抢锐,气场上更是差得远了去了……

  不过从头到尾都错估了对方实力,一下捅到马蜂窝的甘宁,会输得这么彻底,也不甚冤了。

  第140章欲挟天子

  吕布如今的地位,就与他手段一般水涨船高,根本不必亲自出手去对付一个既不如其嫡兄般受父亲重视、又不如在善于只展现出自己最为杰出一面来博取圣心的张绣,只因这回护送出使的杨太尉,才临时让他从仪仗队里脱身,好歹领了个从六品的武职。

  就这,也多是看在其父马腾,在长安的小朝廷里,也是个举足轻重的军阀的面子上,才给予的破格提拔。

  听取燕清的劝解后,吕布稳如泰山地站在一边,冷眼看这傲气凌云的马超跟他所派出的赵云轰轰烈烈地占了几十回合,渐渐露出败绩。

  马超年轻气盛,拿得是以血还血的架势相拼,下下是破釜沉舟的杀招,压根就没想到要留条退路;赵云则藏锋内敛,先徐徐化解凌厉攻势,步步稳打稳扎,节奏不乱分毫。

  耐心等到频攻而无果的马超疲惫不支,再利落出手,一举擒之。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赵云手持那在尖锐处密实地裹了柔软的布条的长抢,枪尖准确地抵在被他之前一腿扫翻在地、又被一脚严实踩上胸口起不来身的马超下颌上,丝毫不颤。

  要是去掉那上头包裹的布料,假如赵云真有心取走马超性命,只需在那现今纹丝不动的抢柄上微微施加力气,就已是绰绰有余。

  赵云并没从吕布处得到这番授意,便在胜负已分的情况下,及时了手,眼睑微垂,目光沉静,声温而冷淡道:“承让。”

  同是一身白袍银铠,相貌俊美,年纪轻轻,惯用兵器又都是银色长抢,极善单打独斗,可负责驾驭这些巧合的赵云与马超,却像一水一火,性情大相径庭。

  赵云是公认的冷静持重,一套枪法亦如其人般绝妙奇,进退自如,气势磅礴,既强盛似龙啸虎威,又缜密如水泼不进。

  要是赵云那满心都在想着如何手刃吕布,好让他能堂堂正正地凭借叔父留下的旧部自立门户,而日日汲汲名利、疏于武艺的同门师兄张绣有幸见到这一幕,也要自愧弗如。

  于沙场征伐间历练,如今的赵云,已是一把傲然出鞘的神兵利器了。

  马超气喘吁吁,被这么堂堂正正地击败后,他胸口盘桓的那股火气倒是无形中散了许多。

  他双眼闪闪发光,认真盯着赵云表情平平静静的脸,恳言请教道:“我败了,请问这位将军的名姓是甚么?”

  击败他后,自忖在对敌经验上不知要丰富多少倍的赵云,多少感到有些胜之不武,于是面上也丝毫不露喜色,而是很淡定地颔首,并不回答这暂时还是敌非友的人的话,而是先转身,规规矩矩地向吕布复命道:“云已胜,幸未堕主公威名。”

  “做得不错。”吕布坐在高台之上,轻轻抚掌,眸底高深莫测,却看也不看武力高强、却又谦虚有礼的赵云燃起了浓厚兴趣的马超,只继续问赵云:“子龙认为如何?”

  赵云不假思索地给予了极高的评价:“绝佳。”

  这个绝佳,指的自然是马超的资质。

  并不是说,马超在跟赵云的交手当中都已全力以赴,还是以不小的差距落败,就意味着他在天资方面,就远逊于赵云了。

  一方正是年轻力盛的当打之年,一方刚褪去青涩,戴上成年男子的发冠,得赐表字。

  技巧可以通过无数次的练习提高,经验上的差距却不是能简单弥补的。

  一头不知天高地厚,初出茅庐的小牛犊,不巧碰上正处于巅峰时期的百战猛虎,两相对比之下,马超在父亲所率的西凉兵群里也称得上千里挑一的武功自然就变得完全不够看,直接被打得落花流水了。

  对情人眼里出西施,已有吕布这颗心心念念的珠玉在怀的脑残粉儿燕重光而言,锦马超要不被人称做‘吕布第二’,‘不输吕布’的话,他还能以公正的眼光去看待。

  可这类覆在其身上的标签,给燕清的印象实在太过深刻,不使得他连观战的兴致都丧失了。

  等天一擦黑,燕清从郭嘉处回来,就见到他家主公仰面朝天地躺在榻上,两条健壮的大长腿舒服地架着,手里捧着一本薄薄的书册,正聚会神地读着。

  要让外人见到,身为一势之主的吕布,竟在人后用这么不正经的姿势对待金贵的圣贤书,恐怕没一个爱书的人能忍。

  燕清却不在此列。可他见到吕布竟反常地如此痴迷读书,勤奋好学,连发现他进来,都只掀掀眼帘,嘴里含混道句“马上就好”,不生疑。

  他褪去外衣,慢慢走了过去,两指拈着书的一侧,轻轻往上一拽,就毫不客气地把它从吕布手里扯脱开了。

  再往封面上一瞄,见得明晃晃的四个大字《院中秘术》,不禁心道一句果然,又很是无语。

  吕布被夺了书,也不计较,伸手一捞,一对结实猿臂就将心爱的祭酒给轻松搂进怀里,贴到耳畔去偷了个香。

  横竖外头无人,燕清也就彻底放松了身子,安然坐在他腿上,背脊温顺地隔着两层不料,贴着那气血旺盛的滚热胸膛,口中问道:“马孟起那事,最终是如何处置的?”

  吕布捉起一缕泛着淡淡香气的乌发,置于唇上轻轻一吻,才道:“既是兴霸理亏在前,吃了打后也不愿与他计较,又是护送杨太尉而来的武官,身份与时机具都敏感,便只有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就是总被这皇权